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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陸思璿緊張的否認道。


    孟沛遠緊跟著一句:“是的,她沒有。”


    白童惜聽聞,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孟沛遠早就已經知道陸思璿還沒離婚的事了


    她忍不住冷聲追問:“孟沛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婚還沒離幹淨?”


    “是的。”孟沛遠給出肯定答複。


    其實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算了,就這樣吧,緊急關頭,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


    “原來如此。”白童惜發自肺腑的評價道:“那你還真夠賤的。”


    怔了怔,確定自己沒聽錯的孟沛遠,連聲音都摻著可怕的怒火:“你說什麽?”


    白童惜還真說了:“跟一個有夫之婦搞在一塊兒,不是賤又是什麽?”


    說完,她別有深意的看了陸思璿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陸思璿也賤一樣,要不能和一個有婦之夫搞在一起?


    對此,陸思璿朝白童惜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般。


    白童惜放在膝蓋上的十指一緊,有種當場給陸思璿一巴掌的衝動。


    不過不行,沒準陸思璿就在等著她發飆呢,好在孟沛遠麵前扮可憐。


    她必須要忍


    所幸,孟知先在這時發話了:“陸女士,你和你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麽,我並不關心,畢竟這是你們自己家的事,但如果你把自家的事延續到我兒子,甚至波及到我兒媳婦身上,我就不得不出麵了,希望你能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鄉·村·暁·說·網”


    陸思璿靜靜的聽完,語露虧欠的說:“孟叔叔,很抱歉給你們造成了這麽大的困擾,但請你們聽我一言,我之所以會跟沛遠見麵,那是因為……”


    頓了頓,她轉為無力的一歎:“好吧,我承認……我並沒有依當初所言對沛遠避而不見,才會造成今日的過多牽扯,這全都是我的錯”


    陸思璿這番話說的,是個人都會以為是孟沛遠對她死纏爛打,她不得已才會跟他有了牽扯。


    別說是孟知先了,就連白童惜都是這麽認為的。


    當初下溝村一行,孟沛遠嘴裏說是為了自己的首席秘書,可實際上,卻一直跟陸思璿生死與共,說他事先不知道陸思璿在下溝村,這可能嗎?


    孟、陸二人跨越幾年的重逢,是從下溝村開始的,那麽一切還真如陸思璿所說,是孟沛遠先闖進在了她的生活中


    這個結論,令白童惜煩悶得厲害。


    陸思璿現在可是已婚身份,孟沛遠居然還下得去手?這得饑不擇食成什麽樣?


    或者說,與已婚婦女偷情的誘惑力更大?


    白童惜被這個想法惡心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的往孟知先的身旁挪了挪,借此離孟沛遠遠些。


    看著她就跟躲瘟疫一樣的躲他,孟沛遠的心直直往下一沉。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妮子在想什麽,她這是在嫌棄他呢,嫌棄他……髒


    可天知道,孟二少自打結婚後就純情得跟什麽似的,除了白童惜那是一個女人都沒碰。


    當然了,這種事就算是說出來,別人也不可能會相信,誰讓他有多次出入皇家娛樂城的不良記錄呢


    孟知先在這時續問:“陸女士,你說你無法對我兒子視而不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索性拋棄了天理倫常,三觀道德,和他搞起了曖昧?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兒子已經成家了?”


    聞言,陸思璿隻能再次抱以那微不足道的歉意:“對不起孟叔叔,其實你和白小姐的顧慮,對我而言同樣是顧慮,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要說,這房子還有如今的這份工作,都是沛遠看我生活艱難,自願為我尋找的,如果二位不信,大可以問問他。”


    孟知先卻看也不看孟沛遠一眼,徑自對陸思璿說:“我兒子幫你,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出於道義,另一種是鬼迷心竅,陸小姐,你覺得他更偏向於哪種呢?”


    孟知先這個問題就跟雙刃劍一樣。


    如果陸思璿迴答是“出於道義”,那就等於孟沛遠對她是同情多一點,如果陸思璿迴答是“鬼迷心竅”,那就坐實了她勾引孟沛遠之說。


    總而言之,就是看陸思璿是舍棄愛情還是舍棄麵子了。


    然而,陸思璿不愧是教語的,十分會咬嚼字:“孟叔叔,我想沛遠幫我……完全是出於情誼。”


    出於情誼?


    白童惜白皙的手背默默地凸起了條條青色的血管。


    孟知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孟沛遠:“好一個出於情誼,沛遠,你說呢?”


    孟知先話裏的潛台詞分明是:[臭小子,你敢說是,試試看]


    但孟沛遠不愧為逆子,隻聽他很欠扁的說:“對於思璿的話,我沒什麽要反駁的。”


    是的,孟沛遠認為陸思璿並沒有說錯什麽。


    首先,是他在下溝村發現了她,並主動相認。


    其次,這房啊工作啊什麽的,也是他見不得陸思璿被原來的房東占便宜,主動給她找的,陸思璿從未開口向他要過分毫。


    但孟沛遠的實話實說,無疑會傷到另一個女人。


    白童惜眸中一痛,她瞥了一眼孟沛遠,有種被狗屎糊了眼的感覺,而這坨狗屎,說的正是陸思璿沒錯


    聽完孟沛遠的迴答,孟知先止不住勃然大怒:“孟沛遠,你做出這些事,對得起童惜嗎”


    孟沛遠冷靜的辯解道:“我又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哈


    白童惜險些失笑出聲,她有時候真的挺佩服孟沛遠的,因為他永遠都能這麽的理直氣壯從來不用為他做過的錯事,說過哪怕一次對不起


    陸思璿卻在這時,忽然伸手掩住了嘴巴,喉嚨發出將吐未吐的聲音,頃刻引來場中三人的注意。


    陸思璿這個反應,該不會是……


    孟沛遠和白童惜的臉色當即都變得有些微妙,隻有孟知先一個人不明就裏的問:“陸女士,你這是怎麽了?”


    陸思璿一手掩唇,另一隻手放在身前輕輕擺動,那樣子分明是在告訴大家她沒事。


    可她這副模樣,又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


    孟沛遠當即上前關心道:“是不是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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