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年9月3日,維克托與佩西尼從巴黎出發乘車經過了5天的時間,從法國邊境踏入了普魯士的境內。


    穿過普魯士的途中,維克托與佩西尼受到頭頂黃銅色鋼盔,身穿黑色軍服的普魯士士兵的盤查。


    1848年的大革命雖然沒有將腓特烈.威廉四世頭頂上的王冠摔下,但是卻讓這位普魯士國王顏麵掃地。


    被迫像自由派妥協的他遭受到歐洲宮廷,特別是尼古拉一世的責怪。


    尼古拉一世以一種教訓小輩的口吻對腓特烈.威廉四世的退讓表示不悅。身為普魯士國王的腓特烈.威廉四世一麵忍受住屈辱,一麵像尼古拉一世表示一定會將自由黨鎮壓,最終普魯士鎮壓了自由黨。


    1849年的三王同盟被普魯士視為了對奧地利的一次反擊,奧地利的視線不由得像德意誌方向轉移了少於,但是疲於鎮壓革命的奧地利不打抽身將這個不老實的小老弟暴打一頓。


    神經過敏的威廉四世嚴格排查一切可能由法國傳來的流感問題,恰好佩西尼與維克托變成了排查的對象。


    自知無法擺脫一根筋的維克托與佩西尼隻能亮明身份,恪盡職守的普魯士士兵走經過了2天的排查才將將維克托與佩西尼放入境內。


    不過,邊境中負責迎接他們的確實一個維克托意料之外的人。


    “我代表萊茵蘭省,歡迎法蘭西總統特使前來。”一身傳統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的中年男子對維克托與說道。


    “你是?”維克托總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十分的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奧托·愛德華·利奧波德·馮·俾斯麥!”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的報出了自己的性命。


    “俾斯麥!”維克托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鐵血宰相俾斯麥,這是後世中的每一個人都耳熟能詳的名字。


    特別是他的鐵與血的政策更受到了一代年輕人的推崇,可以說俾斯麥將德意誌的理念變成了一個現實。


    俾斯麥用高超的外交技術遊離於大國之間,利用拿破侖三世對於奧地利的仇視以最快的速度將奧地利擊敗,用歐洲對於拿破侖三世的厭惡成功孤立了法國,並且踏在第二帝國的屍體上建立了一個既不帝國也不聯邦的大雜燴。


    “這位小紳士,我們以前認識?”尚在中年的俾斯麥看到了維克托的眼神詢問。


    “不認識,看到你的瞬間我想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維克托說。


    “嗯!”俾斯麥不是一個穿越者,對於維克托的迴應他選擇了相信。


    “俾斯麥先生,您是這裏的議員?”維克托試探著俾斯麥說。


    按照原本的曆史,俾斯麥在1849年5月在法蘭克福發表了關於德意誌民族的宣言以後短暫成為法蘭克福議會在普魯士的代表,直到6月份法蘭克福議會遭受到德意誌君主鎮壓之後,俾斯麥才離開了法蘭克福議會。


    雖然1849年6月到9月期間沒有詳細報道俾斯麥的行蹤,按照基本法來講俾斯麥身為柏林州的議員應該在柏林州,不應該在萊茵蘭。


    俾斯麥搖了搖頭說:“我並不是萊茵蘭的議員,而且柏林州的議員。至於我為什麽在這裏,這是機密恕我不能如實相告。不知道,總統特使來德意誌所為何事。”


    麵對俾斯麥的詢問,維克托選擇將舞台交給了佩西尼。


    佩西尼用他一貫吹牛皮腔調說:“總統閣下讓我們像德意誌的邦國們轉告,歐洲維護歐洲秩序不僅僅是你們的責任,法蘭西共和國同樣也有義務維護歐洲和平。總統先生代表著3000萬法蘭西人對於和平的向往,他希望……”


    佩西尼不著調的腔調很難將他與一個嚴謹的外交人員聯係在了一起,俾斯麥認真的傾聽者佩西尼的吹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佩西尼代表著拿破侖三世對於德意誌諸侯國的意思,但是僅僅是私人使節的佩西尼沒有辦法代表法國態度。


    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應該學會排除某些不切合實力的廢話,俾斯麥從佩西尼的話語中聽出了拿破侖三世想要展示法蘭西影響力的迫切。


    或許可以用他們來抵消聖彼得堡對於德意誌的影響力。


    俾斯麥普通大多數外交家思路大致相同,用巴黎的影響力抵消聖彼得堡的影響力。


    1848年革命讓沙皇的手順利的深入了德意誌地區,整個德意誌已經由向奧地利看齊到向沙皇看齊的轉變的態度是普魯士與奧地利無法接受的。


    1849年的德意誌諸國,特別是以施瓦岑貝格為首的奧地利帝國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擺脫沙俄帝國的控製。


    要知道,現在的尼古拉一世還在做著奧俄君主兄弟加朋友的美夢。


    “尊敬的大使準備先前往哪裏?”俾斯麥詢問佩西尼的行程。


    “漢諾威!”自知無法瞞過普魯士的佩西尼大方承認自己的路線:“我們將逐步拜訪漢諾威、柏林、慕尼黑、維也納,德意誌邦國應該盡可能的冷靜下來,為了維護歐洲和平而努力。”


    一路上俾斯麥詢問了佩西尼很多事情,佩西尼都是半遮半掩的迴答,除了一些老生常談的歐洲和平問題之外。


    盡管俾斯麥的一在挽留,佩西尼還是決定向漢諾威王宮前進。


    維克托與佩西尼再次乘坐馬車從萊茵蘭出發前往漢諾威。


    馬車上,一直沉默的維克托開口詢問說:“你覺得俾斯麥這個人怎麽樣?”


    “很熱情!”佩西尼迴應說:“不過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誰?”


    “我們的總統閣下的影子。”


    維克托看著窗外的風景淡淡的說:“他可能會成為法蘭西的噩夢。”


    佩西尼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狠辣道:“那我們……”


    “不……”維克托拒絕了佩西尼建議:“殺人解決不了問題,徹底解決德意誌才是我們的目標。我要像黎塞留宰相一樣將這個維也納會議產生的醜陋的產物徹底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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