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對兒子,確實給吳文軒和莊晗兩人增添了不少樂趣。


    吳贇有了這兩個小弟弟陪伴,也多了些歡聲笑語。


    吳文星和蕭玉倒是有意思,第二胎孩子才一歲多的時候,蕭玉又有了身孕。


    這一次可把蕭玉羞得不輕,和吳文星鬧了好幾次脾氣,才作罷。


    吳文軒一聽他們又有了孩子,嚷嚷著讓莊晗再給自己生,被莊晗一個眼神給唬住了。


    這晚,吳文軒壓著自家皇後做完激烈“運動”,就是死皮賴臉的不肯起身,莊晗無奈,推了推他,道:“蒼兒和宇兒兩歲了,贇兒五歲了,正是需要我們多關心的時候,若再要……怕是要委屈贇兒他們了……”


    “怎麽會?”吳文軒看著麵色緋紅的莊晗:“都是我們的孩兒,哪裏會有偏心的事情,你這可真是想多了……”


    莊晗望著他深邃的眼睛,問:“你就這麽想再要孩子嗎?”


    “當然了。”吳文軒點頭道:“這江山是你我一手打下來的,這期間你跟我可是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若是我們子嗣單薄,日後這江山難免會落入其他人之手。”頓了頓:“晗晗,我們不僅是普通父母,更是這天下黎民百姓的父母,總要考慮事情全一些,多一些,假如贇兒繼承皇位,有他的兄弟姐妹們為他保駕護航,比他一人在那高位上孤獨奮戰要舒服的多,明白嗎?”


    他這一番話說的莊晗怔愣許久,才點點頭,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問:“吳兄是不是覺得身邊沒有可以與你並肩同行的兄弟姐妹,有時候感到孤獨?”


    吳文軒笑了笑,歎口氣道:“朕有晗晗你就夠了。”


    不知為什麽莊晗在他這句話裏聽出了些許的落寞,他多多少少也明白,這幾年在那高位上坐久了,除了自己,就沒什麽可以推心置腹的人與他商議大事,慶幸的事這兩年吳文星進步不少,也幫了他不少,這樣也使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也許,這人並不是那種不顧年手足之情的冷血之人,隻是有時候不得已才那樣狠下心。


    不過,弟兄姐妹多了,這爭權奪位之事也是避免不了的,想到這,莊晗低聲問:“可吳兄你就不怕孩子多了,會出現這爭權奪位的事情?”歎口氣,眼神微微一動道:“若是我們的孩兒為爭權奪位而不顧手足之情,互相殺害,那可真是叫我死後也不得瞑目。”


    這話說的吳文軒心中一顫,神色微滯,呆愣半響,說:“這樣的事我也不願發生……”沉默片刻,輕聲道:“尤其是我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更是痛恨兄弟反目為仇自相殘殺的事情……”說到這沉默下來。


    莊晗明顯感覺到他微微發顫的身體,伸出手臂抱住他,安撫道:“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沒事的……都知道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吳文軒聽了,淡淡的笑了笑,長籲一口氣,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看著莊晗,柔聲道:“別的我不敢肯定,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你莊晗帶出來的孩子,絕不會出現那種兄弟反目為仇的事情,反而會為了保護自家兄弟而赤膽忠心,更甚者為了使他們父皇和父後辛苦打下來的江山,而一致同心,為這江山社稷而擰成一捆,不願分割。”


    莊晗被他說的一愣,隨即笑道:“哪有你說的這般誇張……”


    吳文軒沒應他的話,隻是抱著他喃喃自語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我的晗晗……”


    莊晗心中一動,沒作聲,許久,他低聲道:“若想多添子嗣,那你可要加把勁了。”


    吳文軒本來趴在他身上都要昏昏的睡過去了,這句細不可聞的話飄進耳朵裏,立時有了精神,望著他道:“晗晗所言當真?”


    莊晗笑著點頭,道:“不過,我可不是老母豬,這孩子的事情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明白嗎?”


    吳文軒看著他,嘴角掛笑,親親他,說:“今晚累了,暫且放過你……”


    讓小安子他們備了熱水,帶著莊晗洗了澡,而後才抱在一起睡了過去。


    贇兒六歲的時候,蒼兒和宇兒三歲。


    這小孩子三歲、六歲是兩個重要的年紀,要為他們好好過生日。


    小孩的三歲生日,稱“過三生”。這天,吳文軒他們要設盛筵,孩子的姥姥、姨、舅、姑姑等都帶著新做的棉襖、棉褲、鞋、帽等禮品前來祝賀,俗諺曰:“姑的棉褲姨的襖,妗子的新鞋穿到老。


    而且也趕上吳贇六歲,小孩子到了六歲也要好好慶祝生日,加之吳贇越發聰明俊朗,對這朝堂之上要比尋常百姓的孩子懂得略頓,所以啊,吳文軒打算好好為他慶賀生日,自然親戚朋友都要來登門道賀,吳文軒他們自然也要設宴招待。


    沒那麽多講究,加上莊晗主張一切從簡,所以就把三個孩子的生日安排在一天招待親朋好友和各路官員。


    這一天皇宮上下可謂是熱鬧連連,那歡聲笑語都傳到了宮牆之外了。


    這樣的日子,莊謙自是能夠光明正大的看望自家哥哥,而且吳贇對他這個俊美的舅舅也是喜歡的不得了,全程一直圍著他轉,這可算是把莊謙給樂壞了。


    吳文軒見吳贇這般黏莊謙,不屑的冷著臉,還不爽的把吳贇抱迴自己懷裏,道:“這麽沒眼力勁,日後怎麽做皇帝。”


    吳贇一臉茫然,喚了聲:“父皇。”想了想,問:“我和謙舅舅一起,和做皇帝有什麽關係?”


    吳文軒不迴答,抱緊他,朝莊晗身邊走去,留下一臉尷尬的莊謙。


    莊晗看了他們父子一眼道:“蒼兒和宇兒剛剛被其他舅舅抱走玩去了,我這還沒剛安靜會,你這是又把贇兒抱來作甚?”


    吳文軒看他臉色不好,放下吳贇,坐在莊晗身邊問:“晗晗臉色不佳,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莊晗搖了搖頭,微微蹙眉:“隻是不知怎地,忽然胃口不好,看到這飯菜就沒來由的惡心。”


    說著又要作勢幹嘔。


    吳文軒一愣,看莊晗這樣心裏有了個猜測,讓吳贇自己去玩,而後把莊晗攬入懷裏,低聲道:“莫非晗晗你又有了?”


    這話說的莊晗一驚,看向他道:“怎麽會?最近我們可……”說到這頓住,眨了眨眼,想了想,說:“莫非真的是……”


    吳文軒心中歡喜,輕聲道:“走,朕扶你迴寢宮,我們宣王毅給你瞧瞧。”


    莊晗“嗯”了一聲。


    他們迴到寢宮,王毅隨後便到了,詢問一番,又號脈一番,最後笑著恭賀道:“恭喜皇上和皇後,確實是喜脈。”


    聞言,吳文軒和莊晗皆麵露喜色,莊晗微微一笑:“有勞王禦醫了。”


    王毅忙道:“皇後娘娘可是折煞微臣了。”


    吳文軒示意王毅退下,而後擁住莊晗猛親他一口道:“晗晗你可真是叫朕歡喜的很呐。”歎一聲:“那今日豈不是三喜臨門?”


    莊晗沒作聲,隻是抿著唇笑。


    吳文軒抵著莊晗的額頭,定定的看著他,感慨道:“這一次又要辛苦晗晗你了。”


    莊晗秀氣的眉毛一皺:“這有什麽辛苦的?你也說了,孩子是我們的,哪裏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吳文軒抬手輕輕為他屢順額前碎發,語氣溫和道:“自是心疼你每次臨盆時候那受罪的樣子。”


    莊晗笑笑,歎一聲,沒頭沒腦的來了句:“要是你能替我生孩子就好了……”


    吳文軒:“……”


    莊晗懷孕之事,很快傳遍宴席之上,皆是此起彼伏的道賀聲。


    無論是親朋好友還是各路群臣,都為這母儀天下的男皇後而感到由衷的高興和祝福。


    莊晗肚子裏的孩子四個月的時候,看著吳贇這般黏莊謙,便準許莊謙可以時常來皇宮陪贇兒。


    這下可算是把吳文軒酸的不行了,就感覺每天都是在醋缸裏遊泳。


    每次看著自家兒子和莊謙眉開眼笑的,心裏很不爽,灰常不爽。


    暗暗握拳道,一定要想法子把這莊謙給解決了。


    這天莊謙又來皇宮了,而吳贇也邁著小長腿直奔他懷裏。


    莊晗對於吳贇黏他也頗感意外,見吳文軒亂吃醋也比較難做,不過他現在懷孕身孕,每日肚子裏的小家夥還有大寶小寶把他纏的也沒心思再去顧慮其他,也就隨他們去了。


    可過不了幾日,吳文軒便開始抱怨了,什麽贇兒都不理自己了,贇兒要跟莊謙一起睡,更甚者說贇兒要莊謙留在皇宮陪他長大……”


    吳文軒想了想,找莊晗商量道:“晗晗,這莊謙既然這麽喜歡小孩子,若不然讓他自個生個吧。”


    “啊?”聽了這話,莊晗一愣,看著吳文軒道:“胡說些什麽,謙兒又不是異族男子,怎麽生孩子?”


    吳文軒笑:“我的意思是讓他娶妻生子。”略微停頓:“按年齡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你這麽多兄弟姐妹可就剩他還沒成親,總不能孤身一人過吧?”


    莊晗聽了,覺得在理,點點頭:“嗯,是該給他尋個好女子。”舒口氣:“爹爹也多次跟我說過謙兒的事情,讓我給他張羅著找個好女子,可我看來看去,還真不知哪個官員家的千金好。”


    吳文軒想了想,提議道:“若不然給他辦個選親大會,讓他自個看著選如何?”


    莊晗思索半響,點頭:“也行,那我該日和謙兒說說,問問他的意見,如何?”


    “還問什麽,直接決定得了,論關係你是他哥哥,可論地位你是皇後,難道連這個主都做不了?”


    “這可不行,這婚姻可是大事,定是要找個自己樂意的人過,我們可不能亂做主。”


    吳文軒有些無奈的看了莊晗一眼,柔聲道:“晗晗,你啊,就是太心軟了。”


    莊晗笑了笑:“無論如何,他也是我弟弟,我總不能不去考慮他的感受,對不對?”


    吳文軒親親他:“對對,你說什麽都對。”


    第二日,莊晗便把想法告知了莊謙,卻不曾想,莊謙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婉拒道:“有勞哥哥費心了,不用。”沉默一下,說:“弟弟現在還不想娶妻的事情。”


    莊晗怔怔看著他,皺眉道:“謙兒你都二十好幾了,該找個人陪在身邊……”


    莊謙打斷了他的後半句話,看著莊晗認真道:“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現如今我真沒那種心思……”抿了抿唇,低下頭輕聲道:“我心有所屬,看到那人幸福,我就高興。”說到這笑一聲:“哥哥你且放心,我啊早就放下了,隻是,哥哥也曾說過,這過日子自是要找個喜歡的人,現如今還沒遇到那人,等遇上了,自然會想那事的,還望哥哥能明白。”


    莊晗默然的看了他好一會,心中知道他這話不假,也知這婚姻之事不能強求,便不再多言,兄弟二人又說了些題外話,莊謙便退出了寢宮。


    出宮的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吳文軒,莊謙看到吳文軒的那一刻,心中還是有些發慫的,畢竟那一次叫他心有餘悸。


    不過這幾年吳文軒對莊晗的好,他是看在眼裏,真是應了當年吳文軒那一句:“朕要你看看,朕會不會負晗晗。”


    如今看來這人不僅沒有負自己的哥哥,還使得他臉上總是帶著幸福滿足的微笑,真是欣慰,著實的欣慰。


    行過禮,起身,本想就此而走,卻被吳文軒喚住。


    莊謙心中歎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


    吳文軒看著他淡笑道:“如今看來,可還對朕有什麽異議?”


    這樣開門見山的話,倒是一下子叫莊謙無措了。


    定了定神,恭敬道:“沒有。”


    吳文軒帶著七分笑意和三分寒意,道:“即是這樣,那為何還不肯娶妻?”


    莊謙聽了心中一頓,定了定神,道:“娶妻不娶妻確實和哥哥沒有關係,隻是我還沒等到讓我心動的人,人不過就一生,隻是不想隨隨便便就找個人過這一生。”


    吳文軒聽後,點頭表示讚同,沉默許久,開口道:“那以此說來,你要時常來這皇宮打擾我和贇兒的父子關係了?”


    這話說的莊謙神色一滯,忙道:“皇上這麽說可是折煞我了,其實贇兒他……”頓了頓:“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說的最多的是你這個讓他驕傲的父皇。”


    “哦~~”吳文軒詫異:“此話當真?”


    莊謙點頭:“自是當真。”


    吳文軒笑一聲:“贇兒這孩子……”舒口氣:“話雖這麽說,可你還是要娶妻的,若不然你一直這樣,難免會叫朕多個心眼。”


    “……”莊謙無言以對,這皇帝如此坦白,還有什麽可說的,隻能盡早使他對自己了了這戒心。


    吳文軒輕咳一下,道:“這幾年你們莊家蒙了晗晗的大恩,可是,做久了金絲雀,難道就不想做個無拘無束自由的普通鳥兒?”


    聞言,莊謙微微蹙眉,斟酌著道:“敢問皇上是想如何安置小民?”


    吳文軒笑,歎一聲:“這人啊,到了一定年紀就該做那個年紀大事情,這娶妻方才說了,可作為男兒總要有自己的抱負,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新一代的富商?”


    莊謙心裏一顫,愣愣的看著吳文軒。


    “你這做生意的頭腦不會比你父親差,杭州那邊是生意聚集之地,你可以去那裏尋一番作為,且那裏的日子也比很多地方愜意。”


    “小民明白了。”莊謙說:“隻是,懇求皇上再給我些時日再走,可好?”


    “朕知道,你是想等晗晗臨盆再走,行,朕準了。”


    “多謝皇上。”


    莊晗這第三胎還是兒子,不過卻是個和他一樣體質的孩子。


    也就是說他們這個兒子,日後是要嫁的。


    這下吳文軒不樂意了,道:“朕的兒子隻娶不嫁。”


    莊晗笑他幼稚。因為這最小的兒子有特殊體質,所以他們倆包括蕭玉他們在內都對他加倍嗬護。


    滿月酒過後,莊謙就去了杭州,同去的還有他的兩個哥哥。


    他們沒和莊晗道別,等莊晗想起來問的時候,吳文軒隻是摟著他道:“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是該幹嘛幹嘛去,你啊,就別擔心了。”


    莊晗溫和的笑著沒說話。


    吳文軒說:“晗晗,你為我所付出的,我真的是絕對無以為報。”


    莊晗眸中閃動,看著他道:“一家人談什麽報不報的,吳兄你傻了。”


    吳文軒嗬嗬的笑了兩聲,逗逗莊晗懷裏的寶貝兒子沒作答。


    過了一會兒,莊晗說:“兒子尿了,好像也拉了,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說罷把懷裏的孩子送到吳文軒懷裏,走了。


    吳文軒:“……”頓感無措:“晗晗,我不會啊……”


    “學!”


    吳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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