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不是故意的?”紀淩一邊這麽說,一邊朝王燦燦使著眼『色』。


    隻是屋裏點的是蠟燭,天『色』又沒有大亮,王燦燦冷淡的朝一邊看去,就當沒看清紀淩眼『色』。


    “你還幫著這個賤貨說話?”陳氏用雙手拍打著紀淩,哭嚎道:“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有了這個小浪蹄子,就不要生你的親娘啦。”


    “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怎個生了你這個不孝子。”陳氏捂麵痛哭道:“你個不孝的東西,生你真不如生個肉包。就是個肉球,他也曉得心痛他親娘啊。”


    紀淩被罵的無奈,他站起身,走到王燦燦身邊,扯住王燦燦的衣服對她道:“燦燦,去把娘扶起來,給她賠禮去。”


    王燦燦冷冷的丟開紀淩的手,道:“我又沒有錯?不推開她,活該被打是不是?”


    紀淩皺眉看向王燦燦,嗬斥道:“你怎麽說這樣的話?娘教訓你,是為你好啊。”


    反正不打在你身上。


    王燦燦白了紀淩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紀淩大吃一驚,他不曉得王燦燦為什麽『性』情大變,正欲追上去的時候,陳氏尖叫道:“讓她走,我看她要去哪兒?”


    陳氏不罵人了,紀淩反而害怕了。


    他母親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通常罵一通,事情也就過去了。


    如今她沒罵王燦燦,隻怕是真的生氣了。


    “你要是去追她,你就不是我兒子。”陳氏拍向自己的大腿,大聲道:“你老娘在地上你不扶,要去追這個小。她腚上貼了,把你熏的團團轉是不是?”


    紀淩為難的看了陳氏一眼,最終選擇去扶陳氏。


    偏偏陳氏不肯起來。


    紀淩隻能又拿好話去哄她,說了好半天,陳氏還是不消氣,還坐在地上咒罵王燦燦。


    王燦燦不知房內的情景,她走到後門小徑處,站在那兒閉上眼接收任務進度。


    這是她嫁到紀家的第三年。


    陳氏已經動了休她的心思了。


    紀淩考取秀才功名後,經好友介紹,給夏家的小兒子啟蒙。聽說夏老爺十分看中紀淩,他曾歎息過紀淩已經娶親,不然他想把自己的二女兒嫁給紀淩。


    紀淩和好友喝酒玩笑間提起過這事,陳氏卻記在了心上。


    也就是在那時候起,陳氏開始讓紀淩和王燦燦分房。


    對,陳氏不讓紀淩和王燦燦同房睡。


    她說她到觀音廟找道姑求了一卦,道姑說紀淩和王燦燦八字本就不太合,這兩年尤其不適合同寢。


    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她又說,紀淩不該沉『迷』女『色』,應該專心念書,為明年鄉試做準備。


    紀淩拗不過母親,隻能和王燦燦分開。


    王燦燦就搬到了原本堆雜物的小房間,在那裏重新搭床睡下。


    隻是,紀淩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和王燦燦感情又好。


    一個月兩個月還熬的住,時間久了,紀淩就忍耐不了了。


    紀淩又是一個孝子,他不敢忤逆母親的意思。


    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妻子同房,他就半夜竊玉偷香。


    人骨子裏本就有些風流,在自己家悄悄做這種事,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正好這些日子紀淩休假迴鄉,一到半夜,他就會敲響王燦燦的房門,和她做這種事。


    王燦燦其實不願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隻是紀淩大多數日子都不在村裏,難得迴來,她又不想讓他不高興。


    後來王燦燦有了身孕,她害怕陳氏知道,就想先把這事隱藏一段時間,等紀淩迴來再讓他和他母親說。


    可惜,陳氏還是知曉了。


    她見王燦燦將這事遮遮掩掩的,竟以為王燦燦在外麵偷漢子了。


    當時,恰好王燦燦的幺妹來探望她,陳氏把這事大嚷出去,直說他們王家的女兒沒規矩,在外麵偷男人。


    整個村都被嚷的知道這事了,王燦燦的幺妹據理力爭,卻發現了王燦燦和紀淩分房而居的事。


    最後,王燦燦隻能承認,這孩子是她和紀淩偷偷懷上的。


    陳氏一開始還不相信,她讓人把紀淩從縣裏找來,和他對質之後,才哭著大罵王燦燦不要臉。


    說她耐不住寂寞,成天想著法子勾引男人。


    又說她是狐狸精,把紀淩一點精元都榨幹了。


    盡管王燦燦已是小媳『婦』,還是被這話臊的麵紅耳赤。


    懷了孕後,王燦燦發現陳氏並沒有迴心轉意。她覺得陳氏對她更加不喜了,有時候她都會想,陳氏是不是想讓她這個孩子意外小產。


    下田幹農活做事都不說了,讓王燦燦記憶最深的事,在寒冬裏,陳氏讓她拎著一大桶衣服下河洗。


    當時天特別冷,她挺著大肚子走的特別艱難,走到河灘處,又要下一個小坡,偏偏夜裏結的霜凍還未完全化開,別說八個多月的身孕了,就是懷了四五個月身孕的媳『婦』,都不會往那兒走。


    而且,她那麽大的肚子,蹲下來根本不方便。


    她不想去,陳氏就說她嬌氣又懶惰,她說她以前懷著紀淩,快生了還想著去田裏做農活。又說她洗的是她自己的衣服,總不能懷了孩子就等著別人伺候。


    後來還是好心的趙大嬸幫她把衣服給洗了的。


    王燦燦覺得實在受不住,就迴了娘家。


    紀淩又把她勸迴來,偏偏原主耳根子又軟,想著孩子也快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孩子在王家出生,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順利生下來。


    古代女子生產,本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道,而她懷孕時受的諸多磨難,更成了她和孩子的催命符。


    王燦燦又胡『亂』接了一些迴憶,她一邊接迴憶一邊皺眉,都是不美好的記憶。


    這個王燦燦嫁到紀家來,就沒過上過什麽好日子。


    每一件事都不是大事,跟那些深仇大恨比起來也差得遠了。隻是刁鑽婆婆對溫順小媳『婦』的挑剔,可是,這對一個隻能待在家裏的小『婦』人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因為,她頭上的天是黑的。


    聽到匆匆的腳步聲,王燦燦睜開了眼。


    隻見,紀淩喘著粗氣小跑到王燦燦麵前,道:“燦娘,你躲這兒了。”


    王燦燦麵無表情的看著紀淩。


    紀淩本來有一肚子責備王燦燦的話要說,可是看到王燦燦那冷若冰霜的臉,這些話他反而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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