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你不學珠寶設計你想學什麽?”


    這件事今天是瞞不住了,況且媽媽有知曉的權利。“媽,我想學經濟學。”


    “什麽?”蘇如是十分震驚,錯愕,“你學經濟學幹什麽?”


    見夏彤悶著小腦袋沒說話,蘇如是恍然大悟後,心肺都要氣炸了,“聽說你婆婆開了家很大的公司,你想進去管賬?夏彤,你究竟要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貼到什麽時候?”


    “媽,”夏彤仰起頭,嘟囔著聲音,“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難聽啊?”


    “我不管,夏彤我告訴你,如果你想放棄珠寶設計還是等我死了之後吧!”


    夏彤呆滯的看著蘇如是,媽媽剛剛是說…死嗎?媽媽怎麽可以這樣說,她真的好疼,好痛,這一生的眼淚都不會有此刻流的多,她該怎麽辦?


    “媽…”夏彤悲戚的叫了一聲。


    蘇如是流著眼淚,別開臉不看女兒軟弱哀求的模樣,林澤少看到這一幕,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耳朵開始轟鳴。


    他不知道他該說什麽,其實他根本沒有立場說什麽!


    蘇如是擦幹淚,“彤彤,你現在給我迴房間去!”


    夏彤不敢忤逆媽媽,她抬眸向對麵的林澤少看去,男人晦暗的深眸裏閃過千萬種情緒,最終安撫的對她點了點頭。


    夏彤起身,迴了房間。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蘇如是對林澤少說,“小林,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對彤彤有什麽不好的影響,我不想她以後沒臉見人。”


    “媽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蘇如是點頭,“這是你這個做丈夫應該做的,就如那個記者說的,你和彤彤結婚沒有辦喜酒沒有發喜帖沒有向全世界宣布,你無法給她一個光明的身份和最起碼應該享有的尊重和榮耀,這些我並不怪你。你從沒有拿出娶彤彤的誠意或者真的想隱婚我也不想追究,我現在隻懇請你給她一個安靜的生活。”


    “媽,我沒有想隱婚,當時我…”當時他和夏彤那個樣子該怎樣向世界宣布?


    “行了,我不想聽你解釋。”蘇如是開口打斷,“小林,珠寶設計是彤彤一直以來的夢想,我不會允許她放棄,這次,你應該會站在我這邊的吧?”


    ……


    坐迴路虎車裏,林澤少撥通盧清的電話,“喂,今天的事情給我壓下去,我不想在任何報紙或娛樂新聞上看見夏彤的名字。”


    盧清從知曉這件事情後就知道boss會有這樣的命令,他已經開始行動,但他有一個難題,“總裁,如果想徹底壓下這件事情必須要刪除夫人在瑰麗大賽的視頻,可是我得到消息,夫人的設計已經傳到意大利蒲昔總部,由世界頂尖團隊操刀生產,近期蒂芙尼將向全球召開新聞發布會,夫人的前途一片光明。如果我們這時刪除視頻,那夫人師出無名,可能會影響她的前程。”


    盧清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才說了這番話。


    說出後林澤少那邊是久久的沉默,突然“砰”的一聲,林澤少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了車窗上,車窗破碎,手機分崩離析。


    ……


    瑰麗大賽前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就如塵囂般彌漫到鼓市的大街小落,但一夕間又被人用滅火器般的速度強壓了下去。


    瑰麗大賽的視頻剪切過了,直接剪掉了柳靖淇親吻夏彤的一幕,畫麵沒有經過後期的任何加工修飾,十分突兀。


    那人的意思全市都明白,你們看都看過了,再掩飾也是無濟於事,但我剪了,你們就該乖乖閉嘴。


    這個紮根在鼓市,影響力卻滲透到全球的第一財閥,行動力就是令人咋舌的彪悍,那個男人的清冷狂傲囂張,就是如此不可一世。


    夏彤被媽媽關了兩天,這天晚,蘇如是將夏彤帶到一家酒店。


    走進酒店大廳,夏彤拉著蘇如是的胳膊,“媽,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我有行動的自由了嗎,我可以見澤少了嗎?”


    蘇如是痛惜的看著她,“彤彤,我說過了,在小林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們見麵的。我今天帶你來見葉老師。”


    夏彤紅腫的眼泡退腫了,但眼眶依舊紅潤。為了掩蓋臉上的憔悴,她畫了點淡妝,清純姣美。


    多日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她傷感而嬌弱。今天她穿了紅色的毛線衣,紅色襯著她瑩白玉滑的小臉蛋,肌膚柔嫩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夏彤一聽一驚,“媽,我不要見葉老師。我說過了,我不學珠寶設計了。”


    “彤彤,珠寶設計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你不想氣死媽,就聽媽的話。況且人家葉老師對你那麽好,做人要懂禮貌會感恩,就算我們請葉老師吃一頓飯表達感謝也是應該的吧。”


    “媽,那不一樣,葉老師是…柳靖淇的媽媽,如果我和她見麵,澤少會誤會的。”


    “彤彤,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你為了小林尊嚴不要了,自我喪失了,現在連日常交際圈都放棄了?我不明白,你和葉老師見麵,小林會誤會什麽?”


    “媽,我說了葉老師是柳靖淇的媽媽,你知道柳靖淇他…”夏彤紅著臉,憤恨的跺腳,“他騷/擾我。”


    蘇如是因為這句“騷擾”一愣,柳靖淇在台上親夏彤的一幕她也看見了,但柳靖淇那樣一個人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有不軌的想法?蘇如是不相信。


    夏彤見蘇如是愣住了,她轉身就走。


    “彤彤…”蘇如是要追。


    “夏彤…”這時,葉桐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臉上掛著溫暖怡人的微笑,身上依舊幹練從容的優越氣質,“我剛在外麵看你和夏太太說話,你們聊什麽呢?”


    夏彤不知道她要以什麽心態麵對葉桐了,她是她的偶像,她對她欣賞喜歡維護,夏彤是尊敬和感激她的。


    但是她偏偏是柳靖淇的媽媽。


    “葉老師,我們沒聊什麽。”夏彤情緒低落的應了一句。


    “那就好,夏太太,夏彤,我們坐下吧。夏彤你的設計已經投入生產了,但具體顏料材質方麵我還要和你商量一下。”


    既然葉桐這樣說了,夏彤也不好掉頭就走。


    三人坐下,點了餐。


    大家正聊著天,氣氛還算融洽,服務員正在上菜,“媽…”柳靖淇從外麵走了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夏彤一震,她要起身,但她的手被身側的蘇如是死死按住了。


    才一晃眼柳靖淇就到了眼前,他裏麵穿的拚布襯衫,下身深黃休閑褲,外麵罩的黑色皮夾,目如朗星,英姿勃發。


    柳靖淇看向夏彤,嘴角上揚,“彤彤,你介意我坐這裏嗎?”


    她當然介意,她根本不想看見他。


    此時葉桐道,“夏彤,是我打電話叫靖淇過來的。這些年我負責設計,蒲昔的銷售運轉都是靖淇在管,你的珠寶上市肯定要有靖淇的參與,我們坐下慢慢聊。”


    ……


    此時的酒店外麵,一輛黑色路虎正停靠在路邊。


    車內沒有開燈,路邊昏暗的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射在了他的俊麵上,一雙深邃的墨眸簇擁著兩團幽暗的火苗,薄唇緊抿成冷冰的弧度。


    英挺的後背慵懶的倚靠在座椅上,右手兩指夾著一根香煙慢慢燃著。


    他渾身都是頹廢的氣息,多日不眠與激烈的心理掙紮令他一對劍眉都染著消沉和萎靡。


    酒店大廳裏燈火輝煌,透過一塵不染的櫥窗他看見蘇如是和葉桐相談甚歡,兩人都是桐市人,頗有些相見恨晚。


    夏彤和柳靖淇麵對麵坐著,柳靖淇溫柔寵溺,夏彤羞惱扭捏,兩人筷子碰一起,她瞪他,他隻是包容的笑。


    兩人都是容貌出眾,氣質挑一的人,閃亮的燈光打兩人身上明媚絢爛的令人移不開目光。他們再怎麽看也像是一對鬧別扭的情侶,金童玉女非常登對。


    他們四個人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


    如果沒有他,他們就會真的是一家人。


    本來啊,他是她難以忘懷的初戀,她是他始終不渝的摯愛,她和他在一起有了愛情,有了理想,有了完整和睦的家庭,她會擁有全世界。


    這麽想來,他自己是多麽的多餘,多麽的累贅!


    打開車門,將半根香煙丟棄在地,然後用皮鞋攆滅。他甚至沒關車門,就那樣雙手擦西裝褲的口袋裏,孑然一身的行走在了川流不息的馬路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身材頎長健拔,經典黑色又為他清俊落寞的背影添上幾分神秘和魅惑。


    他腳步閑適,邊走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突然他被街頭一對賣唱的父女吸引了注意力,父女唱的是一段戲文,他們周圍有三五人群在聽著。


    戲文大意是這樣的,古時有一個窮秀才娶了一位大家閨秀,夫妻生活清貧但異常恩愛。


    後來秀才被診斷患上一種絕症,他為了不拖累妻子,一改平日模樣,整天酗酒賭博,對妻子輕則辱罵,重則毒打。


    妻子悲痛欲絕棄他而去,然後改嫁給了一位當地富商,夫妻生活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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