從維克多.雨果的催婚中辭別的維克托剛出孚日廣場的門口便雇傭了一輛馬車從孚日廣場出發前往愛麗舍宮。


    前往愛麗舍宮的途中,維克托迴憶起十七年的曆程。一路上的辛酸苦辣隻有維克托與維克托親親近的人才能理解。


    倫敦的生活是維克托至今為止無法忘懷的,波拿巴家族崛起的第一桶金就是靠著波拿巴家族在倫敦的經濟投機。雖然經曆過不列顛王室的問責。但是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緊接著就是半年的聖西爾軍校的生活讓維克托收獲了許多,路易.拿破侖的登上總統的舞台代表著波拿巴家族已經在皇帝的道路上更近了。


    從路易.拿破侖登台到掌握實際的行政權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看似龐大的秩序黨已經四分五裂,教權派依附在總統之下,正統派與奧爾良派依舊對於階級利益問題上進行永無止境的磨合,剛從監獄中出來的共和派與山嶽黨依舊在恢複力量。


    整個局麵朝著偏向波拿巴的方向前期,波拿巴家族很有可能會比原定的曆史更加的提前步入皇帝的寶座。


    “現在政變的風險還是太大!”馬車上的維克托小聲的蠕動嘴唇自言自語道。


    聖.阿爾諾擔任陸軍部長與康羅貝爾擔任第一師師長之後,波拿巴派看似掌握著整個巴黎將近一半的軍事指揮權利,但是尚加埃尼沒有被罷免,他依舊兼任著巴黎正規軍司令與巴黎國民自衛軍司令的職務。


    馬車漸漸的來到了愛麗舍宮門前,緩緩打開車門的維克托在付給馬車夫幾法郎銀幣後徑直進入了愛麗舍宮中。


    “中校,總統閣下正在總統休息室中用餐。”莫爾尼擔任內政部長之後,弗勒裏成為了整個愛麗舍宮的對外接使者隱隱有一絲愛麗舍宮大管家氣質的弗勒裏對維克托說。


    自從維克托擔任軍職之後,他就不喜歡別人以貴族頭銜來稱唿他。


    比起波拿巴伯爵維克托更加喜歡波拿巴中校這個稱號,因為前者在法國並沒有什麽實際的作用而後者可以讓維克托搖身一變成為軍隊自己人。


    拒絕弗勒裏帶路的維克托獨自一人穿行在愛麗舍宮的走廊,來到了總統的休息室。


    此時的拿破侖三世早已用白皙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嘴角,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副銀色的刀叉、盤子還殘留著食物的殘渣,顯然是已經結束了會餐。


    路易.波拿巴的正對麵坐著一位穿著白色宮廷禮服的女子,她與路易.波拿巴一樣擦拭著嘴臉。


    對於維克托的帶來有些驚訝的路易.波拿巴說:“維克托,你來了!”


    隨即指著依舊擺放在餐桌上的食物說:“要不要來吃一點!”


    “不用了!”維克托用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看著拿破侖三世,又看了位於拿破侖三世對麵的女士。


    “你好!”見到維克托.波拿巴的女士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就像一位被當眾捉奸的第三者一樣,她想要站起來向維克托施禮。


    “不用了,我並不是什麽貴族歐仁妮小姐!”坐在拿破侖三世對麵的女士正是與維克托有一麵之緣的歐仁妮。


    對於歐仁妮的到來已經打了一個預防針的維克托還是有些驚訝拿破侖三世的發展速度。


    “我……我該走了!非常感謝波拿巴先生的美食!”看到維克托的歐仁妮用感覺一陣的心虛,自己仿佛是以為勾引他人的不潔女人一樣。


    目送慌張離開的歐仁妮,維克托緩緩開口說:“你決定了?”


    “什麽?”一時間沒有轉過彎的拿破侖三世疑惑的詢問維克托說。


    “您的第二任妻子?我的繼任母親!”維克托挑開天窗說亮話對拿破侖三世說。


    拿破侖三世立刻否認說:“雖然我對於歐仁妮女士有一定的好感,但是距離您所說的伴侶還差的很遠。”


    “隨意!”對於歐仁妮談不上討厭,更談不上喜歡的維克托用一種近乎陌生人的口吻對拿破侖三世說。


    “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拿破侖三世對維克托說。


    維克托反問說:“沒有事,就不能在這裏?”


    拿破侖三世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是絕對不會踏入這裏。愛麗舍宮雖然被稱為總統的府邸,但是這裏更像是一種囚籠,囚禁波拿巴夢想的囚籠。”


    “遲早波拿巴會打破囚籠,讓整個法蘭西震驚。”維克托補充說:“那一天,並不會太遠。”


    “是啊!不會太遠!”拿破侖三世附和著。


    休息室實在不是一間討論正經事物的場所,拿破侖三世與維克托一同走出了休息室,走出休息室之前拿破侖三世還在用關心的口吻詢問維克托:“要不再做一些給你?”


    拿破侖三世得到的隻有維克托的“拒絕”。


    吃飽喝足的拿破侖三世坐在總統椅上露出愜意的神色對維克托說:“找我有什麽事?”


    “總統閣下,總參謀部的資金不夠了。我希望財政部能夠在原定的薄款的基礎上增加8%的預算用以完善總參謀體係的完善。”維克托一本正經的向拿破侖三世匯報說。


    “維克托,就在剛剛我們的財政部長富爾德先生向我匯報,法蘭西的財政有快要有新一輪的財政赤字了。”拿破侖三世向維克托訴說著自己的艱難。


    “總統閣下,政府哪一年收支能夠達到平衡。前任的奧爾良政府不行,卡芬雅克政府不行,我們的時間太短了。”維克托對拿破侖三世說:“我知道,您想要塑造一個高效的政府,但是依據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我們需要大量的官僚維持穩定,對於官僚的財政支出這一段根本無法實現新一輪的財政縮減。我們隻能像前任的政府一樣發行新一輪國債彌補虧空。”


    拿破侖三世驚訝的看著維克托說:“富爾德也是這麽跟我說的!他還提議增加葡萄酒稅,同時廢除個人所得稅的征收。”


    “父親,我勸你最好不要嚐試。”維克托對拿破侖三世提醒說:“您不要忘了,葡萄酒稅的代價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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