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國,瘋魔穀,瘋魔宗。


    “大師兄,我想到個作惡的辦法!”


    林正嚴肅點頭,身為瘋魔宗弟子,就得天天想著怎麽作惡!


    “哪裏錢最多,當然是乾國京城的李乾錢莊,我們搶了他!”


    林正朝師弟示意繼續。


    受到鼓勵的師弟打了雞血一般,口沫橫飛說道:


    “首先,我們得潛入進去,比如先去做個小廝。”


    “這身份可以自由出入錢莊,還不引人注意。”


    “日複一日,我們肯定能獲取他們的信任!”


    林正接著點頭,雖然花的時間有些長,但是勝在安全。


    “那怎麽搶錢?”


    師弟擦掉額頭的汗水,露出微笑解釋道:


    “最妙的地方就在這裏,錢莊每月會把錢直接給我們!”


    “他們甚至沒意識到,正在被我們搶劫!”


    “二三十年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從京城出來!”


    林正微笑地看著師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


    “你知道這東西在一般人眼裏叫什麽嗎?”


    “?”


    師弟一臉問號。


    “這特麽叫做工作,滾!”


    一腳把師弟踹飛,林正還不解氣,抓起桌上的筆筒朝他扔去。


    林正召集全宗弟子,召開宗門大會!


    “想我堂堂瘋魔宗在渭城也是數一數二,放眼江湖那也是有名號的門派。


    你們一個個不思進取,小惡不會,大惡不行,知道另外的宗門怎麽說我們的麽?”


    “正人君子!”


    林正一口氣沒提上來,趕緊拍胸口舒緩舒緩,瞪著下方眾弟子繼續道:


    “正人君子都是什麽玩意兒,你們不感到羞愧嗎?


    把你們的心都翻出來,丟臭水溝泡一泡!”


    一眾弟子鴉雀無聲,羞愧低頭,不敢看向林正。


    “今天開始,實行業績製度,誰的作惡業績不達標,月俸祿減半!”


    林正說完怒氣衝衝地離開,眾弟子低頭羞愧難耐。


    宗門祠堂,林正跪坐在蒲團上,恭敬磕頭。


    當年重生在這鳥不拉屎的瘋魔穀,要不是遇見師傅,恐怕早被人剁碎燉湯。


    師傅五年前外出歸來,留下一句:徒兒要壯大瘋魔宗,撒手人寰。


    一眾長老見狀紛紛收拾家當跑路,留下一座空蕩蕩的魔人山。


    以前的老弟子們也全部消失,現在弟子全是林正代師收徒。


    “師傅,您老人家的恩情,林正此生必報。”


    恭敬上完三炷香,林正摸了摸心口處。


    驚蟄一夢。


    這是林正給胸口的花紋定的名字,從懂事起這個花紋就在胸口。


    每晚林正都會做夢,夢境千奇百怪,醒來後卻迴憶不起。


    每次做完夢後,林正的實力會更強一分。


    五年前就已經達到武道巔峰,一雙無敵鐵拳在瘋魔穀是無人不知。


    天色已晚,林正收拾好麵容,朝渭城的紅顏宗山腳走去。


    紅顏宗下紅顏街,紅顏街巷醉紅顏。


    林正七尺男兒,青衣玉麵,為了突顯瘋魔宗風範,將長發剪斷。


    發至耳垂,發絲散亂,殊不知這份狂野的姿態,更受紅顏的喜愛。


    紅顏巷兩旁是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築,簷角高翹,燈籠輕懸。


    橘黃色的光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如同點點星光灑落凡塵。


    巷內,酒香與花香交織纏綿,每一家酒肆都精心布置,門楣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招牌。


    醉紅顏,是這條街巷最富麗堂皇的花樓,與旁邊各樓相比猶如星光與明月。


    老鴇一見林正,滿臉嫌棄,不願說話。


    “請問如月姑娘在嗎?”


    林正麵帶微笑,對於老鴇的不待見絲毫沒有生氣。


    “如月小姐等您好久了。”


    小廝見著林正,彎腰鞠躬相迎。


    對此老鴇隻能冷哼一聲,轉頭隻當看不見。


    大廳裏,一眾紅顏或低眉淺笑,或輕撫古琴。


    舉手投足間盡顯溫婉與雅致,如同從古畫中走出的佳人。


    酒客們或三兩成群,圍坐一桌,談笑風生間品著杯中佳釀。


    “小人告退。”


    小廝將林正引到閣樓房門外,低頭離開。


    “叩叩!”


    “請進。”


    林正推開門扉,佳人如蓮,笑臉如嫣。


    “林公子三天沒來,是否在外有佳人相約?”


    如月輕撫古琴,隨意撥弄琴弦,聲清琴亮,扣人心弦。


    “沒,這兩天教育那幫兔崽子,累死我了。”


    林正猶如山中野人,瞬間破壞掉這如畫卷的美景,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


    如月早已習慣,起身親自為林正倒酒。


    灌酒入喉,林正大唿舒服。


    “今天公子想聽什麽曲?”


    “逍遙歎。”


    熟悉的旋律響起,這曲是林正教給如月的,正確的說法是如月幫林正迴憶起來。


    驚蟄一夢的另一個妙用,給別人種夢,夢中隻有一片白茫茫。


    林正出現在她的夢中,兩人談天說地,暢聊未來。


    偶爾哼出的曲調被如月聽見,在夢中和林正將其複原。


    夢醒之後,林正還能大致記得,如月卻隻剩一點模糊的感覺。


    如月每次見到林正,從心底湧出奇特的感覺,這是熟悉,是相知,也是……


    曲終人散,林正將一壺酒喝完,與如月告別。


    老鴇一臉嫌棄地看著林正離開的背影,朝如月苦口婆心說道:


    “如月啊,你可是我們紅顏宗大家,怎麽能老讓人白嫖呢?”


    如月的名聲響徹乾國,彈奏一曲,黃金萬兩可不是說笑。


    “他又沒付錢,沒付錢就不能算嫖。”


    如月說完“噗呲”一聲笑出來,腦海中又出現林正的身影。


    “嗝~!”


    林正哼著小曲走在大街,今天的小食不錯,口味全是他喜歡的。


    瘋魔宗就是離城裏太遠,不然林正定要多聽幾曲。


    剛走到城外,前方一頓刀兵之聲,林正毫不在意地繼續哼曲前行。


    “捉妖司做事,閑雜人等滾開。”


    這世界有妖魔精怪,全歸捉妖司管轄,說起來林正也算作裏麵的魔。


    “嗯,你們打你們的,我不多事。”


    “大師兄!救命!”


    嗯?這聲音好熟悉,這特麽不是早上那位要上班的師弟麽。


    林正踏步向前,兩拳將捉妖司幾人打翻在地。


    “兄弟們,走!”捉妖司的人很果斷的撤退,他們知道不是林正對手。


    林正猶豫要不要殺掉他們,這時師弟抱著位女子走來。


    “大師兄,快救救我娘子!”


    林正朝女子望去,師弟媳婦麵色慘白,一身血跡,雙耳尖尖,尾巴無力下垂。


    狐狸精!


    “帶迴宗門,荒郊野外怎麽救。”


    “謝謝大師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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