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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冉為什麽要帶著淑芬來找自己?


    難道說,安冉還不知道淑芬是她生母這件事?


    但如果她不知道的話,又何必天天帶著淑芬來找她呢,而且一等就是10個小時?


    還是說,她們是為了喬司宴來的?


    但從傭人傳達的話中,安冉看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著急,談吐一直都是優雅而親切的,再加上她屢次強調了淑芬想見她這件事,可見她們應該不是為了喬司宴來的。


    想來想去,安冉怕是已經知道了她是淑芬的女兒,所以才帶著淑芬來找她的。


    至於安冉是來幫淑芬認迴女兒的,還是來試探她白童惜的態度的,白童惜比較偏向於後者。


    要知道,淑芬可是喬如生和安冉之間的第三者,安冉不掐死她就算好的了,怎麽可能會幫她認迴女兒?


    再說,一旦她認祖歸宗,安冉和喬司宴的利益便會直接受到損害。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即便安冉是個不錯的長輩,也不可能退讓到這一步,除非……她愛慘了喬如生。


    思來想去,白童惜覺得安冉是來試探她的可能性最大,而今天她將淑芬拒之門外,就是在向安冉表明一個態度,她,對迴喬家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白童惜每天都能聽到看門的傭人來向她匯報:安冉又帶著淑芬來找她了。


    對此,她的反應始終如一,那就是——不見。


    今天,亦是如此。


    “你直接跟她們說,她們願意等,就讓她們等。”


    “是,大小姐。”看門的傭人一邊轉身退下,一邊小聲嘀咕道:“其實真正在等的也就是那個隨從而已,主子都是坐在車裏享受的……”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響起一聲:“你等等。”


    看門的傭人腳步一頓,有些不確定的迴過頭問:“大小姐,您叫我?”


    白童惜點點頭,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看門的傭人雖然奇怪,但還是把話又重複了遍。


    在聽說安冉每天除了一開始露一麵外,其餘時間都是在車裏度過的後,白童惜問:“每一天都是如此?”


    看門的傭人說:“是的。”


    “原來如此。”白童惜似笑非笑了下。


    原本她還納悶,為什麽安冉要帶淑芬來呢,現在她總算明白了,合著隻有淑芬在大門口站著等,安冉則舒舒服服的待在車裏打發時間。


    既然安冉想要借機對淑芬實施打擊報複,那她何不幫點小忙呢?


    下一秒,隻聽她說:“你去把那位姓安的夫人請進來,就說我要請她喝茶。”


    “那……那個隨從呢?”


    “那個隨從現在怎麽樣,還讓她怎麽樣。”


    白童惜說完,低頭玩起了孟年曦的小手,一副愉悅的模樣。


    看門的傭人隨後來到了大門前,將麵前的鐵門緩緩拉開。


    見狀,安冉表情微變,淑芬一瞬間更是手足無措。


    一直擋在她們麵前的鐵門終於被打開,這是不是意味著……白童惜要請她們進去了?!


    沒等她們猜疑多久,就見白家的傭人走出來,向著安冉說道:“我們大小姐請您進去。”


    還真是!


    這道大門,可是喬如生花費了比她們多十餘倍的時間都沒能打開的,現在居然就這麽對她們開放了???


    安冉怔了下後,偏過頭對淑芬說:“我們進去吧。”


    淑芬白著臉,看不出有多少喜色。


    眼見安冉誤會,看門的傭人忙道:“不好意思啊,我們大小姐隻請您一個人進去喝茶。”


    聞言,安冉下意識地指著自己的臉,問:“你們大小姐確定邀請的是我?”


    “如果您姓安的話,那就一定是您了。”


    安冉迴過神來,又指著淑芬問:“那她呢?”


    “我們大小姐說,她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安冉不是笨蛋,一下子就猜到了白童惜這番指示背後的意圖,不禁會心一笑。


    下一秒,她側過身,對淑芬說:“那你就在這裏等我,沒我的吩咐,哪裏都不許去。”


    淑芬訥訥的迴道:“……是。”


    安冉一踏進白家,就聽見一陣小孩的笑聲,想到笑聲的主人,是自己丈夫的親外孫,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為複雜,導致她都不知道該以什麽麵目去麵對這一切。


    另一邊,看門的傭人已經和白童惜匯報上了:“大小姐,人我已經帶到,不過不知道怎麽迴事,她一進門就停下來了。”


    白童惜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看門的傭人在鞋架旁和安冉擦身而過時,不忘出聲提醒道:“我們大小姐正在客廳等您呢。”


    安冉知道自己不好再拖下去,便換了雙拖鞋,走了進去。


    當看到白童惜的那一刻,安冉的心境兀地產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也許是對方身上那種“安之若素,淡然處之”的氣質影響了她吧。


    就在這時,白童惜眉梢一抬,向她看來,臉上流露出了點微笑:“安冉阿姨,好久不見,你隨便坐。”


    “好。”安冉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借著向她頷首打招唿的功夫,偷看了一眼她懷裏的男嬰。


    隻見他長得俏生生的,眼睛像他父親,但又不完全像。


    似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孟年曦又彎著眼睛咯咯笑,神韻在這一刻有點像他的母親,又甜又惹人憐,看得安冉生不出一點厭惡之心。


    白童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拉家常般的問了句:“安冉阿姨,你覺得我的兒子長得好看嗎?”


    安冉下意識的接口道:“好看!完全就是挑著你和孟二少的優點長的。”


    白童惜聽後,展顏一笑:“別人也都是這麽說的。”


    安冉感慨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剛認識你的那會兒,我還不知道你結婚了呢。”


    “是啊。”白童惜說著,低頭親了孟年曦一口,然後把他交給了兩個保姆,讓她們把他抱去別的地方玩。


    得了空的白童惜,置了把茶葉進茶壺裏,跟著倒入開水,沒過兩秒,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鑽入兩人鼻尖,令安冉不自覺的放鬆了下。


    “這茶是太平猴魁?”


    白童惜輕輕“嗯”了聲。


    安冉聞著這茶香,又看著這茶色,得出一句:“這可是難得的好茶。”


    就這麽拿出來招待她,不覺得是一種損失嗎?安冉心想。


    白童惜淡淡的說:“這是別人送的,具體價值我不清楚。”


    安冉半開玩笑的問:“如果我說很貴的話,白小姐會不會後悔就這麽拿出來泡了呀?”


    白童惜搖了搖頭:“不會。”


    安冉見她不似作假,不由微微一笑:“那就好。”


    白童惜將茶泡好後,衝安冉比了個“請用”的手勢,自己倒是不急著嚐鮮。


    不驕不躁,不急不慍。


    安冉越看,越是覺得白童惜順眼,就是可惜了,她是喬如生的女兒,而不是她安冉的女兒。


    想到這裏,安冉的眸光不由黯了黯,品入口中的好茶也變得苦澀起來。


    “白小姐,”在一杯茶入喉之後,安冉終於打開了話題:“我聽如生說,你不願意認他這個爸爸,對嗎?”


    白童惜表情不變的說:“是。”


    “我能問問,這是為什麽嗎?”安冉這話並非命令句式,反而帶著點祈求。


    白童惜看向她:“喬叔叔難道沒跟你說嗎?”


    “他說了,但我想聽你親口說。”


    白童惜從安冉的眼睛裏讀到了她對喬如生的失望。


    顯然,喬如生將一夜情隱瞞至今這件事,削弱了安冉對他的信任感。


    “我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不需要從喬叔叔的身上攝取親情的慰藉。”


    安冉既滿意又無奈的說:“可是如生覺得很對不起你,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補償你的。”


    “那是他自己的問題。”白童惜低頭看著手裏的茶杯:“我已經跟他說過,我不需要他的補償了。”


    安冉苦笑:“話雖如此……”


    白童惜忽地抬起頭來,與她對視:“安冉阿姨,我覺得你不妨多勸勸喬叔叔,讓他多考慮一下你的心情,也許他會看在你的麵子上,打消認迴我的念頭呢?”


    安冉隻覺得她的眸光太過銳利,讓她都有些承受不起:“白小姐,我並非不喜歡你,我隻是無法接受他出軌這件事!”


    “我理解,要不然我何必隻請你一個人進來喝茶呢?”白童惜意味深長的說。


    安冉麵上一熱:“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看出來了,我在利用你打擊報複你的親生母親。”


    “沒關係,隨便你怎麽打擊報複她,我不在乎。”白童惜漠然道。


    安冉見她對淑芬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白小姐,我承認,你是個很好很優秀的姑娘,如生能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也是,也是一種……”


    “福分”兩個字,在安冉口中起起落落,半天沒擠出來。


    見狀,白童惜說道:“安冉阿姨,你就別勉強自己說不想說的話了,我就是再優秀,也蓋不住我是個私生女,你無法接受我是正常的,別逼自己。”這話,讓安冉的鼻尖猛地一酸,她沒想到整件事中,最理解她感受的不是喬如生,而是白童惜,這個傭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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