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星迴每天隻趕路半天,剩下時間都在修煉和與山中妖獸廝殺。這天在使出全力終於斬殺了一個元嬰巔峰的地縛蛛王後,沈星迴站在屍體旁邊擦一邊擦拭著斷念劍身的血,一邊對荼靡抱怨:“荼靡,你不是說幫忙嘛,怎麽跑那麽快!”


    荼靡神色諂媚的討好說:“沈星迴,你不是不知道,我就一個本事就是逃跑,你還指望我怎麽幫你?”


    沈星迴眼角蕩開了笑意,嫌棄的說:“你真是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虧你還是月灼心頭血所化,一絲她的本事都沒沒到?”


    荼靡胸口一堵,感覺自己快被氣死了。大吼一聲:“沈星迴,你太過分了!”化作流光迴沈星迴頭頂啄他的頭發。自從前幾天沈星迴從月灼口中知道荼靡實際是個戰五渣以後,就經常打擊荼靡。


    沈星迴看著荼靡被自己逗的快瘋了也就沒再繼續逗弄它了。轉身對跟在身後的赤練說:“赤練,辛苦你啦,這些東西就交給你處理一下啦,我要修煉了。”說完就找了個小石台修煉。自從赤練知道沈星迴他們不避穀,赤練就包下了一行人的做飯工作了,沈星迴樂得不用動手,自然也是很高興。


    沈星迴沉下心來開始修煉秘境得到的那混沌融決,他發現運轉起來,這法決吸收靈氣的速度比長風決快了不止一倍,心頭大喜。從戒指裏取出一堆靈晶開始瘋狂吸收。


    每天就在趕路和修煉中瘋狂切換,沈星迴終於在第二十日感覺到了那屏障隨時都可能被突破後,找了個安靜的山崖,準備突破分神。月灼帶著荼靡在幾丈外幫沈星迴警戒,沈星迴調整唿吸,取出一堆靈晶,又拿出一枚之前就已經煉製好的破神丹服下,開始瘋狂吞噬靈氣。沈星迴運轉法訣那小山一般的靈晶轉眼就化作塵埃,沈星迴咬牙在心頭呐喊:“給我破!”


    元嬰在吸收了大量的靈力後體積陡然增大兩倍,眉心的黑色道紋變得更加繁雜而深邃。沈星迴看著元嬰頭頂出現的一個元神虛影知道這是修為突破化神後元嬰慢慢蛻變出元神的標誌,心頭一鬆,總算是成功了。又吸收了一些靈晶把修為穩定在化神初期後沈星迴退出了修煉狀態。


    沈星迴看著頭頂黑雲密布的天空,咧嘴一笑,雷劫果然又來了。召出斷念迎著雷劫飛了上去,雷劫像是感應到應劫之人的挑釁,翻滾的更加洶湧。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第一道雷劫裹挾著過毀天滅地的力量降下,沈星迴舉劍迎上,輕鬆度過了前三道,他心頭還在好奇這次雷劫怎麽沒有元嬰那次那麽厲害時,月灼焦急的聲音傳來:“小心!全力防禦!”沈星迴聽到月灼喊話一瞬間就開啟了戰甲,隻見一道紫色的雷劫飛快降下,沈星迴運轉靈力舉劍防禦。轟的一聲紫色神雷瞬間突破防禦包裹住沈星迴,“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從雷電裏傳出,須臾,雷電消散,沈星迴衣服破碎,隻有戰甲還在身上,但也是血跡斑斑。沈星迴舉起焦糊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露出森白的牙齒對著月灼和荼靡露出一個笑容。


    月灼看著一身淒慘的沈星迴,皺眉說:“你要注意了,那是星辰劫,內有星辰之力!威力是普通雷劫的數十倍。”


    沈星迴已經親身體驗過一道紫色雷劫,自然知道了其中的危險,心頭一陣苦笑,人家穿越一堆金手指,自己穿越沒有一次渡劫是消停的。心頭也不敢多想,專心迎接眼下的一道又一道的星辰雷劫。


    終於在抵擋了七十二道雷劫後,天空中的雷雲才不情不願的消退,降下一陣靈氣雨。沈星迴招招手,荼靡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進了靈氣雨中,和沈星迴一同沐浴靈氣雨。等雨停了沈星迴原本被劈的焦黑的皮膚紛紛蛻去,新長出來的皮膚變得光滑細膩。沈星迴內視元神,發現元神凝實了不少,心頭高興起來,畢竟在這個世界實力是唯一的話語權。


    月灼在靈氣雨消散後也飛到了沈星迴麵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星辰劫雖然威力無窮但是收獲和風險是陣同等的,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好處了吧!”


    沈星迴認同的點頭說:“元神已經生出了,現在就需要無盡的修煉資源堆積就能到分神期大圓滿了。”


    月灼對荼靡說:“把你收集的荒石給沈星迴一半,他現在可以用到了。”


    荼靡點點頭,從身體裏取出兩座小山,一臉肉疼的對沈星迴說:“喏,便宜你小子啦!”


    沈星迴拿起一塊荒石在手裏把玩,看著月灼問:“我要吸收這些荒石嗎?”


    “荒石裏孕有神之氣息,你之前修為不到,沒有元神,所以吸收不了。雖然那神之氣息很微弱,但積少成多,量隻要足夠多就能窺得一絲成神的希望。”


    沈星迴聽完月灼的話就立刻用神識煉化荒石,片刻一塊荒石就化成了灰,沈星迴看到一絲玄之又玄的氣息被元神吸入,元神顫抖了一下,氣息變得厚重,瞬間又恢複了正常。沈星迴知道應該是月灼說的量不夠的問題,於是退出識海把其餘的荒石收入戒指,揉了揉荼靡的臉,調侃的說:“荼靡,以後我就靠你養啦!”


    荼靡撅著嘴點點頭,一副大哥的語氣:“我養就我養!”


    沈星迴轉頭認真的對月灼道謝:“月灼,謝謝啦。”他知道月灼本來可以不拿出荒石來的。


    “嗯,沒事”。月灼不習慣沈星迴的鄭重其事。


    沈星迴卻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拱手對月灼抱拳說:“雖然我們之前都算計過對方,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的劍不向著我,我就一直都是你的後盾。”他對著月灼笑的燦爛,眼裏的光灼傷了月灼的眼,月灼移開視線,看著遠處翠玉的山色,說了句:“走吧。”然後就迴到了沈星迴的胸膛不再說話。


    沈星迴摸了摸頭,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惹了月灼不高興。不過沈星迴想了一下準備投桃報李,他修為突破,眾人依然沒有了慢慢走的必要,荼靡把赤練收入靈獸袋,化作流光飛迴沈星迴肩頭,沈星迴使了一個幻術改變容貌,變成一個中年大叔朝著馭獸山脈飛去。


    就在沈星迴趕往馭獸山脈的時候,那長風宗卻已經進入冬天,到處白雪皚皚。


    中洲域 長風宗


    陵遊宗子修為大進,迴到宗門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長風宗。陵遊卻無心應付同門,以要鞏固修為閉關為由躲開了眾人,獨自一人來到了懸劍峰拜見沈文遠。


    沈文遠坐在懸劍峰的主位上,看著眼前對自己行禮的青年男子,通身靈力澎湃,一看就是隨時可能踏入分神。沈文遠想到自己的孩子,心神一暗,自己和木槿已經托所有熟人留意了,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沈星迴的消息。長歎了一口氣問道:“陵遊宗子所來為何事?”


    陵遊不知道沈文遠心頭所想,隻是覺得沈峰主突然一下氣質變得駭人,陵遊隻是有種麵對同玄宗主的無力感。還以為是沈文遠心頭對自己有看法,也不想多停留,拱手說:“沈峰主,我此次前往玄州域,偶遇了沈……額,星迴師兄,他擔心你記掛他,托我給您和木槿尊者帶了神識玉簡。”說完就把沈星迴拿給他的兩枚神識玉簡遞了上來。


    “星迴!你見到他了!”沈文遠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心頭大喜,忙一把抓住陵遊手裏的玉簡,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生怕玉簡碎了一般。


    陵遊收迴被沈文遠握得有點發痛的手,點頭說:“是的,星迴師兄和我在折花秘境偶遇,性情變得與以往截然不同,此次在玄州域對我也是多有照拂。”陵遊把見到沈星迴的事情都大概說了一下。


    沈文遠神識沉入其中一個玉簡,望著玉簡裏那個豐神俊朗的年輕人,瞬間淚目。好半天才推出神識,向陵遊表示感謝的說:“陵遊宗子不計前嫌,具體的情況星迴已在玉簡裏和我說過,我沈文遠在此謝過了。”


    陵遊拱手抱拳說:“沈峰主客氣了,我和沈道友的事已經過去,不需要你再為以前的事道歉。東西我送到了,我就先離開閉關了。”


    沈文遠知道陵遊突破在即,也不便多留他,硬塞了一些突破資源給他後,送他出了懸劍峰。然後就立刻傳訊給木槿說有沈星迴消息了,自己則動身前往魔域戰場找被宗門派遣任務的木槿。


    魔域戰場正在監戰的木槿得到文遠傳訊後,立刻上前火力全開,和此次出戰的血魔族首領大戰了起來,想著速戰速決,每次出手都狠辣無比,血魔和木槿激戰半天知道互相奈何不得,也就鳴金收兵。木槿安排其他人也退出戰場,進入自己的帳篷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看到了已經坐在椅子上的沈文遠。


    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沾到的魔族血跡,坐在對麵問:“星迴有消息了?”


    沈文遠點頭,拿出那兩個玉簡遞了一個給木槿說:“陵遊在玄州域遇到他,這是他托陵遊帶給我們的。”


    木槿拿走其中一個,神識探入其中,隻見一個虛幻的沈星迴出現在玉簡裏,對著木槿躬身施禮:“不肖弟子沈星迴拜見師尊……”。沈星迴怕兩人擔憂,隻說了自己已經逃出荒淵以及準備在外麵闖蕩的事情,其他的一律沒提。


    半晌,木槿長歎了一口氣,因為掛心沈星迴一直緊皺的眉頭稍稍鬆了一些。想著沈星迴玉簡裏所說之事臉色古怪的看著沈文遠說:“你說他有沒有發現自己血脈的異常?”


    沈文遠之前一直沉浸在沈星迴安然無恙的高興中,現在聽到木槿的提問也是一愣,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聽陵遊說他已經是元嬰修為了,怕是已經知道了。”


    木槿看沈文遠不打算再糾結這個事情了,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接著問:“你要去尋他嗎?”


    沈文遠沉默了一會兒,艱難的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了!我不能阻擋他!”


    木槿點頭說:“我看星迴這一次是真的長大了!”


    沈文遠笑了笑說:“我作為他的父親,能做的就是努力修煉,成為他的後盾。”


    “哈哈哈,你確實是該突破了!”木槿拍了拍榮光煥發的老朋友。


    玄州域 馭獸山脈


    沈星迴一路狂奔終於用了五天就趕到了馭獸山脈,化名沈浪找了個馭獸宗開在山腳下的客棧就住了進去。躺著久違的床上感慨這才是人生的沈星迴自然不知道沈文遠和木槿那邊的情況。


    在客棧休息了片刻,下樓找了個大堂邊角的位置點了幾個酒菜,就開始留意起大堂裏三教九流的人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用的消息。


    在大堂正中間的位置幾個馭獸宗的弟子正在喝酒,其中一個胖胖的弟子一邊喝一邊小聲吐槽:“宗主真的是越來越兇殘了,聽我師傅說這次參加折花秘境的所有人都被罰到靈石礦去做一個月的苦工了。”


    另一個弟子喝了一口酒,咂吧著嘴說:“誰讓許念念死在了秘境裏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宗主心裏的地位。”


    桌子上幾人都沉默了,片刻胖胖弟子神秘兮兮的說:“你們聽說了嗎?宗主對外懸賞十萬靈石尋找一切有關於她的死因的線索。”


    一直沒說話的第三個人突然開口,語氣氣憤的說:“還不是兩位副宗主不在,才由的宗主胡來!”其他兩人一聽此話就忙捂住男子的嘴巴,胖弟子激動的說:“餘師兄,你不要再說啦,被人聽到你就糟糕了。”另一人也忙著勸解:“餘師兄,你叔叔餘豐長老死了,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亂說。”


    兩個人結了賬立刻扶著那餘師兄匆匆離開了,沈星迴摸著下巴笑了笑,果然這馭獸宗現在一團亂。不過亂了才好,自己才能渾水摸魚。


    喝了口酒沈星迴就迴到房間去了,進入房間沈星迴就對月灼說:“月灼,我們晚上找機會進馭獸宗去探一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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