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璐擺手示意宮奇不用再續,說了一聲謝謝,看了看宮奇,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是不是太囉嗦了,你時間可以麽?”宮奇說:“講的很生動,沒有廢話,不囉嗦,我聽的都入神了,柴爾德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老頭啊?他對你又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林曉璐:“一個富可敵國的老頭,準確說富克敵球的老頭,地球的球。他對我嘛,就是主人對待寵物,更像中國家庭養的寵物吧,我還到不了一個像西方家庭養寵物對待寵物如同家庭成員對待的程度,也就是中國家庭養的那種陪著老人說說話,死了挖個坑埋了的水平。他對我們那真是無話不談,什麽都會對我們講,這些話他甚至不會對任何下屬去說,甚至是他自己都說要保密的事情,他也會跟我們講,有時候甚至看起來是跟我們在商量”。


    宮奇:“那他很尊重你們啊。”


    林曉璐:“不,這不是尊重,這也不是鄙視,這是一種物種忽視和孤單排解,這是他在絕對掌控我們命運的信心背後,像對寵物訴說一樣對我們訴說他無處訴說的心境。”


    宮奇:“哦,這要怎麽理解?”


    林曉璐:“唉,我舉個例子吧。假設你,有一個寵物小貓,你做了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要保密,你會不告訴任何人,但是你不會介意告訴這個小貓,這就是物種忽視,甚至你做壞事的時候也可以守著你的寵物小貓,為什麽,是因為你認為它根本無法針對你做的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情傷害到你,寵物小貓去告訴任何其他小貓也都不會傷害到你,甚至你根本就不認為它會有評價你行為的認知。他壓根就沒有把我當人看。但是他很孤單,他會和我講心裏話,來排解他的孤單,在這方麵我又比寵物小貓更好,因為我有人的情感,我會聽到他的話並給與人的反饋,他排解孤單的內容,有時候是講述自己的心境,有時候則是向我們分享他將會如何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通過告訴我們,來看看我們的反應和感受,如果我們感到了了恐懼,他又會安慰我們,如果我們感到了無所謂,他又會加大他手段的力度,如果我們表現出了針對他的手段不應該有的冷漠或者不如他意的反饋,那麽,就離著被他拋棄不遠了。


    柴爾德喜歡製定規則,讓大家基於這個規則行事,而他像上帝一樣,冷眼旁觀,這個規則會很殘酷,就像輸了要做奴隸的賭注,奴隸就是沒有一切自由,可以任人侮辱,任人宰割,而有自由的人類,就必須遵守規則,而這個規則就是柴爾德所掌控的資本。


    我和瑪麗瓊的搭配可能是他曆史上同時存在最久的一對貼身助理搭檔了,瑪麗瓊很幸運,她後來被安排到了新加坡去工作,去做柴爾德在新加坡的一個公司的副總裁,她是他的眼線,這樣可以牽製那裏的總裁。


    瑪麗瓊走時,我們的關係已經非常的融洽,我們依然會在柴爾德麵前做戲,但是我們總是都能夠在打賭的時候猜對柴爾德的答案,我們還會彼此主動打賭,賭輸了就做一些彼此作踐自己的事情給柴爾德看,這是我們達成的默契和相互保護。xmetaworld元宇宙世界發展的很快,還經曆過幾次毀滅,瑪麗瓊走之前,從賬戶中轉走了100萬,又看了看我們的賬戶餘額,看到她的賬戶比我的多,她主動把她的賬戶給了我,並悄悄告訴我,我得學會更多的索取,雖然這有些冒風險,但是不冒風險最終的結局隻有死在柴爾德手下的保鏢手裏一個結局。索取,會讓這個什麽都不缺,隻缺靈魂伴侶的老頭覺得你更像是他的靈魂伴侶。瑪麗瓊走後,她的位置又來了新的女孩,沒過兩三個月,又換了新的女孩,每個都不會超過半年,也許也是因為我,也許柴爾德很難從我和瑪麗瓊的組合帶來的快樂裏走出來,新的女孩他總是不滿意,新的女孩也總是很愚蠢,她們經常打賭賭輸了就把命賭沒了。我不願意在她們打賭賭輸後,過多的像虐待奴隸一樣虐待她們,這可能也害了她們,我剛來的時候,瑪麗瓊會在我賭輸的時候,虐待我,讓我跪在她的麵前,舔她的腳趾,吃她剩下的食物,也許她這是在幫我,柴爾德看到奴隸受到了奴隸應有的待遇,就會減少自己的親自幹預,反之,如果他看到賭輸了成為奴隸的人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就會加大懲罰,從這個角度來說,是我沒有保護好那些女孩。唉~”


    宮奇想起了他曾經看到過的登錄記錄,對林曉璐講述的內容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宮奇問道:“那些女孩就會被殺害麽?”


    林曉璐:“我其實並不知道結局會怎樣,但是瑪麗瓊曾經悄悄跟我說過,所有的保鏢都會不得不殺死這些女孩,因為這些女孩聽到過太多的故事,如果走出伊甸堡,會對柴爾德造成不好的影響。但是柴爾德處置這些女孩的方式,是將她贈與隨機看到的一個保鏢,保鏢都是身材魁梧的年輕男人,而柴爾德從來不和我們行男女之事,有些女孩甚至會覺得很開心,保鏢們也許是為了立投名狀、也許是約定俗稱,被贈送女孩的當天,經常會不經意聽到女孩銷魂的叫聲,但是這叫聲都是會消失在當天深夜,以後再也聽不見,保鏢會給人一個感覺,他們好好的享用了柴爾德主人贈送的美意。”


    宮奇:“那你留下的書信,是怎麽迴事?”


    林曉璐:“自從我明白了貼身助理工作內容的真相,我就每時每刻想著離開,但是我也不停的在想自己到底我還能做什麽?我工作能力是有的,學曆也是天花板的名校,但是我自從工作以來,就一直過著極度奢靡的生活,混跡的都是所謂頂層的社會圈層,我看到了財富和財富的差異,我躺在柴爾德的臂彎裏能夠得到的錢,每一筆都可能是其他人一輩子的收入,什麽樣的工作還會適合我,什麽樣的老板我還會願意屈尊其下為之效力,然後在領薪酬的時候,領到一筆我這一輩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麽小的一筆小錢。如果我自己做事,我又能做什麽?況且,我逃得掉麽?


    柴爾德逐漸會偶爾帶著我出門,我有了很多屬於自己的出門穿的衣服,這令我很開心,和柴爾德一起出門見到的人,都是大佬,有大財閥金融家、有美軍的司令、有兵器廠的幕後老板還有意倫木斯克和這個遊戲的管理員牛華。我會全程聽他們講話,也會根據柴爾德的授意參與到對話中,迴答柴爾德問來的問題。柴爾德指點江山,它能夠讓所有的資本按照他的指令去行事步調一致,也可能為了搞垮一個國家的經濟提前好幾年就開始提振這個國家的經濟,最後所有他能掌控的資本齊心協力做空和抽空這個國家,賺的時候持續猛賺,做空的時候,一股腦把這個國家所有的財富全部洗劫。


    那年我參與了一個談話,我聽到了他指示一個美國負責生物實驗的人要去研發和投放殺死人類的病毒,他要求那人三年之內全部投放,還明確的說了針對漢族人的專項病毒研究,當然,這個病毒也針對其他各個民族,唯獨他囑咐要避開猶太人,他又說如果實在很難操作,不避開也無妨,但是必須有解藥和疫苗。為了達到資本增長的目標,他根本無所不用其極,他曾經說過,他也是奴隸,金錢的奴隸,資本的努力。那個談話後,我身邊的中國人保鏢張治國就消失了,過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他其實是個間諜,他在送情報的時候被殺害了。我內心的國家情懷在這個時候被激發,同樣是在柴爾德身邊,我隻是每天行屍走肉一般依偎在柴爾德懷裏,和女同事一起做曖昧的賤樣給柴爾德看,而那位保鏢,卻是在為國家做事,卻有機會為國捐軀。我又渾渾噩噩了兩年多,沉迷在xmetaworld元宇宙的世界裏找尋快樂,把錢在賭場輸掉,我會專門找中國玩家輸錢,還試圖將錢輸給我的弟弟,但是我又怕把我弟弟卷入到不必要的麻煩裏,所以我總是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裏去找玩家去賭場開房玩耍。我一般會去雲南找玩家進入賭場,我這樣的行為很可笑,然而,我轉出的錢都會被監控,輸掉的錢卻不會有人管,我隻能找出理由給家裏的媽媽寄些錢,我知道一筆就夠她花很久,但是我也不能轉太多,我家中父親出了一些經濟上的問題,母親也受到了牽連。從國外寄來的錢,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怎麽樣,寄點錢就算是我的寄托了。


    2020年,全球爆發了新冠肺炎疫情,我才意識到,這個柴爾德,是真的下黑手。我在媒體上看到各國都在噴我們祖國,中美也不停的在這個問題上打架,甚至美方唿籲要全球向中國索賠,我想跳出來把真相告訴大家,但是我知道我的力量隻是杯水車薪,我留下這封文言文,用asc碼轉碼留在了xmetaworld的記事本裏,希望有人能夠看到,能夠聯絡我,好讓我有機會為國家做點事情,像張治國一樣潛伏在柴爾德身邊,哪怕隻是提供一點情報,哪怕隻是有一點點作用,哪怕如果有需要,讓我殺掉他,然後犧牲我自己,我覺得我都是願意的。


    而柴爾德居然真的把我留在身邊長達十六年,就在疫情爆發期間,就在我剛留好了那封文言文,準備報效祖國的時候。正苦於報國無門,也許是長久的相處讓柴爾德對我有了工作能力上的信任,也許是年齡已經不允許我做個女寵,2024年,我被柴爾德安排去了新加坡,組建亞元中央銀行的籌建,我也是幸運的,像瑪麗瓊一樣,我去了新加坡,見了瑪麗瓊,我們彼此都沒有提及伊甸堡生活的經曆,我們也沒有橫向交流任何關於柴爾德的信息,瑪麗瓊隻是告訴我,外麵的世界就是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世界是一切柴爾德所描述的兇殘真相的修羅場,要更加小心。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友誼已經深不可破,我也更知道,在柴爾德的要求麵前,我們的友誼又不值一提,我的友誼永遠抵不過來自柴爾德的指令。


    在亞元中央銀行籌建處,我努力的工作,試圖找到新工作崗位的角色給我帶來的快樂,很不幸,我又是僅僅被安排在一個早已製定好的金融規則的崗位上,所有我可以做的事情,實際都是來自於伊甸堡那個老頭的指令,我對世界失去了失望,我那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所有可能激發一個女孩快樂的事情,都已經與我無關,一切理想的達成對我都是不痛不癢,我在xmetaworld世界裏扮演了許多女孩的一生,用樸素的方式,學習、成長、戀愛、結婚、生子、遛娃,享受吃喝玩樂衣食住行的幸福,我幾乎每次進入遊戲,都會到戴上國徽到南天門去待上一會兒,看看能不能遇到能夠拯救我的人。


    慢慢的我已經不抱希望,而柴爾德也終於老到腦出血,現在我們的主要政策都停滯,這老頭不死不活的還真是給工作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也給世界帶來了很多安寧,現在美國也亂了。我感覺我這裏也沒有有價值的內容再給到國家,現在我已經50多歲了,知天命,我想我這一生也就不過如此了,我迷亂了一生,在一個禍害世界的老頭的床上睡去了我最寶貴的十六年,當我想重新開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去付出,我唯有寄情於這款虛擬世界的遊戲。就在我完全絕望的時候,想不到你出現了,盡管我已經不知道我還可以做些什麽,但是我還是非常感謝你!”


    宮奇:“這個柴爾德到底有多少資本?能夠做到這麽多,他有接班人麽?”


    林曉璐:“他沒死,所以接班人還不能接班,他有一個兒子,叫柴內森.格林伯格,是他指定的接班人,他兒子現在在歐洲的歐元央行,是是歐元發行單位的幕後老二,我沒有機會去接觸和了解更多。至於柴爾德有多少資本,我這樣說吧,這個世界上的資本分為三種資本,一種是柴爾德可以調配的的資本,一種是柴爾德調配資本即將去席卷的資本,第三種是木頭人的資本,就是死活也不會被碰到的資本。也就是說,除了不會動的錢,世界上的資本隻有柴爾德可以調用的資本和他即將去斬殺的資本兩方。


    資本是萬能的,讓資本掌控一切是萬萬不能的。有了資本的攪動力,柴爾德的確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


    宮奇不解的問道:“這資本能有怎樣的萬能?又是怎樣的做到的呢?”


    林曉璐:“我在柴爾德身邊耳濡目染,加上這幾年又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也逐漸有了深刻的理解。資本有四個定律和四個誘因,四個定律:一是水流高報,二是超投必投,三是順勢求穩,四是覆盆之卵;四個誘因則分別是消費主義、投資迴報、資本避險和生命換算,搞清楚了這四個定律和四個誘因,就搞清楚了柴爾德的玩法。


    有多少資本算是國際金融寡頭?國際金融寡頭指西方國家中掌握著經濟、政治統治權的大金融資本家或集團。他們在經濟上的控製主要通過\"參與製\"進行。金融寡頭掌握一個總公司,即\"母公司\"。\"母公司\"通過收買股票使其他公司從屬於它,成為\"子公司\";\"子公司\"也用同樣的辦法去控製其他公司,使其成為\"母公司\"的\"孫子公司\"等等。通過這種層層控製,金融寡頭便可支配比它自己資本大許多倍的資本,以此加強經濟上的壟斷地位。他們在政治上的統治是通過同政府之間的\"個人聯合\"進行的,從大航海時代的歐洲殖民全球開始,到美聯儲的誕生,到後麵的歐元,背後都有這些金融寡頭的影子,他們不僅有全球資本的調配權而且有貨幣的發行權,甚至有保護這些資本的軍事武器的掌控權。


    水流高報,就是資本會流向收益更高的地方。如果你是一個獨立的富人,假設你的資產有一個億。金融寡頭即便沒有一分錢的啟動資金,也能通過水流高報的方式超過你,資金的調配權讓他擁有低成本的取得資本的能力,假設取得資本他需要支付的利息是1%,假設將這些資本投資出去的迴報是2%,那麽他隻需要讓100億的資金發生流動,隻用一年就可以淨資產超過這個資產1個億的富人,而自己不需要花一分錢。


    超投必投,就是這個資本投資的方向所落入的商品,比如樓市,比如中國曾經的普洱茶或茅台酒,必然會因為投資的進入而升值,進而誘發更大的投資流向不斷升值的會帶來更高迴報的這個商品,而過量的投資,會導致這商品遠高於它實際的價值,甚至購買的量遠超過市場上實際商品所有的總量,引發商品更加的惜售和升值。商品本身的價格變化,會變成期貨期權類的商品被人們炒作,商品本身的價值會逐漸被人遺忘,商品完全變成了一個投資品來獲取更高的投資迴報。市場更有本身就具有操作性的金融產品,例如股票,此刻掌握了貨幣發行權和資本調配權的國際金融寡頭,就更容易成為這個投資方向的發起者和推動者,甚至他可以在大批跟風小資本和民間韭菜進入的時候,默默離場,獲取商品升值帶來的收益。


    順勢求穩,就是說那些跟風的資本,越是在關係的緊密程度上靠近這些主觀發動一個炒作事件的金融寡頭,就越容易為了求得穩健的投資,而用最小的力和代價順勢進場,獲得預期迴報,並且這種順勢求穩的投資策略,會沿著信息的流通不斷地一層一層的影響,直到民間散戶,信息的流通需要時間,而商品的價格不斷增長,在保持增長的時候,每個人進場都能賺取利潤,這利潤體現為商品買入時的價格和現在的賬麵價值之間的增值部分。


    覆盆之卵,就是當金融寡頭覺得實際成熟時,他們會提前布局做空這個商品的衍生金融產品,並且調集一切可以調集的層層有關聯關係的投資人一起急速的拋售這個商品,拋售往往伴隨著利好的推出和幾波假的價格迴調,使不知道消息的投資人誤以為價格隻是正常波動,還會上調,幾輪下來,直到最後跌到腳踝,做空商品本身帶來了巨大的收益,而所有非關聯方的投資人將血本無歸。與此同時,金融寡頭還會配以提高利率、提高準備金、撤迴貸款等方式,縮緊市場上貨幣的流動性,讓加了杠杆投資做投資的人血本無歸還無法償還銀行利息或者貸款。


    而此時,一個新的可以被投資的商品又逐漸冉冉升起,金融寡頭收割財富的新一輪又將開始,而商品的價格一定會被矯枉過正,被打壓到遠低於它真是價格的水平,但隻要大多數虧損的投資人沒有離場,這個商品的價格會一直被打壓,待到這些虧損的投資人不得不自認倒黴、虧損出局時候,金融寡頭的投資者又在默默地建倉,開始新一輪的收割。”


    宮奇:“這麽說下來,誰都不是金融寡頭的對手啊。”


    林曉璐:“是的,除非你有和金融寡頭同步的信息源,你就能和他步調一致,那麽你也是獲利者。獲利往往不在於什麽時候進場,而是什麽時候離場,最精確的離場時間就是金融寡頭發起資本迴撤的開始,而這往往具有迷惑性的各種假動作,讓很多人在上漲的時候提前出局,當資本真正離場的時候,泥沙俱下,毫不留情。又或者你如果擁有和金融寡頭同樣的資本調配能力,和反其道行之或者先其一步,你就可以收割他的資產。但是那些年這世界上誰的資本能敵得過從大航海殖民地時期就已經殖民全球的歐洲世界加上二戰中暴富起來的美國資本?如果你就是那個資產有一個億的富商,隻要你進了這個商品的投資隊伍,那麽這一輪下來,你的資產可能隻有一千萬了,這還是幸運的,如果你加了任何的杠杆,那麽此刻,你已經從億萬富翁變成資產負數的負翁了。”


    宮奇:“如果我就隻是慢慢的花自己的錢,不參與這些投資,是不是就不會有問題。”


    林曉璐:“沒有用的,一樣可以收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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