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楓看到有幾家飯店招工的,進去麵試之後,覺得不是很滿意。吳成楓一直找到中午,也沒有讓他滿意的,他就在一個小飯店吃了一份炒餅之後,繼續步行尋找。吳成楓正漫不經心地走著,看到一家飯店門口玻璃上貼著招工啟示。吳成楓再看這家飯店,是一家名叫“夜來香串吧”的餐廳。吳成楓隔著玻璃看到餐廳裏麵有人,他猶豫了一下,推門而進。


    吳成楓看到有七八個人圍在一張桌前,他們手裏拿著竹簽,看樣子是在穿羊肉串。這些人聽到門響,都抬起頭看著吳成楓。


    “你好!我們現在還不營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說道。


    吳成楓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來應聘的,請問,你們這裏還招人嗎?”


    那些人聽到吳成楓的話,目光一起投向其中的一個女人。吳成楓從這些人的反應上,看出這個女人應該是這裏的管事的。這個女人二十七八歲,瓜子臉,眼睛不大,一副精明的模樣。小眼女人最引人矚目的地方,就是擁有可以比擬範冰冰的身材。


    “過來聊聊吧!”小眼睛女人說道。


    吳成楓走近之後,聞道一股濃烈的洋蔥和十三香的氣味,應該是醃肉用的。


    “以前幹過串吧嗎?”小眼睛女人問道。


    吳成楓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但我在家常菜後廚幹過配菜!”


    “這樣啊……”小眼睛女人說道:“我們店裏現在隻缺燒烤學徒,你幹不幹呢?”


    吳成楓猶豫了一下,問道:“燒烤學徒一個月多少錢呢?”


    “燒烤學徒一個月一千八,幹滿三個月漲到兩千,以後表現的好,還會加薪!”小眼睛女人很幹脆地迴答道。


    吳成楓聽到小眼睛女人的話,決定工資還可以,便追問道:“一天上幾個小時班?有休息嗎?”


    “每天中午十二點上班,上班開始穿串備貨,到五點才營業,晚上十二點下班。每周有一天休息,大家輪休!”小眼睛女人說道。


    吳成楓思索了一下,覺得雖然上班時間有點長,但白天沒啥事,還可以到處轉轉。吳成楓想到這裏,便決定在這裏上班了,便問道:“什麽時候可以上班呢?”


    “現在就可以!”小眼睛女人很幹脆地迴答道。


    就這樣,吳成楓放下書包就和大家一起穿串,到了五點開始營業的時候,他就跟著一位燒烤師傅到燒烤間烤串。


    燒烤間的燒烤師傅名叫白俊峰,今年二十六歲,長得安安胖胖,他跟吳成楓一樣,都是離過婚的。不過,白俊峰有個兒子,現在在老家跟著白俊峰的媽媽上幼兒園。


    吳成楓以前沒接觸過燒烤這行,他仔細觀察白俊峰的動作和每一個細節,覺得也不算太難,就是在炭火上烤熟,然後撒上孜然、辣椒和鹽就行了。到了九點多,店裏不忙的時候,白俊峰就讓吳成楓上去試試手。吳成楓緊張地烤了幾張單子,烤串上到客人桌上,客人吃了之後,也沒反應什麽,他便放心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吳成楓跟著白俊峰迴到宿舍睡覺。宿舍就在馬路對麵小區的地下室,宿舍裏麵放著幾張大通鋪,除了吳成楓和白俊峰,宿舍裏還住著兩個人。宿舍裏有現成的鋪蓋,吳成楓就這樣在這裏度過了第一夜。


    吳成楓上了幾天班之後,對店裏的員工基本上都熟悉了。小眼女人就是店裏的老板盧芳,她今年三十歲,也是離異的,有個閨女她媽帶著。前廳收銀的名叫馮玲,她對象名叫張浩然,是前廳服務生,他們兩個人都是二十一歲,打算明年結婚。前廳還有個服務員名叫王靜怡,就是吳成楓應聘那天,第一個跟吳成楓說話那個姑娘,她今年二十歲。因為這是一家串吧,以燒烤為主,熱菜並不多。因此,熱菜隻有兩個人,炒菜的名叫魏國軒,配菜的名叫孫強。還有一個就是涼菜部門的大姐李巧燕,今年四十歲左右的。最後一個是刷碗的大叔孟奎,他今年六十歲左右,在店裏是年紀最大的。


    吳成楓上班一星期之後,白俊峰晚上睡覺打唿嚕,而且唿嚕聲是跌宕起伏,讓吳成楓無法入眠,他就在宿舍地下室自己租了一間房子,一個月房租是三百五十塊。


    過了一個月,吳成楓已經能夠獨立完成燒烤所有流程了。這時候,白俊峰辭職裏,吳成楓順理成章地就成了燒烤間的老大,工資也提早漲成兩千了。在晚上忙的時候,燒烤間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盧芳就又招了一個叫李章虎的小夥子給吳成楓打下手。李章虎二十一歲,長得人高馬大,就是反應比別人慢半拍,盧芳老是罵他缺魂。可現在人手不夠,隻能將就著用了,而盧芳也經常在晚上的時候,來燒烤間幫忙上菜。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月份。天氣漸漸暖和了,店裏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擺了大排檔之後,更是顯得人手不足了,每天七八點,幾乎座無空席。盧芳看著店裏火爆的情況,臉上樂開了花。這是一家燒烤店,店裏大部分營收靠燒烤部門,盧芳特批,每天給燒烤店兩大瓶雪碧,礦泉水隨便喝。基於店裏生意火爆,盧芳又招了一些人。前廳又招了三個服務員,她們分別叫楊豔李倩和劉璐璐,這三個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其中的劉璐璐還在上學,她是孫強一個村的,孫強讓她來這裏當暑假工的。


    吳成楓自從到“夜來香串吧”上班之後,他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變得巧舌如簧,經常說一些笑話逗大家開心。吳成楓從小就機靈過人,在當保安的時候,趁著每天都有大把空閑時間,看了不少關於麵相和心理學的書籍。吳成楓學以致用,他察言觀色,深得同事們喜歡。尤其那些女同事,每天都和吳成楓打成一片。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會經常開一些無傷大雅的葷笑話。不要小看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有時候,她們講得葷笑話,讓吳成楓這些老男人都要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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