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要斷食?”沈佑冷冷的看著站在麵前的邵以沫,兩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就是這段距離,在邵以沫看來,就是仿佛邊一樣的距離。


    邵以沫將頭扭到一旁,不去看沈佑,自己沒有喝了那碗粥,事情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就結束的,沈佑一直都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你覺得你一直靠著絕食來跟我抗衡真的有用麽?”沈佑的口氣極其的危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可怕的豹子,仿佛會隨時撲上去將對方撕碎一般。


    “我咩有絕食。”邵以沫的理智還稍微有些遺留,沈佑這是見自己破壞了他下毒的計劃,惱羞成怒,想要換個方法教訓自己?冷眼看著沈佑,越是不服氣,不在乎的態度,就越是能讓沈佑在腦海裏麵,一遍遍的迴放,安少雲跟邵以沫曖昧的畫麵。


    “沒有?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沈佑指著地上還沒有被清理幹淨的殘渣,極其大聲的控訴邵以沫幹過的好事。


    “沈佑,你真是什麽方法都能想得出來,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卑鄙的人。”邵以沫激動的雙手發抖,更多的還是恐懼,眼前這個魔鬼一般的人,給自己帶來的恐懼感。


    “卑鄙?在你眼裏安少雲才是那個最不卑鄙的人?”沈佑一時激動,連自己心裏話都了出來,冷不丁聽到安少雲的名字,邵以沫有一瞬間的失神:“安少雲?這件事情跟安少雲有什麽關係?”邵以沫覺得沈佑就是在無理取鬧,難道現在是想要推脫責任麽?


    “安少雲都已經搬走了,你還提他做什麽?”邵以沫冷哼的拆穿沈佑想要將事情強加於別人身上的事情。但是這話聽在安少雲的耳朵裏,卻別有用意。


    “你是在怪我將安少雲趕走了,所以才在這鬧這麽大的脾氣?”沒有了剛才的吼叫,這會兒身體那樣的音量已經迴到了正常,隻是出來的話,卻是咬牙切齒一般出來的。


    “原來是你趕走的安少雲?”邵以沫剛才還在想為什麽安氏兩兄妹走的這麽著急,竟然是被沈佑趕走的,所以前腳剛趕走了兩人,後麵就來給自己下毒?他都不問自己跟安少雲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就徹底的給自己判了死刑?


    不甘心沈佑竟然如此的決絕,閉上眼睛,讓要流出來的眼淚吞迴肚子裏。“沈佑,我問你。”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邵以沫才終於訕訕開口。


    “如果……我已經有了身孕,這個孩子你是要還是不要。”邵以沫想要試探,沈佑是不是真的就是能對她那麽無情,也許隻是在氣頭上,如果……如果自己再挽救一下,不定兩人還是有希望的,最起碼不至於再這樣劍拔弩張,你死我活。


    “你什麽?”沈佑危險的眼神狠狠的盯著邵以沫,腳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覺得快控製不住自己了,在邵以沫這裏,他總是能輕易的就發瘋,就失去控製。


    “我……如果我有了身孕……唔……”邵以沫後麵的話,都被沈佑吞進了嘴裏。狠狠吻上這個隻會出傷害人話的嘴,沈佑將自己的憤怒都化為了欲火,他迫不及待的要證明自己的所屬權,讓那個該死的安少雲見鬼去。


    兩具軀體互相糾纏掙紮傷害,最終邵以沫被沈佑甩到床上,不顧及邵以沫的掙紮和終於忍不住的眼淚,邵以沫現在看的越來越清楚,沈佑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身體,就連自己剛跟安少雲的親密,在沈佑眼裏,不過就是自己的寵物被別人動了,自尊心在作祟而已,在沈佑心裏,邵以沫根本占據不了地位。


    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無論邵以沫如何的拒絕,身體怎樣的掙紮,都抵擋不住沈佑的為所欲為,漸漸的,邵以沫學著放棄了掙紮,上一次放棄掙紮是在賭氣,是賭氣讓自己想一具屍體一樣,讓沈佑是去興致。而這一次,邵以沫是真的心冷了,本來就破碎的不堪一擊的兩人的關係,在這一刻,邵以沫的心也跟著漸漸的冰冷,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變成碎片。


    “你這是在堅定你的立場?”察覺到身下人幹脆放棄掙紮,自暴自棄的模樣,沈佑的興趣淡然無存,冷漠的看了邵以沫最後一眼,都沒有聽邵以沫接下來的解釋,就徑直起身離開了房間。


    在沈佑看來,邵以沫的一舉一動都是因為安少雲,發脾氣,對自己的冷漠,跟自己冷眼相對,不過就是為了堅守住她內心的安少雲,一想到這裏,沈佑的心就狠狠的揪著,自己明明對她那麽好,那個冷血的女人到頭來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他不甘心!


    將管家叫過來,狠狠的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跟邵以沫話,有接觸,將人囚禁在房間裏麵,哪裏都不許去。


    “要是邵姐再絕食呢?”管家心翼翼的詢問,生怕觸碰了沈佑的逆鱗而受到牽連。


    “如果她再絕食,就算是給我掰開嘴,往裏麵灌,也不能讓她隨心所欲。”沈佑咬著後槽牙,從嘴裏擠出這些話,這次沈佑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沒有安少雲的話,沈佑是不會這樣的,他也會心軟,也會妥協,甚至不會跟邵以沫計較她的任性和發脾氣,但是如果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安少雲,他就不能容忍,必須好好的教訓她,讓邵以沫深刻的知道,她是屬於誰的,是應該討好誰,聽命於誰。


    管家已經下去吩咐安排,沈佑憔悴的坐到椅子上,從來都沒有像這幾一樣累,從遇到邵以沫那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原來的生活軌跡,完全不一樣,各種荒唐的事情,各種心情表情,短短的時間內,幾乎都體驗遍了。


    “邵以沫……”沈佑疲憊沙啞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麵響起,顯得格外的淒涼。


    邵以沫看到沈佑走後,剛止住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噴湧而出,委屈憤恨怨恨,都一起湧上心頭,她開始後悔,自己是為什麽要這樣做,當初自己選擇留下來,出賣自己身體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如果讓自己重新選擇,是不是就不會再這樣選了,那樣的話,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麽難過了?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悔恨和後悔,邵以沫變得迷茫,為了報仇,她什麽都肯出賣,甚至自己都出賣了,可是報仇的希望依舊是渺茫的,她不懂為什麽自己會成為如此倒黴的人,所有的事情,為什麽都偏偏會降到自己的頭上。


    伴隨著太多的困惑和不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邵以沫苦累後,終於沉沉的睡去。夢裏,邵以沫夢見了父親,那時候父親還沒有去世,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笑,也許隻有在夢中才能迴到那些美好的從前,邵以沫就像這樣沉入夢中,不想醒來。


    接下來的日子,沈佑又是消失了,其實沈佑也經常迴來,隻是很少去邵以沫的房間,幾乎是不進去的,無非就是站在門口,詢問一下管家,今一整邵以沫的起居日常。


    邵以沫的日子似乎是沒有改變的,現在不過是沒有人跟自己話了而已,以前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也不過是跟傭人幾句話,仍舊是沒有人身自由,鄒寧也好長時間沒有來了,打聽傭人也沒有人願意告訴她,邵以沫的日子簡單了許多,就是整日的發呆,這次沈佑甚至連手機都一並沒收,電視都不讓看,斷絕了邵以沫跟外界的一切往來。


    除了偶爾管家會來送幾本書給她看,借此打發時光,其他的真的就是一個真正的囚犯。


    安琳兒自從有了安插在沈家的兩個眼線後,即便是不在沈佑身邊,也能將一切都掌握的差不多,心中大概的計算了一下,估摸著沈佑已經不生自己氣的時候,安琳兒慫恿哥哥,跟自己去沈家再次登門拜訪。


    安琳兒有心借著這次機會,緩和一下自己跟沈佑的關係,順便去邵以沫的麵前幸災樂禍一番。


    沈佑一迴家就看到一個身影朝著自己飛奔過來:“佑哥哥,你迴來啦,我今特意讓廚房做了一些你喜歡吃的菜,趕緊過來吃。”麵對安琳兒的熱情,沈佑很平靜,臉上麵無表情,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既然都來了,總不能趕人走,畢竟也是從一起長大的交情。


    “那個……佑哥哥……我上次確實是話重了,我跟你道歉……”趁著吃飯氣氛還不錯的時候,安琳兒端起酒杯,趕緊跟沈佑認錯。在這件事情上她還是能屈能伸的。


    “恩。”沈佑跟安琳兒碰杯,將酒一飲而盡,算是接受道歉了。安琳兒的脾氣,他也知道,不過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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