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瀾的腰肢被沈玉勒得發緊發疼,但她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


    隻敢低著頭,一聲不吭,任由沈玉發火。


    盡管自己比沈玉年齡大,但一對上沈玉陰沉鐵青的臉色,她還是半點還嘴的膽量也沒有。


    誰知沈玉放開她,立刻就走。


    洛瀾:“……”


    過了一會,實在忍不住,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對方的手臂,放軟聲音:“對不起嘛!”


    本以為沈玉不會理會她,誰知他卻停下了腳步,冷著一張臉,半響沒說話。


    洛瀾以為沈玉還在氣頭上,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沒想到沈玉倒是率先開口了:“能活著不容易。以後……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小心點才行。”


    但是,以她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能平安無事地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洛瀾一愣,才明白過來沈玉所表達的意思。


    她知道沈玉之所以會說出這一番話,完全是以一個死者的身份來提醒她。


    這麽一想,洛瀾又有點失落起來。


    沈玉這麽渴望能活著,然而剛才她卻差點就被撞了,可想而知,對於沈玉來說有多難受。


    他渴求的,卻是她不怎麽珍惜的。


    “我從沒想過要輕賤生命。”洛瀾向對方解釋。


    “我知道。”沈玉沒有看她,隻是輕歎口氣,“我隻是……”


    他沒有說完,他隻是害怕再次承受剛才那樣的失而複得的強烈落差感。


    那種事,那種感覺,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算了,”他轉過身,重新牽起她的手,終於朝她露出笑意,“以後別這樣衝動了,小傻瓜。”


    洛瀾羞愧得不敢抬頭,隻好把腦袋低到了胸口,微微地點了點頭,以示迴應。


    像極了一個做錯事後乖乖地任由大人訓斥的孩子。


    洛瀾難得乖巧,沈玉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抬手默默地摸摸她的腦袋:“剛才那個女員工能看到我,是因為我已經變為實體了。”


    “嗯?”洛瀾疑惑地抬起頭。


    “別墅的那一縷魂魄已經能出來了,並且無須當天迴去。另外,這一縷魂魄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了實體,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我。”


    洛瀾震驚得張大嘴巴。


    一瞬不瞬地看著沈玉。


    她轉頭向四周掃去,果然看到周邊的人對他們投來的各種各樣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少女懷春的小姑娘,目光裏的愛慕癡迷怎麽也掩飾不住。


    很明顯,這些少女看的人就是沈玉。


    洛瀾心中忽然升起一把火,以前別人看不見沈玉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他,隻有她能看到。


    那時她沒什麽感覺,也沒啥想法。


    現在別人能看到了,看著那些投過來的如狼似虎的目光,洛瀾就恨不得衝上去跟那些人打一架。


    “高興壞啦?”見洛瀾許久不說話,沈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還是太震驚了?”


    “我是高興,但沒有壞掉。”洛瀾拿掉她眼前的手。


    “小壞蛋。”沈玉抬起一根瑩白細長的手指,笑著在洛瀾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一人一鬼一起來到張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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