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遠是修為近乎成魔的邪教聖使,陰邪氣場對他產生的影響也是最小,便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新一位守墓人。一開始,跟著他一塊看守古墓的還有一頭人狼獸,人狼獸來自地獄,完全能夠適應陰邪氣場,看守這座古墓倒是正合適不過。不過人狼獸的脾性極為暴虐,不但襲擊牲畜,而且還襲擊村民,一時之間弄得這一帶人心惶惶,林光遠為免傷及無辜,不得不殺死了人狼獸。


    直到後來,林光遠救了鬼眼陳之後,發現他竟然絲毫不受陰邪氣場的影響,於是便讓他住進了古墓裏,一方麵,這地方比較隱蔽,村民們因為顧忌林中的“妖怪”,輕易不敢來這兒,而且其他邪教徒對這地方也是唯恐避之不及,正是一處絕佳的藏身之地。另一方麵,這些年來邪物散發出來的邪氣越來越強,樹林裏甚至已經到了不見鳥蟲的地步,林光遠擔心,最終這一帶的村民也會受到邪物的影響,所以讓鬼眼陳住在古墓內,也可以幫著看住這件邪物。


    隻是讓林光遠沒有想到的是,他最信任的徒弟韓惕竟然會背叛他,韓惕把他騙到墨玉閣,用被一把浸過毒汁的匕首捅了他一刀,之後他還受到了幾名邪教徒的夾攻,不過對方顯然低估了他的實力,韓惕和幾名邪教徒聯手也沒能將他製服,而且韓惕還被他一掌擊中胸口而斃命,隻是後來邪教徒又追蹤到了古墓,雙方一場惡戰,林光遠險遭毒手,好在就在這座林子旁邊有一條河,他逃到河邊縱身跳入了河中,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他順著河水往下遊飄了十幾裏遠才上岸,因為身體受了重傷,不得不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暫時躲藏了起來,好在他修煉過邪功,身體恢複的很快,不過幾天的工夫,便已經恢複了七八層的功力。


    因為惦記著鬼眼陳的生死,今日他又偷偷地潛了迴來,卻沒想到正好看到我和文青山進入木屋,而且就在我倆進入木屋之後沒過多久,有三名邪教徒也尾隨我倆進去了,他擔心我倆的安危,於是便悄悄地跟在了那三名邪教徒的後麵。最終演繹了這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


    林光遠的一番講述解開了我和文青山心頭的疑惑,但更大的謎團又在我腦子裏冒了出來,那便是眼前這塊巨大的水晶石,我開口問道:“林老爺子,你覺得這究竟是啥玩意?”


    林光遠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究竟為何物,不過此物陰氣甚重,說不定是什麽邪物。”


    他話音剛落,文青山似乎想到了什麽,在一旁問道:“對了,林老前輩,我有件事想向您請教!”


    林光遠說:“有話隻管直言。”


    文青山看了我一眼,說道:“就在不久前,我們去了一趟西藏,在西藏,我們拜會了一位苯教上師。”


    “苯教?”林光遠微微一怔。


    文青山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位苯教上師告訴了我們有關黑教的事,我是想問問林老前輩,黑煞鬼教可否就是黑教?”


    林光遠答道:“也不完全是,據我所知,黑煞鬼教其實隻是黑教的分支之一,黑教有三大分支,除了黑煞鬼教之外,還有九頭蟲和暗影教。”


    “暗影教?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文青山有些驚訝,這些年他為了調查邪教,查了許多曆史資料,覺得黑煞鬼教已經夠神秘了,卻沒想到還有一個更為神秘的暗影教。


    林光遠說:“暗影教是黑教三大分支之中最為神秘的一支,二十年前,甚至就連我都沒聽說過這暗影教,據說這暗影教曆史悠久,但一直以來,他們幾乎從不拋頭露麵,便像影子一樣存在。自從知道了暗影教的存在,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暗地裏調查這個神秘組織,不過並沒有查到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聽了林光遠所說,我不禁歎道:“我靠!你都查不出什麽線索,這暗影教未免也太神秘了吧。”


    文青山皺著眉頭說:“這暗影教如此神秘,莫非是在進行什麽重大陰謀!?”


    林光遠點了點頭:“我也是如此認為,而且近些年暗影教徒日漸活躍,我擔心,他們的陰謀或許正在實施。暗影教徒的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話說到這,林光遠話鋒一轉,說:“對了,暗影教徒都自稱為軸心使者。”


    一聽軸心使者,我不由得腦子裏一激靈:“軸心使者!?難不成這幫家夥與沙姆巴拉法軸有關?”


    “何為沙姆巴拉法軸?”林光遠不解地問道。


    “林老前輩您不知道沙姆巴拉法軸?”


    林光遠搖了搖頭,我和文青山相互對望了一眼,有些驚訝,作為黑煞鬼教聖使,竟然不知道沙姆巴拉法軸,這可出乎我倆的意料之外。


    我定了定神,將我們前往西藏的目的,以及有關沙姆巴拉法軸的傳說告訴了林光遠,他聽完之後,震驚不已,沉默良久才喃喃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忙開口問道:“林老爺子,你明白什麽了?”


    林光遠說:“暗影教存在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沙姆巴拉法軸,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與軸心使者打交道,便是因為一副人皮地圖!”


    “人皮地圖!?”我和文青山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林光遠點了點頭,繼續說:“二十年前,我們在偶然間得到了一副人皮地圖,這幅人皮地圖上的文字十分奇怪,邪教當中,竟然無人知曉這種文字的含義,直至後來,邪教教主讓我將這幅人皮地圖交到了一位軸心使者的人手裏。”


    聽了林光遠說到這,文青山臉色微微一變,神情凝重地說:“如此說來,在西藏奪走我們手裏那幅人皮地圖的一定也是軸心使者,這也就意味著,軸心使者的手裏已經有了兩幅人皮地圖,萬一被他們破解了地圖當中的秘密,找到沙姆巴拉洞穴的入口,那可就糟了。”


    林光遠歎道:“我一直竭盡全力製止邪魔重臨人間,卻沒想到,自己竟親手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到了軸心使者的手裏,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將其毀掉……”他話音未落,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說:“我差點忘了,當年我隱約覺得那副人皮地圖很是重要,所以在把它交給軸心使者之前,偷偷臨摹了一份。”


    我一聽,忙追問道:“那您臨摹的那份地圖現在在哪兒呢?”


    林光遠說:“我把它藏在一個相當安全的地方,改日我將它取出來,拿來給你們看看!”


    “那就有勞林老前輩了。”文青山說到這,話鋒一轉,說:“咱們還是說說眼前這座古墓吧,方才我們進入古墓的時候,在第一道石門上有七個逆向旋轉的萬字符,鬼眼陳告訴我們那正是開啟石門的關鍵,而逆向旋轉的萬字符乃是黑教的標記,既然林老前輩說黑煞鬼教便是黑教分支之一,該不會這座古墓同邪教有關係吧?”


    “你說那道石門?”林光遠轉頭看了一眼,說:“其實那道石門並非一開始便存在,而是邪教中人在發現這座古墓之後,為了防止外人闖入而打造的。據我所知,設計石門機關的,便是一位精通機關術的軸心使者。”


    “這麽說,軸心使者也早就盯上了這座古墓?”


    林光遠點了點頭,說:“不但早就盯上了,而且相比較而言,軸心使者對這墓中邪物比黑煞鬼教教徒似乎更為關心,他們或許知道封印在墓中的究竟為何物,隻是苦於一直不能打開這道門。”話說到這,林光遠轉頭問道:“對了,你們是如何打開這道門的?”


    我取出龍牙在他麵前晃了晃,說:“打開石門的關鍵,便是這顆龍牙!”


    “龍牙!?”林光遠大吃一驚,他盯著我手裏的龍牙看了一會,說道:“龍牙擁有至陽氣場,被狩魔人奉為聖物,莫非這座古墓其實是一位狩魔人建造的?”


    文青山接過林光遠的話說:“聽林老前輩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也有這可能!想必是某位狩魔人為防止這塊水晶石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傷及無辜,於是修建了這麽一座墓穴,將水晶石封印在此。”


    “可這究竟是塊什麽玩意兒呢?”我盯著眼前的水晶巨石,很是納悶地說道。


    文青山皺著眉頭說:“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塊未經打磨的天然水晶,但卻散發出如此強大的邪氣,確實有點……”


    他正說著,話還沒有說完,原本躺在地上看似早已沒了動靜的那個邪教徒頭目竟忽然縱身躍起,而我們仨正將注意力放在那塊水晶巨石上,對其毫無防備,這家夥一掌擊中了我的後胸,我頓覺胸口一陣悶疼,當即便噴出了一口鮮血,由於我是麵朝著那塊水晶石,鮮血全都噴在了水晶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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