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明族地內部的騷亂還在繼續,但因真正的敵人,也就是步離人的存在,讓絕大多數正在內鬥的仙舟人民暫時壓下矛盾,團結一致對抗外敵。


    當然,那些見了步離人就主動跳出來打招唿的白癡叛賊要比步離人挨更多的毒打。


    與人民群眾相比,被送進仙舟的半殘步離人在人數上根本不占優勢,就算得到仙舟叛徒的支持也打不過團結一心的仙舟人。


    本想著先下手為強的步離人一擊不中,反被老百姓們打的節節敗退,一旁發號施令的扈遊看的直搖頭。


    “怪不得追隨三長老的持明族人瞧不起步離人。”扈遊歎了口氣。


    起初他沒想太多,隻覺得代理戰首唿嘯啥也不懂,非要讓實力稍弱的步離人當探子先一步入侵仙舟。


    第一波攻打仙舟的步離人實在是拉胯,扈遊不得不為這群無能的隊友擦屁股,省的自己在第二波入侵仙舟的步離人精銳來之前就被仙舟人活捉或斬殺。


    先是指揮步離人聯合一些比較能打的仙舟叛黨,有仙舟叛黨輔助,步離人這才勉強在金人們的幹擾下跟仙舟人打的有來有迴。


    看著這一幕,扈遊陰沉著臉,顯然他對這一結果並不滿意。


    扈遊是個傲慢自大的聰明人,他深知團結在一起的仙舟人不好對付,而對麵人數眾多,護在仙舟人民附近的金人們也不是吃素的。半殘狀態的步離人不落下風就不錯了,扈遊隻能正視雙方的實力差距。


    他一邊暗罵手下人是無能的廢物,一邊讓埋伏在人群中的仙舟叛黨挑撥離間,再度引發爭端,想打破這塊團結一心的隊伍,好讓步離人有可乘之機。


    這一招確實有效,有不少看不清形勢的仙舟人在叛黨的挑唆引導下又開始內鬥,極大緩解了扈遊的壓力,步離人這才占據優勢,還傷到了不少仙舟人。


    好在有金人坐鎮,以二長老為首的持明族骨幹也及時趕到現場,及時把前方同步離人拚殺的仙舟人救了下來。


    “傷口不深,以你的自愈能力,大約一個係統時就好了。”救下一名長生種傷患的持明族男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勸說道,“受傷就別往前衝了,有二長老在,豐饒孽物和仙舟叛黨絕對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咳咳、仙舟叛黨中有不少是持明族,而持明族最護犢子,你們真的會對自己的族人下手嗎?”被救下來的長生種對持明族有很大意見,他怒斥道,“仙舟對持明族多有關照,你們居然就這樣迴報仙舟?!”


    “你快閉嘴吧,別把怨氣撒在無辜人身上。”


    另一位被救下來的持明族人聽了這話很是不滿,他比身邊的長生種殺敵更猛,同樣傷勢也更重。


    “還說仙舟對我們持明族多有關照,可你算算我們的古海聖地到幽囚獄的距離,就算是個瞎子也知道仙舟把幽囚獄建在我們家門口了。”


    長生種板著臉反駁道:“別把黑鍋扣到仙舟上,幽囚獄這事你得問你們的雨別龍尊。”


    雨別是丹恆的某一世,他也是為了仙舟才不得不這樣做。


    提到雨別,持明族人也是不太高興,他抱怨道:“提他幹嘛,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龍尊。”


    一名左腿骨折的狐人插嘴道:“你快拉倒吧,還說你們的龍尊胳膊肘往外拐,那我們的百冶又怎麽說?”


    這位狐人是工造司的老人了,隻可惜她能力有限,爬到正式工匠這個職位就上不去了。最後看晉升無望,她前兩年從工造司辭職,又跑到停雲的商會打工了。


    “哪一屆的百冶?”一位來仙舟旅遊的化外民短生種開口問道,“短生種應星還是跑到朱明仙舟的百冶?”


    這位短生種單純是來旅遊,沒跟著仙舟人一起殺敵,隻是盡量幫了點力所能及的小忙。就像現在這樣,一邊為傷患包紮,一邊安撫傷患,順便聽點八卦。


    “當然是短生種應星。”狐人勉強坐直身子迴答,“我年紀小,跟應星不是一個時代,但我的父母曾跟應星共事一段時間。他們總說應星是個好人,對朋友很講義氣,但是他實在是太講義氣了!”


    說到這裏,狐人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繼續說:“還記得曆史上應星帶領匠人們建設持明族地這事嗎,包括發展持明族的旅遊業,加固幽囚獄,防止囚犯逃跑,好讓持明族人安心生活,這些都是他們的成果。”


    持明族人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那次應星奉命建設持明族地,還不收錢。”


    “不僅不收錢,他還倒貼進去不少。”長生種也想起來有這迴事,他補充道,“據說應星還幫飲月君擺平了以下犯上的龍師。為朋友做到這個地步,他確實很講義氣。”


    狐人幽幽的來了一句:“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但後來應星竟然同意飲月君派人插手工造司內務。這事我父母記了一輩子,也念叨了一輩子。”


    “你說真的?!”


    持明族人和長生種大吃一驚,這可不是小事。一般來說,身居高位者很忌諱越界,如果狐人句句屬實,那應星確實沒把飲月君當外人,都快把工造司拱手相讓了。


    “真的。”


    丹恆所操控的金人突然開口,他證實了狐人的話,把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有持明族人聽出了丹恆的聲音,他咽了口口水,問道:“飲月君?您一直在聽嗎?”


    “我現在叫丹恆。”


    “還真是飲月龍尊!”狐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陪笑道,“多有冒犯,還請龍尊大人看在咱幫仙舟殺敵的份上海涵一下。”


    “不算冒犯,你說的是實話。”丹恆操控金人擺擺手,又說道,“不過你們好像誤會了,我並沒有插手工造司的事務。”


    “呃,對,您沒插手。”長生種連連點頭,生怕丹恆不高興。


    怕誤會加深,刃無奈鏈接上金人的聯絡線開口解釋道:“他真沒插手,頂多算幫忙。”


    “您又是?”作為平民老百姓的持明族人有些緊張,這個音調聽上去跟紀錄片裏的應星的音調差不多。


    “建設持明族地的百冶。”刃迴答。


    外界的消息比工造司慢上一步,狐人不知道刃已經迴歸,她一臉見了鬼的樣子:“您竟然還活著?!那當年……”


    刃沒在意不太會說話的狐人,他繼續說道:“當時我很年輕,吃了幾年虧,丹楓幫了我不少忙。就像我幫丹楓說服龍師那樣,他也幫我擺平陽奉陰違的工造司元老,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沒你們想象的那麽複雜。”


    狐人有些不好意思:“這下懂了。”


    當事人都在場,短生種也想湊個熱鬧,他問道:“那著名的飲月之亂……”


    持明族人暗道不好,他噌的一下坐起來捂住短生種的嘴:“閉嘴把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事情結束後景元會把當年的真相公布出來。”丹恆開口,“行了,你們省點力氣好好休息,保護好自己,殺敵有我們。”


    說完,丹恆和刃便不再把關注後方的眾人,集中精力操控金人對抗為禍一方的扈遊了。


    長生種咋舌道:“啊,說起來,帶頭叛變的那人是狐人。”


    “叛變的那人叫扈遊。”狐人提醒道,“扈遊身邊的狗腿子是長生種。”


    “所以你關注敵人的種族有用嗎?”持明族人撇撇嘴,他看向長生種問道,“你成年了嗎?連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都分不清。”


    長生種摸了摸鼻子:“當然成年了,我隻是氣上頭隨口抱怨幾句。”


    長生種自知理虧,說完便不再言語。


    前方的持明族人、狐人、長生種甚至幾個孔武有力的短生種都在協助金人和二長老抗擊步離人和仙舟叛黨。


    戰爭總是伴隨著毀滅與死亡,但仙舟人民團結在一起,再加上丹恆和刃還有二長老出力,死亡並未眷顧仙舟一方。


    就是建築物被破壞了不少。


    後方的持明族人看著自家倒塌的房屋歎息道:“看樣子,持明族地又要重建了。”


    “是啊。”長生種很樂觀,他輕笑,“應星當年聯合各族匠人一起建設仙舟,現在輪到我們這一輩人一起出力建設大家的家園了。”


    狐人也笑了笑:“所以別氣餒,也許我們的家園比過去建設的還要好哦。”


    持明族人也笑了出來:“那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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