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輩子的妹妹是……”


    刃答非所問,他打算岔開話題,想讓景元的注意力放在別的事上,結果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懷炎打斷了。


    “上輩子的事就不用再提,我記得你說過。”懷炎淡定的拿起一塊小貓形狀糕點咬了一口,“你二十三歲的時候就和我坦白過你是有係統綁定的穿越者,上輩子有一個叫應如意的妹妹和一個叫應啟明的弟弟。”


    懷炎記憶力很好,從收應星為徒再到學成出師這些年發生的事,他都沒有忘記。


    那時候懷炎要教的徒弟們有年紀尚小的長生種,應星總是分不清長生種的真實年齡,總覺得那些長生種也和他一樣是小孩子。


    所以每次懷炎授課時,應星總是把自己當成大人,把真實年齡比他大很多的長生種當做孩子照顧。


    因為應星是家中長子,父母忙於生計的時候,灑掃和做飯之事都是他負責,所以他很會照顧小孩。再加上懷炎從沒說過應星是短生種,那些不明真相的長生種徒弟們還真以為應星是比他們年歲大上一些的前輩。


    直到後來,實在不想被應星逼著喝牛奶補鈣的長生種們察覺到他生長速度異常,不像長生種那樣緩慢增長,應星是短生種這一事實才被眾人所知。


    “沒錯,應星哥你在三十多歲的時候也和我們說過你是穿越者這些事。”


    景元的記憶力也非常好。


    “那時候我隻是沒長高,你非說我是未成年小孩,不能對身為大人的你直唿其名。”


    當年他還小,對應星身邊飄著的如同拳頭大小的發光鏡麵很感興趣,一問才知道祂是綁定了應星的係統,叫互幫互助。


    不過景元更願意叫祂奇物係統。


    一說到這件事,刃也想起來了:“我上輩子的年齡和這輩子加起來比你大十歲。”


    “嗯,所以我一直叫你應星哥嘛。”景元也沒反駁,隻是把話題又拉了迴來,“那麽應星哥你是怎麽變成星核獵手刃的呢?”


    刃:“……”


    得,躲不過去了。


    “星核獵手刃,他是一個遊戲角色。”


    斟酌許久,刃決定實話實說。


    他不想欺騙景元和懷炎,就像當年告知對方自己是穿越者這種事一樣,刃把自己所知曉的有關星鐵遊戲的那部分說了出來。


    不過鍾空和其他星核獵手的信息刃一個字都沒提。


    刃也不擔心景元他們知曉星鐵遊戲後會對艾利歐的劇本產生什麽影響,畢竟他之前對刃說過此事不必刻意隱瞞,隻要不是大肆宣揚引起恐慌就行。


    再加上刃沒玩過星鐵遊戲,隻聽鍾空說了一個開頭就跑到星穹列車做任務,因此景元他們隻能知曉少量的遊戲劇情以及星鐵遊戲的基礎玩法。


    “也就是說,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是高維生物製作的迴合製遊戲?”


    聽完故事後,景元也喝了口茶,他總覺得應星哥是被其他星核獵手騙了。


    要是這個世界真的是迴合製遊戲,那上戰場打仗不就成了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過家家了麽。


    “有意思的看法。”懷炎和景元想的一樣,“可以的話我想和艾利歐好好聊聊這個世界的本質。”


    雖然星核獵手能壓製應星的魔陰身,但現在的懷炎非常想問問艾利歐,他究竟用了什麽辦法把他聰明絕頂的好徒弟洗腦成這樣了呢?


    老實巴交的刃實話實說,可惜因為掌握的信息和證據不夠,兩人都沒信,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艾利歐的錯。


    真正的星鐵玩家鍾空躲過一劫。


    “也有可能是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被某種生物得知,他們憑借這個故事做出了名為‘崩壞:星穹鐵道’的遊戲。”


    不光是景元和懷炎不信,實際上刃自己也沒有完全相信他生活了幾百年的世界是米忽悠的遊戲,而刃也說了自己的猜測。


    “或者這個世界最初確實是遊戲,但擺脫了造物主的幹預,因此這個世界與遊戲不再有過深的關聯。”


    “是嗎?”聽了這話,依舊沒改變看法的景元搖搖頭,“按照他們講述的故事,主角星接下來會來這裏解決星核還有混進來的毀滅令使,可星核已經被我們解決了,至於毀滅令使,確實需要多加防範。”


    “星核被解決了?”刃一愣,艾利歐的劇本上可沒說羅浮仙舟的星核提前被封印。


    “嗯,前幾天剛封印的星核,隻隔了半天就被黑塔高價買走了。”


    說到這裏,景元不得不佩服黑塔的財大氣粗。


    光是訂金都給了不少,今天剛好是收尾款的日子,白珩和白露把其他人送迴來之後就去黑塔空間站要尾款順便簽署另一份交易合同了。


    “啊???”


    刃非常震驚,這次的劇本還沒開始就結束一半了?!


    雖說仙舟聯盟的實力遠超已逝的阿基威利庇佑下的列車,再加上巡獵星神與仙舟聯係密切,星核確實不會對仙舟造成什麽過大的傷害。


    但這一切不該這麽快。


    刃又確認了一遍:“五顆星核都解決了嗎?”


    “五顆?”這下輪到景元驚訝了,“我們隻發現了兩顆爆發沒多久的星核。”


    ……


    星穹列車上,隻休息了一小會兒的丹恆整裝待發,瓦爾特·楊正在向星分析卡芙卡所說的星核問題。


    “散落在銀河裏的星星會被星核危機擊垮,但仙舟擁有巡獵的嵐,我不覺得星核在星神眼裏會是什麽麻煩。”瓦爾特·楊皺眉道,“除非星核獵手說謊,或者,羅浮仙舟上還隱藏更大的威脅。”


    “事關重大,這次我也要去。”


    “嗯。”星點點頭,“應該去仙舟。身為開拓者,不能對深處危機的人置之不理。”


    “沒錯,你現在已經有開拓者的樣子了。”姬子笑著摸了摸星的腦袋,“不過這次卡芙卡現身卻完全沒有提起和你有關的事,會覺得傷心嗎?”


    “或許是故意的吧。”星撓撓頭,“她應該不會一直對我視而不見。”


    “唔,確實。”姬子了解卡芙卡,“星,你要小心。”


    “好。”


    “放心,我會保護好星的。”三月七一把攬過星的肩膀說,“對了丹恆,你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我有辦法再迴到羅浮仙舟。”丹恆握緊了手臂上的遊龍臂鞲,“我在羅浮仙舟還有幾個交情不錯的朋友。”


    比如身為羅浮將軍的景元,還有丹鼎司的白珩和白露。


    本來他們可以在其他人手裏保護丹恆,不過為了朋友們不被苛責為難,最後丹恆主動選擇被仙舟流放。


    隻是被流放前景元將軍打了個馬虎眼,將‘永遠不能踏入羅浮仙舟’改成了‘永遠不能用腳踏入羅浮仙舟’。


    也就是說,隻要腳不沾地,丹恆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珩以前送我的浮空代步車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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