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家待了一年多,藍采采漸漸變得開朗活潑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邵家待了一年左右,她便確定了一件事。


    舅父一家是真心待她,沒有圖謀她財產欺負她弱女之意。


    不怪她這般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藍家藍采采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要不是邵家舅父,她現在不知過著什麽樣的生活。藍采采心『性』漸漸放開了,其實她不是特別喜歡外出,但是邵慶之喜歡,他以藍采采『性』格太悶為由,帶著她參加詩會小宴,希望她多添幾個手帕交。


    為了讓邵家舅母和表兄安心,藍采采還是試著去出門走走,不整日待在閨中省的他們擔心。


    出門的次數多了,藍采采真的認識了幾個同齡的女孩,雖然她『性』格比較悶,但她有一個好表哥,所以她的人緣並不是特別差。


    漸漸的有人開始送些小禮物來,精美的糕點盒裏夾著淺粉『色』蘭花香的信封,裏麵的花箋上寫著拜會的日期。


    有來就有往,藍采采開始和觀州的小姐們走動,姚思蘋就是她出門走動時收獲的意外之喜。


    盡管這個時代女子管束要求並不是十分嚴格,但像藍采采這種官宦人家的小姐出門還是不能拋頭『露』麵的,除了節日燈會這種大型慶祝日可以戴著帷帽上街遊玩,平時出門她都是坐轎或是乘馬車。


    那日從陳府迴來,藍采采在轎中拿著陳盈贈的百花團扇在手中賞玩,那百花爭豔圖是陳盈新畫的,藍采采覺得畫的很有韻味,就多看了會兒。


    結果轎子猛地一停,然後藍采采聽到芙蓉在外麵和人吵了起來。


    藍采采掀開窗上的簾子準備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卻見一穿著白『色』素紗寬袖上衣,淺藍『色』長裙,腰係秋香『色』絲絛的女子從轎中走出,她先喝止住自己的丫鬟,製止了她們的爭吵,然後對探了個頭出來的藍采采行了個禮後解釋道:“家中仆人無狀,衝撞了小姐,還望見諒。”


    藍采采問清楚情況,原來是這家小姐的轎子走的太快了,兩家衝到了一塊去,才有了這場爭吵。


    這本不是大事,人家小姐都下轎道歉了,她再不依不饒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於是,藍采采也從轎中出來和那位小姐道歉,說自家丫鬟『性』子暴躁,這種小事本不該起衝撞。


    本來這事也就過了,可是那小姐卻問藍采采姓名,說她看著有些眼熟。


    藍采采還有顧慮,那位小姐就說了自己的姓氏和名字,這麽一說藍采采記起來了。


    這個姑娘是她幼年時的好友姚思蘋,本和她住在同一街巷,後因為姚父升遷搬到別處居住。


    沒想到在觀州還能見到舊年好友,藍采采驚喜異常,拉著姚思蘋的手敘了好半晌的舊,互通了住址後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藍采采就和姚思蘋經常走動,因為姚家姐妹眾多,勾心鬥角的事時有發生,姚思蘋怕藍采采不喜,就約定多到邵家走動來看望她。


    撞見過一次姚家姐妹爭吵後,藍采采默認了這一做法,多數時候還是由姚思蘋上門來看她。


    舊友相逢,興趣又相投,姚思蘋很快成了藍采采最好的朋友。


    姚思蘋來邵家看望藍采采,經常會碰到藍采采的表哥邵慶之,兩人見麵的次數多了,情愫暗生,有時候看到邵慶之凝視著姚思蘋,藍采采會會心而笑,假意有東西未取,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藍采采和舅母隱約透『露』過邵慶之愛慕姚思蘋的事,蕭氏不是迂腐之人,她本就存著給邵慶之相看親事的心思,隻是邵慶之不知是未開竅還是眼光太高,蕭氏每次有意帶他相看適齡女子,都被他用年紀尚小功名未得的理由搪塞掉。


    藍采采給蕭氏透了底,蕭氏對姚思蘋就格外關注些,每次姚思蘋上門她也會出麵接待觀察這女子的品行。


    蕭氏對姚思蘋的印象頗好,她發現邵慶之對姚思蘋也的確格外不同些,就留了心思。


    藍采采問蕭氏看的怎麽樣,蕭氏卻笑說這事不忙,她當下要辦的大事是藍采采的及笄禮。


    女子十五及笄,可婚嫁也。


    因藍采采有孝在身,婚事還有一年,但是及笄一事不能草率,尤其是在藍采采沒有父母依靠的情況下。


    邵彥章是名士,知交遍天下,留在家中的時日並不多。因為藍采采的及笄禮,他還是從外地趕迴。


    為了藍采采的及笄禮,蕭氏頗費了些心思,請來的都是極有德望的『婦』人。


    藍采采非常感動,她雖然沒了親生父母,但是舅父一家待她如同親女,她暗自發誓日後定要孝敬舅父一家。


    及笄禮行完之後,邵彥章在家逗留三個月就又外出遠遊,家中事宜全交給蕭氏處理。


    蕭氏開始教藍采采持家,她說藍采采心『性』單純,若再不學些東西,隻怕嫁到京都會被那席家女眷欺誹。


    為了專心教導藍采采,也為了讓邵慶之靜心修學,蕭氏把邵慶之送去了鄰州的青冠書院,那書院坐落在城郊之處,人煙稀少,是求學的好去處。


    藍采采學持家後就變得很忙,席家很快派人來說婚事,覺得九月迎婚是最好的,那時的日子最好。蕭氏果斷允諾下這樁婚事,敲下婚期開始給藍采采整理嫁妝。


    及笄禮之後藍采采就甚少再見姚思蘋,姚思蘋說是要跟隨家中女眷去寶羅庵拜觀音,還要小住一段時間,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來見藍采采。


    藍采采在家中留了三月又去看姚家探望姚思蘋,得到的消息是姚思蘋留與庵中師太甚是投緣,歸家後沒有多少時日又去了寶羅庵問佛。


    藍采采猜測姚家可能出了什麽事,和蕭氏提起姚思蘋,蕭氏隻說這姚家混『亂』,出身在這樣家庭的姚思蘋心思也是比較複雜的,不是純善之輩,藍采采不該與她多加交往。


    藍采采不好再辯,蕭氏似乎有些不喜姚思蘋。婆婆挑兒媳不隻是看女子品行,還要看家庭出身,姚家姐妹在外的名聲並不算太好,姐妹鬩牆相害,爭鬥不止,很多人家都看她們的笑話。


    直到出嫁前,藍采采才見到姚思蘋,姚思蘋請她吃了一頓她親手做的素齋,又贈了她一塊翡翠玉佩給她添妝,就沒再見麵。


    藍采采嫁到京城後,花了些時候適應京都的生活,過著不鹹不淡的日子。生活說不上有趣,也不能算無趣,就那樣過著。


    直到有一天,有兩個女子說要求見藍采采,她的生活才發生了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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