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淺溪頓了下,小嘴抿了又抿,沒有說話,不發一言的將他夾過來的那塊肉吃了。


    連慕年看著,好看的薄唇微微的翹了下。


    她能平靜的接受他的示好就是說明了她已經漸漸的放下心來,不打算繼續的跟他置氣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曲淺溪從未真正的跟他置氣過,她即使氣也隻是氣自己到現在了,還沒有過真正的離開他的念頭,即使他待她如此。


    她氣自己的不爭氣,卻不氣他不愛她,或許,她心裏是有氣,氣他愛的人不是她,而是許美伊,他可以不愛他,但他不可以愛許美伊!


    但上天相似在跟她作對似的,往往她所祈求的,都事與願違。


    王嫂看著,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現在的氣氛比剛才好多了,自少她不會覺得自己裏外不是人,看哪裏都不對,做什麽都錯。


    ……………………………………………………


    曲淺溪吃完飯後,不發一言的迴房間,洗漱後就躺著看書了,連慕年飯後本來想跟著一起進去的,但是王天鳴臨時來了電話,事情緊急,他隻好進去書房處理要事去了。


    他自書房出來的時候,曲淺溪還是躺著看書,見他進來,稍稍的動了下眉頭,也沒有說話,連慕年看著她頭發還沒幹,也不吹一下,皺眉,自櫃子裏翻找出吹風機給她,“頭發濕著,對身體不好。”說著,他插上電源,想要進一步動作幫她將頭發吹幹,見到她不說話,他黑眸緊緊的看著她。


    在連慕年沒有看見的地方,曲淺溪眉頭顫抖了下,沒有說話,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了他手中的風筒。


    連慕年見狀,蹙起的眉頭緩緩的鬆了開來,薄唇似有若無的翹了翹,觸及到她微微的向他撇過來的視線,他唇瓣抿出想笑顏頓時收斂起來,轉身進去浴室。


    聽到一陣輕微的關門的聲音,曲淺溪緩緩的迴過頭來,低頭看著手裏的吹風機,小嘴抿著一個弧度,有些酸澀,有些不舍。


    最近,他似乎越來越關心她了,但,她卻無法高興得起來。


    連慕年自浴室出來的時候,見她手中的吹風機已經不見,而頭發也幹了,他俊容上的線條緩緩的柔和了些許。


    他看了看時間,他知道她以前工作忙,習慣晚睡,但自從肚子越來越大後,她就習慣早睡了,今天已經十點多了,她卻絲毫沒有睡下來的意思,他皺眉,“現在很晚了,早點睡吧。”


    曲淺溪捏著書本的小手頓了下,好久好緩緩的挪了挪臀部,下*,抿著小嘴往外走。


    連慕年坐在*沿,轉過身去擦頭發了,迴頭見到她的舉動,俊臉倏地一變。


    “你去哪裏?”


    曲淺溪頓了下,漠然的迴頭以示禮貌,語氣也是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還不困,到出去吹吹風,你先睡吧。”


    連慕年抿唇,大手拳頭緊握。


    忽然間,他發現,他真的很不喜歡,不、甚至有些恨她現在這副冷漠自如的模樣,他寧願她像前一段時間那樣,咬牙切齒的對他怒目而視,沒有一點好臉色也比現在這樣冷漠和無視好得多!至少,那樣他還能看得透一點她真實的情緒,但是現在,他根本一點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曲淺溪停下來也不是等他的迴答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連慕年忽然間覺得,心,被一些類似孤寂不明的東西,狠狠的給揪緊了。


    也被什麽東西,給狠狠的刺了下。


    臥室不大,以前他愛自由,愛偌大的空間,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但現在他卻忽然間覺得,不止是這個房子,連同這個臥房,似乎都大得讓人心底發慌。


    抿著薄唇,心底掀起些許的煩躁,毫無規律的在房間裏踱步,似乎想起了什麽,忽然打開衣櫃,是曲淺溪的衣櫃,在上麵取了一件毛衣,走出臥室。


    他走出臥房時才發現,大廳裏,一片漆黑,他心口一突,眸子微微的一縮,透過臥房和走廊的一些光亮,眼眸瀏覽一周,他才知道,她立在窗戶之間,小臉背對著他,他看著被吹拂得飄飄蕩蕩的窗簾,他才知道她開窗了。


    他身上穿一件睡衣,走出沒有開暖氣的大廳也覺得有些冷,感受著不斷的溜進來的風的涼意,他加快了腳步。


    他穿著棉拖鞋,踩在鋪上地毯的大廳上,沒有發出一絲的響聲,她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經走到她的身後了,眼眸微眯,目光遠眺著遠處的霓虹燈,即使是微微的眯起眼眸,連慕年還是從她那惆悵的眼眸裏,看出了無奈與猶豫,不舍和狠心。


    心,倏地一突,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喉嚨滑動了下,發出了一絲的聲響。


    曲淺溪聞聲,頓了下,迴過頭來,即使身處黑暗中,她倏地聽到聲音,眼眸裏也沒有一絲的驚慌,隻有淡淡的詫異,但眉頭卻是皺著的,“你來幹什麽?”


    連慕年抿唇,黑暗中眸光隱隱沉沉,他沉默,直到曲淺溪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忽然上前,一把拉著她的小手,不顧她的掙紮,拉著她往前走,直往樓上奔去。


    “連慕年,你發什麽神經?你放開我!”曲淺溪抿唇,被他毫無預兆的舉動惹得亂了心扉。


    連慕年抿唇,卻迴頭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陳述,“十一點多了,該睡覺了。”


    曲淺溪試了幾次,想要把他的大手甩開,但到最後還是徒勞無功,心裏有些火了,“我還不想睡!連慕年,你別tmd管太多了!”


    她這兩天心情不好,隻要她靜下來,她的心就會被惆悵和道不清說不明的心思給占據。‘


    迷惘,她有時候真的很迷惘,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事情才會好一點。


    她知道,他們不久後就要分手了,即使她嘴再硬,她也得承認,她舍不得;即使他對她殘忍,她表現得在冷漠,也掩蓋不住心底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沸騰的心。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對孩子來說才會更好,但她知道她自己無法給孩子一個足夠好的未來,畢竟,他一出生就注定了失去父親或者母親,兩者不得兼得。


    他不知道,所有的心情,在見到他的時候,一一的在腦海浮現,她根本靜不下心來看書,一晚上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麽,腦子裏一片的混沌。


    如果再跟他繼續呆在一個空間,她覺得自己會被逼瘋的,所以她才出來透透氣,讓自己清醒清醒,但,根本沒有用。


    在見到他的時候,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就會止不住的傾禦而出。


    連慕年難得聽到她的粗口,她小臉上的怒容請而易見,但他卻莫名的有了些安心,歎了口氣,捏著她手腕的大手緩緩的鬆了些,俊容上緊繃的線條也緩緩的柔和下來。


    他將她拉近臥室了,強行推在*躺好,蓋好被子後才淡淡的說,“你不想見到我,那我暫時不要出現在你的眼前就好了,跟自己的身子置氣什麽?別忘記了你現在是孕婦,耍脾氣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曲淺溪聽著,知道他的話沒有多大的責備的意思,但她心裏就是不舒服,別過頭不說話。


    聽他說得好像自己有多麽的任性,他有多包容她似的。


    事實上呢?


    她輕哼一聲,沒有說話,睨了他一眼。


    連慕年看著她那記冷眼,忽然笑了下,“好好睡吧。”話音落下後,他轉身離開。


    曲淺溪看著他離開,敏著小嘴,不說話,眼眸卻看著緊緊的閉上的門。


    …………………………………………………………


    連慕年在下班之前就離開了公司,直直的往停車場走去。


    忽然,看見那裏站立著的身影,他頓住了匆匆的腳步,薄唇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緩緩的抿起。


    “年……”


    許美伊也見到了他,卻沒有看到他忽然間俊臉突變的過程,看到他,很開心的上前。


    連慕年緩緩的走過去,薄唇上沒有什麽笑容,“小侑,你怎麽來了?”


    許美伊似乎發現了連慕年有些不高興,她不知道原因卻聰明的沒有問而是再三的道歉,“年,對不起,那天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連慕年抿唇不語,心裏,忽然間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了。


    她如此主動來找她,即使她有錯,她也道歉了這麽多次,也該抵消了,況且是曲淺溪冤枉了她,她不跟他鬧,已經算是懂得分寸了。


    但看著如此懂得分寸的她,他的心裏就越來越覺得亂和空洞。


    見連慕年不說話,以為曲淺溪又惹連慕年生氣了,許美伊忍不住問,“年,是不是曲小姐又對你發脾氣了?”


    連慕年皺眉,有些不喜歡許美伊探究的問話,他沒有迴答,反而淡淡的問,“小侑,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少一點來往吧,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


    “我知道,但是我打你電話,你都忙,不接,我就親自過來一趟了。”許美依也想裝作什麽也沒聽到,也想讓自己不在意的,但心裏就是該死的沒辦法忘懷這件事,即使告訴自己在連慕年的麵前要做一個大度的體貼他的女人,也知道這句話不應該說出口,但她還是忍不住了。


    連慕年薄唇微抿,等著她的後文。


    許美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語氣嚴肅的問,“其實也沒有什麽,我就是想問問那條項鏈找到了嗎?”


    連慕年喉嚨一緊,想起曲淺溪堅定的眼眸,鏗鏘有力的話語,他忽然說不出口說是曲淺溪自己忘記放哪裏了,冤枉了她,於是他選擇沉默。


    但許美伊卻知道他的意思,露出了一個笑容,“已經找到了?”


    連慕年看著她開心的小臉,他心裏的內疚更深一層了,但是,他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說,“小侑,這條項鏈,淺淺很喜歡,如果你想要一條一模一樣的話,那我叫人給你做一條,不要跟淺淺爭這個了。”


    他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許美伊一聽便知道他的心到底偏向誰了,一下子,心拔涼拔涼的。


    許美伊心底一頓,有些不悅,但她沒有表現出來,片刻後才點點頭,體貼的說 “年,你問一下曲小姐,讓她把向項鏈給我,我自己叫人訂做,做好版後再歸還給她,這樣子可不可以?”


    連慕年皺眉,淡淡的拒絕著,“你要的話,我可以叫人做。”


    許美伊咬牙,腦子飛快的轉著,“不用這麽麻煩的啦,你現在又忙,又要照顧曲小姐,哪裏來的時間?”


    連慕年皺眉,看著許美伊不退讓的神色,心裏覺得有些奇怪,答應了。


    “年,謝謝你。”許美伊開心的衝過去要抱連慕年,卻給連慕年似有若無的隔開了,“我還有事,你自己打車迴去好嗎?”


    許美伊知道任務達成了,心裏也是高興的,也不計較這一點了,轉身離去。


    連慕年看著許美伊離去,坐在車子裏久久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久之後,看了下時間,頓時皺眉,發動引擎,也撥了一個電話給王天鳴,“等一下我發一張圖片給你,你叫人查一查這條項鏈的信息。”


    在連慕年的心裏,許美伊是愛撒嬌的,但也知道分寸,如果是以前的她,他覺得她不會知道了曲淺溪的身份還多次的要這條項鏈,所以,隻能說明這條項鏈絕對非同一般。


    ………………………………………………………………


    曲淺溪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身子倏地顫抖了下,小臉發白。


    路過的同事紛紛問候,擔心的看著她,以為她肚子有事,紛紛說要將她送去醫院,都給曲淺溪給拒絕了。


    看同事們漸漸的走遠,曲淺溪抿起的小嘴臉色更加飛發白,看著許萬重所在的方向。


    曲淺溪的直覺一向都是準的,她知道許萬重出現在這裏,找的人隻能是她。


    她抿著小嘴,拿起電話想打電話給徐萱蔓,叫她過來一趟,但是,手指隻要輕輕想一按就可以撥出去的號,她卻遲遲都沒有按。


    小手緩緩的收緊,過了片刻,直到公司大樓的人所剩無幾,她才緩緩的走出來,眼眸冷靜自若,小臉淡然無波。


    許萬重見到曲淺溪出來,皺眉,看著她不說話,曲淺溪見他不說話,抿著小嘴,緩緩的走近他。


    許萬重冷哼一聲,“怎了?見到爸爸也不叫一聲?你的教養就剩這麽點兒?”


    他諷刺冷硬的口吻,曲淺溪小臉雖平靜無波,但是,眼眸卻不著痕跡的顫抖了下,“我以為我們早已把話說開了,你有什麽事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許萬重輕哼一聲,“項鏈,我要項鏈!現在,把它交給我!”


    曲淺溪眉頭輕佻,看著跟自己跟他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忽然覺得自己好肮髒,“憑什麽?”


    許萬重胸有成竹的說,“如果你答應把項鏈給我,我就答應不叫人把你外婆的那個家給拆了。”


    曲淺溪抿唇,眉頭顫抖了下,沒有說話。


    “一條項鏈和一個家,你覺得哪一個重要?”


    曲淺溪頓了下,淡淡的說,“好,我答應你。”


    “爽快!果然是聰明人!”許萬重聞言,滿意的笑了下,但曲淺溪下一句話就將他的臉都給弄僵硬了。


    “騙你的!”曲淺溪冷笑了下,輕輕的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態度從容,“別做夢了,要我答應你,不可能!你以為有過前車之鑒,我還會相信你?小時候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人心險惡,所以才傻乎乎的答應了你,現在,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再相信了!”


    “這條項鏈,你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許萬重輕哼一聲,也懶得跟多說什麽了,忽然想起最近的事情,嗤笑的說,“聽說你想要迴公司?你以為單單的憑你一個人就能把公司要迴去?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跟你那個死去的媽媽一個樣!你以為到了我許萬重手裏的東西能要迴去?嗬——做夢!”


    曲淺溪抿唇,有些驚訝許萬重對整件事情了解的程度,聞言,也冷笑,“有些話,別說得太滿了,最後是怎麽樣的,試過才知道!“


    說了這麽多,許萬重已經不想再跟她周旋下去,臉上毫無溫情,甚至冷酷的說,“我想你才做了我的兒女十多年,不了解我的性子,我對人的耐性可是有限的,有些人要是擋住了我的去路,或者是不順著我,有些小意外,是正常的。”


    曲淺溪聞言,知道,有了前車之鑒,她不會認為他隻是說說而已。


    身子顫抖了下,眸子微張,一股寒意襲來,不知怎麽的,心有些冷,鼻頭有些酸,眼睛有點澀。


    心裏覺得無比的苦笑,她想昂天長嘯,說這句話,威脅她的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真的是好極了!


    她忽然輕輕的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她翹起唇角看向許萬重,“我親愛的父親,那你打算對我做什麽?”


    許萬重輕笑下,不語,眼眸卻稍稍的往下移,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曲淺溪身子一凜,脖子發寒的縮了下,眼眸不禁的微微的長大,腳步緩緩的往後退。


    “淺淺!”


    曲淺溪的身子踉蹌了下,眼看要倒下了,連慕年倏地戰步上前,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許萬重皺眉,見連慕年忽然出現,有些不悅,特別是見連慕年如此擔心又珍惜的看著懷裏的人兒的時候。


    連慕年看著臉色發白的曲淺溪,一顆心都懸在她的身上了,餘光瞥見許萬重,薄唇緩緩的抿起,語氣冷漠,“你怎麽會來這裏?你跟淺淺說了什麽?”


    許萬重眸子一頓,有些驚訝。


    他以為連慕年對許美伊是足夠的愛護,對曲淺溪沒有絲毫的情感,所以,對他,他該多幾分尊重,但他現在卻當他是犯人一樣審問,眼眸裏一點也沒有因為他是許美伊的父親而留些溫情,他卻毫無感情的逼問他。


    連慕年感覺到懷裏的人似乎有些顫抖,心一緊,眸子冷如淬了冰的刀刃,刺向許萬重,“以後,我不希望你再度出現在淺淺的麵前。”


    許萬重眸子一眯,抿緊了一張嘴,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一副溫文的模樣,“慕年,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沒有對這位小姐做什麽,你別誤會了。”


    連慕年抿起薄唇,眼眸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看著懷裏的人,再看向許萬重時還是如此的冷漠,“是不是我們都清楚,伯父,我跟小侑的事,你最好別攙和進來。”


    許萬重抿著唇,老臉有些怒意了,“慕年,我是小侑的父親,你這麽對我,不覺的有什麽不妥嗎?”


    連慕年抿唇,“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與你無關。”語畢,抱著曲淺溪轉身離去。


    許萬重看著兩人離去的模樣,眸子微深。


    …………………………………………………………


    “小侑呢,叫她出來!”


    許萬重迴到家,衝許母叫。


    許母皺眉,“孩子也才趕迴來,在房間裏休息呢,你叫她幹什麽?”話雖如此,但她深知許萬重的習慣,他決定的,就不能輕易的改 ,她隻有照做的份兒。


    許美伊很快就下樓來了,“爸爸,你找我有什麽事?”


    許萬重沉著臉,直奔主題,“小依,連慕年沒有你說的這麽愛你,甚至,他愛曲淺溪比愛你多!”


    許美伊顫抖了下,心裏也一片酸澀,卻沒有說話。


    許萬重覺得連慕年沒有這麽愛許美伊,所以,對他們不利的因素比有利的要多得多!


    他抿著唇,冷冷的說,“小侑,沒有時間了,如果曲淺溪的孩子出生了,公司肯定保不住,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除去曲淺溪的孩子,還有,把項鏈要迴來!”


    許美伊臉色一整,正色道,“我知道,可是……我該怎麽做?”


    “我已經有了一些主意,你不用做什麽,你隻需好好的纏住連慕年,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也順便的將項鏈要迴來就行了。”


    許美伊眯起眼眸,忽然點點頭說,“爸爸,我心裏也早就有想法了,您放心吧。”


    怎麽感覺很快到簡介部分了?


    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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