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文青山說靈狐居士有可能遭了邪教中人的手,我不由得心頭一顫,忽然便想到了董曉丹,邪教中人視人命為草芥,如今董曉丹落到了他們手裏,如果我不能拿出他們所說的石頭的話,那她可就兇多吉少了。可問題是那塊石頭其實一塊玄冰,早就已經融化掉了,現在該怎麽辦呢。


    我正尋思著,文青山又道:“先不管那麽多了!無論如何,現在咱們終於知道了邪教中人究竟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


    我歎了口氣,說:“是啊,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這件東西已經不存在了,咱們現在上哪去弄一塊同樣的石頭跟他們交換呢!”


    文青山微微一笑,說:“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一聽,忙追問道:“文老板難道你還能再弄來一塊玄冰?”


    “玄冰乃是神物,恐怕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塊了,我上哪弄去!”


    “我靠!那你還說不是難事!”


    文青山說:“可問題是,邪教中人要的並不是玄冰,而是一塊石頭。”


    我微微一怔:“這話是什麽意思?”


    文青山解釋道:“方才邪教中人在電話裏隻字未提玄冰二字,隻說是用董曉丹交換我們從那座陵墓內弄走的一塊石頭,這便說明,邪教中人極有可能根本就沒見過那塊玄冰,咱們隨便拿一塊石頭交給他們,估計他們也不知真假。”


    我一聽,文青山說得不無道理,據林光遠說,邪教中人一開始曾經將邵元節的魂石棺當成是封印著邪魔之魂的邪石,但將魂石棺盜取出來之後卻發現不是。這足以說明,邪教中人隻知道在一塊石頭當中封印了邪魔之魂,但至於這塊邪石究竟是什麽模樣,他們並不知道,而唯一見過邪石模樣的三名青衣使已經死在了那座陵墓裏麵,所以說不定還真能蒙混過關。


    想到這,我立刻說道:“那事不宜遲,咱們得趕快弄塊像樣點兒的石頭來。”


    文青山笑道:“嗬嗬,說到石頭,我這裏倒是正好有一塊,或許合適!”


    “真的?在哪兒呢!”


    “你們隨我來!”文青山說著,領著我們去了他的地下寶庫。


    在地下寶庫內,他領著我們來到了一塊差不多有一米多高,通體呈半透明狀,裏麵含有大量白色絮狀物的石塊前。


    看到這塊石頭,我有些吃驚地問道:“文老板,你從哪弄來這麽一塊石頭呢?”


    文青山說:“這是一塊和田軟玉原石,是幾年前我從一個玉石批發商手裏買來的,本來我想將其加工成一尊雕塑,不過一直沒弄,沒想到如今這塊原石倒是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我圍著眼前這塊軟玉原石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在這塊原石中央,隱隱可見一抹血紅色的絮狀物。


    文青山繼續說:“這塊軟玉原石不但造型獨特,而且裏麵還有一抹血色絮狀物,正可以用來蒙騙邪教中人,就說那便是被封印在其中的邪魔之魂。”


    我思索了一會,皺著眉頭說道:“若隻是單從表麵上看的話,應該可以蒙混過關,不過真正的石頭應該散發出極強的陰邪之氣,這陰邪之氣又從何而來呢?”


    “嗬嗬,這恐怕就得請無塵子前輩幫忙了。”


    我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說,讓無塵子前輩依附在這塊軟玉原石當中?”


    文青山點了點頭:“這樣一來,不但可以瞞過邪教中人,而且無塵子前輩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助我們一臂之力。”


    聽了文青山所說,賤賤立刻說:“文老板這主意不錯,哥,你趕緊把那老怪物叫出來吧。”這家夥就是口無遮攔,因為無塵子曾經依附在他體內,所以他對無塵子始終沒什麽好感,背地裏總稱唿其為老怪物。


    我懶得搭理他,不過文青山的主意確實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於是我立刻將無塵子從我胸前那塊石牌當中召喚了出來。


    見到無塵子,我趕忙將整件事向他講述了一番,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當得知所謂的邪教便是黑煞鬼教時,無塵子顯得很是氣憤。


    原來,早在五百多年前,無塵子還在世的時候便與黑煞鬼教有過過節,當時他是專司驅邪嶼鬼之職的陰陽道士,在他驅邪的過程中,發現很多邪乎事都與一個神秘的邪教有關,經過他一番查探,得知這個邪教名為黑煞鬼教,後來,他曾與黑煞鬼教有過多次交手,不過邪教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他終究不能對付,甚至於他的死,也和黑煞鬼教不無關係。如今得知過了五百多年黑煞鬼教竟然還在為禍世間,無塵子自然是十分氣憤,他當即便表示,一定會全力以赴助我將董曉丹拯救出來。


    無塵子依照文青山的主意,依附在了那塊軟玉原石當中,盡管表麵上看,原石和之前並沒有絲毫區別,但我取出一塊羅盤擺在原石旁邊,羅盤的指針立刻便劇烈地波動了起來。由此可見,在原石周圍已經形成了一股肉眼無法察覺的陰邪氣場。


    這樣一來,瞞過邪教中人應該是不成問題了,我心裏總算有了一點底。而文青山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轉頭對我說:“石宇,你不是想知道林可兒究竟是不是邪教中人嗎?”


    我立刻點了點頭:“我當然想弄清楚!”


    “那你不如現在去找她一趟!”


    我微微一愣:“我現在去找她幹嘛呢?”


    文青山微微一笑,說:“如果她當真是邪教中人,咱們可以將計就計。”


    “怎麽個將計就計法?”我忙追問道。


    文青山說:“你就假裝是找她問有關董曉丹失蹤之前所發生的事,然而有意無意地告訴她,就說曉丹是被邪教中人綁走了,而邪教中人之所以綁走她,其實是想找你交換一塊邪石,但這塊邪石現在並不在你手裏,邪石已經運到外地去了,若要將其取迴來,至少得需要兩天時間。”


    “跟她說這些幹嘛呢?”我疑惑地問道。


    “如果林可兒真是邪教中人,她就會將這個信息傳達出去,邪教中人讓我們明日子時拿著邪石去靈狐觀交換董曉丹,但如果得知我們在明日子時之前根本取不迴邪石,一定會打電話給你,推遲交換時間。”


    我想了想,這倒是一個辦法,隻不過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董曉丹還得在邪教中人手裏多待一天,我已經恨不得立刻將她拯救出來了,讓她還在邪教中人手裏多待一天,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禁有些猶豫,文青山看出了我心頭的擔憂,說道:“你不必擔心,邪教中人在沒拿到邪石之前,肯定不會把董曉丹怎麽樣。”


    我思索了片刻,拿定了注意,就按照文青山說的,去找林可兒!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可兒的電話,因為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林可兒並不在公司,我跟她說是有要緊事想跟她麵談,她立刻表示,讓我在我們鋪子裏等她,她盡快趕過來。


    我沒想到她這麽熱情主動,不過在鋪子裏與她見麵倒也好,這樣就算她真是 邪教中人,也不能把我怎麽樣。我和文青山、賤賤商量了一番,為免引起她的懷疑,決定就我一個人留在鋪子裏等她,而文青山和賤賤則在對麵古淵閣裏等著。


    我趕到了鋪子裏,等了約摸半個小時後,林可兒便來了。


    一見麵,我便迫不及待地向她問道:“林小姐,那天曉丹找你請假的時候,你說她麵色不太對勁,到底怎麽個不對勁法?”


    “就是她好像很急迫,我感覺她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我也沒多問,就批她假了。”話說到這,她話鋒一轉,反問我道:“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我歎了口氣,說道:“不!已經有消息了,她遭到了邪教中人的綁架!”


    “什麽!?”林可兒驚道,我抬起頭來偷偷瞟了一眼她臉上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破綻,不禁暗道:“如果她真是邪教中人,那未免也太能裝了。”


    我定了定神,繼續說道:“邪教中人是想用她跟我們交換一塊石頭。”


    “石頭?什麽石頭?”


    我迴答說:“這塊石頭是幾個月前我和文老板在偶然間得到的,似乎對邪教中人十分重要,不過我們並沒有搞清楚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麽作用。”


    既然他們隻是要一塊破石頭而已,那就把石頭給他們就是了,先把曉丹換迴來再說。”林可兒說道。


    “我倒是想趕快把曉丹換迴來,可現在的問題是……”我話說到這,故意頓了頓。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林可兒的臉上在一刹那間仿佛顯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色,她立刻追問道:“現在有什麽問題?”


    我開口答道:“現在的問題是這塊石頭並不在我們手裏!”


    “什麽!?”林可兒頓時臉色大變,語氣也一下子變得急切了起來:“你們把石頭弄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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