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神令想來還在你的手中吧?”


    雲蘇有差異的望了岐川河神一眼,在問出這個問題前,他的心中其實已經差不多有了答案,問隻是在求證。


    果然,岐川河神的迴答於雲蘇所料相同,那河神令未曾被奪走。


    按照岐川河神所言,河神令乃是她的證道神物,早已於她的元神融為一體,除非她自己願意,又或者直接將她的元神磨滅,否則任何人也休想強行拿走。


    殺一個河神與囚禁一個河神,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隻要有足夠的底蘊、手段與修為,瞞著道門、天庭囚禁一個河神,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如果徹底抹殺一個河神的元神,除非能夠從天庭手中把封神榜給搶過來,否則無論如何都是隱瞞不住的。


    岐川河神元神一滅,封神榜上便會除名,這就如同各大門派弟子在門派中留的本命魂燈一般,人死燈滅,根本阻止不了。


    岐川河神更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誓死也不交河神令,因為她清楚,對手若是為了河神令而來,不交興許反倒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事實證明岐川河神賭對了,黑蛟,又或者黑蛟背後的人雖然敢囚禁她,但是並不敢真正下殺手。


    這其中應該不是懼怕麻煩,或許隻是不想過早的暴露。


    雲蘇點頭,沒有再說話,如今想要知道那背後之人,似乎隻有去找那黑蛟了。


    手中烏光一閃,始魔劍劃過數道寒光,鏘鏘幾聲輕響,那束縛著岐川河神的神鏈應聲而斷,隻不過在斬斷神鏈的瞬間,雲蘇眉頭猛地皺了皺,甚至連身子都微不可查的略微僵硬了一下。


    重獲自由,岐川河神施禮道謝間,目光落在雲蘇手中的始魔劍上,眸中出現一抹震驚與深思。


    雲蘇並沒有刻意去掩蓋始魔劍的氣息,那滾滾魔氣令的岐川河神一時之間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


    “不知上仙欲召奴家何事?”


    很顯然,岐川河神並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在她的心中一度認為,雲蘇是因為沒能召出自己,才下潭查看的。


    對比雲蘇也沒有解釋,他收起魔劍轉身朝著洞外走去,道:“去看一看黑蛟吧!”


    雲蘇的話令的岐川河神微微一愣,眉宇間露出一抹沉思,抬起望了眼雲蘇朝外走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動身跟了上去。


    府邸前庭,黑蛟進入庭中後便直接就地盤坐了起來,張口服下兩枚療傷的丹藥,囑咐另一名侍女幾聲,便閉目開始恢複起了傷勢。


    迴到這潭中,黑蛟的心中某名多了幾分底氣,倒不是因為這潭中還隱藏著其它手段,主要是因為,哪怕是修道之人,戰鬥之時也分天時地利。


    毫無疑問,對於本體是蛟龍的黑蛟而言,這深潭之中便是它的主場。


    正常情況下事實也的確如此,正常情況下,除非是水屬性靈根,否則一旦入水戰鬥,實力將會受到一定的限製。


    這種環境的限製哪怕是普通的仙佛也難以無視,因為這裏麵暗含天道規則,除非能夠打破極限,無視規則的束縛。


    而古往今來,能做到一點人寥寥無幾。


    無聲無息,黑蛟從盤坐中睜開雙目,目光瞅了一眼低頭立在門外,隨時聽候命令的另一名侍女,道:“你去看看那……”


    從命令千靈出去查探情況到現在已有一段時間,人遲遲未歸,黑蛟不由得眉頭微皺。當然,黑蛟並不是在擔憂千靈的安慰,他真正在意的是外麵的局勢如何。


    從雲蘇最後爆發滅殺黑水玄蛇那套操作來看,哪怕不願意心中非常不爽,黑蛟也不得不承認,但從個人實力而言,至少在在外麵,雲蘇是要強過他與那佛門尊者的。


    按照黑蛟的猜測,自己趁機逃迴潭中,那麽那佛門尊者與雲蘇之力就必有一戰。黑蛟並不看好佛門尊者那個人,但是他不能無事他背後的佛門。


    所以說,黑蛟非常想知道,麵對那比自己弱上一絲的佛門尊者,雲蘇究竟會如何選擇。


    是戰?又或者……


    黑蛟沉默,開口吩咐門口侍女後便不在言語。


    “不用去了!”


    淡淡的聲音出現在黑蛟耳裏,他整個身子瞬間從地上彈站了起來,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門口望去,黑蛟眼中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


    “岐川……河神……”


    出乎雲蘇的預料,黑蛟的目光僅僅在自己身上停留瞬間,然後便鎖定在自己身後的岐川河神身上,臉上神情一陣陰晴不定。


    “黑蛟,你霸占我河神府,上仙在此還不束手領罪?”


    瞧的黑蛟,岐川河神精致的臉上也是一片冷色,三十年的囚禁,如今可以說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好在岐川河神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她深刻的明白,當初真正擒下自己的並非黑蛟,黑蛟的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


    岐川河神非常清楚,若真要計較,那等可以隨意禁錮自己六感的存在,絕非她區區一個河神能夠招惹的起的。


    如今,她仍舊需要依仗眼前這個少年。


    雖然看不透雲蘇的身份,但是這並不妨礙岐川河神明白一個道理,雲蘇之前在拘召她時可以動用了一絲封神榜的力量,而封神榜的力量是誰都有資格能夠動用的嗎?顯然不是!


    因此,岐川河神明白,這個解救了自己的少年,來曆必然非同一般。


    這是為什麽仇人見麵,岐川河神能夠忍住隻是放一句狠話而已,上仙在前,不單單是容不得黑蛟放肆,同樣也容不得她區區一個河神放肆。


    相比較之下,岐川河神對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不像某些封神榜所封的仙官。


    “小鬼,我承認不很強,不過我還是奉勸你重新把她給封印迴去。”


    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眸中神色同樣也在不斷變化,黑蛟盯著雲蘇望了良久,才沉著聲音開口,“你根本不明白你這樣做會招惹到什麽樣的存在。”


    “你說的是……”


    聽的黑蛟的話,雲蘇沉默片刻,目光抬起,眸中有神色射出,雙目緊緊的盯著黑蛟,道:“龍族嗎?”


    轟~


    沒有絲毫的征兆,黑蛟的身軀猛地一顫,張著嘴卻遲遲沒有發出聲音,神色與表情,已經將雲蘇這番話的猜測印證無疑。


    一聲輕微的歎息從雲蘇口中傳出,在雲蘇心中,他一直以為龍族潛心四海,根本無心也沒有參與這些三界紛爭。


    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的想法有些太簡單,又或者說對龍族太不了解了。


    其實想想也是,除了水玲瓏外,雲蘇真正非常熟悉的龍族並沒有誰,硬要說的話,水玲瓏的四哥與她的父親東海龍王敖廣算兩個。


    但是,即便敖廣是東海龍王,他真的就能代表整個東海龍族嗎?


    這些事情雲蘇之前沒有細想,毫無疑問,哪怕敖廣是東海龍王,他也絕對代表不了整個東海龍族。


    就好比雲霧觀,流雲真人身為雲霧觀觀主,他一個人的意思就能代表整個雲霧觀嗎?對外或許會給人這種錯覺,但在雲霧觀內部,絕對代表不了。


    且不說之前在流雲真人上麵還有無憂真人、無淚真人兩位老祖坐鎮,哪怕是現在,流雲真人以觀內靈石儲備不足為由,然後下令斷了三峰十八山隨便哪一個山頭的靈石供給試試,保準不用等到第二天,當天那山主就得鬧到他的雲霧大殿中去。


    雲霧觀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偌大的龍族?


    想明白這一些,雲蘇隻能輕輕歎息一聲,望著黑蛟道:“說說吧,龍族讓你奪取那河神令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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