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林浩瑜見雨薇不停在擺弄著一個帶羽毛的枕頭,不禁好奇地問。


    “給自己做一個小窩。”她迴答。


    “嗯?”他繼續好奇地看著她。


    沒想到她把枕頭蓋在了自己身上,又鑽進了他的懷中,把自己完全覆蓋住了。


    “所以這個就是你的小窩?”林浩瑜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邊搖了搖頭。


    “嗯。這個就是我的小窩。我躲進裏麵,就是全世界。”


    “哈哈。”


    “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天真呢?”


    “因為我是你的。”她說著,再次往他懷裏鑽了鑽。


    “嗯,好了,好了。”他拍了拍她的背。


    “我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你呢?嗯?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的人是我才對吧?”


    “浩瑜...”


    “嗯?”


    “你要永遠相信我,永遠也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當然。我要拿生命保護你。”


    “我是屬於你的,你要永遠相信我。”


    “當然。我永遠相信你。永遠愛你。”


    “我也相信你。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愛你。這輩子愛你,下輩子也愛你。永遠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了……”


    她越說越不祥了。


    “說什麽呢!你還年輕,我們都年輕,要一起到老,開開心心的。”林浩瑜心頭一震,雨薇的話,令他不安。他不禁強調了一下,像是安撫,同時也像在說服自己。


    “浩瑜,”突然她把枕頭推到一邊看著他的臉,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永遠也不要放棄我好嗎?”


    她的眼底,充滿了不安,眼神望向他的樣子像是在乞求,“就算我不夠完美,你也不會放棄我對嗎?”說著,手放在他的臉頰上。


    “當然。你怎麽了雨薇?”他感到更加不安了,自從雨薇從外麵迴來,似乎一切變得不再那麽正常,“發生了什麽,告訴我。”


    雨薇看著他,沉默半晌,“沒什麽。隻是想聽你的確定。你不會嫌我煩吧?我像是變成了那種每天要問你愛不愛我的女人,嘻嘻。”說著,勉強自己一樣地笑了出來,她的眼神中滿是淚花。


    他把她摟進懷裏,“永遠都不用擔心我不愛你,知道嗎?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


    “嗯。我愛你。從見到你第一麵開始就愛你。”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小聲說道。


    “是嗎?真的是第一麵?踹我一腳的時候也愛我?”林浩瑜假裝嚴肅地質問。迴想起那個冬夜,沒想到竟然是命運次給自己最完美的禮物。


    “嘻嘻。”雨薇笑了起來,“你那天躺在雪地裏,還在問,什麽仇,什麽怨,哈哈哈,太好笑啦。”


    “你還好意思笑!”說著把她用力捂緊,她掙紮了一下,幾乎不能唿吸了。


    “不能唿吸了。”她滿臉通紅,頭發淩亂,笑著抱怨。


    “現在我算是明白什麽仇什麽怨了。你啊,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林浩瑜無奈地感歎了句,迴想這一年,情緒的劇烈起伏,倒是比前半生經曆的總和還多。


    “什麽聲音?”突然雨薇問道。


    林浩瑜側耳傾聽,“好像是開始下雨了呢。”他迴答,外麵的雨滴瞬間從剛剛的試探般的小雨變成了大雨,世界被雨聲淹沒。


    “好突然啊。”雨薇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大暴雨,有點像熱帶的對流雨呢。”


    “你在熱帶,經常聽到這種雨嗎?”林浩瑜問道。


    “對啊,說下就下,說停就停,我們在芒果甜品店,看著外麵的雨,等待晴天。”雨薇邊迴答邊迴想著之前的日子。


    “等等,我們?們是誰?”林浩瑜倒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看著雨薇。


    她這才發覺自己失語,連忙敷衍了事,“沒什麽,就是當地認識的一個打拳擊的朋友。”


    “哦,打拳擊的,身體很好的樣子哦....“林浩瑜假裝陰陽怪氣,繼續逼問著。


    “沒有啦,就是一個普通朋友。”雨薇笑著解釋,知道他這個表情不像是在展開什麽好的想像。


    “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女人啊!”他感歎了一聲,轉過身去,倒頭假裝睡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又誤會我了。”雨薇則是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用力撥動他當在眼前的手臂,試圖讓他看著自己。


    “哦,是嗎?我就那麽容易誤會你嗎?”他說著,繼續把剛剛被雨薇撤下的毯子蒙在臉上假裝生氣,“一時看不住就到處認識野男人的壞女人,我不要她了。”


    “你汙蔑我!”雨薇則是尖叫了一聲,拿著毯子索性把他整個頭全部蒙住,這突如其來的力道令他瞬間有了窒息之感,連忙把她推下去,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她直接滾到了地板上。


    “啊.....“頭部撞到了床頭的櫃子,雨薇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那聲音幼稚天真,像是一個小孩子。林浩瑜這才恢複了嚴肅認真的狀態,連忙也滾了下來,“啊,對不起啊,我剛剛太用力了。”


    “你這個壞人!”她說著用力推了他一下,令他的頭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


    “啊,”他也大叫了一聲,像是真的痛了。


    “啊,對不起,”雨薇也連忙道歉,邊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頭。


    林浩瑜見她這個樣子,像是忘記了原本自己在哭泣撒嬌,索性先鬧了起來。


    “疼死了,你這樣,我會腦震蕩的。”


    “對不起。”雨薇說著,站起身來,打算去客廳那點什麽彌補一下。“要不,你喝點水?”


    林浩瑜看著雨薇,光著腳站在麵前的樣子,頭發散亂,白色的棉布睡裙已經因為剛剛的玩笑和打鬧全是褶皺,她的臉再次有了血色,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


    “過來吧。”說著,坐在地上,把她直接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抱住了瘦削的她。


    “還疼嗎?”邊撫摸著她的頭邊溫柔地問道,外麵的雨聲伴隨著電閃雷鳴,像是一個完全失去控製的世界。而這個房間裏的兩個人,卻因為雨聲雷電聲的與世隔絕,而倍感溫馨。


    “我感覺我的頭,被撞出一個大包。”雨薇說著,撫摸著自己的頭,“好痛。”邊撒嬌一樣地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那以後,還一起和也男人在芒果店看雨嗎?”沒想到對方並沒有因為剛剛的一幕忘記之前的話題。


    “不看了,以後也不去芒果小店了。”雨薇乖乖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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