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爺爺,我讓你詢問的巴黎附近槍械製造廠的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


    距離維克托再次開學的時間大約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維克托有充足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再也不用像7月份那樣膽戰心驚的害怕巴黎風吹草動會影響到巴黎的整個政治生態環境,政治風波將波拿巴這顆小幼苗吹倒。


    現在雖然隻是拿破侖三世的階段性勝利,波拿巴貴為總統卻依舊處於製衡的狀態。不過,波拿巴家族這個種子終於成長為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小樹。要想成為參天大樹的波拿巴還有很長一段路途要走。


    維克托並不認為自己在1月份還能夠在迴到聖西爾軍校,有關羅馬的問題已經擺上了波旁宮中。議會大廳的秩序黨人真準備摩拳擦掌的想要派兵前往羅馬防止奧地利勢力占領羅馬從而影響到國內教會。


    盡管國內教會從幾百年前就開始務實的當天主孝子,但是國內的教會同樣也不願意看到“尊敬”的教皇被奧地利的天主孝子控製。


    幹涉意大利勢在必行,至於幹涉意大利的人選當然是交給波拿巴總統定奪,名義上議會不能染指軍權,軍隊的最高名義指揮就是波拿巴總統,暗箱操作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到時候,隻需要將自己的副校長推上這次遠征軍司令的座位,自己成為他的副官。一趟下來肯定升官,沒準幾十年後,法國教科書可能就記載的就是:這場戰役拿破侖以其優秀的指揮技術輔佐了繆拉將軍完成對於羅馬共和國的圍剿,保衛了xx的果實不被竊取。


    言歸正傳。


    自從波拿巴擔任總統之後,法蘭西銀行也識相的重新打開了債券兌換通道。這意味著維克托手中的大約40多萬英鎊已經從凍結中解除。


    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將好刀用在刀刃(浪費)上。


    “少爺,找是找到了。不過,他們認為我們給的錢實在太少了點!”阿爾弗雷德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被獅子大開口惹生氣了。


    “他準備要多少錢?”維克托並沒有讓阿爾弗雷德以勢壓人,隻是一個小型的製造加工廠還不足以讓波拿巴總統出手的地步。


    “20萬法郎!”阿爾弗雷德爆出了價格後,接著說:“而且他還想讓我們幫助他們公司將欠下銀行的貸款全部還清,付清工人的工資。”


    “這家工廠的主人是誰?”維克托知道這家工廠要麽根本沒有接觸過上流社會,要麽就是有更深一層的背景。


    不過維克托認為說前一種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米特拉.斯賓塞,我查了一下。他欠下的貸款是羅斯柴爾德銀行的貸款。”阿爾弗雷德追查到了羅斯柴爾德銀行作為米特拉.斯賓塞的貸款後盾。


    “你說說可能是羅斯柴爾德銀行搞鬼?”維克托皺著眉頭,他想起了前世看的一本叫做《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書,書裏的羅斯柴爾德雖然沒有像某個不知名的地攤貨《貨幣戰爭》那樣極力吹捧羅斯柴爾德,但是羅斯柴爾德銀行所擁有的經濟實力在整個歐洲也是名列前茅的。


    更重要的是巴黎的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一直都是相對鐵杆的奧爾良派,對於拿破侖三世的登台一直都是怎麽都看不對眼,所以說比起羅斯柴爾德來說。維克托更喜歡阿希爾.富爾德與佩雷爾兄弟。


    起碼這三位對於第二帝國還算說勉強的忠心。


    “算了,我親自去一趟。”維克托雖然不在意20萬法郎的小錢,但是現在幹什麽都需要錢。


    自從法蘭西銀行給維克托解凍後,波拿巴總統整日裏恨不得普天同樂。宴會更是絡繹不絕,宴請的嘉賓也大都是國民自衛軍的軍官和被抽中的普通士兵。


    自從看了《高盧戰記》後的拿破侖三世立刻將當年凱撒的那一套現學現賣,總統署的辦公室中時常可以收到巴黎基層士兵的來信,拿破侖三世聽取維克托的意見將每一位士兵的來信都給予了迴應,讓他們知道總統一直在關注著他們,同時抽取一批幸運的“觀眾”將他們邀請到愛麗舍宮進行宴會。


    拿破侖三世親切的與每一位士兵握手。對軍官討論關於提升巴黎衛戍部隊津貼。有一段時間整個愛麗舍宮都被身著軍隊服飾與國民自衛軍軍服的人包圍了。


    許多波拿巴派對於拿破侖三世的這一個行動也是頗有微詞,他們認為不應該宴請這群丘八進入宮廷。某些報紙還公然諷刺拿破侖三世,但是拿破侖三世在底層以及中層軍官們的口碑明顯好了許多。


    每當宴會歡愉巔峰之際,拿破侖三世都要舉起酒杯唿喊道:“波拿巴萬歲!”


    位於愛麗舍宮的軍官門也感受到了總統無微不至的“關心”之後,與總統一同高舉就被歡唿“波拿巴萬歲”。


    這種收買軍官的辦法確實有一定的效果。不過勢必要搭入大量的金錢,僅僅依靠拿破侖三世手中60萬法郎的微博薪資根本不足以維持日常的開銷。


    維克托隻能考慮開源節流,至於開源的方向當然是軍火方麵。沒有什麽是比軍火更賺錢的行業。


    除了毒品。


    不過,根據目前巴黎的經濟來講用20萬法郎還要幫組米特波將貸款清空那就有些冤大頭了。


    況且這也不英國佬的地盤,維克托業不用寄人籬下(記仇+1)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當然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馬車承載著維克托來到了一家工廠,這是位於聖丹尼地區的工廠。


    廠房雖然有些破舊,但是總體來說也還算可以接受。


    維克托進入了廠房內,看著精神萎靡的工人漫步在整個工廠中好奇的詢問:“你們怎麽不去工作?”


    “沒有錢?我們拿什麽去工作!”破衣爛衫的工人們像孤魂野鬼般徘徊整個工廠,6月革命的血腥鎮壓讓他們在段時間內不敢再搗毀機器,但是便隨而來的就是消極怠工的情緒。


    巴黎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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