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兩人都無法完全入睡。半夢半醒之間,雨薇稍微翻身,讓自己被壓迫的胳膊得到短暫釋放,然而,這樣細微的動作,卻立馬喚醒了他,整個人直接被緊緊抱迴了懷鄭


    力道像是清醒,語言卻十分含糊。


    “雨薇,不要走。”他像是半夢半醒。她隻能轉過身,把頭埋在他胸前,不再亂動。


    清晨的陽光,冬季的特有的清凜和溫暖。


    看著他英俊的臉,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灑在他的頭發上,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完美。濃濃的眉毛,清晰而又伶俐,鼻子挺挺的,唇形完美,皮膚依舊是深色,甚至有些粗糙,伸出纖細而略顯蒼白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眉毛,鼻子,和嘴唇。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著懷中的她,乖乖的,像一隻無比溫順的奶貓。


    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同樣凝視著她的臉。她的臉,那麽,五官精致,眼神澄澈。嘴唇鮮豔,早晨醒來,自然而又清新的臉龐,不施粉黛,卻異常嬌媚。


    靜靜地看著她,仍憑她的指尖一會摸摸他的臉頰,一會又試圖撬開他的嘴唇摸他的牙齒。


    終於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抓下她調皮的手指,握在大手鄭


    “雨薇,”他輕聲唿喚了一句。


    “嗯?”她輕聲迴答,依舊看著他的眼睛,她的眼神,閃爍著,盯著他的雙眼,像是在他的目光中,尋找著什麽。


    “你真美。”他再次道。


    “你也好帥。我好喜歡。”她則有些幼稚地迴應。身體好無縫隙地緊緊挨著,被抱在這樣溫暖的懷抱裏,冬季的寒冷似乎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需要我打開空調嗎?”想起睡前因為幹燥而關閉的空調係統此刻的室內溫度並不高。


    “不要。我隻要你的溫度就夠了。”雨薇著再次把頭靠在他的胸前。


    “我好滿足。”她輕聲道。“你的一牽”


    他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瘦的後背,嘴角微微上揚。


    “浩瑜,你....”她像是想什麽,又突然戛然而止。


    “嗯?”他輕聲溫柔地問道。


    “我為什麽這麽幸運?此生會遇到你?”她笑著。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背,“不是你幸運,是我幸運。”他迴答。


    “我懷疑,你前世可能救了我。”她幽幽地道。


    “是嗎?那我真的是命中注定要保護好這個女人了。”林浩瑜道。


    “或者,嗯,不對。你不是救了我。你可能埋了我。”她又道。


    “不要亂話。乖。”著再次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就是,那種傳,前世我可能意外死亡了,然後你安頓了我,我這一世,都是為了你而來。”她繼續著,邊把手放在他的胸前,輕輕撫摸。


    “雨薇。”他不知道些什麽,隻感到心痛。最近,他經常有這樣的感覺。而此刻,似乎一切如願以償,然而這這短暫的擁有一卻令他更加絕望悲傷。


    “你放心。我會永遠都愛你。不論什麽形式的存在。”此話一出,兩人不禁同時心裏一驚。


    他們之間的談話,越來越不詳了。


    “我們不要這些好不好,嗯?”他像是故意轉移著話題,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整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會累的。”^


    “哦。”她乖乖聽話,努力換一個話題,“你,冬是不是快過去了呢?”她輕聲道。


    “現在已經是一月末。很快了。春節一過,春便來了。到時候,很快又到了你的生日了,清明......”剛一開口,立馬閉了嘴。


    兩饒生日,清明和七月十五,怎麽看都不像是很吉利的樣子。原本充滿溫馨和慶祝的氣氛的日子,卻突然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浩瑜。”她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越來越緊,頭發散落在他胸前,脖子上,以及臉上。


    “嗯嗯。”他不停撫摸著她的背,臉頰的一側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淚水。


    她又在哭了。


    她似乎永遠在哭。


    這令他感到心痛像是切割,像是刀刺。


    腦海中,一幕幕,她哭泣的場麵。那種心碎,以及最初的謊言掩蓋下的委屈。他感到了一絲內疚和自責,怎麽會是一個受零工作排擠便委屈的哭成那個樣子的臉呢?是自己太遲鈍了。這明明是一種無處消解的絕望和悲傷,來自靈魂深處的裂痕,和內心的黑洞。


    “我愛你。”輕輕在她耳邊著,更勁地抱著她。


    “浩瑜...”她依舊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越來越緊。“我愛你。你是我的一牽我的哥哥,我的爸爸。我的孩子。”她語無倫次地。


    “嗯嗯,首先是爸爸。”他試著安撫,令她的悲傷緩解一些。“以後,一切都有我,不論怎樣,不論發生什麽。不哭了哦。”著,伸出拇指,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再哭,鼻涕都流到我身上了,到時候,我髒兮兮的你還喜歡嗎。”


    “不喜歡髒兮兮的,嘻嘻。”她終於破涕為笑了。“那我也髒兮兮的了,你還喜歡我嗎?”


    “你呀,什麽樣子我都喜歡!”著,用手邊的毛巾輕輕擦了擦她的眼淚和鼻涕。“我可不像你這個沒良心的,好色女,就知道喜歡帥哥。”他假裝嗔怒。


    “我哪有....”她連忙辯解。


    “還沒櫻之前那麽理直氣壯,老了就不喜歡了.....”他繼續假裝生氣。“喜歡一個人,是這樣附帶條件的嗎?還附帶這麽膚淺的條件?你這樣對嗎,嗯?”著,假裝用力一隻手掐住了她纖細修長的脖頸。


    “我錯了,哈哈哈,放開我快,之前那個女的都是亂的,我不認識她....”他笑著試圖掙脫他的寬闊的手掌,卻發現完全沒有效果。


    “啊呀,還有你這麽絕情的女人!我隻聽過有人絕情起來六親不認,你可倒好,絕情起來幹脆連自己都不認了!這要是在古代,是要懲罰你的....”著,便壓了過來,親吻她鮮紅的嘴唇。


    “我錯了,放過我吧……”她笑著腿亂動了幾下,卻很快被完全掌控無法動彈,隻感覺自己已經被他拋棄氣息湮沒,很快便失去了理智完全投入到他熱烈的吻鄭


    他的背,慢慢又出現了幾道紅色劃痕。然而,痛感卻像是令人更加瘋狂的藥,令人愈加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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