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函跨前一步,狹眸裏染著雀躍的欣喜和濃濃的溫情,他聲音發澀,“麗姿…”


    “你來幹什麽?我家棠姐不歡迎你。”周琳迅速擋在楚函麵前,她是越來越討厭這個男人了,棠姐跟他在一起就會受傷。


    楚函沒理會周琳,他迫切而期待的看著麗姿,麗姿眸色靜如秋水,毫無漣漪,她平靜的迴看著他,不躲避,但冷漠。


    “麗姿…”楚函的眸光黯淡下去,他攥緊拳,偏執的叫了一聲,想換迴她的一點反應。


    但麗姿依舊沉默著,然後緩緩垂下了眸。


    她的漠視令楚函暗沉了幾分,他的狹眸裏升騰起逼迫與淩厲來,本來就狹小的空間顯得沉悶和窒息。


    “悠棠,該麵對的總要麵對,不要逃避。我和周琳先出去,你和楚少…把話說清楚了吧。”南宮劍熙起身,他在麗姿後麵墊了一個軟枕讓她靠著,然後抬腳往外走。


    但他的大掌被一隻冰涼的小手拽住,“劍熙,別走。我和…楚少沒什麽好說的了,該說清楚的我早就說了。”


    麗姿抬眸看向楚函,麵色清冷,“楚少,你出去吧,你救過我,我也替你挨了子彈,我們兩不相欠了,還是好聚好散吧。”


    “不,麗姿,”見她和自己說話,楚函很激動,他跨前兩步,急著解釋,“麗姿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那是因為你對我有誤會,你給我幾分鍾的時間,我…”


    “嘔…”楚函沒能說完整,因為麗姿又吐了,她將剛喝的水全都吐了出來,她嗆到了自己,正猛烈咳嗽著。


    周琳和南宮劍熙迅速返身到她身邊照顧她,南宮劍熙更是難掩心疼和焦慮,輕拍著她的後背。


    楚函看著她這副虛弱飄零的模樣,縱然心裏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但現在都如鯁在喉,痛苦淩亂的發不了一個音。


    麗姿止住了嘔吐,她沒有抬眸,眼睛落在了地麵某個點上。她聲音發啞,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說話,但音量依舊微弱。


    “楚函,這次我不想聽你解釋了。我想過的,也許你是有苦衷,是逼不得已的,就像那次…畢諾草。可是楚函,為什麽要聽解釋,要被遺憾的總是我?”


    “所以這次我不在乎了,我選擇不陪你玩了。楚函,我現在真的很累,我愛你就像是現在在嘔吐,明明我的肚腹裏是空的,吐不出來什麽東西了,我很難受,我快虛脫了,但是就是有人不停在挖空著我的身體,讓我瀕臨極限。”


    “楚函,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的身體破損成這樣,已經接受不了你的侵略和挖掘了,如果你還想要我,那就是在掏空我的身體後用刀在淩遲我。”


    “楚函,我不愛你了。愛一個人是需要心的,我的心被你踐踏,碾碎,然後消失不見了。我連自己的一顆心都找不迴來了,還如何去愛你?”


    楚函聽到這裏募然想起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麗姿對他是這樣的嗎?


    “麗姿…”楚函又近前一步,哪怕眼前這女人已經清弱的接受不了他一句重話,但他想為自己辯駁一次,他不能什麽都沒做就被判了死刑。“麗姿,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雖然我對你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可以解釋…”


    “楚函,”麗姿像癱瘓般軟軟的服在了南宮劍熙的懷裏,她的聲音越發微弱,就連雙眸都已經緩緩閉上,“5年前在千禧酒店,我看著林總維護過夏彤。那時有女人甩夏彤巴掌,林總恨鐵不成鋼的對夏彤說,她怎麽甩你的,你現在給我甩迴去…”


    麗姿說這話時嘴角勾起恬靜溫柔的笑意,她本身沒什麽快樂的迴憶,就這麽點愉悅的心情也是從朋友身上獲得的。


    “夏彤不肯打,於是林總握著她的手,上去就是一巴掌。夏彤和林總結婚這些年,哪怕當初方圓圓說懷他孩子時,林總都可以讓那些糟心的,肮髒的事情不出現夏彤麵前,給她一個安靜平和的世界,這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正的保護和寵愛。”


    “楚函,我也甩過路燦雪巴掌,當時你怎麽做了?所以,現在,收起你可笑又可悲的解釋,消失在我麵前!”


    她現在每個虛弱的發音都比曾經尖銳的控訴更能洞穿他的心,是啊,他做了太多事,即使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依舊一次次傷了她的心。


    其實他和林澤少的環境不同,林澤少沒有一個陪伴了他25年的女人,可他有。


    但是這不足成為一個理由,因為路燦雪是對他有恩,卻不是對麗姿的。世上沒有哪個女人因為愛上了某個男人就應該低人一等,遭受著愛情裏不平等的待遇。


    現在這種情況真是楚函人生最棘手的了,他像被困在了一個牢籠裏,想掙脫枷鎖又無能無力。


    “楚函,你出去吧,別逼悠棠了,她太虛弱了。她從醒來一直吐到現在,就連一口水都不能消化,若有什麽要解決的,等到她身體好些吧。”


    ……


    楚函站在病房門邊,周琳關了門,於是他就被阻隔在了另外一個世界裏。


    有醫生來給麗姿檢查身體,她的身體一切正常。關於她嘔吐的事情,醫生猜測是因為她身體太弱了,對那些西藥的強烈藥性產生了嘔吐的副作用,不過安全起見,醫生讓麗姿明天做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醫生走了,麗姿嘔吐的聲音和南宮劍熙輕聲寬慰的聲音依然不絕於耳,樂達看著眼前身如雕塑的楚函,他又像迴到了4年前,一身蕭肅的漠然站著。


    “總裁,麗小姐她…她不肯原諒您,您打算怎麽辦?”


    楚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坐在了長椅上,他垂著眸,搖頭,開口茫然的呢喃著,“我不知道。”


    這時司機小胖端來了一碗小米粥,跨入病房。


    南宮劍熙將粥接手裏,用小勺挑了一口遞到麗姿嘴邊,麗姿緊擰著秀眉,伸出小手將小勺推遠,“劍熙,我吃不下,就算勉強吃下去也會吐出來的。”


    “可是棠姐,你都2個星期沒吃東西了,你不餓嗎?”小胖關懷的問著。


    麗姿緩緩側過身,背對著眾人,小手緊攥著被褥,她將小腦袋埋進枕頭裏,“餓,肚子空落落的,像火燒般難受,可是我吃不下。”


    周琳和小胖紛紛苦著一張臉,南宮劍熙更是心疼到極致,他將被褥嚴實的遮蓋在麗姿身上,“悠棠,我記得你吃過城北街上一碗紅豆粥,說味道很好,我現在去買給你,待會你努力吃兩口。”


    麗姿閉著眸,沒有說話。


    於是南宮劍熙起身要出去買,小胖阻止道,“劍熙哥,你在這照顧棠姐吧,你把地址給我,我開車去買。”


    南宮劍熙搖頭,“那是條小街不好找,還是我親自去吧。我讓他們的廚師給悠棠單獨熬一碗,我知道悠棠的口味。”


    小胖沒有阻止,南宮劍熙抬腳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門,他看見楚函坐長椅上,楚函垂眸默思著,南宮劍熙也沒說什麽,在他麵前走過。


    等南宮劍熙走到拐彎處消失不見了,楚函的長睫毛動了一下,抬起頭。


    ……


    周琳和小胖陪著麗姿,小胖起身和周琳小聲說了句,“周琳,你先照顧棠姐,我去下洗手間。”


    周琳點頭,小胖開門出去。


    小胖剛走,有護士來敲門,“這是麗姿的病房嗎,她的主治醫師那裏有她的檢查報告單需要拿,小姐你幫她拿一下吧。”


    “好。”周琳看了眼chuang上安靜躺著麗姿,輕手輕腳走出去。


    ……


    麗姿沒有睡著,周琳走了,房門關上又接著打開了,然後床邊踏了一塊,有一股熟悉的煙草味縈繞鼻翼。


    她沒有睜眸,也任由男人接近她,將溫濕紊亂的唿吸撲在她的麵頰上,她淡淡開口,“楚函,你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嗎?”


    楚函一條長腿的膝蓋跪床邊,兩隻長臂撐在她的身側,他立在她的上空,眸裏瀉出的璀璨流光癡纏的盯她麵上,他道,“麗姿,跟我結婚吧。”


    麗姿蟬翼般的睫毛顫了兩下,打開眸,隻聽上方的男人低柔著聲音又說道,“麗姿,跟南宮劍熙將離婚手續辦了,我們去民政局先領證,領了證我們再辦婚禮度蜜月,我會讓你變成全世界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麗姿頓了頓,蒼白的嘴角勾起抹諷刺的笑意,她啞著聲,“楚函,你是在施舍我嗎?我做了什麽讓你這麽高大上,你憑什麽以為你肯施舍我就會要?”


    “麗姿,這不是施舍。我愛你,我在向你求婚,做我老婆好不好?”


    “不好!”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麗姿已經冷聲拒絕,“楚函,我發現這已經是你慣用的把戲,傷了我後用一顆糖來哄我,我好了後又將我推入更絕望的深淵。楚函,我們彼此放過吧。你對我做的事情我不計較不恨了,我剛說的很清楚我也不愛你了,你要娶一個不愛你的人做什麽?”


    “沒關係,就算你不愛我了,但是我愛你就好。愛你是我的事,你不需要迴報。從此我們的世界裏再沒有旁人,你可以對我冷漠,任性或撒嬌,以後我會包容你並陪著你慢慢變老。”


    楚函的薄唇裏吐著世間最動人的情-話和承諾,哪怕這些來得太晚,但隻要有他楚函在,他和他深愛的女人,終究會沿著這樣的軌跡走下去,一直到老。


    “楚函,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為什麽你對我總是這樣肆無忌憚,總按照你的心事來過活?”


    “麗姿,我沒有。”楚函伸出長臂摟著她羸弱的肩膀,將她帶入懷裏,他倚靠在床頭,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麗姿,我沒有肆無忌憚,就比如說我很嫉妒你對南宮劍熙的依賴,我想讓他消失,但是我什麽都沒做。”


    楚函伸手從一直默默站在病房裏的樂達手裏接過小碗,低沉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強勢和果斷,“就比如說我現在很想吻你,很想用嘴給你喂粥就像以前一樣,但是我知道你暫時還不能接受,所以我也不會做。”


    “但是麗姿,現在把我手上的粥吃了。吃完我就離開,今晚我允許你看不見我。”


    麗姿渾身乏力,他身上的溫暖和清冽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聞和醉人,但是她已經不能接受和忍受。


    她以最親密的姿態依偎在他懷裏,低低的笑著,“楚函,總有一天你***會將我逼瘋了!”


    楚函垂眸吹著熱氣騰騰的粥,語調不變,“沒關係,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瘋了,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


    說著楚函用小勺挑了一小口遞到麗姿嘴邊,“麗姿,這粥是我讓醫院廚房裏專門熬的,我不知你哪天會醒,這兩周每天都讓人熬著。乖乖張嘴吃下,我沒有南宮劍熙那麽好說話,門反鎖了南宮劍熙進不來,而且這是我的地盤,他也沒辦法進來。我有時間陪你耗,若是你敢吐出來,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樂達不明白自家總裁怎麽會這樣哄女人,他不輕聲溫語就算了,還字字帶著脅迫。


    隻見麗姿貼楚函懷裏,睫毛一顫,兩滴晶淚就落了下來,她道,“楚函,我很努力的不去恨你,但是你非把我往絕路上逼。”


    楚函沒說話,遞到她嘴邊的小勺又近了一步,抵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麗姿閉眸,無聲的哭泣著,她緩緩張開嘴,順從的將粥吃下。


    樂達也不知道麗姿是攝於自家總裁的威武還是什麽原因,她竟然沒有嘔吐的將一小碗粥全部吃完。


    楚函將空碗遞給樂達,又抱著麗姿十多分鍾等她消化完,然後起身,讓麗姿躺chuang上埋進被褥裏,他抬腳離開。


    ……


    楚函走出病房時,正巧和南宮劍熙遇上。


    楚函看了眼南宮劍熙手上拎著的紅豆粥,勾著唇角說道,“我剛剛喂麗姿吃過粥了,她睡下了。”


    南宮劍熙一愣,看了眼那關上的病房門,溫和的俊臉上露出欣慰又失落的微笑,他聳肩看著楚函,“所以呢?”


    楚函不打算跟他轉彎抹角,所以開口直奔主題了,“南宮劍熙,給你五天時間,你跟麗姿把離婚手續辦了,我要娶她。”


    男人雙手落褲兜裏,眼眸深沉而銳利,隨隨便便說的話也帶著一股不容商榷的威力,南宮劍熙站著身,他迎上楚函細長的狹眸,“楚少,我憑什麽?我曾經給過你機會的。”


    楚函跨前一步,靠近南宮劍熙,“南宮劍熙,若不是你曾經給過我機會,我也不會允許你和麗姿將婚姻關係保持這麽長時間。你動用力量隱藏消抹麗姿的過去,你一方麵是為了保護她,另一方麵,你也知道以麗姿的過去,她是沒有資格做南宮家的少夫人。”


    “你們南宮家矗立於商場百年,靠的是實力,人脈,還有你們家族一直引以為傲的清譽。清譽是南宮家族的標簽,而你作為南宮家族的嫡子嫡孫,正是這清譽的執行者和維係者。我不想對你動手,我隻要隨便傳出點我和麗姿的緋聞,我保證明天南宮家在墨西哥的股市就會出現動蕩,你會接受到四麵八方的施壓。”


    “所以南宮劍熙,五天是我給你最長的期限,和麗姿離婚吧。”


    南宮劍熙溫潤的眼睛裏染出銳光,他一向是平和的人,但作為南宮家的接班人,他自有他不顯露水的商界手腕,他半眯著眼,從容的笑著,“楚少,我可以將這些話當成是你對我的宣戰嗎?”


    楚函走到他的身邊,漆黑的狹眸一望無垠的深邃與晦澀,他沒有挑釁,語氣裏竟帶著悲憫和…乞求,“南宮劍熙,麗姿跟你走,也許以後你連她的一餐飯都搞不定,她會在你身邊平靜的死去。可是若是她跟我在一起,她就還有治愈的可能性,雖然,過程是痛苦的。”


    ……


    楚函晚上又在走廊裏的長椅上睡了一晚,一夜無話。


    清晨楚函起身後就駕著車去了楚氏,樂達繼續留守在醫院。


    樂達要去麗姿的病房探望她,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楚函派去墨西哥調查麗姿過去的探子。


    “喂,那邊有什麽消息了嗎?”樂達接起電話。


    那邊在匯報著什麽情況,樂達的臉色已是震驚。“好,將你手頭的資料傳真到我辦公室,我現在迴去接收,並匯報給總裁。”


    樂達掛斷電話,匆匆離開了。


    ……


    南宮劍熙和周琳陪著麗姿做全身檢查,麗姿抽了血,三人在醫院大廳裏,秋日的寒風刮了進來,麗姿穿著削薄的病號服瑟縮著肩膀感覺很冷。


    “周琳,你陪悠棠做心電圖,我迴去拿個大衣給悠棠披上。”南宮劍熙將兩人送到心電圖的一層樓上,交代完往樓下跑去。


    這時心電圖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護士說道,“病人進來吧,其他人在外麵等。”


    於是周琳等在門邊,麗姿一個人走進了心電圖室。


    進了室內,護士退到了一邊,室內沒有醫生,醫生辦公椅上坐著一個相熟的人影,麗姿一看,是好久不見的路燦雪。


    麗姿沒有什麽情緒的變化,臉色寡淡的,路燦雪今日像刻意打扮了一番,一身嫩黃色的長衣裙襯著她玲瓏的身段,臉上施了薄妝,帶著明珠耳環,光彩照人。


    隻是路燦雪脖間戴了一條絲帶,絲帶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她的脖子。


    看著麗姿來,路燦雪站起身,她款款走來,微笑道,“麗姿,聽說你中槍住院了,你的身體還好嗎?”


    貓哭耗子假慈悲,麗姿真的很厭倦路燦雪惡毒和偽裝的模樣!她擰著眉,開口,“今天你找我就是來問候我的身體嗎?我很好,多謝關心。路小姐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麗姿說著轉身,小手搭上門把要開門離開。


    “麗姿別急啊,”路燦雪伸出手臂,擋在她的身側,她笑眯眯的將手裏一份報告單遞到麗姿麵前,“我今天來是跟你分享我的好消息的,我懷孕了。”


    路燦雪說完就觀察著麗姿的臉色,她希望看到她的憤恨和嫉妒。


    可是麗姿的眸光清澈而安靜,瑩白的小臉虛弱如常,她沒有絲毫起伏,更沒有垂眸看路燦雪手裏的報告單。


    麗姿緩緩勾起唇角,幾分嘲笑,“路小姐,為什麽你懷孕了要把這好消息與我分享,你應該告訴孩子的親生父親。還是說,跟路小姐做過的男人太多,你也不確定是哪個?”


    “你!”路燦雪冷卻了麵龐。


    但她又迅速露出得意的微笑,抬著下巴輕蔑的瞥了麗姿一眼,“麗姿,我這孩子是楚函的。孩子兩周多了,就是你被楚沐之綁架的那晚我懷上的。”


    麗姿腦海裏浮現起那段視頻,她沒感覺到確切的痛意,也許她麻木了。“那我在這恭喜路小姐了,我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


    麗姿誠然的微笑,祝福,然後打開門。


    “棠姐,檢查結束了?”周琳看見麗姿出來這麽快出來很詫異,接著她看到了路燦雪,周琳頓時惱怒道,“你這個人怎麽陰魂不散啊,你怎麽會在這裏?”


    “算了周琳,我們走吧。”麗姿淡淡開口。


    “哼!”周琳重重哼了一聲,然後對著麵色鐵青的路燦雪做了個鬼臉,攙扶著麗姿的胳膊,兩人向前走。


    路燦雪在後麵追了幾步,醫院的走廊很安靜,偶爾有醫生,護士和病人路過,她扯著嗓子道,“麗姿,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在楚函眼裏永遠是一個隻供肉ti發xie的情人!”


    “你一定不知道吧,是我指使楚沐之綁架你的,楚函也知道。可是楚函沒懲罰我啊,你看我現在活的多快活。”


    “還有你生的女兒雖然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同一個父親,但是人同命不同,你女兒小棠棠永遠是沒人要的野-種!”


    “棠姐…”路燦雪的話太難聽了,周琳很氣憤,但是她也是震驚的,悠棠竟然…生過女兒?


    路燦雪拔高的聲線迅速吸引了眾人,眾人紛紛停下腳步觀望著,指點議論著…麗姿捏緊拳,胸pu一個猛烈的喘動才遏製下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帶給她的眩暈和嘔吐感。


    麗姿抬腳向前走,走了兩步,她視線裏出現一道黑影。


    楚函依舊穿著昨天的一身黑衣,他的手裏攥緊了幾張紙,陰冷壓抑的神情如來自地獄的撒坦王,他雙臂顫抖著,眼眶猩紅。


    ps:繼續送200字!


    我這幾天好勤奮的有木有,天天免費送字!


    本來以為這章會寫到小棠棠,但看來要下章了,哈哈哈。。。狂笑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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