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話音剛落,老鬼在一旁輕哼道:“哼,你們這些個吃皇糧的,做什麽事都是束手束腳,炸幾棟破房子幹嘛還非得征得他們的同意呢,反正這些建築物全都處在人跡罕至的沙漠地帶,又沒有人看守,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偷偷將這些建築物全都炸毀了不就得了。”


    龍一笑了笑,說:“嗬嗬,老鬼前輩可真會說笑,偷偷將這些石頭建築全都炸毀說起來容易,操作起來卻有相當難度。”


    “有什麽難度?”老鬼反問道。


    “首先這些石頭建築相當堅固,要想將其完全炸毀,需要不少炸藥,更何況這種石頭建築不是一座兩座,而是有數十座甚至上百座,這需要的炸藥量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想要做到神鬼不覺,無人知曉,恐怕不太可能。”說到這,龍一話鋒一轉:“不過你們放心,如果這些石頭建築當真是邪魔建造出來的邪陣,就算是世界遺產,我們也得將其拔掉…大不了就先斬後奏,等將這些建築都炸毀了,再向上級部門匯報。”


    我們正聊著,遠處依稀傳來了一陣螺旋槳發出的轟鳴聲,轟鳴聲越來越近,過了沒一會兒,一架軍用直升機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當中。


    原來直升機是龍一叫來接應我們的,一行人立刻坐上了直升機,離開了死亡穀,直奔基地而去。


    因為被邪魔囚禁了近千年,這麽多年不問世事,當代社會對於須臾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坐在直升機上,須臾對什麽都感到好奇,特別是對於一些高科技電子產品,他總是饒有興致地詢問過不停,我隻得不厭其煩地向他解釋。隻是這代溝實在是太大了點,我解釋了半天,他依然是不明不白,看來想要讓他完全融入當代社會,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行人抵達基地後,龍一安排我們在基地裏住了下來。


    我本來想去看看董教授的情況如何,不過因為他在天狼城堡地牢裏的時候染上了奇怪的疫病,雖說我用還神丹暫時續住了他的命,但他現在並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依然十分憔悴,而且,關鍵是不知道他所染的疫病有沒有傳染性,所以被實施了隔離治療,我並沒能見到他。


    一直在基地裏等候消息的董曉丹倒是被破例安排與他見了一麵,她在剛得知董教授還活著的時候,可謂是欣喜若狂,但在見了董教授一麵之後,卻又心痛的不行,因為董教授目前的狀況,就和一個垂死的病人差不多,任誰見了恐怕都會心痛,更何況還是董曉丹。當然,他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奇跡了,而我也總算是不負董曉丹的重托。


    第二天,龍一弄來了羅布泊一帶石頭建築的地形分布圖,他告訴我們,這幅圖其實也就是在幾天前才繪製完成的,整幅地圖覆蓋了近千平方公裏的麵積,總共找到了一百餘座石頭建築,這些建築除了都是用在沙漠地帶難得一見的黑色石頭修建而成的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便是全都矗立在高地,完全沒有被黃沙掩埋。而這一點,似乎也恰恰印證了老鬼的猜測,他認為這些石頭建築之所以建在高地,是為了吸收充分的日光。


    而當老鬼看完整幅地圖之後,愈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認為這必定便是一座星象大陣,因為地圖上石頭建築的分布,幾乎完全與北宮七宿相對應。而須臾看過之後,更是直截了當地指出,這正是一座枯水化陰陣…


    見老鬼與須臾都如此肯定,龍一立刻向上級進行了匯報,龍盾局為此事特意召開了緊急會議,我、文青山、老鬼以及須臾等人都受邀參加了此次會議,一同參加的除了龍盾局的領導之外,還有當地軍方的高層,經過一番激烈地討論,會議作出決定,當地軍方以軍事演習為名,將所有的石頭建築全部炸毀,而龍盾局負責善後工作。


    由於剩下的事情我們基本也幫不上什麽忙,我和文青山、老鬼、龍劍生以及須臾等人第二天便向龍一辭行。


    本來我是打算留下來陪著董曉丹的,董教授大病未愈,還需繼續治療,董曉丹自然也得跟著一塊留下來照應。不過因為心裏惦記著水之龍氣的事,我思前想後,決定還是早點趕迴去,畢竟這事不能耽擱,至少得先讓須臾確定一下文青山手裏那顆隋侯之珠究竟是不是白水龍尊的伴生靈珠,萬一不是的話,也好早作打算。至於老鬼和龍劍生,他倆自由慣了,哪裏願意在這麽一座就像監獄一般地秘密基地裏待著。


    不過,龍一似乎並不想讓我們這麽快就離開,極力挽留,但我們堅持要走,他也沒辦法,隻得調來了一架軍用飛機,將我們幾個送到了烏魯木齊。


    到了烏魯木齊後,老鬼與龍劍生跟我們打了個招唿便自個兒走了,也不知他們去了哪兒,不過臨走前老鬼給我留下話,說過些日子,他會去探望翟伯。


    我和文青山以及須臾則在烏魯木齊住了一晚,本來打算訂第二天的機票迴湘沙去,但就在訂機票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因為須臾也跟著我們一塊前往湘沙,有個問題便是他沒有身份證件,壓根就沒法乘坐飛機、火車等公共交通工具,沒辦法,我隻得打電話給龍一,請他幫忙。


    我的本意是想讓他幫須臾弄一張免身份證的機票,在我看來,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小兒科的事,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差人送來了一張身份證和三張當天下午由烏魯木齊飛往湘沙的機票。


    而那張身份證照片上的人,居然正是須臾,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拍下來的。就這樣,須臾這麽一位近乎於神的龍人,擁有了凡人的身份。


    由於航班晚點,本來是中午的航班,直到天快黑了才起飛,我們仨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賤賤和牛胖子都在家裏等著,見我和文青山居然還帶了一位年近古稀的老道士迴來,他倆都有些驚訝。


    賤賤盯著須臾打量了半天,好奇地問道:“哥,文老板,這位是誰?”


    文青山笑了笑,說:“這位是須臾前輩,他會暫時住在咱們家裏。”


    賤賤一聽,愈加吃驚了:“啥…?他要住在咱們這兒…?這不太合適吧…”


    我瞪了他一眼:“有啥不合適的,隻要文老板覺得沒問題不就得了…”


    “可是,修道之人難道不是該去深山道觀裏修行麽,住在咱們這兒算哪門子事啊…咱們這兒又不是道觀。”


    賤賤這家夥一向口無遮攔,我擔心他的話會惹怒了須臾,萬一須臾“龍顏大怒”,那麻煩可就大了,於是我忙開口說道:“你說話注意點兒,須臾前輩可是一位神人。”


    “神人?怎麽個神法?該不會是神棍吧?”賤賤話中句句帶刺,我真恨不得衝過去踹他兩腳,我轉頭瞧了一眼須臾,好在他似乎對賤賤所說的話並不反感,臉上絲毫看不出怒意,我心裏這才稍稍放心了些許。


    但為免這家夥再胡扯,我衝他嚷道:“你小子把嘴巴放幹淨點…須臾前輩的修為已入化境,就連無塵子前輩都得讓他三分,我們這次能夠全身而退,也全靠了須臾前輩。”


    誰知賤賤聽我這麽一說,立刻驚喜地說道:“你是說那妖道也怕他?那可就好了,總算是有人能夠鎮住那妖道了。”


    話說到這,賤賤上前同須臾打起了招唿,一口一個“須臾前輩”叫得親熱。這家夥剛才還對人家冷嘲熱諷,現在換臉比誰都快,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他,好在須臾並不在意,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正好我房間旁邊還有一間空屋,裏麵堆放著一些雜物,文青山便讓牛胖子去將那間空屋收拾出來,以供須臾居住。


    如今既然住在了一塊,我覺得一直向文青山等人隱瞞須臾的身份也不是個事,在征得了他的同意之後,當天晚上,我便將須臾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們幾個。


    當得知須臾其實是一條擁有無上法力的神龍,所有人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而文青山則立刻明白了過來,為何在地底深處的時候,須臾每次都化身為龍,那是因為龍體才是它的真身。


    我又告訴文青山,他手裏那顆隋侯之珠極有可能是白水龍尊的伴生靈珠,而且當中極有可能蘊含著水之龍氣,而水之龍氣其實才是封印炎魔的關鍵之物,文青山聽了之後,二話沒說,立刻領著我們前往庫房查看。


    在庫房內,文青山從一處隱蔽的地板暗格中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木匣子,他將黒木匣子捧到我們幾個麵前,並將其當著我們的麵打開了來。


    我探頭一瞧,隻見匣子裏一顆渾圓潔白的寶珠被擺放在正中央,正是之前從闖王寶庫中得來的那顆隋侯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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