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章寧詫異的看著秦潤一臉淡然的笑容,“你來過?”


    “是啊,秦老板特意來接你的,當時可把他急壞了,也不知道你去哪了。”老板歎了口氣,“章小姐,下次你可千萬要告訴你男朋友,否則多讓人擔心啊!”說完,老板笑嗬嗬的離開了。


    沉默圍繞在兩個人身邊,章寧的嗓子有些發緊,什麽都說不出來,可心裏卻有好多疑問。


    “那天……”秦潤首先開口,“我的確來過火鍋店,之後知道你一個人步行離開。我猜你應該是迴了母校,而母校你想去的,應該就是讓你傷心的參商亭和情人樹了。在參商亭裏,你聽到了最大的秘密和最深刻的謊言,我看到你在那抱著權思諾痛哭流涕,自己卻隻能站在角落裏心痛。”


    秦潤笑容傷感落寞,“對不起,寧。那件事情之後,一直沒能鄭重的和你道歉。五年前的那一夜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卻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還有——關於木蘭裳的一切!”


    章寧聽了他的話,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一不小心就有豆大的淚滴落下來……


    秦潤看見她這幅樣子,拿出紙巾來給她擦幹眼淚,“我的確愛過木蘭裳,在我年少的時候和她總覺得能夠一輩子,那段感情是懵懂無知卻無畏的。年輕的時候總是很勇敢的可以麵對很多事,可以不顧後果的去達成願望,可到頭來你迴發現你所有追求的東西,不過是一場你並不覺得最美的鏡花水月。”


    “有的時候,那就是一種認定的執著,木蘭裳她的確在我的心裏,在我的人生前半部分占據重要的位置。”秦潤麵色平淡的像是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可惜,為了阻止我們在一起,有人故意發起了一場槍戰,在那次事故木蘭裳被打中了心髒部位,困在火災之中。我幾乎親眼看著她死去,所以心灰意冷的買醉,才會被宋唯一有機可乘下了藥。”


    “之後,我就遇見了結婚前夜的你。”


    秦潤的目光流轉,深情戚戚,“寧,我們的相遇雖然是個意外,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卻在這段時間中一點一點的積累了起來。”


    章寧伸出手示意他停下,“別說了,我並不想聽。”


    “寧,不管怎麽樣,今天我都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否則我這輩子可能都會不安的。”秦潤咬了咬牙。


    章寧冷笑一聲,抬起頭來一雙受傷的眼睛看著他,“你想說什麽?想說你和我在一起從來沒有愛過我,和我在一起都是像宋唯一說的那樣因為我有幾分像木蘭裳?還是說,你想虛情假意的告訴我,你不是故意傷害我?”


    章寧諷刺的輕哼一聲,“你放心,我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更不會用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去要挾你,在你麵前搖尾乞憐。你就不用擔心了!”


    “寧!”秦潤聲色俱厲的皺起眉頭,“章寧,難道你就這麽不了解我的心意嗎?我和你在一起到底有沒有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今天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愛的人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是,我愛過木蘭裳,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管她是死了,還是活著,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愛。”


    秦潤和章寧對視著,眼底湧動著深厚的感情,最後慢慢的歸於平淡,“還是說……你愛的是權思諾?”


    章寧頓時捏緊拳頭,在桌子下麵揪著自己的衣服。秦潤,連我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對你的愛,難道你看不出來在背後注視著你的我嗎?


    章寧的心裏說不出的百般滋味兒,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可卻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兩人眼神的交匯仿佛是無聲的語言,就這樣對視著似乎也能把心裏所有的話,說個一遍。


    秦潤輕笑一聲,眼底的平靜和赤誠仿佛是一個看透世事的老者,雲淡風輕的可以對待每一件事。“看來,是真的了。沒想到我們在一起這麽久,還比不上剛剛出現的權思諾。”秦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火鍋氤氳的水汽中,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寧,很多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


    章寧沉默著沒有說話,秦潤如果認為自己喜歡權思諾,那就是這樣吧。反正喜歡誰有那麽重要嗎?章寧的心裏裝著的那個秦潤,早就已經被她打包壓在眾多記憶的下麵,就當做是一段經曆,一場美好……


    扶搖和蕭錦書秘密的迴到市裏,現在他們要謹防有人跟蹤他們。蕭錦書把車停靠在路邊,“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麽?”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扶搖沒有理會蕭錦書的問題,反問道,“不會還是帶著我兜圈子吧?”蕭錦書看著她諷刺的目光不由得冷笑,“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在故意拖延時間害你吧?”


    “那你打算怎麽解釋?”扶搖咬了咬牙一臉冰冷,“蕭錦書,我們原本就不是在一個陣營,你救了我難道就沒有別的目的?帶著我兜了一天的風,你也應該累了,不如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再者你也可以直接殺了我!”


    蕭錦書的笑容頓時冷冽,他靠在車窗上沉思片刻,不知道在想什麽。扶搖悄悄的握住車門把手,“怎麽?後悔了還是讓我說中了你的心思?”


    “我隻是在想你怎麽可能那麽蠢!”說完,扶搖隻能到車內‘哢噠’一聲,車門全都被鎖住了。她使勁的掰鎖卻沒有任何反應,她背靠車門看著蕭錦書,“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你這樣自以為是的表情,和傳說中的神醫扶搖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蕭錦書陰沉著臉,“實話告訴你,如果我是我自己逃走的話,會比帶著你輕鬆。我隻不過是看在秦潤的麵子上救了你而已,你不用多想。如果你想要走的話,我不攔著,但是隻要出了這個車門,我想你的下落就會落到對方的手上。”


    扶搖冷笑一聲,“你唬我啊?”當自己是無知少女?


    蕭錦書麵色嚴肅的盯著扶搖,渾身冰冷的氣質讓扶搖感到一絲害怕。她從未想過蕭錦書也會有這樣的目光,“不妨告訴你,血峰會可以侵入交通網絡係統,所以有天眼的地方就能查到你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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