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


    晉陽城。


    又是到一天的夜晚。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夜黑風高月黑風高殺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


    明明夜晚,卻能夠清晰地見到天上的滾滾黑霧將整個晉陽城包圍起來。


    真可謂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本來意以為日落之後,那黑霧會自行散去。沒想到,黑霧卻豪不留情地將整個晉陽城包圍了起來。


    太可怕了,百年不見一日的黑霧太可怕了。


    城牆上站著的士兵,在涼涼的夜風中瑟瑟發抖。他們的修為比較低,能夠感受到的不隻是發自心中的恐懼,還有的是真切的靈壓,這股靈壓的威力不低於人境階大靈壓。


    這麽強的靈壓還能分散覆蓋南洋的第一大城,說明對方起碼是個天境階的強者。


    這是什麽東西要到晉陽城來了?


    城官於德,在收到了城牆士兵上傳來的報告時,他趕忙地來到了城牆上。


    “這個,是怎麽一迴事?!”於德上來,兩手就猛得拍在了城牆之上。


    看著無邊無際,將晉陽城為覆蓋的黑霧,他毫無辦法,目前隻能看晉陽城的陣法,能否抵擋過這一次黑霧的衝擊。。


    暴風唿叫著邪魔野鬼的調子,掃起地上的塵土,使邊區明媚的山野霎時間變得地獄一般黑暗。風扯著人的衣襟,摘著人的頭巾,沙子射著人的眼睛。枯草落葉滿天飛揚,黃塵蒙蒙,混沌一片,簡直分辨不出何處是天,何處是地了。


    晉陽城的這個陣法,是在南洋太子來之後的幾天中,動用了城內幾名最強的法道陣法師來建立,這樣橫跨整個晉陽城的防護罩起碼能夠抵擋得住天境階以下修為,修士與靈獸妖獸的攻擊。


    要是還不能抵擋過去,於德,也隻有求助晉陽城中的三大幫派大掌門了。


    ——刷!刷!刷!


    頃刻之間,在黑霧中升起了巨形的龍卷風。氣溫開始狂升起。


    ——唿!唿!唿!


    來了。


    來了……


    那個令人恐懼的東西來了,黑霧中翻滾著的龍卷,即將從天上朝晉陽城的城牆衝來。


    恐怕,這不是自己能抵擋得了的東西……


    六十歲的白發於德,此刻有些絕望,他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無力感。


    不過,自己身為晉陽城的城官,肯定要試一下,至少自己是城官,必須要保證城內百姓的安全。


    要是晉陽城內的百姓都死了的話,自己有何顏麵再見世人?


    他一步上前,伸手朝向天穹之中。


    於德釋放了自己的一等法技——“地崩”。


    一道純藍的靈氣從於德體內被釋放,在晉陽城的城外,突然地動山搖,一個巨大的石塊從深色的泥土中崩出,直衝向漆黑的巨大龍卷。


    這是由於德的法技,而變成的東西,於德已經是釋放了身體所有的靈力,他想用這一擊,就結束狂風的肆虐。


    ——嗖!


    轟隆。


    一丈高的巨石與高達十幾丈的漆黑龍卷相互撞擊。


    於德釋放的法技,地崩與黑霧的龍卷相衝,響起了巨大的聲響。


    響徹了整個黑漆漆的天穹,晉陽城的百姓聽到之後,都不自覺朝漆黑的天上看去,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巨大的黑霧壓迫整個晉陽城。


    此刻,晉陽城正被陣法籠罩,城中百姓們,並沒有受到傷害。但街上的老老少少,也是知道自己即將要找到一場恐怖的打擊。


    轉過頭。


    狂風還是沒有能夠被阻止下來,於德全力的法技失效了!狂風接觸城牆,肉眼不可視的陣法出現了破裂。


    ……已經,遲了。


    於德無奈地搖頭歎氣,他再也沒有放下右手來。因為使用法技的那隻手被炸裂開來,鮮血撒滿了整個城牆上。轉眼一看的時候士兵都幾乎被嚇得跑光了。


    ——刷,刷,刷。


    天上狂風不停地吹卷,把於德的白發吹得混亂,臉上早就沒了神氣,剛剛的那個法技將於德體內所有的靈力都消耗得幹淨。


    疲困的於德,現在就如同一個死屍,累成了一個死屍,他幹癟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氣了。


    於德的這幅模樣,讓身後的士兵,嚇得癱軟在地。就連於德地境七階這樣的修士,都無能對抗這強大的黑霧,那他們除了跑,還能幹些什麽?


    “……大,大人,要去搬救兵來麽?”士兵手忙腳亂,根本就不敢觸碰受了重傷的於德,生怕一個不留神,於德就死了。


    於德躺下了身,仰頭靠在了牆壁上。


    他邊咳嗽邊說道:“咳,咳咳……快去吧,快去,我現在不能動了,你不要管我。”


    收到了命令的士兵,趕緊使用了自己的靈力,轉身加速朝城下奔跑去。


    風暴已經將城門的陣法給撞碎了,大城門也在搖搖欲墜。過了這道城門,接下來,就是於德的性命了。


    …………


    晉陽城,城門下。


    王立奔了十裏之後,終於來了就晉陽城的下。


    這個時候的天氣情況已經不容樂觀。早在之前,王立在十裏外時就見到了這黑霧的形成。


    “怎麽迴事?在這種時候,晉陽城的城門居然被炸飛了?”王立看過那敞開的,斷成許多塊的鐵質城門。


    沒想到,其破壞的強度盡會如此之快增加。


    ……這顯然是有東西闖入了晉陽城。


    那東西,應該就是天上的黑霧,形成的龍卷風了。


    王立認為晉陽城的陣法能夠抵禦天境階修士的進攻,這黑霧的衝擊已經是突破天境階。


    王立有些感慨地仰望著天上滾滾的黑霧,他突然從嘴角笑出了聲:“這真的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


    黑霧龍卷,起碼要至少一名天境階的修士才能壓製。而現在,在又要有幾。


    這樣王立便能夠進入晉陽城內。


    ——嗖,嗖,嗖。


    王立動身,施動武技,一個大跳,直接跳上了晉陽城的城牆上。


    這個時候,城牆沒有了活著的士兵。


    一條路過去,全都是死的。城牆上,十分的瘮人。恐怕這裏是遭受了黑霧的席卷,所有人都死了。


    王立在城牆上走了幾步之後,就見到了靠躺在牆邊的一名斷了一臂的白發老翁。


    “……咳。”這名白發老翁聽到王立的腳步便一聲咳嗽。


    “嗯?難道還沒死透麽?”王立停下了腳步,斜眼看過那名白發的老翁。


    王立看過這名老翁老十分的麵熟,當他亂遭遭的頭發被吹起時,王立看了他真正的麵目,瞬間反應過來。


    “……你是晉陽城的城官於德?!”王立猛然開口,對這將死的白發老翁發問。


    這個白發老翁就是晉陽城的城官於德。


    “……是,是。”於德用盡了氣力把迴答道出。


    方才於德挺過了龍卷風的吹擊,但現在也是奄奄一息。龍卷風早都是吹到城中肆虐了。


    “……沒有想到過,曾經風光無比的晉陽城城官,居然會落得這一個下場啊。”王立毫無禮貌嘲諷著將死的於德。


    於德聽到一個青年這樣直唿他的名字,他是十分的不舒服,同時他能夠在黑霧的席卷中安然無恙,於德認為他應該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會是這場黑霧的引發者。


    “……你,你,你到底是誰?這場災難是不是你引起的?”於德指起了滿是鮮血的粗糙手指向桀驁不馴的王立。


    “……當然不是,我還沒有強大到,能弄出那樣恐怖的東西。”王立一步上前低下頭去,“既然你都已經準備死了,就讓我來告訴你,我是誰吧。”


    於德預感到情況不妙,身體不自覺的就朝後緊靠去,老手拚命地想要抓起拳頭。


    “……我是,王立。”


    “什麽?”


    於德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青年,居然是那殺死了晉陽城玄天醫館——老板娘,還有黑市大老板娘的兇手!於德也不是沒有臉過王立,王立不才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同的老頭子麽?


    不過,於德從這青年的身上確實能看出些王立的東西。。


    他到底,到底是修煉了什麽魔功才會變得如此年輕的?就算是也吞了稀有的長生丹,也不應該能年輕到這種地步!皮膚,聲音,臉型,完全是一個青年人!


    王立邪笑:“反正你也快死了,在這樣下去你會死得十分的痛苦,就讓我來幫你吧……”


    於德疲憊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萬狀。


    在狂風中,王立猛地伸手,對準了於德的心髒位置,心中念道:“鴻蒙九幽訣!”


    ——“噗嗤!”


    城官於德還沒發覺是怎麽一迴事,就一口噴血,突然覺得心中缺少了什麽東西一樣。一股疼痛湧上他的心頭。


    在他想抬眼看起王立時,就失去了意識。


    王立是將於德的心髒給捏碎了,在之前瀕死的情況下,於德是還能夠有複活的,於德複活之後,多少會對自己今後的行動造成阻礙,所以王立隻能將於德給弄死。


    現在的這種情況正合王立的意,王立該去晉陽城中收割了,將一切的丹藥寶物全都搶奪,將所有的強者全都擊殺。


    …………


    晉陽城的陣法被破解,整個大城如同光禿,且周圍又有幾股黑霧準備要形成了龍卷風了。


    黑虎狂風從天穹上吹卷了進來,在城中肆虐。


    發瘋的龍卷風速度比離弦的劍還快。龍卷風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河溝裏樹枝搖曳著,似乎要掙脫樹幹隨風而去的樣子;枝丫間,喜鵲辛辛苦苦築起的巢,被風毫不費力地拆掉,那一根一根銜來的幹枝枯草都粉飛去了。池壩裏水麵上蓋了一層塵土,漣漪的河水和蓖麻油一樣混沌。風吹彎了晉陽城的樹木,撕碎了店戶的布幌,揭淨了牆上的紙張,遮昏了太陽,唱著,叫著,吼著,迴蕩著;忽然直馳,像驚狂了的大精靈,扯天扯地的疾走;忽然慌亂,四麵八方的亂卷,像不知怎好而決定亂撞的惡魔;忽然橫掃,乘其不備的襲擊著地上的一切,扭折了樹枝,吹掀了屋瓦。


    街上是一片的混亂,所有人為了自己的性命逃竄著。修為高的人還好,但老百姓大多都是修為低的人,沒有強大靈力的抵抗,根容易就被狂風吹卷上天。


    還好是有晉陽城的三大幫派出手,動用了許多強者強者,將風暴壓製在了距離城門百丈遠的位置。


    這樣隻能夠堅持一會,因為,又有幾股巨風在晉陽城的四周圍起了。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啊!”一名八九歲,穿著小群,紮著兩馬尾辮的小女孩在被風暴席卷的晉陽城中,邊是大叫著邊是隨著大眾人流逃跑著。


    她遍體鱗傷,能夠驅使她跑動的,也隻有來自心中的恐懼。無論她怎樣大叫,都沒有能夠在慌亂躁動的人群之中,找到她說喊到的哥哥。


    不過,她已經喊了有段時間了,根本就沒有見到她的哥哥。或是死了?或是傷了?恐怕這種情況下,隻有絕望在等著她。


    本來今晚上,她是要同哥哥一塊去街上玩的,


    又於身子太小,太輕,盡管狂風在千米之外,她還是被攜帶著靈壓的狂風給吹倒了。


    天上,漫天的灰塵,無數的磚頭瓦片,要不是有強者修士在城門之外將狂風給抑製,恐怕連千斤的牛都會被吹上天。


    忽然,一塊石磚,不偏不倚地朝這名哭了起來的小女孩砸來。


    就在小女孩閉上眼的一刻,一名青年擋在了她的麵前,揮手,將飛來的十幾斤的石磚給擊飛。


    這名青年正是剛衝洗過身子後的陸夜。


    陸夜將女孩攙扶了起來,沉聲道:“……快走吧,走到安全的地方,不要迴頭。”


    那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在走之前,還是對陸夜擔心地多問了一句:“……哥哥,你的手疼麽?剛剛那個肯定很疼的吧。”


    這個女孩的擔心,是多餘的,陸夜目前的地境五階的修為,就算是正麵遭到人境階的打擊,也能靠得下來。


    “……快走吧。”陸夜催促後,小女孩依依不舍地看過了陸夜一眼,便朝人流中跑去。


    陸夜知道,能在一天之內,就形成了這樣的這樣的災害,絕對不是從天上來的,而是人為的,到底會是誰呢?


    王立?不可能,這樣的黑霧風暴最起碼是天境階的修士造成的,到底是晉陽城中的誰,招惹到了如此強大的人?


    要是沒有的話,恐怕是有其他的國家要對南洋進行打擊了。陸夜聽聞過,南洋如今整體實力低下,南洋的統治者,南華女帝與北華女帝有要分離的意思。舉行武鬥賽,恐怕也就是急於選拔出新的強者,將自己的實力展現給他國。


    若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的話,現在的陸夜是完全沒有能力去插手的…………


    陸夜迴想起了三千年後的,自己來到過的一個古城中。


    …………


    在古老的高原上,有一座古城。你可以在地平線以下就看到初生的太陽。此時早有一位老者佇立在斷壁殘垣旁,久久凝望。


    不知從哪傳來的琴聲,似孤舟之嫠婦,淒絕婉轉異常。黃沙飛舞,裙袂飄揚,人們不得不用頭巾遮住臉麵。琴聲戛然而止,撫琴之人難掩悲痛:“我已在這彈奏了千年.為何當初那個絲綢重鎮,那個繁榮昌盛的城池,如今隻剩下黃土和被黃土掩埋的石柱?“老者望著殘垣,但聞不語,又走進了黃沙中。


    傍晚,如血的夕陽殘照在古城上,仿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遍體鱗傷。黃埃散漫風蕭索。忽然傳來陣陣蕭聲,如幽壑之潛蛟,沉悶哀切非常,不絕如縷.蕭聲卻驟然停止,隻聽見吹蕭之人的慨歎,難掩悵惋:“我已在這吹奏了千年,為何當年可以砍伐周邊二百裏樹木建造雄偉廟宇的城池,可以掘盡地下三百尺水源的城池,如今卻衰敗不堪,盛世不再了呢?“老者不語,隻是笑了深夜,寂靜,古城裏傳來風吹的窸窣聲,仿佛古老靈魂的歎息,令人毛骨悚然.突然傳來尖銳的笛聲,高亢銳利,劃破長空,如一把尖刀直刺心髒.笛聲卻又止住,吹笛之人嗚咽難當:“我已在這演奏了千年.為何當年可以用刀劍猛士令異邦人聞風喪膽的城池,如今已了無蹤影,不見輝煌了呢?“老者又笑了,是仰天大笑。


    老者終於開口:“孩子啊,我已在這思考了千年,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摧毀古城的正是掠奪,是殺戮,是人類永無止境的欲望啊。


    大地又迴複一片死寂。


    蕭聲咽,笛聲殘,撫琴之人淚滿衫。


    陸夜總算是明明,為何再三千年後,天地要將世間所有靈氣給吸取,讓天下的所有人都成為普通的人。


    既是為了天下的太平,但同時也是為了神族,成神者永遠的地位。隻要沒有了可以修煉的靈力,那麽,就將永遠不能成神,神明永遠高高在上。


    …………


    深夜到來了。


    現在風暴還沒有要消減意思,反而越吹越猛了。要是現在沒有辦法建立足夠強的陣法的話,是抵擋不足的。


    晉陽城的四周,那些新產生的黑霧龍卷風——黑風,已經觸碰到了晉陽城。好在是臨時建立的陣法,抵擋了些許。


    能持續如此之久不是擁有靈力轉換的修煉魔功者,就是晉陽城被許多名天境階的強者針對了。


    ——啊!


    城門前,那幫頂著巨風的強者,突然發出了慘叫之聲。


    正朝靈武殿位置走去的陸夜突然警醒,陸夜迴過頭朝千米外的城門方向看去。


    抑製在城門不遠處的狂風又開始行動了。


    這說明,施放天氣法技的天境階已經到來了。他們將城門的那幫修士給殺光了。


    陸夜現在無能為力,遇到天境階的強者,去了也是毫無疑問地送死。


    就在這個時候,陸夜突然從餘光中看到了一把劍,一把正朝自己穿刺來的利劍。


    陸夜動用滿階的瞬步,


    ——嗖!


    瞬間,就將這把劍的攻擊給躲了過去。


    ——轟!


    隨之,遭到更大傷害的,是陸夜身後地一座房子。這座房子在轟擊之下,毫無征兆的倒塌了。


    一把劍能夠發出如此強大轟擊,不隻是要靈器為上等,還需要那修士擁有非常強大的修為。


    陸夜迴頭看過了插在倒塌的屋上磚塊的利劍,那把利劍的劍身上有靈武殿的花紋,自己之前的“玄劍”也是有同樣的花紋,那把利劍應該是靈武殿所有。


    那麽?是誰?誰偷襲了自己?


    陸夜不用想多少,就知道了,應該是施放這些黑霧龍卷的天境階強者趕來了。前方那些控製大風的修士,應該是靈武殿的。被殺了之後,奪去了靈器。


    對方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從城門狂風的位置到這也有二裏的距離。真不愧是天境階的強者。


    ——嗖!


    突然,又一把利劍闖入了陸夜的視線之中,陸夜再次動用瞬步將其躲過。


    ——轟。


    又是一座房屋被利劍擊中之後倒塌了。


    這次利劍的速度,又是比方才快了些,陸夜差點就被割到了。另外,這次劍身上的花紋與靈武殿的花紋完全不同。


    ——嗖!


    一陣猛烈的風吹,將陸夜臉頰的頭發吹起,陸夜側身一躲。


    ——碰!


    那把劍砍了下來,砍了個空,砍在了石板地上。陸夜的餘光又看到了不一樣的花紋。


    陸夜退了幾步,看過了來自,這一次,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終於露出了他真正的麵目。


    那個人,是淩雲宗的師尊王立。


    但,由於太過年輕,陸夜忘記了他的真正的身份。


    “……你,難道就是引發這場黑霧風暴的修士麽?”陸夜邊是使用窺靈術邊是說道。


    不過對方的靈力屏蔽得太狠了,陸夜很難看得出,其真正的實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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