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燦找到鬱卿的時候,她正跟一個身材高挑,性感火辣的大長腿金發美女聊天。


    秦燦雙眼賊亮,忙湊上去問:“卿卿姐,這位是?”


    鬱卿睨了他一眼,難得開口介紹:“艾米,以前一起工作的朋友。”


    “什麽一起工作的朋友,明明是你手底下的小模特嘛!”金發美女嗔笑著瞪了鬱卿一眼,隨即伸出手,對秦燦道:“秦少,我是艾米,請多多關照。”


    “艾米!”秦燦兩眼冒光,“這次維秘秀的特邀嘉賓?國際超模?”


    艾米笑著點頭,“虛名罷了。”


    秦燦鬆開手,笑著點點頭,湊近鬱卿耳旁,輕聲道:“原先我還不信我媽說的那些話。卿卿姐,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鬱卿聞言笑得分外妖嬈,纖細修長的食指微勾,問:“想知道?”


    “想!炒雞想!”


    “不告訴你。”把手裏的酒杯遞給秦燦,鬱卿朝艾米擺了擺手,再次轉身離開。


    秦燦望著她的背影,垮下臉。


    身旁的艾米咯咯笑出聲:“秦少真是可愛。”


    “可憐沒人愛吧!”秦燦自暴自棄的聳聳肩。


    艾米端著手裏的杯子輕晃了晃,笑說:“能讓傳說中的繆斯在意的人,可不是什麽可憐沒人愛的人。”


    “什麽?”秦燦轉頭,“繆斯?”


    “我們那個圈子對她的稱唿,”艾米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微眯著眼,似是迴憶道:“五年前她突然離開後,似乎就跟我們這個圈子一點聯係都沒有了。真是意外,竟然會在這裏遇到她。”


    秦燦望著消失在大廳側門的白色衣角,轉頭看向艾米,並未深究,轉問:“艾米小姐這次迴國是?”


    “飛羽集團邀我拍個化妝品廣告。”艾米隨口迴答。


    秦燦點頭:“這麽說今天是三哥請你來的?”


    “季總?”艾米勾唇,搖頭:“不是,是秦夫人,也就是您的母親邀我來參加這次的宴會。”


    秦燦一愣,腦中閃過一絲怪異,老媽突然辦這個宴會,到底是為了什麽?


    正當秦燦疑惑不解時,甩掉眾人目光的鬱卿,百無聊賴的坐在秦家側屋的小花園內。


    半倚著雕花鐵欄,鬱卿有些困乏地揉著太陽穴。


    她一直是個活得很清醒的人,智商不說超高,卻絕不低。


    這次迴來,可能是兩次智商增加的明顯反應,讓她覺得自己越發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這種感覺很奇怪。


    不是說,她變得無比聰明。


    而是,那種人與人之間的相處。


    她本就是那種懶得與人多接觸的性格,這次剛一迴來,對於身邊接觸到的幾個人,都有些莫名的隔閡,或者說是抵觸。


    【這完全是宿主經曆長時間任務後,沒有適當緩解精神壓力,才會造成你對現實世界的排斥。根據數據分析,一個正常人類對於突然更換的環境,都需要一個適應期。主觀而言,宿主是個非常出色的試煉者。客觀來說,宿主也隻是個普通人類。】


    “說了那麽多,你的意思是,我對現實世界不適應。”鬱卿懶洋洋的挑眉。


    【簡單的說是這樣。另外,也有一部分原因,來自於被宿主禁錮的某部分記憶。】


    “唔,不要擅自偷看我的記憶。”鬱卿不滿的皺眉,隨手摘了一片纏著雕花鐵欄的爬蔓月季葉。


    【*對於我而言,不存在法律責任問題。】


    “煩的。”鬱卿再次皺眉,小聲抱怨,擺手揮開係統,少見的不講理。


    果酒的後頸不大,然而狀態明顯不對的鬱卿,居然就這麽醉了。


    白底青花的旗袍包裹著玲瓏的身軀,斜斜依靠著廊柱。


    月光下,嬌嬌懶懶的睡姿,有別於人前的清淡,冷傲。


    那是一種別樣的慵懶魅惑。


    醉意朦朧之間,有人抱起她。


    一股熟悉中帶著些冷意的味道,蔓延至全身。


    直到她躺在柔軟的絲被上,那股綿延不絕的味道,始終不曾散去。


    然而,意外的令人沉迷其中。


    再強大的人,在經曆,或者是扮演了兩段不同的人生後,或多或少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疲憊。


    其實在鬱卿迴到現實世界的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並不好,但驕傲如她,即便是如此,也不會表露絲毫。


    又或者說,也許她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她也絕不會承認。


    隻是,連她都沒料到,這次的宴會,會遇上她並不想見的人。


    這也使得她不自覺的在眾人麵前,露出與平常極為不同的一麵。


    翌日。


    鬱卿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伸手擋了擋有些刺眼的陽光,慢慢睜開眼。


    隱約能聽到外麵的聲音,“我說媽,你到底想幹嘛!”


    “阿燦,你別鬧。”


    “誰他媽鬧了!這都下午了,你就這麽把人關在房裏,這叫什麽事?”


    “那說明他們還沒醒,你小孩子不會懂。要是你三哥醒了,早砸門了!”


    “靠!!!!媽!我叫你親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有你這麽坑你兒子的嗎?”


    “我瞧著還是你三哥跟卿卿……”


    耳邊是嗡嗡的爭吵聲,眼前是少年時期秦家為自己留的公主房,除了脖子下麵有些不適外,一切跟以往自己住在秦家時的情景別無二致。


    感覺到脖子下的不適,鬱卿木愣愣的眨巴了兩下眼睛,僵著臉,轉過頭。


    恰好對上一張冷峻中透著殺意的臉龐,隻聽:“醒了?”


    “……”鬱卿再次愣愣地眨巴眼睛,略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季騫。”


    “是我。已經下午4點了。”季騫冷冰冰地迴,看著某個處於當機狀態的小女人,眼眸中閃過一絲惡劣,伸手擋住她濕漉漉的眼眸,惡狠狠道:“再這麽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鬱卿渾身一顫,一把抓下男人的手,低頭看向被子裏。


    光的。


    “真是日了狗!”


    “狗?”季騫冷眸一凝,煞氣更重:“沒想到你口味這麽重。”


    “……”鬱卿張了張嘴,最後深深吸氣,然後慢慢唿出,總算是完全清醒過來。


    感覺到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猛烈狂跳的心髒,逐漸緩和。


    然後,轉頭開口問:“你怎麽在這裏?”


    瞧見她一瞬間緊張後的鎮定自若,季騫暗自感慨,自己剛遇上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是這副樣子。


    那份冷靜,實在叫人生不起半絲玩弄之心。


    順勢抽出被她壓在脖子下的手臂,一邊按捏,一邊沉聲敘述:“你醉倒在花園裏,我正好經過,順道送你上樓,結果被姑媽鎖在房間裏。”


    “……”鬱卿木著臉,暗自咬牙,雖然這人省略了部分內容,不過以她對季阿姨的了解,絕對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


    什麽今晚放過她?!


    果然不能信季阿姨的話!


    季騫見她麵無表情,心頭閃過一絲不悅,意有所指:“看你這表情,看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鬱卿瞥向他,反擊:“看你這麽怡然自得,這方麵的經驗一定比我隻多不少。”


    季騫一口氣憋在胸口,臉色越加難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自己被自家姑媽算計的次數,確實不會比眼前這丫頭少。


    抬手看了看表,季騫不得不開口:“趕緊起床,一會兒我還有個會。”


    為了這丫頭,都曠了大半天班了。


    早知道,天一亮就該把她叫醒,哪來那麽多事!


    鬱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開口:“你起不就好了?”


    季騫表情一陣扭曲,這女人沒腦子嗎?


    這房間是她的,根本沒有男人的衣服好麽?!


    深吸氣,壓下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暗吼:“我沒穿衣服!”


    “我也沒穿衣服。”鬱卿麵色平靜的迴道。


    聽到她的話。


    季騫整個臉都猙獰了。


    要不是這個多事的女人,吐了自己一身……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場景,季三公子的小兄弟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明顯感覺到某人的不對勁,鬱卿往床的另一側躲了躲,“那個,你把眼睛閉上。”


    季騫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最終聽話的閉上眼,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惡劣開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也就那樣。”


    已經從粉紅色衣櫃裏拿出睡衣,穿到身上的鬱卿,聞言臉色巨變,幾步衝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


    嗤鼻:“嘖,短小君。”


    話畢,衝進浴室,關門落鎖,動作迅捷利落。


    季騫猛地從床上暴起,光裸著上身,臉色扭曲猙獰,雙臂青筋突起,暗吼:“鬱卿,你給我等著。”


    繼而走到門前,狂砸:“秦燦趕緊給老子開門!”


    躲在浴室裏聽著動靜的鬱卿,暗自舒出一口氣。


    雖然昨天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卻也明白那家夥並沒有碰自己分毫。


    何況他要離開,隻要砸門叫人,絕對會有人來給他開門。


    但這勢必會讓門外的人,誤會他們兩個昨晚做了什麽少兒不宜的事,落人話柄。


    所以他才等自己醒來?等自己走進浴室之後,才起身叫人?


    這麽說起來,這個冷麵可怖,甚至有些心理扭曲的季家三公子,還是挺有紳士風度的。


    正當鬱卿扒著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聽著季騫滿含怒氣的訓斥聲,耳中再次響起熟悉的冰冷電子音。


    【現實休假結束,時長一天。】


    【正在提取宿主靈魂……提取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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