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眼見無法躲避,隻得抬起了頭,衝著歐巴桑故意眨了眨大眼。


    歐巴桑的雙眼漸漸瞪圓了,寒菱那水靈靈的大眼靈活地轉動身,欺霜賽雪的肌膚,白滑細嫩,美貌精致完美搭配的五官,這與金國女人的粗糙與野蠻那是無法比擬的,金國的女人裏麵是根本找不到此等尤物的,歐巴桑的賊眼晶亮,眼裏閃動著狼性的光來。


    “奠長,這女人正是銀王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啊!”此時金萌主也瞧到了寒菱,大吃一驚,頓時尖叫出聲來。


    “什麽,銀王爺身邊的女人?”耶律非凡一聽頓時麵色一變,忙反問道。


    “沒錯,她根本不是什麽柔然公主身邊的丫頭,而是銀王爺身邊的人,昨日可正是她在市集上跟蹤了我們。”金萌主精練的雙眼露出陰冷兇殘的光,陰冷地說道。


    寒菱的頭嗡嗡作響,心如死灰。完了,真的被他們認出來了,此時更加後悔昨日真的不該自作主張的去跟蹤這二個人,現在可好,把自己徹底給暴露了。


    “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耶律非凡走上來,伸出一隻手鉗住了寒菱的下巴,用力捏著,寒菱立時痛得臉色灰白。


    “耶律非凡,你想清楚了,如果我隻是銀王爺身邊的人,柔然公主怎麽會把她心愛的玉如意交給我呢。”寒菱忍住痛大聲反駁道。


    這一招果然有用,耶律非凡遲疑了下,鉗著寒菱下巴的手鬆開了,眼睛流露出猶豫不決的光。


    “耶律非凡,我真的是逃出來給你送信的,不信,你到時派人去銀王府問問,看我說的有假沒有?”寒菱趁熱打鐵地說道。


    “既如此,那好,我豈問你,昨日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子是不是銀王爺?”金萌主走上來陰笑著問道。


    “這個嘛。”寒菱揉了揉下巴,歎息著說道:“銀王爺天天在女人堆裏鬼混,哪還會到這種地方來,昨日跟在我身邊的那個男人隻是我的情郎,原是銀王爺手下的一名將領,我們私逃出府,為妨被人認出來,隻得戴上了麵具。”


    寒菱邊說邊坦蕩地打量著金萌主。


    “這樣嗎?”金萌主臉上明顯的不信,他眯著眼睛,厲聲問道:“那我問你,昨日你跟蹤我們有何居心?”


    “沒有居心啊!”寒菱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不是來送信的嗎,可又找不到你們的人,昨日在市集好不容易瞧到你們長得像金國人,不敢斷定,隻好跟在你們身後,先弄清楚情況,到時再作定奪了。”


    寒菱理所當然的說著,臉上神色鎮定,這下把金萌主都說得有點糊塗了。


    “你是說銀王爺並沒有到這裏來?”他邊迴憶著邊不信的反問道。


    “當然,銀王爺那混蛋日日混跡在溫柔鄉裏,早已不理朝政多年,更不會來管這些破事了,怎麽可能到這裏來呢?金萌主一定是看花眼了。”寒菱連連搖頭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是嘛,金萌主你一定是記錯了,想那銀王爺怎會無故跑到這裏來,你應當相信美人兒說的話。”歐巴桑聽完忙附和道,一雙眼睛隻是賊溜溜地盯著寒菱亂轉。


    金萌主臉上的神色幾變,很顯然,他並沒有消除懷疑,想了想朝歐巴桑喝道:“無知蟒夫,你知道什麽,別跟著打岔。”


    說完又朝著寒菱問道:“你既是柔然公主身邊的丫頭,又是銀王府的人,我問你那銀王爺現在哪裏?”


    “銀王爺現在哪裏?”寒菱聽到這兒,忽然大笑了起來,說道:“金萌主,那個混蛋不說也罷,我逃離王府的時候,他正帶著幾個男寵和妾侍在飲酒作樂呢,你要問他現在哪裏,我敢保證他現在準是在晚香樓的招牌名妓小桃紅的懷裏風流呢。”


    寒菱一口氣地說完,邊說臉上邊露出不屑的笑容來,那樣子簡直就是對銀王爺嗤之以鼻,不屑一提。


    金萌主和耶律非凡互相對視了幾眼,對寒菱的話將信將疑,關於銀王爺的各種傳聞,他們當然聽到過不少,可眼下雖對寒菱的話表示懷疑,卻又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正在猶豫不決時,隻見寒菱神秘地說道:“你們知道嗎?銀王爺可是得了花柳病呢,這事可隻有我們府裏的幾個丫頭們知道,那銀王爺破罐子破摔,索性日日留連於青樓,荒誕不羈,這病很厲害,恐怕活不過幾年了,你們不用著急,再等過幾年他完蛋了,你們就可以攻打北冥國了,到時保準能恢複金國的雄威。”


    寒菱邊神秘地說道,邊故意笑得得意,說到痛快處幾乎在哈哈大笑了。


    金萌主剛開始還認真聽著,待瞧到寒菱手舞足蹈,誇裝地說法時,不免皺了皺眉頭,其它金國男人聽到這兒,有的哄笑了起來。


    “耶律非凡,瞧你對我還算信任的份上,我今日給你送了信,待明日迴到王府定會想法子讓銀王爺把柔然公主給休了,然後遣返迴金國,你瞧這樣可好?”寒菱滿有把握地說道。


    耶律非凡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半信半疑地問道:“此話當真?”


    “當然。”寒菱拍著胸脯保證道,“這個好說,銀王爺的妻妾成群,多一個少一個,根本就無所謂,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不喜歡柔然公主了,假以時日,那是完全可能的。”


    寒菱說到這兒,特意瞧了眼一旁站著的兇神惡煞的金萌主,害怕地說道:“隻是,你們金萌主好像對我並不太友善,我本是一片好心,卻屢屢遭到你們的質疑,似乎我這是多管閑事了,不知柔然公主要是知道我來送信會是這個冷遇,這心該會是多寒呢,她冒著生命危險,大義獻身,隻為金國安危,可你們現在對她的身邊人如此不信任,還三番幾次為難她,哎,這以後誰還會來送這信呢。”寒菱說完滿臉沮喪地站著,那神情竟是心灰意懶極了。


    耶律非凡皺了皺眉來,不滿地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金萌主,朝他們揮揮手,爾後他們便散到一邊去了,又把寒菱丟在了一邊。


    寒菱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手心裏竟全是冷汗來。


    到得後半夜,寒菱蜷縮在一個角落裏,搖搖欲睡,猛聽到洞穴上麵,地動山搖的腳踏聲,似乎還有馬匹的踐踏聲,瞧這情形,洞穴的上方應是有不少人來了,寒菱心中一動,有人來了總好過沒人來,如果就這樣從洞穴被她們直接帶走,後果會怎樣,寒菱都不敢想象。


    會不會是銀若宸迴家找不到自己了,知道出了事故,帶人找過來了呢?寒菱心中有絲躍動起來,恍然間徒添了一絲喜意,她確信銀若宸若見到自己不見了,一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馬蹄聲越來越響,驚得洞穴中的人全都坐了起來,睡眼惺鬆地互相望著,盯著洞穴上麵出神,不少灰塵被震得從洞穴上麵掉了下來。


    “發生了什麽事?”金萌主警惕地沉聲問道。


    “不好了,上麵有人來了,而且看來還來了不少人,全是馬匹腳啼聲,聽這聲音可不是一般的人,很象是訓練有素的軍士騎馬的聲音。”耶律非凡臉色一變,鄭重地分析道。


    寒菱聽得心中一喜,一定是銀若宸帶人來救她了,想到銀若宸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一時安寧了不少,以銀若宸的本領要對付這些金蠻子應該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果然,不一會兒,有探子神色慌張地跑來報說:“奠主,不好了,上麵來了不少北冥國的官兵,據說是有什麽人被我們金國人搶走了,現在過來圍巢了。”


    耶律非凡臉色頓變,騰地站了起來,驚疑地問道:“他們怎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到底來了多少人,是誰帶隊來的?”


    此時金萌主兇殘的眼光再次朝寒菱掃射過來,寒菱全身一噤,立時感覺死神離自己近了。


    “肯定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柔然公主身邊的人,而是銀王爺的人,我昨日瞧清楚了,想那銀王爺我可是見過的,打死我也不會認錯,你們都被這個女人騙了。”金萌主的眼光噴出憤怒的光來,惡狠狠地說道,說完提刀向前,就要結果了寒菱的性命。


    眼見到大刀就向自己砍來,此命休矣,寒菱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住手。”耶律非凡沉聲大喝道。


    “奠主,你還要相信她?”金萌主幾盡瘋狂地吼道。


    “你給我冷靜下來。”耶律非凡怒聲喝道,“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與她有關,此時都不能在這裏殺了她。”


    “為什麽?”金萌主也似乎想到了什麽,放下了手中的刀,還是不解地問道。


    “混蛋,愚蠢之極,匹夫隻靠意氣用事能成得了事麽?”耶律非凡鄙夷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已經麵臨絕境了嗎?此時殺了她隻會把自己逼進死亡的路上,留著她還多少有些用處。”


    “哦。”金萌主已漸漸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恍然大悟。


    “那留著這女人究竟人有何用呢?”歐巴桑卻不解地問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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