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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建明護犢子的厲害:“這有什麽好自責的,又不是童童故意要氣他的,分明是他自己來找不痛快!”


    慕秋雨說:“話雖如此,但童童的性子你也知道,嘴硬心軟,剛剛吃飯的時候,她其實一直在等沛遠的消息,因為喬如生犯病後,是沛遠送他去醫院的。”


    “原來如此。”白建明點點頭後,從椅子上直起身來:“得了,我上去安慰安慰她。”


    慕秋雨不放心的問:“你確定是去安慰她?”怕不是添亂吧?


    “當然,她是我的寶貝女兒,難道我還會去刺激她嗎?”白建明語畢,背著手,上樓了。


    留下慕秋雨自己一人哭笑不得,別以為她沒看見,他的嘚瑟都快掛到臉上了,這要是被童童看見了,不知道會不會……


    早知道,她就不將此事告訴他了,憑白給童童帶去了困擾。


    慕秋雨心思流轉間,白建明已經爬上樓,去敲白童惜的房門了。


    幾秒後,門打開,白童惜見是白建明,不禁怔了下,隨即正色道:“爸,您有什麽事嗎?”


    白建明和藹的問:“方便讓爸爸進屋嗎?爸爸有話要跟你談。”


    “方便呀。”白童惜說著,側身讓他進來。


    白建明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後,問:“喬如生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嗎?”


    “爸……您都知道啦?”


    “嗯,我看你狀態不對,就逼著你慕阿姨把她知道的都告訴我了,你別怪她。”


    事實上,是慕秋雨主動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的,但他不希望女兒因此埋怨妻子,所以便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既然白建明已經知道了,那白童惜幹脆敞開來說:“爸,我隻是想提醒喬叔叔不要總來找我,沒想過要把他氣得犯病,現在孟先生那邊還沒有消息,我真的有些擔心了。”


    白建明問:“他一直都有哮喘嗎?”


    白童惜想了想:“從我認識他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有了。”


    “原來如此。”白建明點了點頭:“既然是頑疾,那他應該隨身帶著藥才對吧?難道他沒有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服藥嗎?”


    如果沒有的話,那白建明就有理由懷疑,喬如生是故意使的苦肉計,想博取童童的同情了。


    白童惜迴想道:“有的,他吃過一次藥,但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他還是犯病了。”


    白建明“哦?”了聲:“可是童童,你又不是專業的大夫和護士,如何能確定他是真的犯病了?”


    白童惜聽懂了白建明的潛台詞:沒準喬如生是裝的呢?


    “可是爸爸,他倒下去的時候,是臉先著的地,正常人應該幹不出這事吧?多疼啊,萬一被地上的石子紮進臉裏怎麽辦?”


    “呃!”白建明摸摸鼻子,固執己見的說:“這可說不準,他喬如生為了認迴女兒,臉早就不要了,紮到石子算什麽?”


    “……”白童惜被他的歪理打敗了。


    一個小時後,她口袋裏的手機總算響了起來。


    白童惜馬上伸手將它拿了出來,見是孟沛遠的來電,她立刻滑下了接聽鍵。


    “喂?”她忐忑的問:“孟先生,你到醫院了嗎?現在喬叔叔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一個小時前就到醫院了,接著便把喬如生送進了急診室,現在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應該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那就好。”白童惜鬆了一口氣。


    結束通話後,白童惜對白建明說:“爸,喬叔叔他應該沒事了。”


    “我就說嘛。”白建明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顯然,在他看來,這就是喬如生使的苦肉計!


    白童惜不知道該怎麽扭轉他的這份偏見,隻好笑了笑。


    白建明又坐了一會兒後,便讓白童惜午休了。


    白童惜鬆了勁後,確實感覺到了一絲疲乏,便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孟沛遠正在等喬如生醒來。


    不久之後,隻聽喬如生咳嗽了幾聲,然後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見狀,孟沛遠問:“醒了?”


    喬如生打量了眼四周,虛弱的問:“這裏是……醫院?”


    “不然呢?”


    “是你和童童……送我過來的?”


    “隻有我,沒有惜兒。”孟沛遠的迴答,宛如在嘲笑他的天真。


    喬如生神情黯淡的說:“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


    孟沛遠斜晲著他:“謝什麽?萬一你死在白家門口,會給惜兒帶來數不盡的麻煩,我這隻是在幫惜兒。”


    喬如生喉間一哽,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很難受:“所以,你是打算把我氣死在醫院,這樣就不用承擔責任了是吧?”


    “我沒這麽無聊。”孟沛遠說著,站了起來:“友情提醒你一句,醫生說你的情緒不宜有過度的波動,這次是你好運,


    下次誰都沒辦法給你打包票,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還是少去惜兒那裏找刺激了,免得自己玩命的同時,也給惜兒和其他人添麻煩。”


    語畢,孟沛遠掀開病房的大門,徑自離去。


    喬如生無力的用掌心捂住了眼睛,陷入了暗無天日的昏暗當中。


    喬家。


    “什麽?如生現在在醫院?這是怎麽一迴事?!”


    此時,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冉。


    這段時間,她派人偷偷跟蹤喬如生,事後向她匯報。


    不過,匯報的內容幾乎千篇一律,比如喬如生今天去了白家,明天又去了白家,後天還去了白家……


    安冉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但有一點,讓她覺得甚是奇怪,那就是:白家總是將喬如生拒之門外。


    喬如生跟她說過,他是去白家找白童惜排遣心事的,照他和白童惜的交情,他要進白家的門,不是輕而易舉嗎?


    為什麽白家卻不讓他進門呢?


    更古怪的是,他為什麽要在接連吃到閉門羹的情況下,還要去找白童惜?


    難道,他就不能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給她嗎?有什麽話,是非要當麵講的?


    安冉想不通,隻能繼續讓人跟蹤丈夫,她相信時間久了,總能理出一些頭緒。


    而她的堅持,也在今天取得了迴報。


    這不,此時她就接到了一通來電,說是喬如生在白家大門堵到了白童惜。


    不知他們說了什麽,喬如生的表情一直是悲傷而又懇切的,至於白童惜,則是全程冷漠臉,中間喬如生還吃了一次藥,可一等白童惜轉身離開,他還是架不住哮喘病發,轟然倒地!


    後來,孟沛遠將喬如生托上了車,駛離了白家。


    負責監視喬如生的那人立刻開車跟了上去,最後發現喬如生被送到了醫院。


    再然後,隻見幾個醫生和護士正等在醫院門口,一見孟沛遠露麵,他們立刻推著推車上前,互幫互助的把喬如生從車裏搬出來放在了推車上,將他推入了醫院。


    見狀,監視的那人裝模作樣地下車跟了上去,直到看到喬如生被送進了急診室,這才微微放心下來。


    由於不知道喬如生具體的搶救情況,所以監視的那人也不敢貿貿然的給安冉打電話匯報,他想了想,在急診室外麵打起了醬油,中途好幾次都被孟沛遠用眼角掃到,嚇得他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


    好不容易,等醫生和孟沛遠都走了,監視的那人這才敢靠近急診室,小心謹慎地窺視起喬如生的情況。


    再然後,便是打電話向安冉匯報今天所看到的。


    安冉心驚膽戰的聽完後,愈發糊塗了起來。


    她當然不會去懷疑白童惜有意加害她的丈夫,要知道,當初白童惜可還救過她的丈夫一命。


    所以,他們到底談了什麽,才會刺激的如生暈過去呢?


    安冉心急如焚,但是現在,她卻不能去醫院找喬如生,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會知道她找人跟蹤他了。


    等到了傍晚,喬如生終於迴到了家中,安冉上上下下的將其打量了一番,隻覺得他的狀態差勁得厲害。


    “如生……”她想說點什麽,但又不曉得該怎麽開口。


    他們之間的隔閡來得突然,讓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喬如生抬眸看了她一眼,忽地道:“冉兒,你不用再找人跟蹤我了。”


    安冉不可置信的問:“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喬如生望著不打自招的妻子,說:“剛才我還不太能確定,所以炸了你一下,沒想到你還真的派人跟蹤我了。”


    “……”安冉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羞愧的低下了頭。


    喬如生接著說:“之前,我就覺得你對我的行蹤似乎了如指掌,本來我每次出門之前,你都要問個清清楚楚,可後來有一天,你突然不問了,


    我以為是司機告的密,所以後麵的這幾次,我都是自己到外麵招出租車出的門,可即便是這樣,你還是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我忍不住懷疑,你是找人跟蹤我了。”“我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我隻是太想知道你有什麽事瞞著我了!”安冉說著,擔憂的看向他:“如生,聽說你今天暈倒在地,我都不敢去醫院看你,就怕被你知道我幹了這事,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還悶不悶了?會不會喘不過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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