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棋心師太站起身,雙手合十向曹相念了一聲佛號後就離去了。


    曹相怔怔的看著遠去的棋心師太。


    棋心師太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意思是,因為這次的事,他會相位不保嗎?


    “他的想法單純的很。”曹悠悠冷笑道“就是要占著茅坑不拉屎,當一個隻領俸祿不做事的丞相,這就是他最根本的想法。”


    棋心師太幹咳一聲,示意曹悠悠說話注意點,畢竟這裏是相府。


    “你不用替他掩飾,他就是這麽想的。”曹悠悠聽完棋心師太的話,就知道曹相最根本的的想法。


    他是當賢相當膩到了。


    為了一個好名聲,曹相也是拚,就如他自己所說,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努力做一個清廉無私的丞相。


    之前支持他堅持下去的是名聲,人這一生總有一兩樣在乎的東西。


    曹相命好,他祖父和老子為他無憂的一生打下了保障,二十歲就被封為了丞相。


    他可以算魏朝最年輕的丞相了。


    不過,他被封相不是因為他有丞相之能,而是太祖皇帝和曹相祖父許諾過,他不能保曹家萬世不衰,但他能讓曹家三世為相,伴他左右!


    隻是太祖翹辮子翹的早,比曹相祖父先去好多年,倒是曹相祖父輔佐了三朝帝王,在史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曹相之父自幼就有賢名,他為官其實未有太多的建樹,可是他把曹相祖父建的應天書院搞得有聲有『色』。


    大家提起應天書院,就會想起曹相之父。


    人家主職是書院院長,兼職才是丞相,而且丞相當得雖不如他父親出彩,但也沒有太多可以指摘的地方。


    現在這個曹相,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是真的出身富貴,甚至不需要貪汙,就有用不完的銀錢。


    太祖還有前幾朝帝王賞賜給曹家的金銀、食邑足夠曹相揮霍幾世,他娶的妻子也就是現在的曹夫人是嶺北望族,嫁到京城時十裏紅妝讓人豔羨。


    曹相這個人真的算不上壞,他隻是無能。


    說他無能吧,偏偏又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偶爾的自省讓他警鍾長鳴,不敢做違背法紀的事,曹相這一生就沒做過欺男霸女、奪人錢財的事。


    他不尋找那無謂的刺激,因為他知道,隻要他無大過,他這一生會過得非常的快活。


    在遇到曹悠悠預測命運之前,曹相做的最多的就是保持現狀。


    所以一聽說長女對曹家有威脅,又有幾件突發的事符合了棋心的猜測,他毫不猶豫的把曹悠悠送走了。


    他不會讓人威脅到他的富貴。


    隻是後來,曹悠悠的轉變讓他發現了人生還有另一種活法。


    曹相是個庸碌的人,可他也是個男人,他要麵子。


    總有人在他背後說他沾祖先的光得到如今的地位,他聽多了也心有不甘。


    於是他試圖改變,他的命運也的確發生了轉折。


    為了讓自己的形象更加高大,他壓抑自己的內心苦苦效仿自己的先祖。支持他堅持下去的,就是百姓的愛戴,官員的崇拜。


    可是,突然一夜之間,他變成了一個綠帽男。


    他苦苦經營的好名聲沒有了,他覺得自己要成為群嘲的對象了。


    然後,他就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也做了兩件大事,隻要他不出錯,皇帝也不會把他從丞相之位上拉下來。


    他憋屈夠了,想要放飛自我,做迴之前的自己了。


    經受了小妾出軌外甥的打擊,他想要變本加厲的放飛他自己,享受這短暫的人生了。


    曹悠悠想的到的事,棋心也想的到,所以她臨走前加重了語氣,恐嚇了一下曹相。


    曹相這一生最怕什麽?


    最怕他富貴不保!


    棋心就預測他不再富貴,甚至可能丟掉官位,看他還坐不坐得住。


    棋心隻管大膽預測,甚至不需要曹悠悠指使,因為她知道曹相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事發生。


    曹相相信她說的一切,他不可能讓這些事有發生的機會,會在源頭上杜絕一切禍患。


    所以她隻管信口開河,因為曹相不希望她做的預測真的發生。看,曹相這不就匆匆讓人來請曹悠悠了嗎?


    曹悠悠去了曹相書房見他。


    曹相先是和曹悠悠說了下親事要隨緣的事,曹悠悠一臉傷心欲絕的表情,曹相隻能順著曹悠悠的『性』子安慰她幾句。


    安慰完了之後,曹相問曹悠悠道:“你師父昨日說,為父相位可能不保,你可聽她說過緣由。”


    “就算爹不來找我,我也要來找爹的。”曹悠悠輕歎了口氣,對曹相道:“爹啊,你是否真的準備退隱山林?”


    曹相先是感慨了一番,最後委婉的說道:“你爹年紀也不算太大,現在隻想輔佐聖上終老再做其他打算。”


    “那你一直稱病不上朝又是怎麽一迴事呢?”曹悠悠道:“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陳表哥和九姨娘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你這時候不出麵阻止流言繼續擴散,反而在家休息起來,真是糊塗了!”


    曹相哼哼了兩聲,詭辯道:“我現在出去,也隻會讓被人看笑話,不如待在家裏。”


    “大表哥你打算怎麽辦?”曹悠悠換了一個話題。


    一提到陳碩,曹相的臉瞬間就黑了,他對曹悠悠道:“你別和我提這個混賬,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現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曹相是真的生氣了,陳碩現在被關在他在相府的客房了,除了一日三餐,都沒人敢再去接觸他,更別提在曹相麵前提他的事兒了。


    陳碩裝病都是曹夫人出麵處理的,曹相根本不想去想這個人。


    “你不想想也得想。”曹悠悠冷笑道:“你還真等著姑姑從嶺南趕來,給你下跪認錯,求你寬恕她兒子不成?”


    “就算你受得住姑姑的禮,可姑姑給你賠完禮之後你又該怎樣?”曹悠悠道:“你敢狠下心殺了她寶貝兒子還是當著她的麵廢了她的寶貝兒子。”


    曹相不說話,他扯過頭不去看曹悠悠。


    其實怎麽處置陳碩,他心裏大概有了想法,隻是他忍不住那口氣。


    “那可是你唯一的姐姐。”曹悠悠道:“你應該是不怕傷了她的心的,不過你自己想一想,這些事做出來好不好看?”


    曹相還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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