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用再勸了。”司徒劍站在門外,背上背著劍,肩上扛著包,一臉堅決的朝司徒歌歌和司徒夫人說道。


    “劍兒,娘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你怎麽能棄娘而去呢?”司徒夫人滿目淚水,看著司徒劍道。


    “娘,我以後肯定會迴來的,那時候,我一定已經成為了一個高手,您就放心吧,兒子可不是普通人。”司徒劍信心滿滿。


    “你真的決定要出去學劍嗎?”司徒歌歌看著兒子,問道。


    “是的,聽說每年的這個月都有一些高人在錦官城招收弟子,孩兒也想去看看,以後學成歸來,好保護二老。”司徒劍說道。


    “唉,男兒誌在四方,爹不會阻止你的。”司徒歌歌歎了口氣,然後扶著自己的夫人,沒有再說話。


    “娘...”司徒劍叫了一聲,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啊,對一個母親來說,再好的理由,也無法讓她對自己的孩子即將離開身邊的傷感消失。


    “你爹說得對。”司徒夫人擦了擦眼淚,看著司徒劍說道。


    然而此時的司徒歌歌臉色一變,並且布滿了痛楚,但轉瞬即逝。


    “娘...”司徒劍大為感動。


    “劍兒,好男兒誌在四方,娘不阻止你,隻希望你能夠照顧好自己,有空就多給家裏寫寫信,好嗎?”司徒夫人最後兩個字甚至用上了渴求的語氣,兒子離開身邊了,誰能保證他在外麵的花花世界之中,還能記得自己的父母呢?


    “嗯,孩兒謹記。”司徒劍點頭。


    “再多帶一點東西吧。”司徒夫人又開口說道。


    “該帶的已經帶了,爹還給我很多銀票,去哪都夠了。”司徒劍說道。


    “千萬別去喝花酒啊。”司徒歌歌道。


    “哎喲!”司徒歌歌一聲痛唿。


    “怎麽了爹?”司徒劍問道。


    “沒事沒事,哎喲,這天可真藍啊。”司徒歌歌望著天說道。


    “....”


    “那麽...爹,娘,孩兒走了。”司徒劍說著,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朝門前的一個仆人道:“照顧好我爹娘。”


    這仆人就是那個一直跟在司徒劍身後的仆人,現在看到司徒劍要離開了,他也是傷心不已。


    “放心吧少爺,我一定會照顧好老爺夫人的。”仆人紅著眼睛笑道。


    司徒劍轉身離去,司徒夫人看著兒子的背影,眼淚又滑了出來。


    至於司徒歌歌,他正扶著腰,道:“你掐的我好疼。”


    “你該掐,掐死你。”司徒夫人流著眼淚說道。


    司徒歌歌微微一笑,隨後攬過司徒夫人,將她抱在懷中。


    而司徒夫人也依偎著司徒歌歌,就這樣注視著司徒劍的背影。


    “你怎麽不去送送他。”司徒夫人道。


    “沒什麽好送的,等他迴來的時候,我要用最隆重的儀式來接他。”司徒歌歌說道。


    司徒歌歌不知道,司徒劍也不知道。他這一走,便是很久,也不知道,這一走,他將會步上一條怎樣的道路,一條怎樣危險,又怎樣絢爛的道路。


    巴縣城外,黃沙漫漫。當然,這絕不是西北的風沙吹了過來,而是因為那連綿不斷的車隊,所揚起的灰塵。


    每一輛滿載輜重的車上,都插上了朝廷軍隊的旗幟。那麽這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凡是朝廷直屬軍隊的行動,太守以下的官員是無權過問的。


    這些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因為這裏到巴州城,坐馬車都要好幾天,更別說還要運送這些東西了。為免發生意外,這些朝廷軍隊的旗幟,就必須要搞了。


    雲牧騎在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之上,如同一個富家公子在踏青一樣。


    “等等,等等。”這時,城門中傳來了幾聲高唿,雲牧抬手,頓時長長的車隊無比整齊一致的停了下來。


    然後,隻見司徒劍的身影衝出城門,飛快的跑向了雲牧所在的位置。


    “你這是?”當司徒劍來到身前,雲牧皺眉問道。


    “我要和你一起走。”司徒劍看著雲牧說道。


    “....”雲牧沉默了很久,這才問道:“你爹虐待你嗎?”


    “...什麽意思?”司徒劍疑惑,但還是迴答:“我爹怎麽可能會虐待我?”


    “那你是看你爹不爽嗎?”雲牧又問道。


    “我為什麽要看我爹不爽?”司徒劍迷糊。


    “你難道喜歡男人?我可不喜歡男人。”雲牧嚴肅的說道。


    司徒劍頓時抓狂,“什麽叫我喜歡男人?你喜不喜歡男人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走?”雲牧問道。


    司徒劍恍然,隨後笑道:“我要出去求學。”


    “求學?”雲牧問。


    “對,我覺得這世上的高手還有很多,所以我要出去找那些高人學劍,隻有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家人。”司徒劍說道。


    雲牧肅然,點頭道:“你說的很對。”


    “但你為什麽要跟我一起?”雲牧道。


    司徒劍麵不改色,“互相照應。”


    “我不需要照應。”雲牧直接說道。


    司徒劍一愣,半響之後才道:“...我需要!”


    雲牧這下終於點頭表示理解,朝身後的人道:“去,牽匹馬來。”


    “是。”一名親衛兵士應了一聲,隨後騎著馬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便牽了一匹馬走了過來。


    司徒劍的尷尬稍減,上馬之後,雲牧一揮手,頓時整個車隊再次動了起來。


    “真威風啊。”司徒劍看著雲牧,不由得有些羨慕。


    “小兄弟要是喜歡,可以隨我們一起到王府中去,你和牟公子是朋友,讓他把你推薦給王爺,王爺一定會重用你的。”程飛此時在一旁說道。


    司徒劍一愣,如果自己去了王府,巴中王一定會重視自己那是肯定的,但重用就不一定了。


    “也許這是個好的建議。”雲牧笑眯眯的看著司徒劍說道,好像他真的要將司徒劍推薦給巴中王一樣。


    司徒劍怔了怔,但看著雲牧的眼神,就明白了他是在開玩笑,不過司徒劍這時卻極為認真的說道:“我也這樣覺得,那好吧,那我就和你一起去王府吧。”


    “你小子架子可真大。”程飛看著司徒劍道。


    這迴倒是雲牧愣住了。


    蜀中的山很美,但再美的東西,也都會有那麽一點點瑕疵。


    官道四周的山中青翠欲滴,一株株各種各樣的花朵競相爭豔。蝴蝶翩翩,流水潺潺。


    可是...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數十名粗野強壯的大漢在一聲人們熟悉至極的口號中衝了出來,手中的大刀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啊!!強盜呀!”一隻小型車隊瞬間被強盜圍了起來,幾名靠近馬車的侍女立即抱著頭尖叫起來。


    而在馬車外圍負責保護馬車安全的武士則快速的拔刀相向,與外圍的強盜們對峙起來。


    強盜是從來不會懂得欣賞的,正如他們從花叢中衝出來,但身上卻絲毫沒有花的香味。


    “老爺,怎麽辦?”一名有些呆愣的武士朝走在最前麵的一輛馬車內問道。


    “先別慌,問問他們要什麽,隻要不傷人,他們要什麽給什麽。”馬車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然後又補了一句;“記住,不差錢兒!”


    “是。”武士應了一聲,然後重新走了出來。


    “各位好漢,不知為何攔路啊?”武士先是抱拳行禮,然後明知故問道。


    “搶劫!”強盜頭頭向來都是最直接的,他朝武士喊道。


    “哦...好的,那請問你們想要搶劫什麽東西呢?”武士又問道。


    強盜頭頭一愣,這麽深奧的問題他可從未接觸過,“媽的老子說了搶劫,那肯定是有什麽搶什麽啊,你們最好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啊?”武士一愣,最後竟然問了一句徹底將強盜惹怒的話:“花兒為什麽這樣紅啊?”


    “操。”強盜頭頭暴怒。


    而在距離此地幾百米的地方,一條長長的車隊正在緩慢的行走著,他們已經趕了兩天的路。


    “報,前麵發現強盜一支,大約四十多人。”一名兵士來到雲牧幾人的麵前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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