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到點下班,楊慎從錢莊走出,他的工作是倉庫管理員,這個活不累很輕鬆就是熬時間,負責統計管理存放靈石沒別的花頭,就是工資很低很低。


    今天是老婆迴家的日子,一想到老婆迴家幸福之情溢於言表,去集市買了菜迴家,一進門就看到妻子站在門口。


    “老婆,你歇歇我這就做飯”楊慎語氣很溫柔很溫柔,但是他注意到今天老婆跟平時不太一樣,以往老婆等他迴來直接興奮地撲過來,但今天沒有這麽做,臉上興奮雖然也有但出於壓抑狀態還心事重重。


    “老公,你有沒有想對我說些什麽?”船姐輕聲細語。


    “老婆,你已經知道了是嘛,這個月工資才發下來沒幾天”楊慎一愣,溫柔笑笑。


    “老公,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船姐強調一聲。


    “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什麽意思?”楊慎皺眉,以他對自家老婆的了解一向都是心直口快從不拐彎子打啞謎,今兒個這是怎麽了。


    “就是那個意思!”船姐嘴努了努臥室的方向。


    “你打開箱子了!”楊慎瞬間變了個人似的,不複溫柔暖男輕聲細語含情脈脈,一個皺眉,眼神霸道淩厲,氣場瞬間發生改變從陽春白雪陡然切換成殺戮氣息彌漫的戰場,仿佛空氣中都充滿哀嚎甚至能聞到血腥味,氣勢極度壓迫讓船姐都喘不過氣。


    “咳咳!”船姐感覺喘不過來咳出聲。


    楊慎氣勢一發即收,他的氣勢不同於龍族的高層次的血脈威壓,不同於帝位的境界氣勢壓製,他的氣勢充滿殺氣,壓迫,霸道,淩厲久戰沙場一點點累積而成。


    楊慎收了氣勢平靜與船姐對視著,船姐看著楊慎,突然發現變得陌生起來,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模樣都沒變化,但卻喪失了熟悉感仿佛被奪舍了一般,就在剛才之前眼神還是那麽溫柔那麽含情脈脈,但是僅僅瞬間,被替代成霸道,淩厲,暴虐。


    “老婆,先做飯,你先歇著”楊慎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船姐鬆了口氣。


    飯桌上兩人沉默不語,吃完飯楊慎牽著船姐的手進了臥室,大箱子的鎖已經被打開,楊慎歎了口氣。


    “老公,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船姐抱住楊慎的腰。


    “老婆,你不都知道了嘛”楊慎捧著船姐的俏臉輕輕吻下,良久唇分。


    船姐看著楊慎的眼睛,這麽溫柔,這麽含情脈脈,這個男人迴來了。


    “不夠,我想親耳聽你說,老公你為什麽不用真名?”船姐問道。


    “王宇這個名字帶著過去的烙印,我想重新生活跟過去做告別,不想再過那種驚心動魄的生活,取名楊慎意在養生的意思,過著休閑養生的日子,倉庫管理員這份活計就很休閑,工資低是低但我很滿足,把那些東西所在箱子就是不想觸景生情”楊慎道。


    “老公,我想聽聽你的過去”船姐對自家老公的過去非常感興趣。


    大箱子的開啟已經代表那段記憶的封印破裂沒必要在掩耳盜鈴。


    “你坐床上去”楊慎道,船姐乖乖坐到床上。


    楊慎把大箱子推到床邊,打開箱子,拿起王家令牌,“從這塊令牌開始說起吧”楊慎看著這塊令牌陷入走神迴憶狀態,迴想起過去。


    “我出生在科索羅斯界,老婆你對這個世界有多少了解?”楊慎看向船姐。


    “不是很了解”船姐臉紅一下,她根本一點了解都沒有,隻知道這個世界的名字。


    “科索羅斯界,不同於星域門派勢力家族幫派,多種多樣,科索羅斯界講究家族製,那裏隻有家族,個別特別強大的家族才會建立王朝繼而建造皇朝,那裏沒有門派幫派,有的隻是家族,那裏講究借助外力,機關,傀儡,魔導機械等等,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存在鬥爭,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科索羅斯界就很符合,家族與家族鬥,家族內部鬥,放眼比科索羅斯界大無數倍的星域也是如此,我的家族,王家,在整個科索羅斯界排名靠前家族勢力很強底蘊深厚,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我的出身還算不錯吧,父親是家主第四個兒子,母親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嫡係子女,父親與母親並不相愛,家族聯姻而已,我就是聯姻的產物,嗬嗬,沒有愛的婚姻終究如同冰冷的水,父母的態度一般般,純粹為了延續家族血脈母親才生下我,不然她在家族的日子也不好過,都是冷血的人,父母如此整個家族也是如此,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沒有溫度,那個家如同牢籠沒有一日不想逃離”楊慎的聲音沒有起伏很平靜,好似述說跟自己無關的事一般。


    船姐心中默然,普通人家稍微好些,還有親情在,但是勢力越是龐大的門派,家族就越冷血冷漠無情,聯姻再正常不過,這是無法避免的,當然也不全是這般冷,也有些家族也很溫情。


    “我一直想逃離那個家,但我沒有盲目逃出去,那樣跟找死沒什麽區別,錢必不可少,同時也需要強大的實力傍身,十八歲之前一邊攢錢一邊學習本事,錢的事攢得不多本事倒是學了不少家族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家族裏的功法都是不錯的功法,凡嫡係子弟皆可學習,雖然算不得頂級功法但為我出去闖蕩天下打下堅實基礎基礎,母親態度冷漠可終究十月懷胎哪能真狠下心,離開家的時候母親給了我一大筆錢跟玉佩,就是這塊玉佩”楊慎拿起玉佩摩挲著而後放下。


    “離開家之後變得迷茫,這天下之大不知該往何處,恰好那時候學府招生的消息傳來,學府的名氣如此之大都傳遍所有世界,被稱為強者的搖籃,所以我就前往學府,家族教授本事的老師肯定沒有專門培養強者的學府來的好,我那時候也心高氣傲但也很清楚江湖險惡,如果沒有足夠本事傍身獨身一人怕是怎麽死得都不知道,那時候隻有兩大學府招生,天恆學府基本不招生或者說難得招生而且一般人看不上,學府有兩座我得選一座,經過對比我發現,景禺學府各方麵不如霸羅學府好,但是霸羅學府的收費有太貴我的錢不多,那會兒我又心高氣傲,看不上景禺學府又沒錢入讀霸羅學府,加上心氣兒高,所以我就跑去了天恆學府”楊慎道。


    “天恆學府不是不招生嘛,去了有什麽用?”船姐問道。


    “我心比天高,自認為是真正的天才各方麵不比別人差,覺得自己能夠讓天恆學府高看一眼能夠破格錄取,事實上後來確實被錄取,但卻不是我想象中那樣極其狼狽尊嚴掃地被狠狠打擊得低到塵埃裏,讓我見識了天恆學府的學子為何被稱為天子驕子,是的,他們確實是真正的天子驕子,跟他們一比外界的人哪怕是兩大學府的學生都遠不如的地方,在十八九歲出頭的年紀其他人還在苦練套路功法的時候,天恆學府的學生早已開始變得靈性對功法什麽的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甚至還能做出改良,甚至個別強得離譜的都能自創功法,盡管不完善但那也是自創的,很厲害很厲害”楊慎很佩服。


    “我直接找上了天恆學府的院長白雪,當時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清楚白雪這兩個字代表什麽,反正很莽,不知者無畏嘛,我就很勇猛地跟院長對視現在想想院長沒拍死我真是命大,當時我跟院長說我要入學,人家院長是什麽人物哪會理會我啊,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白雪院長自顧自的塗著指甲油,院長很漂亮很美,她的指甲同樣很漂亮,但我那會兒哪有心思去欣賞她的美啊,我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我很憤怒,然後我就說我不服,我不比天恆學府的其他學生差多少,憑什麽不錄取我,估計大概是院長大人長久以來太無聊了,我的到來讓她覺得有趣吧,院長大人竟然說跟我打個賭讓天恆的學生跟我打一場,同境界同法力那種,如果我贏了就錄取我,並沒有說我輸了怎麽樣,我那時候也是自信膨脹沒看透自己,院長大人是算準了我根本不可能會贏”楊慎說著說著臉上笑了起來,那段青蔥歲月是很珍貴的時光。


    “後來呢,後來呢”船姐的興趣來了,胃口被吊起來,很想知道接下來的情況。


    “後來嘛,院長大人純屬就是拿我逗個悶子,壓根沒想我輸了要我什麽東西,對於院長大人來說逗個悶子解解悶就夠了,我那時候見到希望自然起了拚勁,院長把學生們都叫過來讓我隨便選,我很憤怒,這就是看不起我,我就選了個最強的,一招就被放挺了,輸得幹脆,院長看得很有趣還問我服不服,我當然不服了,狡辯要修煉一段時間再來挑戰,院長也無所謂,我修煉了幾個月然後再來挑戰,這次我很謹慎沒挑戰那個最強的,我請清楚我打不過她,很謹慎的換了個,就這樣我還是一招被放挺,然後院長問我服不服我還是不服,然後又迴去修煉一段時間,然後隔一段時間又迴來挑戰,我每次被打得跟死狗一樣會讓院長大人很愉悅,那時候別說正麵硬剛,能抗住揍都不錯了談什麽反擊,我一直都記得院長臉上那愉悅的笑容,那是諷刺,是在輕蔑我不行,我就一直憋著口氣挨揍,修煉反複,後來院長大人都不過來看了,反正都是一個結果,這讓我自尊心受到強烈打擊,但我並未被擊倒反而越發強大,我每次挑戰都換一個人總有能戰勝的時候,幾年下來攻擊沒變化倒是抗揍能力越發出色,整個天恆的學生都認識我了,我就這樣出名了,他們一見到我就說那個沙包又來了,再後來我抗揍能力出色非常能抗,我在抗揍中能跟天恆的學生打得有來有迴終於尋找機會一擊擊敗,我勝利那天把天恆的學生驚呆了,我贏了,他們並非不可戰勝”楊慎道。


    “我硬了之後也不再糾結非得進入天恆,隻是自尊心受不了,憋著口氣而已,既然進不去我就打算離開天恆,離開那天我找到白雪院長,我發泄式的衝她怒吼,我不是弱雞,我一定能贏,吼完之後我將幾年裏受到的憋屈全發泄,反正也沒真想過會被錄取,結果院長大人沒生氣還真同意錄取我,後來我問過院長為什麽,院長她說,她雖然是開玩笑但她是什麽身份一言九鼎說到做到,既然我真的做到了就真收我進入天恆”楊慎道。


    “進入天恆之後我得到導師們的全力教導,這時候我才發現,天恆的學生跟我打的時候都是玩玩虧得我全力以赴,他們怕是連三成力都沒出,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會進步那麽快那麽大沒防備,這麽想還真是運氣好,我在天恆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實力翻著番增長,我在天恆學習了十年時間,畢業發放了畢業證,就是這本證書”楊慎拿起暗紅色本子。


    “天恆的學生是真正的天子驕子,所有的金飯碗都可以免考核進入,並且強製去當鋪任職一段時間,我就去了當鋪,幹了五十年的時間,這五十年是必須的任期,五十年後我就猶豫了是出來好還是繼續幹下去,當鋪是天底下最好的,如果出來想再進去就難如登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繼續幹下去,後來我想明白了,當鋪的日子過得雖然舒坦但太過波瀾不驚一眼望到頭,這樣的生活太平淡,我那時候才幾十歲太年輕不想過這麽平淡的日子,就辭了出來繼續闖蕩天下,我渴望熱血,渴望驚險刺激”楊慎拿起黑色帶花紋的禮服式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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