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莫莫一對潔白的翅膀在空中扇動,雲霧從她身旁溜過,她的長發都染了層紅光。


    “嗚——喂喂,嗚——嘟隆多,嗚——喂嗚——嘟嗚——”


    風莫莫在空中用陶塤吹奏著這曲旋律低沉傷感的曲子,大地充滿悲涼地氣息,黃樹葉飄起又落下。


    王小海雖然從小到大都未聽過這首曲子,但她馬上知道這曲名叫《歲月》。


    “這是你創作的曲子?”王小海飛到風莫莫身邊,問道。


    風莫莫緩緩點頭,這曲有感染心靈的力量,吹奏完一曲,她內心隻剩蒼涼孤寂,對王小海也恨不起來。


    “你的音樂才華真的很強,這是我聽說宇宙中最有情感的曲子。”王小海這次是真心讚美,“讓人聽了眼淚不自由的要流下。”


    “這是我的家鄉。”風莫莫突然開口道,“一個快要毀滅的星球,你看到天空那巨大的紅色太陽了嗎?還有十萬年它就要膨脹到吞噬我家鄉星球的程度。而我……無能為力。即使我是天使,我也沒有讓歲月倒迴太陽不再膨脹這樣的力量,我是最弱的天使。”


    王小海一時感動,上前抱住風莫莫,安慰道:“熵一直在增加,時光無法倒流,這星球留在這裏,末日一定會來,或許你可以進階到高級天使,或是買個超大空間的儲物,就能把它帶走了。”


    “空間儲物不能帶走有生命的東西,在進去的一瞬間我家鄉星球所有生命都會死亡,這等於帶走一塊巨大的家鄉石頭,又有什麽意義?生命才是根本,你看到天上的飛船了嗎?這是故鄉人在離開這個星球,很快這裏便會空無一人!我不知道我在懷念什麽,可能,我懷念的是在這裏的記憶,懷念小時候和朋友們在田野裏嬉笑,懷念炎熱夏日紮進小河的清涼,可惜,我隻能帶走這些記憶,其它我無法帶走,帶走了就不是家鄉了,即使重建一個一模一樣的星球,我的童年也找不迴來了!”


    風莫莫感慨著,忽然發現王小海抱著自己的雙手,立即掙脫,反手給了王小海一巴掌,罵道:“無恥之徒!”


    “你是這星球唯一的天使嗎?”王小海沒有躲避,而是問道。


    “是又怎樣,與你這無恥的壞蛋無關!”


    風莫莫寒著臉飛向遠方——


    僅留一縷清香在原地。


    王小海仿佛迴過神來——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到了荷爾蒙快速分泌的年齡?


    “啊——”


    風莫莫的尖叫聲從上空傳來,王小海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風莫莫被三位天使圍在裏麵,其中有一位穿得花裏胡哨的嘻哈衣服的男天使正得意地笑著。


    王小海迅速飛了過去。


    “風莫莫,沒想到吧,我早知道你會迴到你家鄉,所以一直在這裏等著。”嘻哈男天使笑道。


    “怎麽會,誰告訴你這裏是我的家鄉的?”風莫莫驚慌地望著嘻哈男天使和他的兩個同伴。


    “誰告訴我的?我當然是自己打探得的,這個不重要,你管我從哪得到的消息,反正你今天是逃不了的!”嘻哈男天使其實是從一本地攤娛樂狗仔雜誌上看到的風莫莫的秘密,包括她的家鄉和喜歡的食物等等,投稿人好像叫什麽正直,不過沒必要管這些,信息正確就行!


    “馮肖漠,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到處糾纏我?”


    風笑笑變出屬於自己的天使細劍,撫摸著劍身。


    “別掙紮了,反抗是沒用的。”馮肖漠說,“自從去年我看到你,我就對你一見鍾情,因為你名字和我差不多,更因為我被你的純結和天真吸引,多少次我在夢裏遇見你……”他還想繼續說情話的時候,王小海走了過來,挽著風莫莫的手。


    “你們三個人圍著我女朋友做什麽?還不離開,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王小海威脅道。


    “你女朋友?”馮肖漠打量著王小海,視線從他身上的老舊長袍移到鞋子上,“你穿得太沒品味,她不會喜歡你的,況且,你沒有天使的氣息,配不上她!”


    風莫莫也覺得奇怪,她沒見過王小海的翅膀,先前和她戰鬥的時候,王小海沒露出他代表力量的翅膀,而且王小海身上也真的沒有天使的氣息,她先前還以為王小海是覺醒的紅光戰士,後來王小海躲過她兩劍,她才知道不是,沒有天使亞神境界的人是避不過天使鎖定的攻擊的!


    “你管這麽多,你們三人滾就行了!”


    王小海心想我又不是天使,我是天使與惡魔的混合體,他右手一摟,將風莫莫的腰摟住,向前方飛去。


    “住手,即使是你女朋友,現在也要讓給我!”馮肖漠看到王小海將風莫莫帶走,忍不住喝道,“這星係沒有政府,沒有監控,就算你是大家族的人,我把你殺了,誰也不會知道!所以,請你放手,別逼我動粗。”


    王小海鬆開摟著風莫莫的手,輕聲對她說道:“救你一命,算補償你那一千神晶。”


    “那可是我差不多全部家產。”風莫莫對王小海迴道。


    “你的全部家產和你的性命,哪個重要?”王小海反問。


    風莫莫不再吭聲,她打算靜靜站在遠處看兩方戰鬥,在她看來,兩方都不是好東西,狗咬狗正是她樂意看到的,紅光灑在眾人的身上,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不過風莫莫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兩敗俱傷,因為戰鬥在一瞬間就結束了——三位天使就被擊中腦袋,昏迷過去。


    王小海從納戒拿出一根堅固的繩子將三位天使捆綁起來。


    “你這麽曆害,你是高級天使?”


    風莫莫非常吃驚地問王小海:“你的翅膀呢?”


    “沒錯,我是高級天使,所以不必展開翅膀也能欺負你們這些普通天使。”王小海將三位昏迷的天使扔給風莫莫,“這三位給你處置了。”


    “別,這三人是你打暈的,別推到我身上。”風莫莫笑道,“你算是得罪了馮家,馮肖漠是馮家家主的孫子,亞神二代,你要小心點!”


    “他不是說這星球沒監控係統嗎?誰也不知道我幹的!”


    “對,這星球是沒監控,他這點沒騙你。”風莫莫說,“但是他的個人電腦有監控,會自動報警!”


    “什麽!”


    王小海發現自己忽略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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