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鬆鬆剛剛在同學聚會上誇讚了自己的男人,不久就發現了男人的婚外情,而且她的男人連討伐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孫鬆鬆這幾年隻管在家裏養孩子,接送孩子上學,沒想到她的男人早已經在外麵有了另外的女人,並且在青島市區買了套大房子,已經有了一個八個月大的兒子,要不是一次車禍,也許孫鬆鬆永遠都會被蒙在鼓裏,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男人會這樣......


    國慶前幾天,孫鬆鬆接到男人的電話說,這段時間公司裏急著趕一批貨要出口,所以就不接你們來這邊玩了,等忙完了這陣子,再接你們娘兒仨過來。


    孫鬆鬆信以為真,立馬打消了帶孩子去與他團聚的念頭,沒想到他是湊這個假期帶那個女人自駕出去旅遊,孩子由保姆在家帶著。


    誰知道在半路上就出了車禍,兩個人雙雙被燒得麵目全非死在了高速公路上。


    得知這個消息,孫鬆鬆悲痛欲絕,連恨加氣住進了醫院。


    發生了這樣的事,幾個要好的同學趕到醫院裏去看望孫鬆鬆......


    同學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簡直變了一個人,隻見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頭發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她那年邁的老母親(養母)坐在床邊低頭默默地垂淚。


    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餘,同學們在她床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就先後離開,唐東華沒有走,她和孫鬆鬆是最要好的朋友,她要留下來照顧她。


    孫鬆鬆除了昏迷就是哭,她哭一陣昏迷一陣,唐東華隻是默默地照顧著她,一言不發,她知道,現在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徒勞,鬆鬆她不會聽進去的。


    孫鬆鬆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直著嗓子哭了三天,人憔悴得已經不成樣子,她那七十多歲的老母親終日裏陪著她落淚,現在前前後後都是唐東華一個人在照顧著她和她媽,還要接送兩個孩子。


    “哎呀,東華,你說我到底造啥孽了他做出這樣的事來懲罰我?”


    第四天,孫鬆鬆終於開始哭訴出來,否則,唐東華真的擔心她會憋出病來。


    “唉,人死了咱就不跟他計較了,跟個死人能計較出個什麽道理?憑什麽拿一個死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唐東華平靜地說著,仿佛她已經早已看透這世間的恩恩怨怨,見慣不怪。


    “糖糖,你說他......他還是個人嗎他?我一心一意地對他,沒有他我好像一天都活不下去,他竟然偷偷和別的女人過到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說,在他心裏,我算個啥位置?”孫鬆鬆沙啞著嗓子在寂靜的黑夜裏涕淚長流,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你現在想這些還有啥用?就算你不想活了也還有孩子,還有我大娘,你也不想讓她們活了嗎?所以,你病不起,更死不起!聽我一句話,什麽都不要想,自己好好地活起來,以後的事再說。


    ......


    經過唐東華苦口婆心的勸說和開導,孫鬆鬆好像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竟漸漸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太累了,多日的困頓和折磨使她生了死,死了又生,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一直如地獄烈火般炙烤著她,折磨著她。她這一睡,就會漸漸爬出了她的地獄之淵,那個曾經叫做她男人的男人從此也將會離她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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