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取針的時候了。


    雖然有點兒不忍心,蕭明月也不得不將其叫醒。


    “大叔,大叔,醒醒,該拔針了!”


    “嗯?”


    袁慎天被叫醒了,應了一聲。


    “別動!”


    蕭明月見其胳膊在往上抬,趕緊製止。


    “容我先拔針!”


    “對對對,我還紮著針呢!”


    “這一覺睡得是真舒服,都忘記自己還在治療了。”


    “這是過了半個小時嗎?”


    “是啊,我看著時間的!”


    “沒想到短短的半個小時,我竟然都能睡著,平時都要睡一個多小時才能睡著的!”


    “沒想到,這針灸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別的暫且還沒看出來,不過這對失眠,是立竿見影啊!”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也可以說明,您很適合做針灸治療。”


    說話的功夫,蕭明月已經將針全部取出來了。


    “好了,針都拔完了,您可以稍微活動一下,我們接下來紮背部,補腎!”


    “補腎?”聽到蕭明月說好了,正在整理衣服的袁慎天,突然疑惑道。


    “是啊,補腎,剛把脈看診了,您除了有氣血虛弱之外,還有一些腎精虧虛的!”


    “小蕭啊,你怎麽這麽不禁誇呢,剛還在說你好呢,這會兒又不靠譜了吧!”


    “你肯定是看錯了,誤診,我怎麽可能腎虛呢?”


    “我小兒子都成年了,不可能腎虛的。”


    “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跟你師傅再好好學學,可不能再這樣了。”


    “也是我脾氣好,要是換個脾氣不好的,說不定還打你一頓了。”


    “行了行了,你先忙吧,我一會兒找前台要你通訊號。”


    “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蕭明月迴話,飛一般的跑出了診室。


    留下蕭明月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奇怪了,明明就是有腎精虧虛啊,師傅也把了脈看了的,也認同了我。


    他那個時候也沒說什麽啊,這會兒怎麽不承認了呢?


    蕭明月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收拾好用具以後,就去旁邊診室,找白芷大師去了。


    準備問問師傅,知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蕭明月到的時候,診室裏還有個病人在看診,蕭明月就沒有吭聲。


    準備等一會兒,沒人的時候再問。


    在保護患者隱私這方麵,蕭明月還是做的很到位的。


    白芷大師看診完了以後,見蕭明月像是有什麽話憋著的樣子。


    在給病人開了一個方子,讓其去抓藥了。


    然後問蕭明月道:“怎麽了?那個病人看完了?”


    “還沒有啊,聽我說他腎精虧虛,要補補腎。”


    “就死不承認,非說我誤診了,然後就跑了。”


    “我也很納悶啊,這不是您也看過的嘛,怎麽可能誤診呢!”


    步浮生和白含光,兩人聽到蕭明月這麽說,捂著嘴偷笑。


    “師姐,你這是學醫學傻了嗎?有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腎虛哦,你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


    “這怎麽就不承認了,諱疾忌醫是要不得的!”


    “師姐,你這是想笑死我,好獨自跟師傅學習嗎?”


    “行了,行了,別笑了。明月啊,這個問題,你迴去問問君家小子就知道了。”


    “我們也不好說的太直白!”


    “不過,還是私底下悄悄說,別讓人看了笑話!”


    蕭明月聽到幾人這麽說,更疑惑了。


    可是,自己現在還在上班,君淩天也還在上班,也不方便說這些。


    師傅也還特意說了,要私下裏說。


    隻能等下午下班了以後,到家了再說了。


    於是,蕭明月就帶著這個疑惑,一整天都不在工作狀態。


    幾人也都知道,她這是鑽了牛角尖,等迴去問清楚就好了。


    中午的時候,收到了袁慎天的反饋,說是針灸確實起了一些效果。


    平時隻能吃兩碗飯的,中午還多喝了一碗湯。


    預約明天上午9點,繼續來紮針灸,調理脾胃,順便再好好睡一覺。


    順便還問了問,能不能多紮半個小時,這樣,他就可以多睡半個小過了。


    紮著針灸睡的這半個小時,比他自己在家裏睡一個小時還要好。


    因此,如果可以的話,就想多紮一會兒,多睡一會兒。


    蕭明月先是同意了他來紮針灸,至於時間的問題,還需要再翻翻書,研究一下,不敢貿然下決定。


    袁慎天也欣然同意了,兩人就這樣約好了第二天的治療。


    下班以後,蕭明月沒有等步浮生,急匆匆的就趕了迴去。


    估摸著君淩天也應該到家了以後,就給他發了一個通訊請求過去,很快就沒接受了。


    “怎麽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通訊?”


    “老公,今天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我師傅卻又讓我來問你。”


    蕭明月就將袁慎天的事情,簡單的歌君淩天說了說。


    君淩天聽到蕭明月說完以後,不由得捂著臉,道:“哎呦,我的媳婦兒哦,你可真敢說啊!”


    “你啊,不用這麽較真啊,不能換個說法,委婉一點兒的嘛!”


    “那人說的也沒錯,也幸虧他脾氣好,不然你挨一通罵,那都是輕的。”


    “你這當著一個正直壯年的男人的麵,說別人腎虛,就跟說別人不行是一個道理啊!”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這是一種侮辱啊!”


    “哪怕是他真的是這麽個情況。也隻能委婉的說一下。”


    蕭明月這下好像有些明白了。


    “這個不行,等於陽痿?”


    “有那麽一層意思在裏麵的,知道就行了啊,別傻乎乎的說出來。”


    “哦哦哦,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麽說了。”


    “知道就好!”


    “行了,沒事了,掛了哈!”


    “我上遊戲去翻翻書,看看有沒有別的,恰當一點的、委婉的說法。”


    “去吧去吧,我吃點兒東西也上遊戲了。”


    “對了,你吃了沒?”


    “吃點兒東西再去遊戲也不遲!”


    “我這心裏裝著事兒,吃不下,就不吃了。”


    “這好不容易有個病人願意讓我治,我可不能搞砸了。”


    說完就掛斷了通話,上了遊戲。


    徒留君淩天一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找了半天的資料,蕭明月才總算找到了恰當的說法——元氣不足。


    想必這個說法,應該可以被接受了。


    說法找好了以後,蕭明月又開始翻起針灸的留針時間了。


    看看能不能找到,即能延長針灸的時間,又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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