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迴事麽?我們並不知道呢,來這裏隻是想找些珍奇的草藥迴去救命的。”寒菱故作不懂地說道。


    “哎,你們來得可真不是時候,現在情勢危急,王爺率兵在此抗金,四麵受敵,聽說在過雁峰那裏被金兵十萬兵馬圍攻,而王爺僅僅隻有一萬兵馬,雖聽說朝廷會派十萬援兵,可是遲遲都沒有到,此事懸得很呀!”小二搖搖頭歎息著,“你們啊,找到藥後就趕緊走吧,免得丟了性命,你瞧我們這鎮上都沒有幾個男人了,全都自主報名到王爺手下當兵抗金去了,隻是這樣也是杯水車薪,遠水解不得近渴的。”


    小二這付神態好像雁門關立馬就要被血冼了般,寒菱雖覺得誇裝,可也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柳義,你趕緊前去過雁峰了解情況,以最快的速度迴來告訴我。”剛剛走進客房,寒菱就壓低聲音吩咐道。


    柳義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翁主,若遇到什麽緊急情況,記得要撥動令牌上的龍珠,暗衛組織的人都已經跟來了,隨時都會聽命的。”


    寒菱聽得如此說,心下高興,有了柳義在銀若宸身邊放心多了,看來自己是沒有白來了。


    過雁峰的關樓上,山風強勁,山脊蜿蜒,巍巒疊嶂,陣陣狂風肆掠,吹起一襲藍色的衣袍隨風飄舞,身如修竹的男子迎風而立,俊美的容顏在狂風中淡靜似水,隻是眼中的一抹憂慮似有若無,高高屹立在關樓上,俯視著雁門關下的群山,神態恣意淡然。


    “王爺,據報關城內來了一輛馬車,車上有四女一男,一瞧就不是本地人,瞧衣著打扮好似京城人氏。”侍衛走上前來單膝跪地抱拳稟道。


    銀若宸耳根動了動,眼中跳躍著一絲不明的光,很快便歸於平靜。


    “有沒有打探清楚是什麽人?”樓亭裏銀晟坤正坐在棋盤上,接連幾次廝殺,銀晟坤盤盤大敗,輸得慘不忍睹,今日的王爺似乎比平日還要躁動不安,身上的戾氣不時暴露出來,使得銀晟坤不敢過多的追問。


    王爺的心情不好,銀晟坤是知道的,目前的局勢,金兵十萬之眾圍堵在過雁峰的二個要塞之地,銀王爺隻帶了一萬兵馬被困於此,雖說銀王爺談笑風生,並沒有太過在意,但銀晟坤卻明白如今金兵遲遲沒有攻克的關健還是懼怕銀王爺的雄威,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慢慢磨掉銀王爺的威風。


    “迴親王,他們已經在一個旅舍住了下來,具體身份還有待打探。”


    “混蛋,還不快去打探清楚再來稟告,當心是金兵的奸細。”銀晟坤大聲喝道。


    “不用了。”銀若宸淡然轉身,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們去忙別的,這些人不用管了。”


    “叔父,金兵奸詐異常,竟比我們想象中布置得還要周密,現在不得不多妨點。”銀晟坤謹慎地說道,“王爺,如若朝廷的援兵還不到,我們兇多吉少啊?”


    銀晟坤跟隨著銀若宸來到雁門關,剛開始節節勝仗,意氣風發,可到得此時,事情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沮喪不已,更擔心命喪於此,日日焦慮不安,剛開始的那陣優越感不複存在。


    “侄兒此時才知道後怕了麽?”銀若宸嘴角微勾,淡然笑道:“皇上明顯是想讓我喪身於此地,隻可惜了你們都要陪喪,多冤屈呢!”


    銀若宸說完迎著山風大笑了起來。


    銀晟坤霎時臉如死灰,據他得到的密報,皇上確有此意,命吳將軍救援的十萬兵馬故意屯兵在大雁口,拖延時間,而此時的一分一秒尤其珍貴。


    “侄兒,自作孽不可活,這可怪不得叔父了。”銀若宸慢條斯禮地走到棋盤前坐下,手握一粒白棋盯著棋盤凝眉說道。


    “叔父何出此言?”銀晟坤驚訝地問道。


    “哼!”銀若宸冷哼一聲,麵露寒光,厲聲喝道:“好你個賢侄,明麵上處處聽叔父之言,實則暗中使壞,不要以為我是傻子憑你欺負,叔父不過是給你留點麵子,沒有拆穿你。”


    “叔父,冤枉啊,事到如今,小侄命都要喪身此地了,我們是同一條蠅上的螞蚱,小侄膽敢對叔父使壞麽?”銀晟坤哭喪著臉答道。


    “放肆。”銀若宸眼露精光,暴喝道,“呯”的一聲棋盤被重重掀翻,撒了一地。


    銀晟坤嚇得額上冒出了冷汗。


    “雄鷹被捉那日,是誰向皇上告的密?”銀若宸目光如電,緊盯著銀晟坤怒問道,“龜孫子,想在叔父麵前玩花招還嫩了點,告訴你吧,你派去的人還沒有走出雁門關就被我的人馬抓了個正著,所有的證據都在我這裏,叔父本來不想提及的,但目前來看,你我都將命喪於此了,我也不用遮掩了,告訴你吧,如今皇上已經拋棄了爾等,分明就是想趁此機會讓你們陪喪的,告訴你吧!誰也決定不了我的生死,憑著我的本事蕩平這金國都不在話下,你以為我真能被他陷害致死麽,倒是你們要好好注意了,枉負了這一世的榮華富貴,如今卻要喪身此地。”


    說到這兒,冷冷瞧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柳義,打聽得怎麽樣了?"寒菱見到柳義飄進來,忙忙問道。


    “翁主,如今事情確實有點棘手,金兵占據了二個山峰,提前潛伏在了雁門關要塞上,如若此次攻克成功,那麽金兵就會大舉入侵北冥國了。”柳義也沒想到事情如此麻煩,焦急地說道。


    “那王爺呢,怎麽樣了?”寒菱望著躺在床上的布娃娃問道。


    “翁主,王爺被困在關嶺,目前沒有任何動靜。”柳義不無擔憂地迴道。


    “柳義,率暗衛組織的人馬馬上去了解金兵的情況,過雁峰二個要塞的金兵首領與人數,查清後過來迴稟我。”


    柳義領命而去。


    “金庶妃,你可認得這裏?”寒菱慢慢走進金庶妃的客房微笑著問道。


    “翁主,這裏離我的家鄉近了,瞧,對麵就是我的家鄉了。”金庶妃正站在窗前癡癡地望著外麵,聽到寒菱的聲音忙扭過頭來,用手指著對麵的山峰激動不已地說道。


    寒菱含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隻見成片青山高聳,兀自挺立著,青山那邊緲緲輕煙纏繞,實在瞧不到金國的蠻荒之地,可吳庶妃卻是嗅到了家鄉的味道。


    她激動不已,喃喃自語道:“五年了,五年了,我終於又迴到了家鄉,沒想到還能再看到故土。”


    她吸著鼻子,眼裏盈滿了淚。


    “耶律非凡。”寒菱特意清晰地念出了這幾個字,吳庶妃像觸了電似的驚呆了,爾後滿臉紅光,眼睛泛亮地問道:“翁主,您會不會讓我見到表哥?”


    寒菱神態淡然,眼裏有不以察覺的笑,那笑竟讓人莫名的寒滲。


    “翁主,求您,放我走吧,我會永世感謝您的。”吳庶妃突然跪地拉著寒菱的裙角哀哀哭著。


    “柔然公主,萬萬不可如此。”寒菱彎腰扶起了她,隻是歎息著說道,“你我同為女人,我能了解你的苦,可是你的表哥現在正在圍攻王爺呢,你說這若讓王爺瞧到了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麽?”


    金庶妃臉如死灰,隻是拉著寒菱的手哀哀哭著:“翁主,我知道您是好人,必不會這樣看著我死,求求您想法救救我吧,讓我見見表哥,我願當牛做馬來報答您。”


    “哎。”寒菱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氣,說道:“柔然公主,先別激動,瞧,我這時並沒有把你帶到王爺的營帳,而是來這裏先安頓下來了,這正是為你著想啊,我若沒有這片心,也不會帶你來這裏了。”


    吳庶妃聽到這兒,臉上光輝一片,眼裏亮起了希冀的光,欣然說道:


    “翁主,若能得到您的幫助,大事一定可成。”


    “可是,你也知道我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能力有限。”寒菱很是為難地說道,“盡管我有心想幫你,可畢竟你的心上人此時正與王爺作戰呢,你說我如何幫你?”


    寒菱此話說得感慨,墨瞳裏的光陰晴不定。


    “翁主別急,王爺是英雄,既使輸了,金國也會善待他,若他有心歸順金國,我敢保父皇必定高官厚祿加封他。”金庶妃鄭重地說道。


    “你當王爺會是這樣的人麽?反叛背主,賣國求榮。”寒菱不由冷笑著說道,杏眼凝滿冰霜。


    “可是除了此外我也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幫到王爺了!”金庶妃略顯尬尷,為難地說道。


    “你有。”寒菱明眸寒光一閃,冷聲說道:“金庶妃,你一個戰敗國的公主嫁與王爺,王爺並沒有把你怎麽樣,保全了你,今日我帶你過來,甚至有心讓你能夠與心上人重逢,你以為這容易嗎?王爺是什麽性子,他可是對金國恨之入骨,恨不得殺光了好,可他卻沒有對你痛下殺手,你理當感恩啊!正因為王爺是男人,是英雄,不屑對女人動手,就算是你們金國使詐把他逼入絕境,也沒有想過要拿你來解恨。如若換了別人,僅憑夜鶯的行為早就殺你們滅口了,你以為王爺不知道嗎?夜蔦聯合楊太妃造反,罪大惡極,這一切都是因你這個公國和親之名而來的,你能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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