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諾茵到時,ivy似乎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沒等她開口,ivy就搶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相信簡總也大致告訴你了吧。”


    梁諾茵點頭,簡理煜告訴她,嶽圓缺是簡興邦和一個女人的私生女,從小被送去了r國,精心培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迴來,能有大用處。


    而且,安燦一開始是簡昭天指使的,簡昭天入獄後,卻無意間被嶽圓缺知道了這件事,才將計就計,接棒利用了下去。


    其實,梁諾茵早就察覺到了嶽圓缺的陰謀,不過是故意接近她,將計就計。


    她怎麽可能不想不到,邵琳臨死前,意識已然模糊,仰麵能看到的,恐怕隻有天上的月亮了,於是她才在自己手心畫著圈,代表“嶽圓”,食指微彎,是指代“月缺”,可不就是“嶽圓缺”麽!


    而且,年初進組拍《職場俏佳人》前,ivy特意叫了她過去,欲言又止,最終隻說了一句:“離嶽圓缺遠一些,她是一條隱藏了信子的毒蛇。”


    想到這兒,梁諾茵答道:“嗯,簡理煜和我說,你和李影帝一直都在受嶽圓缺的脅迫,李影帝和嶽圓缺結婚也是假的,而田萩,不過是嶽圓缺用來勾引李影帝上鉤的一個籌碼罷了。”


    ivy點了點頭,承認梁諾茵說的都正確。


    “ivy姐,我可以問李影帝的身份嗎,嶽圓缺他為什麽....”


    ivy歎了口氣道:“他是r國一個戰犯的後代,因為想擺脫這樣的身世,才更名換姓,卻被嶽圓缺無意中得知,拿住了把柄,而後嶽圓缺為幫簡興邦拿到簡家,就利用和褚良的假婚姻以及儲良的好名聲,隱藏在臨城,發展自己的勢力。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愛褚良,可性格卻是極度扭曲,後來,我有了身孕,儲良一心想擺脫她的控製,行為就有些冒進,才被她發現了和我還有來往,於是嶽圓缺想趁著我懷孕,試圖用掌控田萩來勾引儲良,褚良怕嶽圓缺傷害我,隻得將計就計,和田萩表麵上打得火熱,直到那個傻姑娘愛上了儲良,試圖倒戈,才會被嶽圓缺滅口。”


    梁諾茵這才恍然大悟,她憶起了她當年的確是偷聽到田萩的一句話:“你是不是又和她在一起了。”而田萩口裏的她,竟然指的不是他的假妻子嶽圓缺而是ivy。


    田萩那時或許還以為,自己是真正得到了李褚良的心吧,卻不知這個男人隻是在演戲,這個傻女孩可能直到死都以為對方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吧!


    哎,男人啊,不知該怎麽評說好。


    話到此,ivy也不想再有所隱瞞,便接著道:“對不起,茵茵,這麽多年我和儲良一直誤會你和簡總同嶽圓缺是一夥的,隻因當年田萩的死,和你們扯上過關係,直到後來簡總找到我和褚良,她說讓我當你的經紀人帶你,讓我們協助他揭露嶽圓缺的罪行,他負責幫我們擺脫掉這個大麻煩。”


    梁諾茵了然,怪不得ivy得知自己和簡理煜的關係後,並不吃驚,卻還依舊盡到了一個做經紀人的責任,在她緋聞纏身時,表現很是焦頭爛額,大抵都是給別人看的吧,因為她知道有簡理煜在,她不會有事的。


    原來,困擾了她這麽多年的田萩、邵琳等人的死亡,隻是嶽圓缺與簡興邦父子陰謀中的冰山一角。


    走出ivy辦公室時,梁諾茵一時還沉浸再沉思中,疑惑雖然都解開了,可她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安燦那天搶了父親的話,是什麽意思?


    還有,夙風父子當年為什麽會那麽巧救了自己,還有...


    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盤旋著。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開車直接去了自己的水岸廊橋別墅。


    這陣子,父母一直住在這裏,她和簡理煜偶爾會過去小住陪他們,這裏也算是她的娘家了。


    可是,她剛泊好車,還沒等下車,就遠遠看見父親開著車帶著母親離開了。


    她有些納悶,父母一般情況下隻是在別墅園區裏麵遛彎,很少出去,出去了就一定會和她打招唿的,可今天...


    她看了眼手機,並沒有什麽未接的來電和未看到的信息。


    好奇心使然,她便悄悄開車跟了上去....


    而同一時間,煜豪集團總裁辦公室內,田烈也正在和簡理煜匯報著:“老大,梁先生和梁夫人在夙雲天的引薦下,已經去往了茶樓,和霍爾茲曼父子進行了會麵。”


    簡理煜握緊了拳頭,半晌才對田烈擺了擺手。


    他明白,有些事,他已經無力阻止了...


    “茵茵,你那麽好,那麽善解人意,可不可以原諒這一次,就這一次...”


    ~


    茶樓外,茶香嫋嫋,人影攢動。


    停車場裏,梁諾茵坐在車裏一動不動,完全呆住了。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進了茶社,還有夙雲天和夙風父子,而且不一會兒,又有一輛名貴的車停了下來。


    車上一群外籍的保鏢蜂擁而下,下來的卻是本尼,和他的父親,霍爾茲曼先生。


    這些她認為完全不相幹的人湊在一起,慢慢的拚湊起了她的思緒。


    她突然什麽都明白了,自己父母的欲言又止,安燦的話,在高塔上被抽去偽造安燦dna驗證的血,他和公爵夫婦相似的容貌,本尼的懷疑,marucus先生的親切,和已故公爵夫人對她的笑容。


    當然,還有簡理煜最近的反常。


    茶樓已經被保鏢們封鎖,她就這樣呆呆的坐在了車裏良久,直到自己父母出來,她才腳步虛浮,迎了上去。


    夕陽下的烈日,依舊如火一般,灼燒著大地,也灼燒著梁諾茵的心。


    她以為的別人的事情,別人的經曆,別人被火燒死的母親,卻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


    一群人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霎時間都變了臉色...


    夏末的微風陣陣,拂動著梁諾茵天水碧色的薄紗衣裙,已然如蕩漾的水波般,在每個人的心中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霍爾茲曼公爵在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臉上立刻浮現出來期許與愧疚的笑容...


    茶樓裏,一群人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梁諾茵先開了口:“我馬上就27歲了,你們難道認為我沒用絲毫承受力嗎,這種事情還想著瞞我?”她言畢,就先望向了梁新城和白蓉。


    他們隻是愧疚的底下了頭。


    卻聽夙雲天開口道:“茵茵,舅舅知道,瞞著你是我們不對,你養父母也是受我的拜托,才幫忙隱瞞的。”


    梁諾茵不解。


    夙風咳了咳道:“茵茵,這裏麵涉及的事情很多,我們兩家都身份特殊,之前是有一些小誤解,才不希望說破你身世的。”


    “那為什麽如今又改變了主意?”


    夙雲天清了清嗓子道:“還不是那個假冒你的人鬧得,我們對於前公爵夫人的死,也很是愧疚,總想著能早一些說出去,或許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說完,一群人都麵色凝重。


    本尼和公爵先生,都用著疼愛的目光看著梁諾茵。


    梁諾茵一時間消化不了這些,也分辨不出來這裏麵的真真假假,於是半晌,她隻好道:“簡理煜也知道這些事嗎?”


    “他....”


    “我不久前才知道。”是簡理煜的聲音,他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梁諾茵沉默了半晌,一時間不知道該先怨誰好。


    空氣中一時靜默無語。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各位都先到我家裏來吧!”簡理煜代替梁諾茵邀請道。


    這一天,對於梁諾茵來說是紛亂的一天。


    第二天,自己的親生父親與哥哥,霍爾茲曼父子早早就準備離開了,臨行前公爵父親蔚藍色的眼中充滿了希望與歉疚:“孩子,這些年,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爸爸對不起你,希望你能考慮,迴到我身邊來。”


    梁諾茵一時間無法接受身份的變化,隻是低頭沉默。


    霍爾茲曼也沒有勉強,經過了一次假女兒事件和自己第二任妻子的死,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有時候自己的固執會傷害到很多人,甚至是他最愛的人。


    他的女兒長大了,也嫁人了,他沒權利強行把她帶迴f國,他隻是希望他們父女可以時常見麵。


    自己崇敬的公爵先生,竟然成了自己的父親,梁諾茵需要時間去消化。


    然而,梁諾茵卻並沒用把當年可能見過她母親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因為他們都說她母親死在了大火裏,她卻不願意相信。


    這件事,她要自己去查清楚,以免讓公爵父親和夙家白白生了希望....


    她雖沒有馬上選擇認親生父親和哥哥,可是心裏已經接受了,而且她也不怪任何人,因為他們都是她的親人,都是為了她著想。


    可她卻不知道,為了她的幸福,夙家與梁家,選擇了隱瞞真相,沒有告訴梁諾茵,也沒有告訴霍爾茲曼一家,當年雲凰依被燒死的真相。


    這是簡理煜跪在夙家門前一天一夜的結果,他和夙家的當家人夙雲博說:“請您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給夙家一個交代。”


    夙雲博也不想和簡家結仇,自己的外甥女已經嫁給人家了,他不想逼他們。


    可簡理煜卻再也無力守住這個承諾了,當年對雲凰依動手的確實是簡興邦,隻是不隻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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