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玫出聲安慰,“你也不用太擔心,淺淺一定會沒事,她一直都有主見,堅強的女孩子。她一定沒事。”


    何玫說的話,也就像是說給自己聽。


    “嗯,淺淺一定沒事。”林墨聲音輕輕,此刻手上的青筋盡現。


    或許,陸珩知道些什麽。


    他飛速地開往陸氏集團,嘴唇失色,一改往日公子溫柔氣息,被滿身戾氣所包圍。


    她的女孩,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逃離她愛的男人。


    林墨在門口就碰見剛從醫院迴來的陸珩,他的心情也不好。


    兩人的相遇,如同火藥,一點即著。


    林墨拉住陸珩的衣領,“陸珩,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什麽?蘇淺她如今安危不明,這就是你保證的嗎?”


    林墨臉色陰冷,他的舉動引起旁邊特助的不滿,準備上前行動,隻是在這時,陸珩擺手,希望他不要插入進來。


    林墨的手指因用力過猛,發出響聲。


    陸珩將他的手撥去,“林墨,為了一個女人,你連形象都不顧了,林總裁,還是說我的弟弟。”


    “弟弟?你什麽意思?”林墨不知這次陸珩要玩什麽把戲。


    “你不知道,大伯沒與你說清?”


    陸珩滿臉不屑,見林墨放手後,整理衣領上的褶皺。自顧自地向辦公司走去,林墨跟在身後,沒有人阻攔。


    陸珩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閑適,好整以暇地望著林墨躲閃的眼神。


    “果然大伯打一手好牌,瞞許多人,布局多年,也就是等這天了。”


    陸珩的話語,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卻時刻關注林墨的一舉一動。


    顯然,林墨這一切都不知情。


    “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是否被作為棋子,我也並不在乎。我跟你不一樣,我想要的始終隻是一個淺淺罷了。”


    可是,你把蘇淺弄丟了,讓她傷心難過,不顧命地逃離。


    陸珩唿吸一滯,瞬間又恢複原本的表情,在外人看來,是一副冷血無情。


    “不要說得這般好聽,你今日參加土地競標,又以林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又是做些什麽?為了蘇淺,可真巧。我和蘇淺走到今天,你也有責任。你們照片的事,信件的事我都知道,如今蘇淺逃離,就是你設計的吧!”


    “陸珩,你什麽意思?是你不夠相信蘇淺,是你對這份感情不夠自信,更何況,蘇淺從一開始,隻不過是愛錯人。從現在開始,若是遇見蘇淺,絕不會讓給你。”


    說罷,林墨轉身狠厲離去,他的心裏,滿滿都是蘇淺,沒有她,這生命又有何種意義。


    陸珩失去力氣般,不在似剛才那般鋒芒畢露,“我是不是真做錯了?”


    特助親眼目睹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總裁太累了。


    “在感情裏麵,沒有對錯。”


    隨後,傳來陸珩的笑聲,“可是,是我傷她最深。”


    他知道,總裁把所有的溫暖都留給那個叫蘇淺的女人。他派保鏢,將她關起來,始終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


    他隻是沒有解釋,看到那些照片,他心痛,林墨說得對,他從未像這般自卑,他怕失去。


    可笑的是現在,他開始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解釋清楚,後悔沒有告訴蘇淺,他愛她,愛到骨子裏麵,揉入骨血。


    他從未想過蘇淺那般恨她,連孩子都可以不要,甚至拚了命一般離開,他,有這麽可怕嗎?


    “總裁,你……”特助關心陸珩的身體,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他不願接受手術,說是怕離開他的女孩,他要找到她。


    “我都知道,你讓我靜靜。”特助離開後,陸珩目光呆滯。


    淺淺,你到底去哪裏了?快迴來,我真得想你了,我錯了。


    蘇凝每日膽顫心驚,怕陸珩發現這一切都是她所為,被報複。


    這一次,也是她第一次,想要置人於死地,一步錯,步步錯。


    她也隻能靠濃厚的妝容來遮掩多日睡眠質量差所導致的黑眼圈。


    她也承受不住,可是,卻在這時,知曉蘇父能夠講話,恢複很快。


    為什麽?在這時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隻是想要得到屬於她的一切,為什麽所有人都與她作對。


    蘇凝來到醫院,趁蘇母不在,把自己打扮的嚴嚴實實,確保不會被發現,將病房的門關上。


    蘇父還在睡覺,她悄悄將注射器將無色的液體注入輸液管裏麵。


    隨後,便離去。兩小時後,就傳來消息,前任蘇氏總裁已經過世。


    蘇母哭得傷心,死死握住他的手,不願放去。“我們結婚三十多年,你不愛我,我都知道,你怎麽就這樣快離我而去,當真那麽討厭我。你可知道,我一直愛你,沒有你,我以後怎麽辦。”


    任由醫生護士勸說,都不管用。這打擊太大,她接受不了。


    她抓住蘇凝的手,道,“你爸爸沒離開我,他還對我笑,他還答應陪我旅遊,他……”


    “媽,爸爸已經去世了,你需要認清現實。”


    蘇母將她的甩開,氣憤,“你這個不孝子,你爸爸明明還活著,還咒他。你要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


    她的眼中,滿是蘇父。


    最後,趁她睡著時分,處理後,拿到骨灰盒。


    那日,天下起大雨,與秦素離開之時,一樣。


    不過,比她離去時人多些,但是又有幾人是真心。


    蘇母站在大雨裏,堅決不打傘,雨水沾濕她的衣裳,水從發間落下。


    手摸墓碑,“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最後一分鍾說,想和秦素葬在一起。連她旁邊的墓地都買好,你告訴我,是不是從她去世的時候,就準備離開,隻有我一人被蒙在鼓裏。”


    蘇母嗔怪,神誌不清,“我滿足你的要求,心中有恨,也不願放手,我本來想著,和你等我百年以後,和你在一起。可是,怕你那時生氣,怪我。好吧,下輩子你就和秦妹妹在一起。”


    李律師也很心疼,將傘舉在她頭頂。


    接下來的日子,蘇母時常自言自語,時笑時哭,蘇凝帶她看醫生。總是不願,說沒病。


    醫生都說是因為受到重大刺激,已經年老所導致,要照顧她的情緒。蘇凝害怕迴老宅,便請保姆照顧蘇母。


    時常,蘇凝想,母親這一輩子活得太累。明明父親不愛,卻為他做盡傻事,現如今,老來瘋癲模樣,若是她,定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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