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桃桃還是放程貴進來了,隻是她沒讓程貴上床,而是讓他打個地鋪說他想說的。


    程貴也不嫌地上涼了,隻要能進屋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拉著吳桃桃說東說西,吳桃桃隨便應和著,程貴卻像不知疲倦一般,恨不得拉著吳桃桃說個通宵。


    他的聲音沒讓吳桃桃變得精神,反而讓吳桃桃睡著了。


    “娘,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去看燈會結果西巷著火了的事嗎?”程貴喋喋不休的說道:“那燈籠燒起來可快了,那些笨蛋都不知道趕緊搬東西走,還在那兒找水救火,那路堵得……”


    “娘,你睡著了嗎?”程貴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下床,屋裏的燈早就熄了,窗戶關的死死的,又有窗布掛著,他根本看不清吳桃桃的樣子。


    “睡了啊。”程貴閉了嘴,他聽著吳桃桃的均勻的唿吸聲,開始想自己的心事。


    不知道今晚泥人會不會來?


    胡思亂想中,程貴睡著了。


    程貴是被吳桃桃踢醒的,吳桃桃叫程貴起來幹活。


    挑水劈柴買菜做飯洗衣,大半日就這麽消磨掉了。


    午飯和晚飯之間還隔了些時候,吳桃桃去冬喜屋裏照看孩子去了,程貴不想看到他那個便宜兒子混蛋弟弟,獨自午睡也不太敢,就坐在院子裏看著院中的地發呆。


    一直到做晚飯的時候,程貴都沒有看到泥人再出來。


    到了夜裏,程貴又去了吳桃桃屋裏睡覺。


    吳桃桃隻讓他說,自己很快睡著了。


    程貴睜著眼靜靜的等待,可是等到快天明了,他也沒有等到泥人過來。


    泥人不會再過來了。


    隻要程貴在程家老宅,就不會有泥人出來。


    吳桃桃想,程貴遲早會發現程家老宅是他唯一的避難處。


    豬肉鋪如何繼承還是十幾年後的事,吳桃桃未必能活到那個時候,她需要提前將矛盾顯現出來。


    而且成天召喚控製泥人,她也煩。


    程貴住在程家,冬喜的確將他視為了眼中釘。


    他想著程貴晚上住進吳桃桃房裏,就是為了給吳桃桃灌迷魂湯,讓吳桃桃幫他搶財產。


    冬喜開始找程貴房子的買主,想辦法要拿到那張地契。


    可是在她拿到那張地契之前,程貴就走了。


    程貴走的沒有一點預兆,他隻留下了封書信,連吳桃桃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她還等著程貴和冬喜互相殘殺呢,程貴就這樣走了是怎麽迴事?


    她還沒使喚夠程貴呢。


    吳桃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程貴以為離開百葉縣就可以擺脫那些泥人了嗎?這種想法實在太天真。


    吳桃桃開始操縱那些泥人讓程貴繼續過不安生的日子,他遲早會知道,程家才是他唯一的避風港。


    隻是,不管吳桃桃怎麽折騰,這次程貴走了就是真的走了。


    哪怕出現泥人把他扒光了掛在城牆上的事,他還是不迴來。


    程貴不是個傻子,他學會了與人同行,那些泥人隻能在程貴同伴不在的時候才出來整蠱程貴。


    所以程貴是那群人中出了名的倒黴蛋。


    各種倒黴事總是會被他遇到,無緣無故掉了銀子,莫名其妙掉下泥潭,如果不是有那些同伴在,他可能已經死了好幾迴了。


    大家都是這麽說,程貴卻知道,他不會真的死。


    他的爹不會這麽輕易讓他一死了之的。


    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著。


    吳桃桃折騰了程貴好些日子,發現程貴已經習慣了被泥人折騰的日子。


    否極泰來這個詞是很有道理的。


    一個人的運氣壞到了極點,就該開始轉運了。


    在外麵漂泊第三年的時候,程貴的好運來了。


    跟著他的那些泥人不見了,他終於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隻是,他並沒有選擇迴百葉縣,他留在了外麵。


    吳桃桃也沒再管程貴,她開始專心培養冬喜的孩子。


    吳桃桃對冬喜的孩子是沒話說,冬喜自認她這個親娘,都比不過吳桃桃對程繼的心。


    程繼有一點磕到碰到,最心疼的是吳桃桃。


    所以程繼打懂事以來,喊得祖母比娘多。


    孩子是最曉事的,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比誰都清楚。


    冬喜想,吳桃桃自己兒子丟了,就拿她兒子當程家的根繼承香火。


    吳桃桃百般算計,卻沒想到這個孩子根本不是程家的。


    想起以前吳桃桃作踐她的時候,冬喜就覺得痛快。


    她拿捏住吳桃桃的痛門了。


    世上真的有這樣一種人,以傳宗接代繼承香火為重,就怕死了之後沒人給她摔盆送終。


    自己兒子指望不上,就指望別人的兒子。


    冬喜覺得吳桃桃就是個蠢貨,還真以為人死了還有鬼魂飄啊。


    不過這樣正合了她的意。


    吳桃桃願意對她兒子好,就讓她對她兒子好唄。


    每次看到吳桃桃掏出自己的私房錢給程繼買玩的用的,冬喜心中就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她也讓自己兒子和吳桃桃親親熱熱的,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好祖孫。


    把這個老家夥的棺材板掏出來才最妙!


    隻是冬喜的美夢還是醒了。


    在程繼十歲那年,吳桃桃要把程繼和冬喜趕出去。


    冬喜當然不願意。


    可是吳桃桃說出來的話讓她無力反駁。


    吳桃桃說,程繼長得和程選不像,也不像程貴,倒像住在王家隔壁的孫大柱。


    冬喜慌了神,不知道吳桃桃怎麽知道孫大柱的。


    她想要否認,吳桃桃卻說要開棺讓程繼滴血認親。


    她說血滴到骨頭上是可以看出程繼是否程選所出。


    這是什麽鬼理論,冬喜從沒聽過,可是她聽著吳桃桃有理有據的說著,心裏卻無比慌神。


    她又開始扯賴,說程繼是程貴所出,說什麽程選,吳桃桃老糊塗了。


    外人都知道程繼是程貴的兒子,開棺滴骨認親她也不怕,有本事吳桃桃把程貴找來啊。


    冬喜越說越得意,她看著吳桃桃的目光中帶著輕蔑不屑還有殺意。


    可就在這時,程氏家族的老人出來了。


    冬喜前言不搭後語,明顯話中有矛盾。


    家醜不可外揚,可是血脈弄錯更是大事。


    何況還牽扯著一筆錢財。


    吳桃桃又把方氏找來。


    都不需要滴骨認親找程貴了,方氏直接認下了程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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