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成年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蘇凝最終還是被警察帶走,為她所犯的罪承擔後果。


    林墨親眼看到蘇淺掉入深海裏,而且在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搜尋中,沒有任何結果。


    大海遼闊,而且海底瞬息萬變。況且,蘇淺還是被提前注射安眠藥的狀態下跌入。


    林墨的心一直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撩攥住,疼痛的無法唿吸。


    蘇淺,是他的唯一。如果,未來的日子裏麵,沒有蘇淺陪伴,那麽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陸氏集團的所有事情,他都放在腦後,直接交給助理處理。在蘇淺的安危麵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第四天,蘇淺還是沒有任何下落。林墨每天醒來,都直接奔赴海邊,他堅信能夠找到她。可是,現實卻一次次讓他無法招架。


    在第五天的時候,海上會有極強的海暴。而且啟動了紅色預警,搜救人員考慮到安全因素,隻能被迫中止搜救。


    林墨的希望一次次破滅,作為醫生,他深知為期四天的打撈與搜尋沒有結果,意味著什麽。


    迴到家,他頹喪。蘇淺肚子裏還有孩子,他對不起她們母子倆。林墨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是蘇凝被判死刑,那有如何,蘇淺還是不能迴來。這一切都被她攪地天翻地覆,烏煙瘴氣。他原本的生活,全部被毀了。


    林墨胡須長出來,很久沒有刮,有種滄桑之感。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了許多天,還沒有換。


    他絕望地躺在地上,看著頭上的天花板,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嘴裏一直深情地喊她的名字,“初初,初初……”


    可是,那個住在他心底的人已經不見了,永遠地離開了他。


    蘇淺的死亡,對某些人來說,確實一件喜事。


    徐清親眼看到新聞廣播上麵的蘇淺跌入海底的整個過程,內心無比舒適。


    她心頭的一根刺,終於拔掉了。再也沒有一個叫蘇淺的女人來幹擾她的生活,而林墨也終將是她的。


    她的一切,似乎在蘇淺的離開變得順暢。


    可是,她的上司,卻給她一巴掌。


    這把徐清打得很懵,茫然不知所措。


    “陸先生,我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麽惹怒你。”


    她口中的陸先生又一個巴掌打過去,徐清直接一個沒站穩,爹在地上,臉全都紅腫。


    “你這個廢物,誰讓你綁架蘇淺。為了一己私欲,動用我的人來為你自己辦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一時手拎起她的下巴,“這張臉,看著就讓人很惡心。你現在擁有的,我隻需動動手指,你小命就沒了。還有,要是被林董知道,即便我不管,你也別想活著。”


    說罷,他坐在沙發上,鄙夷的打量地上的女人。


    徐清知道得罪他的下場,一定死的很難看。


    她不停地磕頭認罪,“陸先生,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會再自作聰明,也不該忤逆你的命令。求你饒了我這次,陸先生!”


    他似乎還不滿意,這次可是冒很大的危險,難保不會被查出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惡心的女人,壞了他的計劃!


    若是這次不給她一些懲罰,這種低級錯誤肯定還會有下次!


    “磕頭都不會嗎?居然敢敷衍我!”


    “是……是……”


    她虔誠地磕頭,隻覺得頭暈暈的。


    “聽不見!”


    徐清隻好用盡全力,讓腦袋在地上發出響聲,能有感受到粘膩的液體從額頭滑下,眼睛都模糊,口腔中能感受到鐵鏽味。


    不知不覺,就昏過去。


    男人覺得沒有勁,“就磕了幾下,就暈了。”


    他招招手,身後一位黑衣人就將徐清扔出別墅。又親自打掃地上的血跡。陸先生愛幹淨,尤其是見不得任何的髒東西。


    男人手指輕輕敲到沙發上,眼神微眯。


    這個愚不可及的女人。


    蘇淺落海的事情傳播很快,許晨澈也知道了。


    當晚,他就給父親打電話。


    許父還在書房辦公,自從蘇淺來到a城,公司裏的事情就很多,迴家還得處理事物。


    許父先開口,“小兔崽子,現在才知道打電話給我。等你迴來後,就把公司交給你和亦初。我也能和你媽旅遊,清閑些。”


    聽許父的口氣,他還不知道蘇淺的事情。肯定有人故意阻斷信息,否則這件事他們應該會知道的。


    這個人應該是林墨,畢竟他所受的打擊最大。


    “爸,我知道了。姐姐和我都挺好的,你們也別擔心。我明日就趕迴來。”


    許晨澈丟去平時的灑脫,姐姐離開了。他是家裏的男子漢,繼承公司也是一種責任。


    許父說的不錯,他也應該去公司,讓父母休息,旅遊。


    許晨澈最怕的是姐姐出事被父母知道。原來所沉浸的痛苦被失而複得所代替,可是,如今卻又生死不明。


    他知道母親知道許亦初被找到時的驚喜興奮,也知道在許亦初這失蹤的幾十年裏,是怎樣度過,每日把一個人關在許亦初的房間裏麵,以此來感受蘇淺的存在。


    父母都已經年老了,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而他,作為家裏唯一的男子漢,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盡管他了解到姐姐蘇淺掉入海底卻未打撈出來,都說親人間的血緣關係可以互相感應。


    那麽,許晨澈卻覺得蘇淺並沒有死亡,而是在另一個地方活著。隻是,沒有被人發現。


    趙馨兒看完新聞後,一直在哭。可是看到許晨澈打完電話迴來,趕緊將新聞關掉,怕他傷心。


    趙馨兒直接用手胡摸一番,她怕許晨澈傷心。


    當時救援過程,被全程攝像。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種被恐懼包圍的無力和懼怕。當時的蘇淺,一定很害怕,而且蘇淺已經懷孕,卻一直拿刀片在拯救自己。


    無法想象,在那種氛圍之下的蘇淺,居然還可以保持鎮靜。


    許晨澈坐到她旁邊,他明明表情凝重,心裏難受極了,卻還是強忍一抹笑意,臉上滿是倦意。


    真是讓人心疼!


    許晨澈以為趙馨兒不知道這件事,他瞞住所有人。他一直堅信,姐姐不會就這麽離開。


    當初在救治蘇淺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那場手術會失敗,可是結果還是出乎意料。


    她有這強大的求生意識。更何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目前一直打撈未果,說不一定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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