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你以為你娶了那傻丫頭就完事了,她還沒進過我林家的祠堂,沒戴過我林家的鳳冠霞帔。”


    “嗬,奶奶您過時了,現在已經是領結婚證,披婚紗進教堂的年代了。”


    “你這小子,你敢忤逆祖訓,對祖宗大不敬!你是林家的子孫,難道你不想給她一個林家少***身份?”


    “她不會在意這些的。”


    “她不在意,那就當我這老婆子在意吧。過幾天林家有個家族聚會,把那丫頭帶迴來,也讓你那些爺爺叔叔伯伯們好好看看你媳婦。”


    ***態度很堅決,男人沒有再否定。


    他站起身,頎拔的身姿在地上投向一片淡淡的剪影,他立在床邊,“奶奶,我現在送你迴去吧。”


    對於兩人繞了一圈又繞到這個問題上,奶奶有了幾分惱意,“你這臭小子,我都說了不會反對你和那丫頭,你還要送我走?”


    “那不一樣,您在這,她很累。”


    “你!我來我孫媳婦這,連床都還沒睡熱,不行,明早再走。”


    “不行,您明早走,她還要給您準備早餐。”


    ……


    黎明時分,夏彤睡的迷迷糊糊的,睜著惺忪的眸子看了看窗外的曙光,她試圖起身。


    男人還將她圈在懷裏,她一動就驚動了男人,男人遒勁的雙腿壓製在她腿上,聲音裏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夏彤,要去哪?”


    女人,“時間不早了,我去給你準備早晨。”


    男人,“現在還早,再睡兒,乖。”


    於是,女人輾轉了一個姿勢,蜷縮在男人懷裏又香甜的睡了一覺。


    再睜開眼時,太陽都快曬到小pp了,而身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夏彤起床,看來她離賢妻良母還有一段距離。


    ……


    接連著兩天,夏彤都沒再見到林澤少,他好像異常忙碌著。不過每天晚上6點,盧青都會開專車過來將她送到她媽媽那睡覺。


    奶奶至那天早晨消失後,也再沒有出現過。


    又是一個早晨,夏彤和麗姿在店麵裏擺弄著小飾品,舒妃和芳懿都各自去上班了,她倆也準備明天一早開業。


    正忙碌著,夏彤突然覺得肚子疼,“姿姿,我去一趟洗手間。”


    麗姿迴頭看了一眼,“好,你快去吧。”


    夏彤走後,外麵就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十分敦厚善良的樣子。


    那中年婦女叫著麗姿,“妹子,隔壁的服裝店是你開的嗎?”


    麗姿抬眸,“是啊。”


    中年婦人忙堆笑,“哦,是這樣的,我們是附近廠裏采辦處的,我們想給我們的員工製定幾十套員工服裝,我們談一談。”


    有生意做,麗姿自然走出門外和那名婦女攀談了起來。


    趁兩人攀談的時候,那名中年男人走進了飾品店,他先橫掃了一圈店麵,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櫃台上的茶杯裏。


    他走過去,鬼祟祟的從衣袖裏掏出一小包藥粉,偷偷的倒入杯中。


    男人做完這件事後就徑直出門走了,此時中年婦女接到一個電話,她對麗姿十分抱歉,“妹子,我們老板突然打電話來說服裝暫時不定了,真對不起啊。”


    “沒關係的,下次我們有機會再合作。”麗姿笑臉盈盈的和婦女道別。


    走進店麵,麗姿突然覺得口渴,她走到櫃台,端起茶杯喝水。


    喝了水她繼續幹活,才擦了兩下櫃台,她覺得眼前一黑,兩條胳膊撐著櫃台站定,雙腿開始打軟,體溫莫名的升高了幾度。


    心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她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夏彤…”


    才走出門外,門邊急刹車了一輛麵包車,車上下來那名中年婦女,婦女走進,“妹子啊,你是身體不舒服嗎,來,我送你上醫院。”


    “你是什麽人,你…你想幹什麽?”麗姿警覺的後退了幾步。


    但才退兩步,她的腦袋眩暈的厲害,差點栽倒,而婦女趁機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往車上帶,“我是什麽人,你待會不就知道了。”


    麗姿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帶上車,車子一開走,夏彤就迴來了。


    她走進店麵沒看見麗姿,她也沒有多想,麗姿向來行事獨立,來去無蹤的,她繼續幹活。


    ……


    麗姿是被一盆冷水淋醒的,她身上很熱,突然襲來的冰涼令她渾身一顫,接著就是猛烈的咳嗽。


    此時頭腦算是清醒,她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下腹竄起一股熱度蔓延到全身,身體深處被挖掘出很多空虛。


    和楚函有了那麽一次,她已不再是懵懂的少女了,她用腳趾也能想出來,她是中了chun藥之類的東西。


    仔細迴想了下剛才,問題肯定是出在那杯水裏,是了,她和那婦女聊天的時候,那名中年男人去了飾品店。


    麗姿很懊悔,她怎麽可以這麽不小心呢?


    此時的酒店房間裏煙霧彌漫,床上散落著很多牌,有四個身材強壯的男人或色或淫的盯著她看,麗姿迅速爬到牆角蜷縮起自己,她想打電話。


    手碰到了牛仔褲裏的手機,下一刻她想起,她打給誰?


    在她危難的時候,誰的肩膀可以讓她依靠?


    突然而來的這個意識令她墜入了寒潭,這徹骨的寒氣幾乎要淹沒了身上熾熱的火種。


    男人們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此時卻傳來一聲訓斥,“你們怎麽會抓錯人?”


    麗姿抬頭看,門邊正站著一位杏衣少女,她在大聲訓斥著那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你…你就說去抓那間店麵裏的女人,我們去時,的確就隻有她啊。我和我老婆還是費了些頭腦才將她抓來的,你給我的藥我也讓她吃了…”


    少女越發惱火,“費了頭腦還能抓錯,我看你簡直是沒腦子!”


    那名中年婦女趕緊打圓場,“容小姐,要不我們再去抓一次?”


    容小姐?容謹之?


    她就是和夏彤在校園爭吵,然後被林澤少教訓了全家的容謹之?那她是打算去抓夏彤,然後錯抓了自己?


    以夏彤那種單純糊塗的性格,別人可能一句話就可以將她騙來。


    “你以為你還可以抓住夏彤嗎?”在容謹之猶豫不決時,麗姿突然出聲。


    她的聲音幹澀嘶啞,烏眸卻鎮定淡漠,若不是她麵色潮紅,並攏的雙腿無意識的摩挲顯示她的空//虛難耐,眾人都要懷疑她沒有吃藥。


    她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能在這種情況下不爭不吵不哭不鬧,嘴角反而勾起譏諷嘲笑的女孩,恐怕隻有麗姿一個。


    麗姿早趁剛才容謹之訓斥別人的時候悄悄拿出了手機,放身後的地板上,她看著容謹之步步走來,她一隻手放身後,指尖快速按下號碼。


    此時的c&a國際化妝品公司裏正召開著高管會議,蘭萱香水上市不足一個月,就成功擠到了國內老牌資深的香水品牌,晉升一線名牌。


    當初林澤少估算的分毫不差,楚函投資了6000萬,不到一個月他翻賺了十倍。


    高管們正聽著市場部的調查數據分析報告,此時,楚函的手機響起了。


    秘書將手機替到楚函麵前,楚函正盯著銀幕,他沒轉眸,薄唇輕啟,“誰?”


    秘書附耳,“麗姿。”


    楚函身形一頓,狹眸往手機上瞥了眼,然後“嗬”一聲嗤笑開,這女人?


    那天晚上,她麻木的穿衣,他撿起她落在地上的手機儲存上他的號碼,他說以後有需要,隨時聯係他。


    當時她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有沒有聽到他說話,接過手機就開門走了。


    從後麵的表現看,她是應該刪了他的號碼才對,她怎麽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修長白皙的手去接手機,他接通電話。


    那邊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懂嗎?”是麗姿,“打草驚蛇啊,你將我從店裏擄劫來,夏彤發現我不在了雖然猜不出什麽,但必然心存疑竇,你這時再派兩個陌生人去綁她,你當她是白癡呢,那麽好上當?”


    麗姿說完這話後,自己都覺得臉紅。


    容謹之半蹲著身,猶豫的麵色變成怨毒和憤恨,“還不是那個馬叔辦事不利,要是那次他去砸場子能下手狠點,將夏彤毀容或弄成個殘廢,我也不需要再另想辦法。”


    “原來馬叔的幕後指使是你?”


    “嗬,是啊。”容謹之十分得意。


    麗姿“嘖嘖”兩聲輕歎,“真不知是誰借你的膽,看來上次林總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一聽到“林總”,容謹之一個寒顫,她是深深畏懼和害怕林澤少的!


    但她麵上又浮出得瑟,“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林總的母親迴來了,他母親不喜歡夏彤,上次就是她將夏彤扣在警察局裏,她正四處給林總使絆子,林總自己分身不暇,哪還有空管我?”


    要不是這樣,她容謹之會活到現在?!


    麗姿也有些驚詫,這些夏彤從來沒透露過,婆婆將兒媳扣在警察局,那該是多憎惡和討厭啊,這個恐怕連夏彤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去綁架夏彤啊,你可以挑戰挑戰林總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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