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校隊隊長,隊長同樣還擊以不善的目光。


    “有這時間在這打嘴炮不如好好練練球,功夫到位了也不至於隻會用髒動作對付別人。”又一個學生明顯也對齊矗心有很多不滿。


    “你他媽又算哪根蔥?”齊矗迴應。


    “行了!”眼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二中教練終於忍不住了:“輸了比賽,現在還有臉在這吵架!你們想怎樣?是真的壓根沒把我這個教練放在眼裏是麽?不想在隊裏呆都給我滾!”


    教練的話說的挺重,也沒人再敢多說什麽,齊矗的表情能看的出來他對這個教練並沒有那麽尊重,但是也不敢再繼續造次。


    “齊矗,今天究竟是怎麽迴事,你迴去給我仔仔細細講清楚,現在鬧的這麽大,不可能不被追究!聽見沒有?”教練將矛頭指向齊矗。


    “……”齊矗不作聲。


    “聽見沒有?!”教練聲音更大一些。


    “知道了!”教練畢竟是教練,齊矗隻能認慫。


    ……


    果然不出所料,周一剛到學校仲涵就被叫走了,臨出門他給了季予汐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季予汐根本顧不得同學們的注視,隔著過道伸手握住仲涵的手,仲涵的手心依舊溫暖,就如同他看著季予汐的眼神一樣。


    仲涵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將所有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但是明顯教練很了解他一向的性格,根本不相信。


    “仲涵,你呢,也不用瞞我,你是什麽樣的孩子我心裏最有數,你根本不可能這麽衝動做這樣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和我說實話。”教練說。


    “教練,我沒撒謊,那個三號從比賽開始對我做的動作就特別髒,整場比賽我都在忍他,但是結束後他還挑釁陸梓飛,是我示意陸梓飛讓他還擊的,您相信我。”仲涵語氣很冷靜,讓人根本無法不相信的感覺。


    “我還是想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自己說的都是真話?即使受處分你也堅持自己的說法對不對?”教練問。


    “我確定,對不起教練,讓您失望了。”仲涵低著頭說。


    “好了,你出去吧。”


    ……


    說起來也是奇怪,教練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找遍了隊內每個人,唯獨沒有找陸梓飛。


    本來陸梓飛心裏也正猶豫著,講真的,他實在不想讓仲涵幫他,可能是自尊心作祟,也可能他不想連累他,他正盤算著是否在教練問他的時候他自己單獨反水,沒想到自己根本沒這個機會。


    最後經過雙麵校方各自的調查與核實,主辦方對二中和十三中做出了分別罰判負一場即罰判三分的處罰,這麽嚴重的事態最終以這種處理結果告終,雙方都各自暗喜不敢再有任何異議。


    十三中對仲涵作出了給予嚴重警告的處罰決定,在布告欄前,仲涵季予汐二人相視一笑,陸梓飛略顯尷尬,但還是強擠出一張笑臉,言簡意賅的說了句“謝了。”


    學校的事情解決了,到家裏還有一關,仲涵的父親是從政的,仲涵雖然說成績不是突出好,但是在學校也幾乎從來不惹禍,這種找家長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十三中校長鄒連逸是什麽角色,雖然之前和仲涵父親沒有接觸過,但是這位“大官”的名諱他還是略有耳聞的,眼下正好可以以此為由與對方結識一番,對他來說正是送上門的人脈,他怎得不要,這也是為什麽最後教練向每個隊員問話唯獨略過了陸梓飛的原因,因為事情放在仲涵的身上,正是校方想要的結果。


    仲涵迴到家,心裏多少也稍有忐忑,推開門眼見父親表情凝重的坐在沙發上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坐下吧。”仲涵父親聲音低沉,旁邊的仲涵母親不停的用餘光觀察他的臉色,一邊還對仲涵不停使著。眼色。


    “爸,我~”仲涵想要主動開口解釋。


    “說說吧,是哪個朋友讓你這麽在乎,明知道會受處罰還強出頭。”仲涵父親的話讓他很驚訝,他甚至想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是不是被安裝了竊聽器,不然他爸爸怎麽會對事情如此清楚?


    “我~”仲涵欲言又止。


    “沒關係,你說吧。”仲涵父親說。


    “對啊涵涵,和你爸爸說實話,要是情有可原你確實情非得已我,我和你爸爸都不會責怪你的!”仲涵母親也在一邊兒跟著溜縫兒。


    “我們隊裏有個孩子,是被一中開除才來我們學校的,我擔心他再受什麽處罰拿不到畢業證,所以就~”仲涵言簡意賅。


    “所以你就甘願自己拿不到畢業證了是不?”仲涵父親說。


    “老仲,你不是說兒子的處分不嚴重麽,怎麽會沒有畢業證?”仲涵母親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我知道我不會的。”仲涵小聲嘟囔了一句。


    “怎麽?就因為你爸是仲憬尚?”仲涵父親語氣略有激動,但是看得出來他還是在極力控製著。


    “……”仲涵不敢吭聲。


    “仲涵,我從小就教育你,做人,尤其是做為一個男人,定當知何該為何不該為,今天你以大局為重,即使受了處分,爸爸不責備你,因為你長大了,定然有自己分析事情的立場和主見,但是你現在這種因為我爸有權有勢便可以肆意妄為的想法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有這種不明是非仗勢而為的行為,你就直接從老仲家除名自己出去過吧!”仲涵父親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似乎每個字都飽含對自己兒子的良苦用心,或許這也是為什麽仲涵雖然生長在官商之家卻有著極正三觀的原因吧。


    “知道了爸,我知道錯了。”仲涵被教訓的心服口服。


    ……


    不眠之夜,仲涵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分析著比賽形勢,如今白白丟了三分積分,剩下的小組賽一點不可大意,稍有疏忽直接出局也不是沒有可能。


    同樣的夜,還有人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嚐試,李陸卓,母胎單身三十年,終於從男孩變成了真正的男人,而他身邊躺著的女人,正是那個迷得他神魂顛倒的王曉笛。


    月光如水,二人依偎在一起,躺在床上靜靜欣賞外麵的滿天繁星。


    “你還真是個處男,佩服佩服!”王曉笛的語氣略帶調侃,對李陸卓說。


    “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吧?”李陸卓雖說是情感小白,說話倒是大膽直接。


    “還好吧,你也知道,我經曆過的男人,哈哈~”王曉笛毫不忌諱的說。


    “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和我說話了?就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嗎?”李陸卓十分不悅。


    “這有什麽?不過就是各取所需,別告訴我你真要和我談戀愛。”王曉笛從李陸卓的懷中掙脫出來,借著微弱的燈光,她看到李陸卓認真的對她點了點頭。


    “李秘書,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這種人對感情的事根本不可能認真,我隻是享受那種隨時遇到的激情而已,對,簡單總結,我就是大家口中的渣女,所以你別對我太認真,免得受傷害。”王曉笛滿不在意的說。


    “但是你終歸是要嫁人的不是麽?”


    “要嫁也不會嫁給你,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的,不過~我想要的激情,你倒是還不賴~”王曉笛說著,用手輕撫李陸卓的臉頰,隨後送上自己的雙唇。


    此情此景,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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