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對,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十多分鍾就到。”李強坐在車上,接通了電話,簡明扼要地吩咐道,“你把文件準備好,我馬上就到羅門街……”


    他話音未落,司機便是一個急刹。皺了皺眉,李強捏著手機,拍了拍司機的前座,“怎麽了?”


    “強哥,前麵好像堵車了。”司機小弟迴過頭,憨頭憨腦地迴複道。


    “靠!早不晚堵車現在堵!”煩躁捏了捏眉心,李強重新拿起手機,“喂,出了點事,改變計劃。先把人給我穩住,多長時間?我怎麽知道!我盡快!”


    合上手機,發泄地拍了拍坐墊,無力地躺在座椅上,“小王,倒車!改路!看還來得及不……”


    “怎麽不動?”


    “強哥,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小王轉過頭,苦笑道。


    “媽的!”李強搖下車窗,掏出頭,看了看後方,隻見他們車後已經飛速綴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且還在繼續增長著。往前麵一看,密密麻麻得也全是車,“見鬼!”


    “現在可怎麽辦?”無力地搖了搖頭,李強問道,“還有多遠?”


    “還有……”小王頓了頓,“五公裏。”


    “你說,老子現在下車,跑過去怎麽樣?”李強動了動自己的腳趾,看著自己的真皮皮鞋,沒等小王迴複就自個兒否決了,“算了!讓他們等去!”


    “早知道,老子就繼續陪芝茹壓馬路了!”李強後悔不跌,“總比卡在這兒強!難挨啊!鬼知道多久才恢複交通!”


    “強哥,你餓不餓?”司機小弟在車裏翻翻找找。


    “我不餓,你自個兒吃吧!”李強推開車門,“我出去透透氣!”


    “我也來!”小王忙不迭地跟了出來。


    倚靠在寶馬車旁,李強點燃了一根煙,慢吞吞地抽著,心裏高速算計著合同的事兒。


    “強哥!看!那兒有個美女!我打賭,還是個頂尖的美女!嘿!她對麵那男的可真夠醜的!整一個美女和野獸啊!他們好像在爭執什麽?”小王嘿嘿地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強哥,反正無聊,一塊兒去看看?”


    “無聊透頂!”李強翻了個白眼,他心裏正著急呢,哪有閑心去湊熱鬧。


    “反正無聊麽。”司機不甘心地嘀咕著,他想去看。


    “說得也是!”掐滅了煙頭,李強無奈地聳了聳肩,斜睨著小王,“成吧,就陪你去看看那美女有多美吧!五百塊啊!你自個兒說得!”


    司機轉了轉眼珠,雖說峰迴路轉可以去看熱鬧了,可五百塊錢他也舍不得,“這……這當然不能拿您的標準來算了啊!您那不是……那啥,賞盡萬花……”


    “去你的吧!”李強哭笑不得,“別拽了,我自己走!”


    兩人一路艱辛地擠到人群中間,小王隻瞅了一眼,就得意得眉飛色舞,“我就說吧!是真漂亮!強哥,五百塊哦!對了,強哥,你說……嘿嘿,我要是去要她聯係方式,她能看上我不?”小王亢奮地搓了搓手,一副發情了蠢蠢欲動的模樣。


    “熟人啊。”李強歎了口氣。


    小王恍若冷水潑麵,一下子呆若木雞,轉過頭,仔細研究了下李強的表情,發現不似做偽,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哭,“是嫂子之一啊?”


    李強搖了搖頭。


    小王才鬆了口氣,卻又聽到李強接著幽幽歎道,“差點是!”


    要不是當初他中途放棄,可能……還真說不定。


    “我現在撤迴我的話,還來得及嗎?”當著麵覬覦老板的女人,他前途還又會“亮”嗎?


    “可能不行。”李強目光幽怨,“已經過了兩分鍾了。”


    “啊?”小王麵如死灰。


    李強卻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沒再逗他,往內擠了擠,把目光投向人群中央的溫文。


    許久沒見到她了,都差點忘了她的模樣了。可現在看到她,卻發現她的麵容,從來沒有在他的心裏消失過。


    準確的說,應該不是她,而是“文雯”。一樣的臉,連名字聽起來都相同。可卻不是一樣的人!多麽奇妙!


    溫文看著清瘦了些,顴骨下方都瘦出了小小的坑,看起來很是骨感。她今天穿得正式又美豔,削肩的淡藍色仙女裙,那紗看起來很是考究薄得像霧一般,後麵還綴著長長的閃閃發亮的魚尾。


    她和這裏的環境看起來格格不入,她應該昂著頭戴上皇冠高傲地行走在璀璨的閃光燈下,而不是……在滿是車輛的大街上,被八卦和看熱鬧的人們團團圍住,和一個粗野的中年野人爭得麵紅耳赤、唾沫橫飛。


    李強嘲諷地勾起唇角,溫文對麵的男人……嗬,說野人都是抬舉他了。一口染滿了煙垢的大黃牙,衣服滿是皺褶,皮鞋灰撲撲的,叼著雜牌子的煙卷,肆無忌憚地盯著溫文胸前的溝壑,時不時地舔舔唇,眯著眼睛的模樣猥瑣又惡心。


    那張和主人麵容一樣醜陋的嘴巴裏吐出的話語也難聽又市儈,“我說小妞!老子跟你費了這麽久的唇舌,這錢你她媽到底給還是不給?先說好,不給?哼哼那你今天可走不脫了!老子這車買的時候花了……好幾十萬呢!你弄壞了老子的車,想走,得拿十萬賠償費來!”


    李強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差點被他逗得肚子都笑痛了,就那破車?值幾十萬?車窗滿是灰塵和泥漿,雨刷有一隻不見蹤影,後視鏡破碎得跟蜘蛛網似的。他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傻啊?或者說……瞎?


    牌子還就一奇瑞扣扣,李強覺得,隻要人智商正常,絕對不會信他的鬼話。


    溫文能做老師,智商自然沒問題,她臉色紅豔,目中有怒焰燃燒,到做過老師的她涵養顯然不錯,話語不卑不亢,甚至還很平和禮貌,“我說大叔,你這樣不對你知道嗎?這屬於欺詐行為,我可以告你的。我行車記錄儀一直開著的呢!”


    “是嗎?拿出來我看看!”那中年男人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輕蔑地瞅著溫文,心裏得意不已,老子早看過了,要不是你車上那個壞了,我還不敢過來呢!麵上他當然是八風不動,假裝得義正言辭,“說話得講證據!拿不出來吧!拿不出來就是心虛!還有,你叫誰大叔呢?老子有那麽老嗎?小丫頭片子,爸媽怎麽教的?不懂事!”


    “你!”溫文深吸了一口氣,氣得不行,她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車是公司的,她竟壓根就不知道行車記錄儀是壞的!都沒人給她說!“好!大哥,我叫你大哥!我急著趕時間呢!你講講道理,別為難我,我也就一普通的打工族!”


    “我們這樣糾纏有意思嗎?同樣的話,我已經說了幾遍了。我錢是真沒有!你找錯人了!我前不久丟了工作,到現在才找到呢!這個月工資還買發,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是有,我早就隨便給你幾百……”


    “幾百就想打發老子啊!”那中年男人一聽沒錢,就如同吃了火藥,當下便跳了起來,指著溫文破口大罵,“你當老子要飯的?還有,你說你沒錢?老子瞅你衣服就挺值錢的!沒錢買得起這麽好的衣服?”


    “這……”溫文咬了咬唇,臉色糾結,“這衣服不是我的!”


    那男人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父老鄉親,你們給評評理!這小賤人撞了老子的車,不想賠償,連這等謊話都說得出口勒!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難道是老子的不成?”


    他這話雖然粗俗,細想卻沒什麽問題。堵車人心本就浮躁,被他一煽風點火,議論的聲音又大了許多。


    男人聽著周圍的人聲,隻覺已經站在了大義的一旁,周圍的人的注視,更讓他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眼睛在溫文身上溜了一圈,他得意忘形,竟直接上手撕了去,“好啊!不願意賠錢!就把這件衣服留下吧!反正老子不能虧!”


    “你!流氓!你快撒手!這衣服一百多萬呢!住手!”溫文急得要哭!那男人雖說不算健壯,可到底算是個男人,比她的力氣大的多。


    “撕拉!”那又薄又輕的紗沒抗住兩人的拉扯,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你!你太過分了!你賠我的衣服!”溫文手裏捏著衣服的碎片,欲哭無淚地剁了跺腳。


    “賠你衣服?”那男人冷笑一聲,見周圍人不為所動,膽子也大了起來,淫笑著伸出兩隻手,朝著溫文的紗裙伸去……


    “靠!這也太沒風度了點吧!”李強在心頭嘟噥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挺身而出。人群發出陣陣嘈雜的喧囂,不過不僅沒一個嗬斥,相反有的男人還不懷好意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鼓勵著、催促著中年男子快點剝開溫文的衣服,也好讓他們也開開眼界,沾沾光。


    “受不了了!算了,不管了!讓合同見鬼去吧!”李強環顧一圈,也沒見“哪位”紳士打算英雄救美的,看在這英雄還是隻能他來當了。


    摸了摸鼻子,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他長腿一伸,快步走過去,隨手一把抓住了中年男子意欲甩下的手,他笑得人畜無害,“我說,你這樣也太不爺們了吧!而且……你不覺得,你嘩眾取寵的樣子更像跳梁小醜嗎?”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小鬼?”那男人一愣,緊接著惡聲惡氣地指著李強鼻子罵道,“吃飽了撐的來管老子的閑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小妞撞了老子的車,自然應當賠錢!沒錢,便拿衣服抵債!”


    “你胡說!我沒有撞你的車!”溫文氣憤不已,“你卻撕壞了我的衣服!這衣服是讚助商借給我的!你賠我衣服!一百多萬拿來!”


    “媽的,你怎麽不去搶啊!一百多萬,你騙鬼呢?”男人臉色鐵青,眼睛瞪的像青蛙。


    溫文聳拉著臉,轉過去,“對了,謝謝帥哥你啊,啊!你是……”她眼神閃爍了半響,驚喜交加地叫道,“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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