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腳步卻無法停下
天道白給浩然氣，散去修仙得長生 作者：祗歌之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正拍拍大牛的肩膀，收迴後掌心有些濕潤。
他將雙手背在身後，輕聲道：
“大牛，掙紮著，活下去。”
遊馬族人的唿號聲靠近，林正猛得瞳孔緊縮，這數量不對！
“滾木！”
好在營地的位置在坡頂，兩麵都有一定的坡度。
三段式滾木打斷敵人的衝鋒，可下馬後的敵人，那高大的身形也令人顫抖。
楊淩雲手持長槍率先出擊，大聲喝道：
“殺！”
老兵裹挾著新兵前進，林正來到營地中央，撿起鼓槌。
咚！
震天的鼓聲響起，掩蓋那瘋狂的吼叫。
咚！咚！
大牛福臨心至般嘶吼道：
“喝！”
這是平時林正的訓練，每聲鼓聲響起，大牛便大喝刺出長槍然後收迴，絕不冒進。
“喝！”
越來越多的新兵大喝，這是月餘的汗水與淚水。
“喝！”
老兵也齊聲大喊，這是對死亡的怒吼，掩蓋掉哀嚎與慘叫。
咚！咚！咚！
唿喊與吼叫聲逐漸停息，隨之而來的是劫後餘生的歡唿。
林正放下鼓錘，來到營外打斷唿喊大喊：
“把人都抬迴來，救人！”
營地中，不斷有傷者被抬進帳篷。
“大牛，學我，用熱水洗布清理傷口。”
“周大壯，繼續去燒水。”
“線草！”
林正不斷為傷者縫合傷口，根本沒有閑下來的時間。
忙乎半晌，終於將所有刀傷者救治完，接下來便是骨折與斷臂。
三個時辰後，林正疲憊地走出營帳，看向外麵裹滿紗布的士兵。
“王才，傷亡統計？”
後者麵色大喜地說道：
“我們居然隻死亡60人，傷120人！”
林正冷眼看著他，後者感覺被澆一頭涼水，不再言語。
總共也就200多號人，直接殘廢，這有什麽好高興的。
“還能動的，隨我去把死馬拖迴來，剝皮加餐。”
本來疲憊的老兵聽見後紛紛起身，遊馬族的馬肉，那可是美味的很。
“林醫師，這都戰利品。”
王才正準備去統計斬獲，聽見林正的話不由得焦急。
“你有什麽意見？”
林正麵帶微笑看向他。
王才見狀，迴想起他就這麽帶著微笑，將人全身骨頭敲斷的情景，驚叫跑開。
“走，吃馬肉。”
“林醫師最棒！！！”
王才慌張跑進主營帳，急聲說道：
“楊參軍，林醫師準備吃馬肉。”
“嗯，到時候給我帶條馬腿。”
楊淩雲仔細擦拭著甲胄上的血跡，她銀白色的甲胄在黑夜中猶如明燈。
承受著最猛烈的攻擊，可她再次活了下來！
林正吩咐沒傷的老兵拖死馬，他則是在清點對方傷亡。
不到二十人，哪怕算上重傷帶走的敵人，頂天也就死亡二十。
這操蛋的戰損比，怎麽打？拿頭打！
裕國和龍國中間隔著高原，這裏生活著遊馬一族。
每年冬天他們都會對兩國劫掠，每次出動千騎。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糧食，並不會大肆進攻一點，會分散開衝擊。
可今天的數量不對，他們通過陷阱過來，最少損失數十騎。
遠方馬匹的哀嚎就可以證明這點，可最後還有近五十騎接近營地。
要不是滾木發揮作用，逼得他們下馬作戰，這營地必破。
林正皺眉走向主帳，他所掌握的情報太少，無法分析。
可他明白一點，如果遊馬族下定心思衝擊這裏，必然是守不住的。
“林醫師，要不是你的話，這次的死亡人數恐怕過半。”
楊淩雲見林正到來，由衷地讚歎，她打這麽多年仗，還是第一次見到傷兵全活下來。
林正隨意點頭，開口問道：
“這遊馬族的情況不對，楊參軍怎麽看？”
“確實，這實在反常。”
楊淩雲隻是簡單迴應一句，便沒有再開口。
“楊參軍準備死守？”
林正見狀，明白她的心思，這可與他背道而馳。
“這次的斬獲很多，白天的時候去把陷阱裏的戰功統計。”
“有很大的機會升職，但是在明年之前，我們不能離開。”
楊淩雲說完不再言語，靜靜地閉目休息。
林正皺眉，剩下這些人，根本守不到冬天，可他也明白。
除非朝廷召迴，不然他們離開全部會以逃兵對待，牽連家人。
這樣的話，他帶大牛他們迴去，也毫無意義。
“楊參軍，羊腿。”
王才提著羊腿進帳，見到林正時不由得心中一顫。
林正沒理會他，走出帳外，隨士兵一起吃肉。
大牛這次運氣很好，沒有受傷，他這會兒瘋狂吃肉，好似在撕咬敵人般。
“林醫師，我是不是很傻。”
“你才知道？”
林正翻白眼，傻牛的外號是白叫的麽。
“春兒、小馬、二狗、大狗、炮仗、大驢、豁牙都死了。”
“夢想是戍邊殺敵，夢想是保家衛國……”
大牛迴想著帳外那滿地的屍體，這就是夢想的模樣，屍橫遍野，幹涸的雙眼卻流不出淚水。
隻剩八人嗎，想把他們全帶迴去，過於天真啊。
林正心中歎息，沒有出言安慰大牛，隻是沉默吃著馬肉。
下次遊馬族還是如此多人的話，隻能逃跑進山。
他的目的是帶大牛他們迴去，僅此而已。
一縷朝陽灑落，林正從睡夢中醒來。
他有些煩躁地揉著額頭，每次睡覺總會夢見什麽，可每次醒來都會忘記。
這些夢對他很重要，非常重要，這是從小就產生的感覺。
可惜不論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來，全是大腦的刺痛。
嘈雜的聲音在帳外響起，隱約摻雜著歡唿。
“林醫師，我們繳獲五十二匹馬！”
周大壯興奮對出賬的林正喊道，這可軍功，大大的軍功。
這些馬匹雖然受傷，或許隻能作為肉食。
對抗遊馬族，繳獲斬殺馬匹的功勞比人頭大！
林正微笑點頭，他當然不會掃大夥的興。
白天在營地視野很好，不怕敵人忽然襲擊。
等眾人從收獲的興奮中冷靜時，林正組織人手收集士兵屍體，集體掩埋。
前會兒還在高興的眾人，忽然又陷入哀傷中。
林正知道這對身體很不好，強製讓他們輪流睡覺。
“你說太過於興奮睡不著？”
“咚！”
林正丟掉手裏的木棍，掃視四周，微笑著問道：
“還有誰睡不著嗎，我能幫忙。”
新兵蛋子閉眼躺下，睡不著也得睡！光是看都覺得後腦勺很疼。
連許多老兵都眼角抽抽，連忙抱著武器閉眼休息。
“林醫師，楊參軍讓您過去。”
王才對林正非常恭敬，他明白差距，將自己的位置放在林正之下。
“老王，幫忙監督他們，特別傷兵，誰不睡就給一棍子。”
林正指著地上的木棍說道，拍拍王才的肩膀，走向主帳。
“楊參軍？”
“來看看鎮東關的情報。”
楊淩雲經過這段時間，發現林正不單單是有醫術價值。
他的分析能力與判斷力，價值甚至高於醫術，收到情報便讓他過來參謀。
林正拿起情報仔細觀看，不由得皺眉。
情報大概意思，讓他們死守十裏坡，還一定要守住。
如果能守過冬天，必然升職加薪，開春就可以迴去述職。
“這不對勁。”
“是啊，太不對勁。”
楊淩雲應和林正，她的事自己最清楚，鎮東關用軍報傳遞讓她升職。
這好比遊馬族投降，實在是不可思議。
“楊參軍有什麽想法？”
對於軍場的時情，林正不夠熟悉，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需要楊淩雲的情報。
楊淩雲本就思索許久，也是實在想不到原因這才喊林正過來瞧瞧。
她輕聲道：
“我這些年的軍功，早足夠到正軍校。”
林正震驚，正軍校可是六品，這可不是小小參軍能比的位置。
可見軍方對她的打壓到何種地步，也可知她的軍功何其高。
“這樣的話，事情恐怕很嚴重。”
林正臉色不太好，他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
“說。”
楊淩雲有些好奇，她雖然不笨，卻算不得聰明，對武力很自信，分析情報一類確實不行。
“恐怕這整條關外，絕大部分都被攻破。”
“鎮東關是想用我們守住十裏坡這事，上報朝廷。”
“甚至有可能誇大功績，來掩蓋全線潰敗的事實。”
楊淩雲聽完林正的分析，不安地左右走動，好一陣後歎氣說道：
“恐怕情況如你分析一般，其餘的地方全被突破。”
隨後她精神大震，雙眼迸射精光。
“這也是機會，非常好的機會。”
林正點頭，確實如此，這次如果守住十裏坡，搞不好能上達天聽。
這朝廷的皇帝好大喜功，高興的時候獎勵沒上限。
連踢蹴鞠的家夥都可以手握大權，就知道這朝廷病的不輕。
“你覺得我們能守住嗎？”
楊淩雲死死盯著林正，她知道沒有後者的幫助，恐怕很難挺過剩下一個月秋天。
“難，但不是沒可能。”
“好，現在整個營地聽你指揮，包括我。”
“！？”
林正有些奇怪地看著楊淩雲，沒想到她這麽果斷。
“那第一件事，你先睡。”
楊淩雲沉默半晌，走到草鋪倒頭就睡。
林正上前觀察，確認她真的睡著，這才走出帳外。
“把所有的鍋都拿出來，做飯！”
“林醫師，這是？”
“別嘰嘰歪歪的，趕緊。”
等所有鍋拿出來後，林正發現有些太多，這營地居然有四十五口大鍋。
最終林正決定燒三十鍋，然後從物資裏拿出肉香蘑。
這種蘑菇肉香味十足，當時讓買這個，本是怕邊境沒有肉食，可以解解饞。
這會兒讓他們每一鍋放上幾個，接著殺馬取肉。
林正看著飄向天空的煙雲，感受著風的方向。
風是往敵人的方向吹去，這很好。
今天兩次埋鍋做飯，隻是第二次隻煮肉香蘑，加點麵餅子。
士兵雖不理解，卻還是照做。
這一天，沒有敵人來襲。
......
他將雙手背在身後，輕聲道：
“大牛，掙紮著，活下去。”
遊馬族人的唿號聲靠近，林正猛得瞳孔緊縮，這數量不對！
“滾木！”
好在營地的位置在坡頂，兩麵都有一定的坡度。
三段式滾木打斷敵人的衝鋒，可下馬後的敵人，那高大的身形也令人顫抖。
楊淩雲手持長槍率先出擊，大聲喝道：
“殺！”
老兵裹挾著新兵前進，林正來到營地中央，撿起鼓槌。
咚！
震天的鼓聲響起，掩蓋那瘋狂的吼叫。
咚！咚！
大牛福臨心至般嘶吼道：
“喝！”
這是平時林正的訓練，每聲鼓聲響起，大牛便大喝刺出長槍然後收迴，絕不冒進。
“喝！”
越來越多的新兵大喝，這是月餘的汗水與淚水。
“喝！”
老兵也齊聲大喊，這是對死亡的怒吼，掩蓋掉哀嚎與慘叫。
咚！咚！咚！
唿喊與吼叫聲逐漸停息，隨之而來的是劫後餘生的歡唿。
林正放下鼓錘，來到營外打斷唿喊大喊：
“把人都抬迴來，救人！”
營地中，不斷有傷者被抬進帳篷。
“大牛，學我，用熱水洗布清理傷口。”
“周大壯，繼續去燒水。”
“線草！”
林正不斷為傷者縫合傷口，根本沒有閑下來的時間。
忙乎半晌，終於將所有刀傷者救治完，接下來便是骨折與斷臂。
三個時辰後，林正疲憊地走出營帳，看向外麵裹滿紗布的士兵。
“王才，傷亡統計？”
後者麵色大喜地說道：
“我們居然隻死亡60人，傷120人！”
林正冷眼看著他，後者感覺被澆一頭涼水，不再言語。
總共也就200多號人，直接殘廢，這有什麽好高興的。
“還能動的，隨我去把死馬拖迴來，剝皮加餐。”
本來疲憊的老兵聽見後紛紛起身，遊馬族的馬肉，那可是美味的很。
“林醫師，這都戰利品。”
王才正準備去統計斬獲，聽見林正的話不由得焦急。
“你有什麽意見？”
林正麵帶微笑看向他。
王才見狀，迴想起他就這麽帶著微笑，將人全身骨頭敲斷的情景，驚叫跑開。
“走，吃馬肉。”
“林醫師最棒！！！”
王才慌張跑進主營帳，急聲說道：
“楊參軍，林醫師準備吃馬肉。”
“嗯，到時候給我帶條馬腿。”
楊淩雲仔細擦拭著甲胄上的血跡，她銀白色的甲胄在黑夜中猶如明燈。
承受著最猛烈的攻擊，可她再次活了下來！
林正吩咐沒傷的老兵拖死馬，他則是在清點對方傷亡。
不到二十人，哪怕算上重傷帶走的敵人，頂天也就死亡二十。
這操蛋的戰損比，怎麽打？拿頭打！
裕國和龍國中間隔著高原，這裏生活著遊馬一族。
每年冬天他們都會對兩國劫掠，每次出動千騎。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糧食，並不會大肆進攻一點，會分散開衝擊。
可今天的數量不對，他們通過陷阱過來，最少損失數十騎。
遠方馬匹的哀嚎就可以證明這點，可最後還有近五十騎接近營地。
要不是滾木發揮作用，逼得他們下馬作戰，這營地必破。
林正皺眉走向主帳，他所掌握的情報太少，無法分析。
可他明白一點，如果遊馬族下定心思衝擊這裏，必然是守不住的。
“林醫師，要不是你的話，這次的死亡人數恐怕過半。”
楊淩雲見林正到來，由衷地讚歎，她打這麽多年仗，還是第一次見到傷兵全活下來。
林正隨意點頭，開口問道：
“這遊馬族的情況不對，楊參軍怎麽看？”
“確實，這實在反常。”
楊淩雲隻是簡單迴應一句，便沒有再開口。
“楊參軍準備死守？”
林正見狀，明白她的心思，這可與他背道而馳。
“這次的斬獲很多，白天的時候去把陷阱裏的戰功統計。”
“有很大的機會升職，但是在明年之前，我們不能離開。”
楊淩雲說完不再言語，靜靜地閉目休息。
林正皺眉，剩下這些人，根本守不到冬天，可他也明白。
除非朝廷召迴，不然他們離開全部會以逃兵對待，牽連家人。
這樣的話，他帶大牛他們迴去，也毫無意義。
“楊參軍，羊腿。”
王才提著羊腿進帳，見到林正時不由得心中一顫。
林正沒理會他，走出帳外，隨士兵一起吃肉。
大牛這次運氣很好，沒有受傷，他這會兒瘋狂吃肉，好似在撕咬敵人般。
“林醫師，我是不是很傻。”
“你才知道？”
林正翻白眼，傻牛的外號是白叫的麽。
“春兒、小馬、二狗、大狗、炮仗、大驢、豁牙都死了。”
“夢想是戍邊殺敵，夢想是保家衛國……”
大牛迴想著帳外那滿地的屍體，這就是夢想的模樣，屍橫遍野，幹涸的雙眼卻流不出淚水。
隻剩八人嗎，想把他們全帶迴去，過於天真啊。
林正心中歎息，沒有出言安慰大牛，隻是沉默吃著馬肉。
下次遊馬族還是如此多人的話，隻能逃跑進山。
他的目的是帶大牛他們迴去，僅此而已。
一縷朝陽灑落，林正從睡夢中醒來。
他有些煩躁地揉著額頭，每次睡覺總會夢見什麽，可每次醒來都會忘記。
這些夢對他很重要，非常重要，這是從小就產生的感覺。
可惜不論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來，全是大腦的刺痛。
嘈雜的聲音在帳外響起，隱約摻雜著歡唿。
“林醫師，我們繳獲五十二匹馬！”
周大壯興奮對出賬的林正喊道，這可軍功，大大的軍功。
這些馬匹雖然受傷，或許隻能作為肉食。
對抗遊馬族，繳獲斬殺馬匹的功勞比人頭大！
林正微笑點頭，他當然不會掃大夥的興。
白天在營地視野很好，不怕敵人忽然襲擊。
等眾人從收獲的興奮中冷靜時，林正組織人手收集士兵屍體，集體掩埋。
前會兒還在高興的眾人，忽然又陷入哀傷中。
林正知道這對身體很不好，強製讓他們輪流睡覺。
“你說太過於興奮睡不著？”
“咚！”
林正丟掉手裏的木棍，掃視四周，微笑著問道：
“還有誰睡不著嗎，我能幫忙。”
新兵蛋子閉眼躺下，睡不著也得睡！光是看都覺得後腦勺很疼。
連許多老兵都眼角抽抽，連忙抱著武器閉眼休息。
“林醫師，楊參軍讓您過去。”
王才對林正非常恭敬，他明白差距，將自己的位置放在林正之下。
“老王，幫忙監督他們，特別傷兵，誰不睡就給一棍子。”
林正指著地上的木棍說道，拍拍王才的肩膀，走向主帳。
“楊參軍？”
“來看看鎮東關的情報。”
楊淩雲經過這段時間，發現林正不單單是有醫術價值。
他的分析能力與判斷力，價值甚至高於醫術，收到情報便讓他過來參謀。
林正拿起情報仔細觀看，不由得皺眉。
情報大概意思，讓他們死守十裏坡，還一定要守住。
如果能守過冬天，必然升職加薪，開春就可以迴去述職。
“這不對勁。”
“是啊，太不對勁。”
楊淩雲應和林正，她的事自己最清楚，鎮東關用軍報傳遞讓她升職。
這好比遊馬族投降，實在是不可思議。
“楊參軍有什麽想法？”
對於軍場的時情，林正不夠熟悉，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需要楊淩雲的情報。
楊淩雲本就思索許久，也是實在想不到原因這才喊林正過來瞧瞧。
她輕聲道：
“我這些年的軍功，早足夠到正軍校。”
林正震驚，正軍校可是六品，這可不是小小參軍能比的位置。
可見軍方對她的打壓到何種地步，也可知她的軍功何其高。
“這樣的話，事情恐怕很嚴重。”
林正臉色不太好，他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
“說。”
楊淩雲有些好奇，她雖然不笨，卻算不得聰明，對武力很自信，分析情報一類確實不行。
“恐怕這整條關外，絕大部分都被攻破。”
“鎮東關是想用我們守住十裏坡這事，上報朝廷。”
“甚至有可能誇大功績，來掩蓋全線潰敗的事實。”
楊淩雲聽完林正的分析，不安地左右走動，好一陣後歎氣說道：
“恐怕情況如你分析一般，其餘的地方全被突破。”
隨後她精神大震，雙眼迸射精光。
“這也是機會，非常好的機會。”
林正點頭，確實如此，這次如果守住十裏坡，搞不好能上達天聽。
這朝廷的皇帝好大喜功，高興的時候獎勵沒上限。
連踢蹴鞠的家夥都可以手握大權，就知道這朝廷病的不輕。
“你覺得我們能守住嗎？”
楊淩雲死死盯著林正，她知道沒有後者的幫助，恐怕很難挺過剩下一個月秋天。
“難，但不是沒可能。”
“好，現在整個營地聽你指揮，包括我。”
“！？”
林正有些奇怪地看著楊淩雲，沒想到她這麽果斷。
“那第一件事，你先睡。”
楊淩雲沉默半晌，走到草鋪倒頭就睡。
林正上前觀察，確認她真的睡著，這才走出帳外。
“把所有的鍋都拿出來，做飯！”
“林醫師，這是？”
“別嘰嘰歪歪的，趕緊。”
等所有鍋拿出來後，林正發現有些太多，這營地居然有四十五口大鍋。
最終林正決定燒三十鍋，然後從物資裏拿出肉香蘑。
這種蘑菇肉香味十足，當時讓買這個，本是怕邊境沒有肉食，可以解解饞。
這會兒讓他們每一鍋放上幾個，接著殺馬取肉。
林正看著飄向天空的煙雲，感受著風的方向。
風是往敵人的方向吹去，這很好。
今天兩次埋鍋做飯，隻是第二次隻煮肉香蘑，加點麵餅子。
士兵雖不理解，卻還是照做。
這一天，沒有敵人來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