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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發生的這一幕,到底算怎麽迴事兒啊?這是在場所有人心同的疑問!


    白金海和其他幾位董事就算了,畢竟是自己人,但這對新冒出來的小姑娘和老爺子又是誰?


    “還真別說,這小姑娘看著有點眼熟……”有個部門領導眼睛盯著白蘇,嘴裏則在小聲的與身邊的人交流。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瀆棢つ%%kanshulā


    有人一語點破玄機:“何止眼熟?她就是我們白董事長的小女兒,也就是白童惜的妹妹!”


    “啊?”


    “不過據說她們是同父異母……”八卦還在繼續。


    白童惜卻根本沒空注意這些議論,她隻是呆呆的望著麵前的這位老人,秦國棟,她的外公。


    一聲不太流利的“外公”,讓秦國棟掀眸掃了白童惜一眼。這一眼,實在談不上有什麽真情流露,直叫白童惜心頭微微發苦。


    雖然已20年未見,但她記得小時候秦國棟還抱過自己,不過這一切,在秦姵玲自殺之後,就全然改變,秦家再也沒有跟白家來往,更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為什麽?


    在那個時候,秦家不應該更加疼愛她這個外孫女才對的嗎?


    畢竟她失去了母親,秦家失去了女兒,他們本應互相依偎取暖才對,可秦家卻瀟灑得不行,就這樣對她不聞不問了20年。


    這20年來,白童惜設身處地為秦家想過,她覺得秦家是因為秦姵玲自殺,所以恨上了白建明繼而恨上了白家,而她,身上流有白建明一半的血統,因此被秦家連著恨上,這是一種可能。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秦家痛失愛女,而她,眉眼生得與秦姵玲相似,所以秦家怕在見到她之後勾起傷心往事,這才疏遠了她。


    但這種可能性,自作多情的成分居多,而且也無法掩蓋秦家漠視她多年的事實,所以白童惜更偏向於第一種可能。


    但無論是哪種,秦家始終是她母親的婆家,在她看來,秦家就像是秦姵玲的一個縮影,她很想靠近,卻因為秦家的態度,隻能克製。


    而今天,驟然看到秦國棟就這樣不打一聲招唿的出現,說實話,白童惜是慌張多過驚喜的。


    因為秦家從不關注她,就連建輝地產快要垮了,她跟孟沛遠離婚了這樣的新聞都不曾理會,這一關注,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更何況,此時扶著秦國棟右手的,郝然是白蘇!


    這兩個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白童惜還來不及思考,白蘇那得意的小眼神卻忽然撞進了她的瞳孔,像是在炫耀些什麽。


    再看看白金海,此時他正吊兒郎當的倚在一把辦公椅上,跟那幾個和他處得來的董事說說笑笑,哪有一點來上班開會的意思?


    更何況,白金海還是提前結束公幹,“逃”迴來的,就這一點,他今天就不應該用這種散漫的態度來麵對她!


    除非,他們是有恃無恐!


    心思流轉間,白童惜盡量以一副寒暄的語氣招唿秦國棟:“外公,您怎麽來了?”


    她記得秦家本家在h市,離北城雖然算不上十萬八千裏,但也有很大一段距離,依秦國棟的高壽,這一番路途遙遠,怕是累壞了。


    “還能是怎的,當然是有事找你談了。”白童惜這個問題拋出去後,迴答的,卻是白蘇。


    白童惜再次皺眉,不過還算淡定:“外公,您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到我的辦公室去歇一歇,我把這裏的事安排一下,再去找您?安特助——”


    “不必了。”


    白童惜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國棟開口打斷了。老人家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淡漠。


    白童惜聞言,心裏頓時浮起了一股苦澀,她果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被秦國棟放在心上過。


    但對長輩該有的尊重,白童惜從不吝嗇:“外公,我這裏正在開會呢,要不……您旁聽?”


    白蘇終於受不了的說道:“白童惜,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嗎?我跟二表叔還有秦伯伯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可不是為了來聽你開會的,我們是來揭露一樁醜聞的!”


    “醜聞?”一時間,眾建輝領導無一不在交頭接耳。


    和白童惜一頭的湯靖,在短暫的一個失神後,突然站起來,向眾人提議:“既然白總有突發情況要處理,那麽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吧?”


    “是啊,散了吧散了吧……”湯靖也是有支持者的。


    一群領導都知道湯靖是白童惜的擁護者,自然清楚湯靖話裏傳達的正是白童惜的旨意。


    既然如此,他們就不圍著這個八卦了,免得把白童惜惹毛了,被發配去偏遠地區考察就慘了。


    “誒,各位別急著走啊!”就在眾領導收拾桌麵的時候,白蘇忽然大聲說道:“我們要公布的這樁醜聞,跟在座的各位可是有切身關聯的,你們要是這麽一走了之的話,萬一被人占了便宜,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們啊。”


    於是,那些急著離開的領導,又猶豫了。


    雖說白童惜和湯靖是他們的直接領導,可白蘇的身份也是擺在那兒的,他們原老總的小女兒,總不能在這信口胡說,耍著他們玩吧?


    白童惜越聽越邪乎了,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便沒有強行清場。


    再說,就算她強行清場了,以白蘇那大喇叭似的性子,也能將今天發生的事鋪天蓋地的宣揚出去。


    她拉開一把空閑的椅子,對秦國棟說:“外公,有什麽事,咱們坐下聊。”


    秦國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他露麵到現在,這還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但那眼神,實在不像是在關懷小輩,反而像是在看一個格格不入的入侵者。


    白蘇此時倒是尊老愛麵了一把:“秦伯伯,快請坐吧,你一大早下飛機,肯定很累了。”


    “嗯。”秦國棟短促的應了聲後,落座在一把椅子上,卻不是白童惜給他準備的那把。


    白童惜尷尬了下後,開門見山的問:“外公,您有什麽事,就盡管說吧。”


    白童惜知道,今天白蘇能把秦國棟請來,必定是兩者在背地裏達成了什麽共識。


    而從白蘇對秦國棟倍獻殷勤的舉動來看,秦國棟今天擔任的可能是白蘇靠山一角。


    想來也是可笑,秦國棟是她的外公,如今卻成了白蘇的助力者,這叫她情何以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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