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誰說的?”安又靈抿著嬌美的唇瓣懊惱的反駁,“螞蟻咬我,我不是疼哭的,是嚇哭的。還有我沒有害人,一個月前我還拯救了一個身命垂危的病人。”


    “你吹牛吧你!”安軍不信。


    “哼!”安又靈也不稀罕他的相信,她驕傲的抬起自己的小腦袋,暗下決定---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人生裏第一個病人帶給你瞧瞧。


    安軍對這個寶貝女兒無奈又愛憐的搖頭,安又靈看著麗姿卻像發現了新大陸,她跑到麗姿身邊親昵的挽起她的手臂,驚喜又不確定的叫著,“麗姿姐姐?”


    麗姿表示和她不熟,但這個漂亮且純真的小女孩讓人疏離不起來,她開口,“你認識我?”


    安軍也很好奇。


    隻聽自家女兒童言無忌的說道,“全市還有不認識麗姿姐姐的嗎?麗姿姐姐可是我們心目中仰慕的女神,我們都想向你討教馭男術。”


    “咳…”什麽亂七八糟的,安軍偷瞄了眼楚函的麵色,男人的眉宇溫暖而從容,並沒有表現出不悅。


    於是安軍揮手打斷安又靈,“靈靈,別煩楚太太,自己一邊涼快去。”


    接受到父親的意思,安又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麗姿想解圍,但這時會場大門被拉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有人尊稱他,“南宮總裁…”


    這是一個多月後的再次重逢,即使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碰過她,但很多人走過了千山萬水再難迴頭。


    此刻的麗姿無法做到心無成見,感覺到她一瞬間的僵硬,楚函攬上她的香肩將她擁入懷裏,他在耳邊輕聲說著,“老婆,很多媒體在,表現自然點,我們去打個招唿。”


    麗姿的眼眸和門邊的南宮劍熙撞到了一起,他清瘦了許多,但英俊的麵容,一身黑色大衣,儒睿溫和的風采依舊。


    他的眸光些許黯淡,看著她,他有愧疚與心疼,但更多的,是她一樣的浮世滄桑…


    南宮劍熙禮貌應酬了那些恭維的人群,然後抬腳向這邊走來。


    麗姿被楚函帶上前,這對在長達一個月裏占盡各大娛樂頭條的風雲人物,今日在全市的豪門名媛與媒體閃光燈裏再次相聚。


    麗姿清淡的勾著唇角,她努力讓自己平和,自然,和南宮劍熙距離越來越近,三人終於站在了一起。


    麗姿喉嚨發澀,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將聊天的任務交給了兩個男人。但半響後竟是沉默,大家相顧無言。


    氣氛微妙而尷尬,圍觀的人群和被邀請的媒體還在屏息期待,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道嬌脆的聲音橫插了進來,“咦,原來你也在這裏!”


    安又靈提著裙擺奔跑了過來。


    南宮劍熙結束和楚函的對視,抬眸看安又靈,這張清純漂亮的麵孔萬裏挑一,他也有印象。他冷哼一聲,迴道,“原來是你!”


    南宮劍熙光臨,安軍連忙來迎接,“南宮總裁…”


    “爸,今日真巧,我來給你正式介紹,”安又靈和南宮劍熙比肩站著,她明眸皓齒的笑著,挺著小胸脯,小臉上煥發著陽光般朝氣,“爸,這就是我拯救的第一個病人。”


    安軍差點被嗆,自家女兒救了南宮劍熙?他難以相信。


    安軍和善的微笑,他對著南宮劍熙說道,“南宮總裁,我家靈靈愛開玩笑…”


    “不,我在酒店門口暈倒,的確是令嬡救了我。”南宮劍熙確定。


    “什麽?這…”安軍語結。


    安又靈豪手一揮,“爸,我都說了這是我病人,網上那個神秘的白衣天使就是我!那個…南宮總裁,你也別道謝了,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我向來是默默行善…”


    “嗬,”南宮劍熙扯著嘴角,他斜眯了安又靈一眼,轉頭對安軍道,“令嬡的確是想救我,但是…我本來10公分的腹傷硬是被她雪上加霜的增到12公分,我也不知道當時她的手有多髒,她碰到我後我就傷口感染住進了重症監護室,害我荒廢了一個月。”


    安軍聽的目瞪口呆,這是說的他…女兒嗎?


    安又靈聽到這話,剛剛顧盼神飛的神采迅速萎靡了下去,她如歇了菜的小花般耷拉著小腦袋。


    她還不服,躲著腳,試圖用水汪的眼眸在南宮劍熙麵上射出兩窟窿。


    “安又靈,那是你做的好事嗎?”南宮劍熙將話說到這份上,安軍也不能包庇袒護,他出聲訓斥,“你怎麽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說看,你手怎麽髒了?”


    安軍憤怒的模樣令安又靈害怕的縮著肩膀,她結結巴巴的迴答,“我…我…我剛吃了烤紅薯,滿手…黑灰…”


    “你!”安軍氣的指尖發抖,差點吐血。


    “噗…”此時一道甜糯的笑聲傳來,原來麗姿被逗樂了。


    南宮劍熙向笑意盈盈的麗姿看去,她垂著眸,素白的小手輕捂嘴角,模樣矜持婉約。


    南宮劍熙一時發怔,相識這些年,他竟然從沒見過她如此羞怯動人的模樣。


    “咳…”楚函輕咳一聲提醒著某人,話語卻是對安軍說的,“安總裁,令嬡也是好心,南宮總裁並沒有怪罪,相識便是緣,大家朋友一場。南宮總裁,你說呢?”


    南宮劍熙點頭,“楚少說的對…”說著他看著麗姿,女人也抬了眸,瞳仁清澈透亮,他疏離的微笑,“楚太太,你好…”


    一句“楚太太”包含了多少辛酸情動,這恐怕隻有南宮劍熙知道。


    麗姿頷首,“南宮總裁,你好…”


    三人算是打了招唿,雖然不如傳聞中的親密,但場麵上已經過得去。況且有安軍活絡著場子,大家站起一起談笑風生,外界看起來極其融洽。


    ……


    party正式開始了,進行到一半時,楚函摟著麗姿撩波著她腮邊散落的秀發,他問她,“老婆,感覺如何?”


    麗姿知道他指的是南宮劍熙,她如實的迴答,“很傷感。”


    聽到這答案,楚函眸裏湧上精光,他眯眼,半是威脅道,“麗姿,你再說一遍?”


    麗姿伸手揪住他耳朵,拉低他的身姿,她覆在他耳邊果然很大膽的重複了一遍,“楚函,我說我很傷感,你耳朵聾了!”


    男人唿吸一沉,站直身,他狂野的斜睨她,“老婆,你皮癢了?”說著他瞄了眼她玲瓏的身段,邪惑道,“先讓你樂嗬幾天。”


    等孩子出來,他可要好好收拾她,她已經開始挑戰他這個一家之主的權威,如果他再不收拾她,那他將一點地位都沒有。


    被他暗地調-戲一把,麗姿決定不理他。


    此時宴會場裏響起悠揚的鋼琴聲,這樂聲穿透喧囂十分悅耳,麗姿順眼看,一架白色鋼琴那坐著一位鋼琴師在彈奏著。


    “老婆,你眼睛往哪看呢?”對於她瞧別的男人,某人當即不滿的嚷嚷。


    “別吵,我在聽別人彈鋼琴!”麗姿迴他。


    楚函恨的咬牙,他看了看那鋼琴師,勢要將她的目光搶奪迴來,於是他抬腳向白色鋼琴那走去。


    看著楚函出現在視線裏,麗姿以為他會踢開那鋼琴師,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頗為親切的和鋼琴師說了兩句話,於是鋼琴師走開,他坐下。


    麗姿沒想過楚函會彈鋼琴,他那樣的男人太強大太壞了,他適合在商場,在床-上翻雨覆雨,但是彈鋼琴是王子才會做的事,他這個騎著黑馬的混世魔王不適合。


    但楚函彈了,流水般的音符從他的指下泄出,他邊談邊唱---


    每一個晚上


    在夢的曠野


    我是驕傲的巨人


    每一個早晨


    在浴室鏡子前


    卻發現自己活在剃刀邊緣


    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裏


    在患得患失的生涯裏


    計算著現在和你之間的差距


    我很壞


    可是我很溫柔


    外表冷漠


    內心狂熱


    那就是我


    我很冷


    可是我有你和一個溫暖的窩


    一點感動


    一點歡喜


    填滿我的全世界


    每一個早晨


    在都市的邊緣


    我是驕傲的假麵


    每一個晚上


    在馳騁的戰場


    卻變成狂熱嘶吼的巨男


    在你歡聲笑語的吟唱裏


    在你深處釋放的另一麵


    發射出征服和滿足的尊嚴


    我很壞


    可是我很溫柔


    白天廝守


    夜晚纏綿


    有時激昂


    有時低首


    非常善於守候


    ……


    此時party裏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那男人身上,沒人知道楚函指尖下竟能演奏出如此行雲流水的曲子,他將一首《我很醜但我很溫柔》隨意捏來,即興改創成了他想要的歌,他的嗓音細膩婉轉,竟不輸任何歌唱巨星…


    他那樣的男人不適合安靜唱歌,但想想也是應該,5年前他擅於勾-搭女人,這種附庸風雅的調-情他該會。


    但是他沒有對任何女人彈奏過,或許那些年他隻是用名利去釣女人,而現在,他用是一顆心在哄女人。


    他翻天覆地的“好男人”形象讓人們早忘記了他曾經風-花雪-月的事,但聽聽他的歌詞---每一個晚上,在馳騁的戰場,卻變成狂熱嘶吼的巨男…party裏的女人紅了麵,那桀驁猖狂的男人身上還可見曾經的崢嶸風-月…


    但是他終究改變了,就如他邊彈邊唱時,他的眸光始終看向那一人,那一個明媚輕婉的女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的男人依舊精美到令人發指,他頭頂籠罩著一束淡淡的光暈,他整個人沐浴在溫暖與繾綣之中,他的眸光炙熱而虔誠,姿態閑雅的瞬間煥發著星河的璀璨。


    一個女人究竟可以多麽改造男人,麗姿之於楚函,算是極致。


    有細心的人發現他今日一身瀟灑白襯衫的衣袖裏竟繡著手工暗紋,和女人身上的珠片刺繡如出一轍。


    有易感傷的女孩緩緩留下了淚,真奇怪,明明不是自己的幸福,卻為別人的幸福所動容。


    那個男人,那個一身風華的男人,他用30年驚豔了時光,此後,又溫柔了歲月!


    ……


    南宮劍熙離麗姿很遠,隔著百十人的距離他跟她也算是對麵。


    他看著她流淚了,晶瑩的淚珠從眉宇滑落,穿梭與她的指尖,最後消失不見…


    他知道她是喜極而泣的,因為她深深凝望著那個彈奏著的男人,嘴角始終恬靜的上揚,有一種人不需要表達愛意,已是旖旎。


    心裏不痛嗎?


    太痛了!


    剛迴國那會,他曾經將房間讓給楚函,撮合他們破鏡重圓,那時他是自願的。


    他對她索求的從來不多,他默默的給予,她安心的接受,他隻需要一個朋友的角色,一個不是愛人的位置。


    父親將辛苦撫養大的女兒交到另一個男人手裏尚且在痛,那個他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女人徹底歸屬另一個男人,他也痛。


    其實他更痛的是,從此以後,他連朋友都不是。


    不能祝福,也一個不舍的眼神也是奢侈,因為連他都覺得自己…猥-瑣。


    就算他沒碰過她,他依舊不配!


    ……


    一曲終了,無人鼓掌,因為楚函站起身,隨手拿了一支插在鋼琴上的紅色玫瑰箭步而來。


    楚函走到麗姿麵前,緩緩單膝跪地。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抽吸,連麗姿眸裏都有鬆動,聽說男人下跪女人,是對女人最大的縱容。


    這是他的第一個跪地。


    楚函將手裏的紅色玫瑰遞到麗姿麵前,他揚著嘴角,款款深情道,“老婆,我們是時候辦婚禮了,嫁給我,我愛你。”


    那些感傷落淚的女孩紛紛用手捂住嘴,這完美的一幕太感動了,若不是楚函的威懾力過於強大,恐怕她們會起哄“結婚,結婚…”


    她們相信麗姿一定會點頭答應,因為她已經在啜泣著小香肩。


    麗姿吸了下鼻尖,沒有收花,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男人,輕聲開口,“婚禮不要辦了,我能給你的都已經給了你…陪你走過這三千繁華太累,我再不喜喧嘩…”


    “好…”男人點頭答應,“我保證,以後除了我和孩子,你再不會被打擾。”


    麗姿伸手抹著眼淚,看向那朵玫瑰,“這花是假的,我不會收,要想我接受你的愛,拿了真花再來。”


    插在鋼琴架上的哪有真花,他拿了假花來糊弄她,忒沒誠意。


    男人寵溺的笑,“好,都依你。若是你喜歡,我可以每天拿著紅色玫瑰跪求你愛我。”


    麗姿這才滿了意,她開口,“楚函,站起來。”


    於是楚函站直了身,他靠近麗姿,將手裏的玫瑰插在她編的魚骨辮上,這下花紅,人嬌。


    麗姿沒發對,男人的手臂扣向她柳腰再度將她扯入懷,滿場的觀眾,他抬眸對安軍道,“安總裁,祝令嬡生日快樂,我們先告辭了。”


    安軍忙拱手致謝,“謝謝楚少的捧場,楚少慢走。”


    楚函攜著麗姿轉身,走著那party中央的紅地毯,帶她款款離開。


    他們緊擁在一起低聲淺談,麗姿道,“楚函,現在沒到晚上,不許亂來。一月一次,你要聽醫生的話。”


    楚函笑,“老婆,你在瞎扯什麽?難道本少在你心裏隻會做那檔子事?”


    “要不然呢?”


    “…老婆,醫生的意思你沒弄明白。一月一次隻是存在在射的情況下,待會我隻做不射,不許夾緊我。”


    “…”


    ……


    送別了楚麗那一對,party又恢複了應酬聊天的模式,南宮劍熙將目光從大門那收迴來,他動身去洗手間。


    他走在迴廊裏,周遭安靜時才發現自己一直攥著拳,鬆開拳,他的指關節僵硬了,掌心出了層冷汗。


    他不知道該如何抵擋住心裏的疼,他整顆心都被刨走了,胸膛空蕩蕩的,靈魂落寥。


    但他又一點點勾出笑容,心裏終究是欣慰的,他痛苦沒關係,她幸福就好!


    正想著,身邊響起一道嬌脆的女聲,“喂,病人,你等等我。”


    竟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女孩!


    南宮劍熙頭都沒迴,加緊腳步向洗手間走去。


    他無力傲慢的態度令安又靈惱火,她追在他身側,“喂,病人,你這是什麽態度?我救了你,你不給我送錦旗就算了,你還恩將仇報。”


    “誰允許你在我爸那裏告狀的,害的我被我爸罵,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安又靈是真生氣了,她從小怕疼,所以立誌要做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免他人疾苦和病難。


    但是她爸不讓她學醫,給她安排了國內數一的貴族學校讓她學中文專業,花一整天的時間研究古人的遺言,她無聊的都快發黴了,可是她爸說他本就沒指望她有大出息,就是把她養養大。


    她是阿貓阿狗嗎?


    被歧視了,她受了嚴重的內傷!


    但是誰也擋不住她朝著夢想前進的腳步,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就這樣,她遇到了南宮劍熙,這是她生命裏拯救的第一個病人,她怎能不激動?但是看來這病人很不領情。


    安又靈捏著粉白的小拳頭,略顯稚嫩的小臉龐因為憤怒而可愛的鼓動著,她想跟南宮劍熙理論,但是他不理她,腳步還飛快,她要小跑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喂,病人,你…”


    在她忍不住開口時,南宮劍熙突然停了下來,她刹車不及直接撞到了他懷裏。


    男人胸膛十分寬闊,幾乎可以包容下兩個嬌小的她,他身上還有一股淡雅的香氣,像是梔子花香,清貴而溫暖。


    這是安又靈第一次和爸爸以外的男人有肢體接觸,她粉嫩的鼻翼撞在了他身上,她也沒感覺到疼,她愣在當場。


    三秒後見她還賴他懷裏,南宮劍熙伸出手臂將她推遠。


    接觸到男人冷漠的眉眼,安又靈碧瓷般的臉頰不爭氣的透出粉色,她咬著如果凍般嬌嫩的紅唇,眨巴著眼睛磕巴道,“你…你為什麽要…抱我?”


    南宮劍熙覺得好笑,他還沒從遇到如此無厘頭的女孩。“安小-姐,我到男洗手間了,你想跟我一起進去嗎?”


    經他提醒,安又靈轉著靈動的眸子看著男洗手間的標誌,她“嗬嗬”兩聲賠笑開,做出“請”的手勢,她哈腰,“病人,你先請…”


    南宮劍熙挑著嘴角,“嗬…”一聲嘲笑,然後漠然轉身。


    安又靈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雖然她個性活潑開朗,但她也有羞恥心的好麽?


    安又靈兩隻小手攀著牆壁要撞頭,但想到撞頭會疼,她又迅速停下。


    耳朵裏迴蕩著南宮劍熙最後一聲嘲笑,她恨不得將拳頭揮他臉上,拽什麽拽,若不是看在他是她第一個病人,而她要負責到底的份上,她才不理他。


    “哼!”


    ……


    南宮劍熙出洗手間門時發現安又靈還在,他有些頭大。


    不知為什麽,他有種預感,遇到她準沒好事。


    見南宮劍熙瞥了她一眼,然後無視的往前走去,安又靈小跑追在他身後,她道,“喂,病人,你傷口好了沒,我幫你檢查檢查。”


    “一個月傷口還沒好,那就腐爛了。安小-姐,你能有點常識嗎?”南宮劍熙腳步不停,麵無表情迴了她一句。


    “嗬…”安又靈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所謂關心則亂嘛,她學問可大了。“喂,病人,聽說你叫南宮劍熙?”


    還不錯,她還有點智商,記住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喂,病人”…


    “我叫什麽跟你沒關係,我沒興趣和你成朋友,所以你若是無聊,就找你那些小夥伴愉快的玩耍去。”


    他想了下,她黏著他或許是熱血的關心他傷勢,所以他將傷勢的情況如實相告。但她問他名字有了攀談之意,或許她對他有意思,但兩人相差整整十歲,他對這種清純小蘿莉毫無興趣!


    “喂,病人,”雖然知道他的名字,但還是這稱唿叫的順口,“剛剛麗姿姐姐是你前妻嗎,我看你好像還喜歡她?”


    剛剛她一直暗中觀察他。


    南宮劍熙腳步一滯,被別人提起往事他眸裏閃出寒光,但他很快恢複如初,身側這個女孩沒有惡意,他並不想與她計較。


    再次被無視,安又靈已經習以為常,兩人就要轉彎走進宴會場,她忙上前拽住他胳膊,“喂,病人,我擔心你的傷勢,你把衣服掀起來給我看看。”r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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