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吉普內飾非常豪華,橘紅色的真皮座椅摸上去質感很好。在徐嵐印象中這種皮質沙發隻在鎮長家裏看到過。怎麽說呢……有一種奢華叫低調。就是那種當官的才會去喜歡用的那種特有的奢華。


    徐嵐跟“花白頭發”坐後排,胖子坐副駕駛。


    司機坐的筆直,全神灌注的開車,胖子笑眯眯的一路介紹著周圍的風景。看來對這邊的風土人情都很了解。中年人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的山山水水。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徐嵐也看出來了,花白頭發才是這次的主導人,胖子更像是本地的向導或者說是接待人員。


    “現在大學都這麽有錢了嗎?”徐嵐敲了敲加厚了的玻璃窗。


    “嗬嗬!是啊!你沒看現在學費多貴?”見徐嵐開口說話,花白頭發轉過臉來。


    “我們不是要去接我同學嗎?要不要我跟司機師傅說地址?”徐嵐問。


    “嗬嗬!這開學還有半個月,現在就帶她去是否早了一點?!”花白頭發笑道。


    “我就知道你是敷衍我的!”徐嵐撇撇嘴。


    “哈哈哈!你不也沒打電話讓你同學準備嗎?”花白頭發,似乎能洞察一切一般。


    “說說為什麽我會得到如此待遇吧?別跟我說成績考了多好這套說辭,比我考的高的人多的很。”徐嵐不屑道。


    “你自己有多麽的與眾不同你自己不清楚?”花白頭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徐嵐心中一聲冷笑,看來自己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從這些人踏進徐嵐的家門,第六感就告訴徐嵐這些人不像是學校工作人員。


    “你們是什麽人?”徐嵐冷聲問道,右手已經悄悄捏了一個法訣。


    “不用緊張,到了地方自然會然你知道的。反正一路無事不如我們來聊聊你這幾年幹的事情可好?”花白頭發道。


    “我這幾年幹的事情?”徐嵐問。


    “哈哈哈,這兩年有個自稱清風道人的年輕人可是走了不少地方吧?”花白頭發道。


    而說這些的時候,前麵的胖男人也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徐嵐。似乎他也知道一些什麽。


    徐嵐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兩年聽從華馥甄的意見,一直非常低調,就算外出曆練也都是使用化名,甚至還做了裝扮。這幾年利用寒暑假,確實走了不少地方,也幫不少人處理了一些小的靈異事件,不過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卻很少。知道這件事情的絕對不超過五個人。清風道人這個一時興起取的一個外號也隻有聊聊幾人知道。那麽這個一口道出自己身份的花白頭發到底是什麽人?他怎麽知道的?


    花白頭發微微一笑,如數家珍搬的將徐嵐的資料背誦了一遍。


    “徐嵐,男,漢族。1984年5月28號生,母親難產死亡,父親獨自帶大,未再婚……你從小就可以看到鬼魂,也就是我們說的天生陰陽眼。


    小學一年級語文73分,數學82分。二年級……初中時突然更加不愛學習了,可是每次考試基本上都能考滿分……


    大前年,你剛上高中,在學校小樓破獲十幾年前的學生失蹤案件。


    大巴車上一人獨自救人……漫水橋鎮女煞挖心案;黃皮子吃人案;唐家灣僵屍案;最後是陳樹家的保姆弑嬰……


    前年,那時候你還在高二,1月3號金寨縣馬家溝老柳樹藏屍。


    2月2日,西河鄉……現在是西河村婆媳謀害本村鄰居案。


    ……


    去年暑假,埠陽縣,要命馬路改建……


    ……


    上月你還在蕪湖刑警隊,幫忙端掉一涉黑賭博窩點,雖然這次目的是為了幫你那個叫孫軍的朋友,不過也確實為社會穩定做出了貢獻。”


    “我們要去哪?”徐嵐不再糾結對方的身份,既然將自己查的這麽清楚,就隻能公門中人了。


    “京城!”


    “我報考的是魔都,我不去什麽京城。”徐嵐問。


    “你爸可是一個黨員,這是沒得商量。”


    “嗨?我這暴脾氣……我爸是黨員關我什麽事?哦,對了,他都好多年沒交什麽黨費了。你們也可以開除他了。”


    “哈哈哈!你小子……你爸當年在河南抗洪,用身體去堵洪水前……在堤壩上火線入的黨。他一生都以身為一個共產黨員為榮譽。哪怕受傷複原都沒有一句怨言……”花白頭發看著徐嵐道。


    “啊?你瞎扯吧!他是訓練時受了傷好不好?”徐嵐撇撇嘴。


    “看來你父親還真是個好黨員,這麽多年了還記得保密條令……”


    “什麽玩意?”徐嵐被勾起了興趣。看來父親當年也不是沒故事啊?徐文初一直非常低調,從來不說當兵時候的事情。徐嵐也一直以為父親就是普通的軍人,然後訓練受傷複原。


    “那是一場堪比唐山大地震,卻被曆史遺忘了的巨大災難。1975年8月,在河南駐馬店地區及周圍共26個縣市1萬多平方公裏的土地上,近60個大中小水庫相繼垮壩潰決,近500萬人被包圍洶湧的洪水之中,1000餘萬人受災,106萬餘人瞬間一無所有。直接死亡人數10萬餘人,又因饑荒和瘟疫死亡14萬多人。而你的父親就是在那場戰爭中腿部受了傷……”


    徐嵐陷入呆滯狀態,徐嵐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事情,在他映像中隻有97年還是98年曾經有過一場大水。有一個徐嵐很喜歡的領導人就曾經罵過“王八蛋工程,豆腐渣工程……”可也沒有駭人聽聞到有20多萬人喪生的地步啊?


    筆者這裏不敢多寫,我怕又被屏蔽。前麵就被屏蔽了好幾章,還收到了警告……大家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網上搜搜,現在已經有一些報道了。不過也不知道準不準確。


    隻能說麵對如此巨大的災難,1975年,偌大的華夏,竟無任何一家媒體有過隻言片語的公開報道。以至於時至今日,這場災難的死亡人數,仍然是個不解之謎。被遺忘的河南七五·八潰壩事故沒有媒體報道,沒有傷亡數據的準確統計;它是天災,但它更是人禍……


    “為什麽要下封口令?”徐嵐問。


    “你還不懂!”花白頭發歎了一口氣。


    “哼,為了穩定?為了某些人的麵子?”徐嵐冷哼一聲。


    花白頭發驚奇的看了徐嵐一眼,他沒想到一個每天背誦“思想品德”和“政治”書籍的高中文科生,居然有這樣的見識。難道這個時期的學生不是應該滿腦子都是“四個現代化”嗎?


    花白頭發似乎也是來了興致,雖然徐嵐的問話很不禮貌,他也沒有生氣,反而一本正經的迴答:“這一切確實都是為了穩定!知道現在國家高速發展,快速進步,有多少人付出了多少才換來的嗎?這輛快速前行的列車,出現一些摩擦,難道不正常嗎?”


    “那又怎樣?每天吹噓著言論自由,社會主義……哼!”


    “你是過於偏激了,試問哪個國家不是這樣?隻是我們華夏更加注重政治思想教育。當年太祖打江山如果沒有這一致勝法寶,怎麽可能小米加步槍的情況下建立新中國?沒有全民大運動又怎麽可能在那亂世快速的穩定局勢?沒有一次性的打倒牛鬼蛇神的決斷,你猜現在是個什麽局麵?有些東西的存在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覺得那些東西一旦泛濫會是什麽結果。不說遠了,單說你之前遇到的那個萬九兒。她要是不顧後果的發動恐怖襲擊,你猜會有多大損失?我想如果不出動重裝備部隊都很難平息吧……”


    “行了行了!別跟我講大道理,這些我懂。我隻是發發牢騷罷了,比如火葬這一這一直政策節約了大量土地資源的同時也減少了僵屍等邪物出現的概率。我就想好好讀書做個普通人,你們找我做什麽?”徐嵐打斷了花白頭發的話。


    “哈哈哈!你小子真有意思。口口聲聲說想做個普通人,可又偷偷摸摸去幹一些不是普通人會做的事情。我來問你,你在害怕什麽?”花白頭發一臉戲謔的看著徐嵐。


    “害怕?開什麽玩笑?我害怕什麽?”徐嵐有點惱羞成怒。


    “哈哈哈!不要反駁,你自己心中最是清楚。我想你內心深處就是有著想做一名強者的欲望。隻是被你壓住了。然後每天告訴自己,普通人的生活才是你父親想要的。而我要告訴你之所以你的父親希望你是個普通人。並不是他沒見過世麵,而是因為他見過一些更加厲害的東西……”


    “什麽東西?”徐嵐見白頭發又開始掉胃口了,就開始催促。


    “不能說!不過唐山大地震時傳出來的過陰兵事件,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那你還說?掉我胃口嘛!”徐嵐翻了個白眼。


    “隻能說跟那場大洪水有關……這也是你父親一直不願意你走上這條路的原因。如果你想知道當年你父親經曆了什麽,那就跟我走吧!”


    “唉……”徐嵐沉吟了好一會,最終妥協了下來。


    “我們去哪?”徐嵐又一次問。


    “你很快就會知道!15天之內你會迴到你要去的地方,不過從現在起你將處於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狀態。”花白頭發道。


    “我是不是要交出手機?”徐嵐道。


    “你留著手機也沒有用啊?”花白頭發道。


    “哦?”徐嵐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連一格信號也沒有。看來這倆車上裝有屏蔽信號的設備。


    “我要是反抗,你們確定能帶走我?”徐嵐問。


    “何必呢?你不願意加入玄學會,也不願意得罪他們,還試圖左右逢源。你跟張家大小姐還有王家小子保持聯係就是在自我保護……所以你需要一個更加牢固的後台。”


    “嗬嗬,你們想成為我的後台?我何必多此一舉?直接加入玄學會不就得了?”徐嵐冷笑。


    “哈哈哈!不是我們,是這個國家!我想你不願意加入玄學會最主要的原因是玄學會沒法給你安全感吧?”花白頭發問。


    “我就是一個小小陰陽師,要什麽安全感?有能力我就捉捉鬼,沒能力我就讀讀書,嘿嘿嘿!”徐嵐故作輕鬆狀的朝沙發上靠了靠。


    “嗬嗬……據我所知你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對你最有威脅的一個就是萬家逃出去的那個萬占魁了,雖然短時間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迴國,不過你覺得這種人想迴來弄死一個人會很難嗎?”花白頭發道。


    “你們就拿他沒辦法?”徐嵐問。


    “沒有辦法,李教主逃出去這麽多年了,我們又能怎麽辦?”花白頭發道。


    “嘿嘿,你們拿李教主都沒辦法,我為什麽要加入你們?”徐嵐笑到。


    “可是像你這樣的人多了之後我們對他們有辦法了啊?”花白頭發道。


    “多此一舉幹什麽?直接讓玄學會幫忙,跟他們合作,那麽許多事情不就簡單了?”


    “嗬嗬嗬!要是那麽簡單早就解決了……一個鬆散的組織,即使能人義士眾多,可那也隻是一盤散沙……”


    “我明白了,你們是想建立自己的玄學力量?”


    “嗬嗬嗬……你這個年齡能有如此敏銳的嗅覺,還真是難得。知道嗎?在我看來你更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還有,這次帶你過去隻是作為一名考核對象罷了。考核通過,你將擁有另一層身份。過不了那麽就繼續當你的陰陽先生。”花白頭發道。


    “還要考試?你們來找我不是代表我已經是什麽秘密特工了嗎?”徐嵐抱怨道。


    “秘密特工?哈哈哈……你小子電視看多了吧?就算你能成為秘密特工,你以為我們在社會上隨便找一個就行了?哈哈哈……”花白頭發大笑道。


    “切,還騙我?你們把我查個底掉難道不是為了那什麽政審?”


    “哈哈哈,居然還知道政審?哦……對了,你父親在部隊幹過,確實應該聽說過。”花白頭發道。


    “得,現在該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了吧?”徐嵐一臉痞像。


    “賈保國……叫我老賈就行!”


    “假保國……嗯,我看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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