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寧園,擺脫了彩虹屁附體的長老。沈星迴進入院子才深深的喘了口氣。


    一抬頭就看到坐在石桌邊喝茶的月灼,想起早上的烏龍,忙著開口“月灼,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


    月灼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星迴,沈星迴一看月灼還在生氣,想起荼靡的異常,忙一把就把荼靡從懷裏拿了出來,急切地說:“你看看荼靡,它這是怎麽了?”


    月灼一看荼靡無精打采的樣子,麵色凝重飛快的飄了過來,手直接放在荼靡身體上感應些什麽。片刻,麵色一冷,一把拿過荼靡,飄離沈星迴丈許,刀子一般的眼神殺向沈星迴,語氣森然的說:“卑鄙的人族,你竟然敢這樣對荼靡!”說完周身靈氣波動,無數劍刃靈氣在月灼身邊凝聚。


    沈星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月灼這直接暴走的樣子,大驚。正要開口解釋,月灼卻實懶得和沈星迴廢話,直接發動攻擊。那些劍刃飛速朝著沈星迴各個要害而去。沈星迴躲避不及,幾瞬就有了四五處傷口,一看月灼來真的,忙一邊盡力躲避一邊開口把煉丹時候的情況快速說了一遍。


    月灼聽到他說荼靡主動拿出了那透明葉片,攻擊瞬間停止,沈星迴看著離自己額頭就幾厘米的靈氣刃就心塞。月灼居然這麽厲害?


    月灼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好祈禱荼靡沒事!”然後就神色複雜的拎著荼靡進了房間。沈星迴惦記荼靡狀況,沒在意月灼的吐槽,也隻得拖著一身的血跡,厚著臉皮的跟著進入房間。


    月灼把荼靡甩在桌上,沒好氣的說:“缺心眼的家夥!”


    沈星迴看著被這樣摔都沒有反應的荼靡,心中更是擔憂,眉毛都快擠到了一起,憂心重重的開口:“月灼,你告訴我它怎麽了?好嗎?”


    月灼語氣譏諷的說:“你倒是好福氣,荼靡居然心甘情願的把木之精華分了一半給你。”


    “木之精華?”沈星迴目光疑惑的看著月灼,他聽過木靈晶,木之靈石之類的天地靈晶,但這木之精華第一次聽說。


    月灼終於冷靜了一點,但還是語氣很冷的看著沈星迴說:“你所聽說過的那些木靈晶都是木係靈植體內生成的,取了隻要本體不死也還會有,隻是需要時間。木之精華是一個木係靈植的一身靈氣血肉修為所化,荼靡體內的那一片是我為了讓它有神智打入它體內的,那是它的半條命!。”


    沈星迴終於知道荼靡為什麽這樣了,一個人失去了一半的精血都有瀕臨死亡的可能,更何況一個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沈星迴語氣顫抖的追問道:“荼靡它是你的心頭血所化,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嗎?”


    月灼狠狠地瞪了桌上好像沒有氣息的荼靡,沒好氣的說“它自己要為了你找死,我有什麽辦法。”


    沈星迴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把荼靡從桌上抱起,聲音痛苦的說:“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一定不會要那葉子的。一定不會!”沈星迴想起來和荼靡認識的點點滴滴,隻覺得心如刀絞。自己把荼靡當作好朋友,怎麽能因為一枚丹藥失去荼靡!


    月灼神情複雜的看著沈星迴,想了片刻,說:“現在就兩個方法,一個就是讓它慢慢自己痊愈,它失去了一半的木之精華估計沉睡時間很長。”


    沈星迴一聽有希望,忙止住了哭腔,追問:“第二種呢?”


    月灼用一種譏諷的眼神看著沈星迴的說:“第二種自然是需要新的心頭血才能救活它,我身體遠在荒淵,你有魔族血脈,倒是個好選擇,不過你舍得嗎?”


    沈星迴聽著月灼的話一愣,這麽簡單?就可以救荼靡?沈星迴愣神的瞬間,月灼卻以為他在遲疑,譏諷嘲笑得說:“自私自利的人類,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妖付出心頭血。嗬嗬。”


    沈星迴想是沒聽到月灼的話,靈光一閃,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煉藥的玉碗和一把短刃,語氣認真的問荼靡:“要多少?一碗夠不夠?”


    月灼被沈星迴的舉動震驚到,這人族在說什麽?一碗夠不夠?


    沈星迴看月灼沒有迴答自己,以為是一碗不夠,一邊揭開衣袍,用刀抵在心髒位置,一邊自言自語:“先放一碗,不夠我再吃補氣血的靈丹再放。”


    哧,短刃準確的插入心髒位置,沈星迴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想到荼靡就感覺沒那麽痛了,他感覺刀尖劃開了心髒,咬咬牙使勁插入心髒中心,感覺有血液流了出來,忙忍著劇痛放下短刃,把玉碗拿了過來接血。


    滴答滴答,片刻,玉碗終於快要滿了。月灼這時候才迴過神,忙一道靈氣打在沈星迴傷口處,止住了流血,語氣複雜的說:“已經夠了。”


    沈星迴聽到月灼的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點,看著月灼把荼靡放在了玉碗中,心下一鬆,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月灼才把荼靡放到玉碗裏,看它身體已經開始慢慢吸收血液後正要和沈星迴說話,就看到沈星迴頭一歪,直接昏了過去。忙把他拖到了床上。摸了摸他的脈搏,看來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暈厥,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神色複雜的坐在了沈星迴身邊,看著沈星迴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心中一動,也許這人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也許……隨即看了看自己沾染上沈星迴的血液的雙手,可是,有的事真的能放下嗎?


    …………


    沈星迴昏迷了兩天,終於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月灼房間的床上,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忙要起身看荼靡的情況。


    沈星迴一動就扯著胸口痛,悶哼了一聲。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就看到一道流光衝進了房間,看到沈星迴醒來更是控製不住嚎啕大哭的衝向沈星迴:“沈星迴,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嗚嗚~”


    這哭聲震天的貨不是荼靡又是誰,沈星迴一看它醒來了就放鬆了下來。


    月灼看著荼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隻覺得丟臉。冷冷的開口說:“你再抱著那臭小子,他就真的要被你壓死了。”


    荼靡一聽趕緊放開了沈星迴,神色關切的停在了床頭看著沈星迴。


    沈星迴臉色蒼白的打量著荼靡,隻看這貨比原來大了一圈,之前身上都是白色,現在的羽毛多了一些黑色花紋,顏色沒有了之前那麽鮮豔倒是有些詭異危險的感覺。看樣子這有魔族血脈的血液讓它得了些好處。


    但是想到之前荼靡的做法,語氣一冷:“荼靡,你以後不能這樣了,知道嗎?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想你為了我而受傷!”


    荼靡嘴巴一癟,看著沈星迴蒼白而嚴厲的臉,就要哭出聲來“我也不知道會那麽危險,當時我隻是想幫你。”


    沈星迴無奈,隻得摸了摸它的羽毛,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受傷,我會心疼的,知道嗎?”


    荼靡一看沈星迴不再責怪自己,態度諂媚的用翅膀給沈星迴扇風。


    月灼倚在門邊,隻覺得眼前的一切讓她心裏暖暖的,就好像很久以前太陽曬在它的毛上一樣舒服。


    沈星迴因為失血原因,開始了修養身心的退休生活。長風宗那邊卻是因為陵遊突破元嬰而喜氣洋洋。


    在陵遊招唿完最後一批來道喜的同門後,雲渺峰才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陵遊晉升元嬰,心裏自然是開心,想到師傅對自己此次晉升的幫助,那些豐富的修煉資源,師傅為人清貧,一定是收集了很久才找到那麽多的東西。陵遊中感激的向著師父所在的峰頂飛去。


    在峰頂的觀雲崖找到了正在看雲海的雲渺真人,陵遊上前一拜,恭敬地說:“師傅,徒兒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雲渺真人迴過頭了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點了點頭開口說:“既然已是元嬰修士了,以後的路就要自己走了。師父等你登臨絕頂那天。”


    陵遊感激地說:“師傅拿出那麽多修煉資源幫我結成元嬰,我無以為報。”


    雲渺卻是沉默了一下,轉身看向遠處那起起伏伏的雲海,然後開口:“陵遊,你也過來觀一觀這雲海吧。”


    陵遊看師傅招唿自己看雲,也就順從的來到師傅身後。


    片刻,雲渺真人突然開口:“那些修煉資源有一些是沈峰主和木槿尊者送來的,說是替沈星迴向你賠禮道歉,希望此事就此揭過。”


    陵遊一愣,那些東西是那二位送來的?那沈星迴不是死了麽,這二位送這些東西有什麽意義?陵遊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想,隻知道自己心裏突然有一點憋屈,卻也不知道自己憋屈什麽。


    雲渺真人看著陵遊變幻的神色,無奈歎息:“宗主和沈文遠從天機老人處迴來了,天機老人算出沈星迴怕是已經逃出荒淵了,性命無虞。”


    陵遊心頭一震,這樣沈星迴都死不了?陵遊心頭突然出現了一股無名的憤怒。


    雲渺真人看著遠處雲海正在散去,迴過身對陵遊說:“你當時正在修煉,為師代替你收下東西,你若是心頭還是過不去,那我就把東西賠給沈文遠他們。”


    陵遊一聽師傅要替自己賠償,心頭的憤怒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忙跪在師傅麵前:“師傅,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我已經放下來,放下了!”他知道師傅為人清貧,但是不喜歡欠人什麽,真的讓師傅去幫自己賠償,師傅估計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麽多的修煉資源。


    雲渺看著自己徒弟的樣子,知道這心結一時半會還解不開,歎了一口氣說:“顏悅最近要迴玄州域,你也和她一起出去走走吧。”


    陵遊點點頭,神情複雜的下了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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