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把兒子的媳『婦』兒給睡了。


    冬喜這時也悠悠轉醒了,她看著程選的大眼裏充滿了恐懼。


    “閨閨女,你聽爹說。”程選急著要給冬喜解釋,冬喜卻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撿起地上的那堆破衣服胡『亂』穿上,然後擦著淚跑出了房間。


    程選想要去追冬喜,可是他想不到解釋的話。


    “你個老畜生。”程選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老妻才走了幾天,就犯下這樣的大錯。


    這冬喜他日後如何麵對啊?


    程選過了許久才從房間出來,他想著,還是先得把冬喜安撫好。


    可是冬喜在哪兒?


    柴房,不在。


    廚房,不在。


    茅房,也不在,


    程選把程家裏裏外外找了一通,都沒有找到冬喜。


    他的腦子仿佛被重重撞擊了一下,他忽然明白過來,冬喜跑走了。


    她不在程家了。


    她不在程家會在哪兒?


    她會不會想不開投河了?


    女人家羞憤難當是會做下很多衝動的事的。


    程選想了很多,越想越悔。


    造孽啊。


    他不是個貪圖美『色』的人,到了這年歲,卻晚節不保。


    而且搞哪個不好,搞了自己兒子的女人!


    程選一邊慶幸吳桃桃不在家,若是吳桃桃撞破此事,隻怕這個家都要被她拆了。


    他又埋怨吳桃桃,若是她此刻在家,也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程選想了很多,各種情緒想法湧上心頭。


    他呆坐在院中的長木凳上,高高的太陽懸掛在空中,看著他眼昏。


    就在程選坐在那兒不知發了多久呆時,敲門聲砰砰響起。


    程選醒過神來,他想,是不是吳桃桃迴來了。


    程選開門的手都是抖的,他心虛。


    門外的人程選並不認識。


    “你們找”


    “你個禽獸,糟蹋了我閨女!”那矮小的老漢一拳就朝程選打來,程選身長手大,一手包住了來人的手。


    他不是躲打,而是不想在門外把這事鬧開了。


    老漢和老『婦』人被程選拉到了門內,他低聲下氣的給老漢和『婦』人解釋。


    隻是這老漢和老『婦』相當難說話。


    男的動手就是打,女的張嘴就是吐口水。


    一點講道理的機會都不給他。


    雖然這種事的確不好講道理,但是實在不適合嚷嚷開。


    程選怕醜,他半躲半騙的把老夫妻騙到他房裏,關上了門才準備說話。


    聞著房裏『淫』穢的氣味,王家夫妻更火大了。


    他們是貪財,可也沒打算把女兒給一個老畜生糟蹋。


    這個老男人比他們年紀都要大,而且他們閨女喊他叫爹。


    抬手就是一頓打。


    這次程選老實了,他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拳頭落在他身上,等到老夫妻打罵夠了,他才站起身道:“親家,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個龜!”王母叱罵道:“你睡了我閨女,你個老不羞,自家兒媳都搞。”


    “你管不住你那玩意你就去嫖,糟蹋好人家女兒算怎麽迴事。”


    “我可憐的冬喜還要不要做人了!”


    王母又罵又哭,王父鐵青著臉看著程選。


    程選非常後悔,他沒有在冬喜過門前和王家夫妻見一見。


    那時他為程貴煩心,這事都是吳桃桃『操』辦的。


    對於冬喜,他是過了門才開始關注的。


    之前沒有情分,現在出了事兒可不好打發。


    王母罵完之後,就推著王父出去。


    他們說他們要去報官。


    把程選兒媳的事說出去。


    程選自然不願。


    雖然冬喜在名分上隻是程貴的妾,但的確算是他兒媳『婦』。


    這事鬧到官府去就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了,他可能要吃牢飯。


    傷風敗俗了,『亂』了倫常這是大罪。


    而且這種事一般沒人告,這要鬧開了,程選這一世名聲就毀了。


    程選拉住王家夫『婦』各種求,王家夫妻不依不饒,就是要把這事捅出去。


    “老弟老妹,你們聽我說句。”程選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做錯了事是該死,下地獄都不為過。”


    “可這事捅去官府,對冬喜名聲也不好。”


    “外麵人不知道說得多難聽呢。”程選看著王家夫妻道:“這事兒,咱還是私了算了。”


    “私了,你說怎麽了。”王母把程選拉著她的手一甩,道:“把你那造罪的玩意割下來,俺就不追究了,怎樣,你自己動手還是俺來。”


    說到這兒,王母真的要去脫程選褲子。


    這老婆娘真是潑辣到頂的。


    程選捂住了自己的褲子自然不讓王母脫下,王母還在那兒鬧,王父倒冷靜下來了。


    程選想,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他把無理取鬧的王母推到一邊,拉著王父出了房間慢慢說。


    王父說,這事了了可以,他要補償。


    聽到這話,程選鬆了口氣。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


    王父開口就要二十兩銀子,還要程選放了冬喜。


    他不能任由女兒和這樣的公公生活在一起。


    王父還在那兒喋喋不休的說著,程選的腦子卻一點一點清醒起來。


    提到錢,程選的腦子就清醒了。


    這事能用錢解決就好。


    隻是冬喜這丫頭,賣了也不值二十兩。


    王家這是在獅子大開口。


    隻是現在和這兩個老夫妻說是說不通的。


    程選對王父說,他手上沒有什麽銀子了,他兒子犯病跑出去,把家裏一點底全掏空了。


    容他緩兩日再把銀子送上。


    程選又是告罪又是說好話,終於把王家夫妻送走。


    “他能把我放了就不錯了,二十兩銀子,你們這是做白日夢。”冬喜冷笑著看著自己的父母道:“那程老兒最摳,一隻雞他能叫你用三種做著少直到吃幹淨最後一點肉末,在他身上拔『毛』,難!”


    冬喜的話沒有說錯,很快程選就反悔了。


    他和王家人反口,說是冬喜故意勾引他的。


    要是王家人真不要臉了,他也豁出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程選還拿出了他藏在衣底的殺豬刀。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


    王父繼續討價還價,最後訛了三兩銀子,外加答應放冬喜。


    “你看,還是要的到的吧。”王父得意洋洋的對冬喜道:“那老東西要臉,你也不能白被睡了。”


    冬喜沒吭聲。


    她隻是覺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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